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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原因就是為了錢,可此時見到他如此猴急的樣子,林半夏還是覺得好笑,他的笑容更加燦爛了一些:“想要錢對吧?可以呀,你幫我找到小花,我就給你錢,五十萬——一分不少?!?/br>何天磊看著林半夏,像在看著一個瘋子:“你找她做什么?你還不明白嗎?她根本就不是人——”林半夏說:“你還想要錢嗎?”何天磊結(jié)結(jié)巴巴道:“當(dāng)、當(dāng)然?!?/br>林半夏冷冷道:“那就去找?!?/br>何天磊怔怔的看著林半夏,只覺得他無比的陌生。“什么時候找到她,我就什么時候給你錢?!绷职胂穆暲淙绫?。何天磊沒說話,但林半夏已經(jīng)不需要他的答案了,他對著何天磊揮了揮手,道了聲再見,轉(zhuǎn)身便下了樓。宋輕羅跟在他的后面,輕聲的叫了聲半夏。林半夏疾走的腳步,頓了一下,扭過頭看向宋輕羅,他的眼眶紅了大半,也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悲傷,眼神里也全然沒有了面對何天磊時的咄咄逼人,只余下一片空蕩蕩茫然,他的聲音有些哽咽,好像情緒即將失控一般:“宋輕羅,原來,我沒有meimei啊?!?/br>宋輕羅心微微沉了沉,道:“半夏?!?/br>“原來我沒有meimei啊?!绷职胂穆亩琢讼聛?,好像身體無法承受某種重量似得,整個人都蜷縮了起來。宋輕羅走到了林半夏的身邊,摟住了他的肩膀,他說:“沒事的,我在呢。”林半夏發(fā)出輕微的嗚咽,他低著頭,好像是在哭,又好像沒有,如同一個控制不住想要哭泣,卻又害怕因為哭泣受到傷害的孩子,渾身上下都抖個不停。宋輕羅把他摟入了懷里,安撫似得撫摸著林半夏微微凸起的背脊:“想哭就哭吧?!?/br>林半夏一言不發(fā),好一會兒才勉強的平靜了下來。再次抬頭時,眼眶已經(jīng)干了:“抱歉……”“你不用和我說對不起?!彼屋p羅說,“不是你的錯?!?/br>林半夏艱難的扯出一個笑容:“你說,我meimei不會真的是……那些東西吧?”宋輕羅道:“也不一定?!?/br>“也是?!绷职胂氖竦泥叭f一他們是在故意騙我呢?!?/br>宋輕羅沒應(yīng)聲,輕輕的揉了一下他的頭發(fā)。林半夏勉強打起了精神,露出和平日里相同的溫和神情:“不說這個了,你陪著我跑上跑下的,都一天沒吃飯了,我們先去找點東西吃吧?!?/br>宋輕羅說:“好?!?/br>兩人慢慢的走出了醫(yī)院,在鎮(zhèn)子上隨便找了家店面坐下了。林半夏點好了自己要吃的東西,依舊顯得有些魂不守舍,宋輕羅問他在想什么,他扯了扯嘴角:“我只是在想以前和小花一起度過的記憶。”宋輕羅道:“你記得清楚?”“不太清楚?!绷职胂某粤艘豢诿?,“有些模糊,但隱隱約約的記得一些細節(jié)。”他看著碗里的面,低聲道,“印象最深的,是和小花一起出去抓魚吃,那時候是晚上,到處都黑漆漆的,我和她走在水田旁邊的田坎上……那田坎很窄,上面長滿了各種野草,有的野草能吃,有的野草不能……”宋輕羅道:“還有別的事嗎?”“有?!绷职胂碾m然覺得胃部不太舒服,但還是盡量的往嘴里塞著東西,他是受過餓的人,自然不會浪費任何食物,“挺多的,準確的說,只是……”宋輕羅說:“只是?”“只是都不清楚?!绷职胂牡?,“就好像模模糊糊的,隔著一層磨砂窗戶似得?!敝八麖膩頉]有懷疑過自己,現(xiàn)在經(jīng)過何天磊的提醒,倒是突然意識到,這樣的記憶,似乎的確存在一些問題。他說完這些,又吸了一大口面,露出笑容:“不過往好里想,如果何天磊說的是真的,就算我的meimei不是人,可她也是存在過的……”宋輕羅蹙眉道:“不想笑,就別笑了?!?/br>林半夏笑容淡去,他低頭看著碗里的面,說:“我想去以前住的地方看看?!?/br>“好?!彼屋p羅說,“我陪你?!?/br>雖然小鎮(zhèn)上的風(fēng)貌變化極大,但幾道大路的位置,倒是沒有太大的改變。以前姑姑姑父的房子,不在鎮(zhèn)上,而是在附近的村子里,那村子離鎮(zhèn)上很近,以小孩的腳程,走上半個多小時也就到了。只是可惜這會兒周圍變化太大,林半夏不太熟悉,一邊問路,一邊往前,差不多在夕陽落山的時候,才找到了以前的住所。比較幸運的是,雖然房屋有了很大的變化,但水田還在,林半夏甚至看到了那個自己以前經(jīng)常摸魚的魚塘。魚塘不大,周圍圍著柵欄,柵欄的旁邊是茂密的竹林,在里面行走十分涼爽。林半夏繞過了魚塘,走到了旁邊的田坎上,他順著田坎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終于看到了記憶中曾經(jīng)和姑姑一起居住的低矮房屋。那房子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住了,外表看起來破舊不堪,林半夏隔著臟兮兮的玻璃,勉強看清楚了里面的畫面。以前的家具還在,他看到了桌子椅子,還有一個擺放在客廳角落的巨大櫥柜。在以前,那個櫥柜本該是家里小孩兒最喜歡的家具——因為里面通常會放上許多美味的零食,然而對于林半夏并非如此。那是他的噩夢,只要他惹了姑姑不高興,他就會被關(guān)進里面。此時故地重游,林半夏本來以為自己會情緒激動,但居然沒有,他隔著玻璃看著柜子,就好像在看著屬于別人的回憶,那些本該讓他痛苦的事他竟是毫無觸動,內(nèi)心平靜的像一汪深湖。“他們都搬出去了。”林半夏看了看周圍,“地也沒種?!彼忠恢?,指向了遠方的山巒,“那片山我以前經(jīng)常去,特別是夏天的時候,里面的灌木叢會長出很多酸酸甜甜的小果子……”他說著說著,就笑了,神情間流露出懷念的味道,“就是刺有點多,經(jīng)常被扎一手?!?/br>宋輕羅問道:“要去那邊走走嗎?”林半夏點了點頭。兩人便去那小山坡旁邊逛了一圈,太陽完全落山后,林半夏才戀戀不舍的打道回府。在回去的路上,他又路過了姑姑住的地方,正低頭往前走,恍惚間卻聽到了一聲稚嫩的,屬于小女孩的聲音——“哥哥!”林半夏突然愣住,扭頭朝著身后看去,可他的身后空空如也,什么都沒有。宋輕羅見他神情不對勁,問了句怎么了。“你聽到有人在叫我嗎?”林半夏有些恍惚。宋輕羅搖搖頭,示意自己什么都沒有聽到。“那應(yīng)該是我聽錯了。”林半夏說,“我聽到了……小花的聲音。”宋輕羅神情微凝,道:“先回酒店吧?!?/br>林半夏點點頭。在外面跑了一天,林半夏也有點累了,簡單的沖了澡,就躺上了床上。宋輕羅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