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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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德水用盡最后一絲力氣,說道,“順兒,一輩子都順!”說完,人也就跟著斷了氣,屋內(nèi)哭聲一片。 陳德水夫婦的去世,對于順兒來說,打擊實在是太大了,她沒有辦法改天逆命,只能等到那一刻的到來,這個時候,順兒真是前所未有的絕對無力。從小跟著爺爺奶奶長大,她根本沒有想象過失去爺爺奶奶會怎么樣?盡管她結(jié)婚了,盡管她有了孩子,盡管和父母的關(guān)系有所緩和,但是爺爺奶奶在順兒的心目中更是無可替代的。 平平也是哭的昏了過去,陳鋼也不小了,何況從小就經(jīng)常吃在爺爺奶奶家,跟爺爺奶奶的關(guān)系雖然比不上順兒,但是也和平平差不多,此時也是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 順兒是在家人的攙扶下,才送完了爺爺奶奶最后一程。爺爺奶奶被送到縣里的火葬場火化,然后被安葬在了祖墳,也就是太爺爺?shù)纳磉叀?/br> 之后,珍珠足足病了兩個多月,一直到第三個月,這才有所恢復(fù)。而陳林則夫婦得到了那些遺產(chǎn)之后,一時間更是絕對愧對老人,所以陳德水夫婦的葬禮辦的非常體面,陳林則夫婦真正的為了陳德水夫婦掉了不少的眼淚。 陳德水給大梅留下的禮物,是順兒送的一對兒老坑玻璃種陽綠手鐲。給陳鋼留了一塊玉墜,一塊玉佩。剩下的東西,都給了陳林則和于桂榮了??吹侥莻€大的紅布包里的東西,于桂榮覺得非常感激公婆,留給他們這么多東西。光是金首飾就有十來件,翡翠鐲子、玉鐲子和羊脂玉手鐲,還有寶石項鏈套裝等等,價格不菲??茨翘姿{寶石項鏈,被鉆石包圍著,非常耀眼漂亮,有項鏈,有手鐲,有耳環(huán)和戒指,全套的。做工和設(shè)計都是非常精湛的。 這些東西,只有陳林則兩口子知道,因為要在家里停靈三天,那三天,陳磊就一直在跟父母隱晦的說那些東西的事。不過陳林則和于桂榮當(dāng)時都沒有心思計較這些,老人的喪事更重要。 順兒在病中聽說了陳磊跟父母吵架的事情,陳林則兩口子氣的不行,陳磊的主張是,爺爺奶奶單獨給大梅和陳鋼東西是不對的。這個應(yīng)該都給父母。陳林則兩口子非常清楚,單獨給大梅留下東西,是覺得這個親生的孫女從小就被送人了,愧疚,疼愛的少了,所以才單獨給留了禮物。給陳鋼留下禮物,其實是給未來孫子的。當(dāng)時因為陳磊生下了陳慧慧,沒有孫子,陳德水夫婦兩個都愁的不行。順兒只好告訴他們,陳鋼將來生的一定是兒子,而且變數(shù)很小,即使頭一胎生了閨女也不怕,到他們那個時候,還是有機會能生二胎和三胎的。陳德水夫婦是聽了順兒的話,這才放下心來,將要走了,自然要給重孫子留下最貴重的東西才好,那玉墜和玉佩都是最好的老坑玻璃種帝王綠翡翠制成的,價值不菲,當(dāng)傳家寶正合適呢! 陳磊雖然不知道這東西的真正價值,但是看這成色就是好東西,能讓爺爺奶奶單獨給留下的,絕對不是一般的東西。這才說了,東西應(yīng)該都歸父母,這樣將來分配家產(chǎn),少說他也也能得到其中一件。只有那個大的紅包里的東西,雖然沒有看到,但是小時候陳磊就見過的,里面有玉鐲子好幾對兒,還有玉佩,金的銀的,現(xiàn)在看這包裹的大小就知道比過去多了,肯定是大姐順兒給的,心里當(dāng)然惦記了。等到三七過了,就開始跟父母提出要分東西來。 父母還在,身體還好,還有弟弟meimei沒有成年,現(xiàn)在提出分東西了,怎么能不讓陳林則和于桂榮生氣呢?給大姐寫信說了這件事情。于桂珍回信更是干脆利索的說了,堅決不分,把東西感覺藏好,不然像小時候一樣,把箱子給你偷走,到時候你什么辦法都沒有。見大姐這樣說了,陳林則和于桂榮這才重視記起來,把箱子還有自己的存折都藏好了,誰也不告訴。 ☆、第138章 無題 自從陳德水夫婦病逝之后,順兒一直躺在床上休息,先是發(fā)高燒,好不容易退了燒,這才開始慢慢的將養(yǎng),開始的兩個月,家里人都圍著順兒轉(zhuǎn),深怕她跟著爺爺奶奶去了,那個時候,順兒發(fā)燒都不認得人了,送到城里來的大醫(yī)院住了半個多月才回來。于桂榮也不去趕集了,跟丈夫幫著順兒兩口子看孩子,照顧順兒。這段時間,杜海明也不知道放生了多少魚了。第三個月,順兒的身體才好一些,不過還是沒有力氣,人都瘦了很大一圈,一直在炕上養(yǎng)著。 杜海明這次也真是嚇壞了,有人對他說過,有這樣的情況,就是親近的老人去了,當(dāng)小輩兒的悲傷過度,也跟著沒了。已經(jīng)死過一個媳婦的杜海明,怎么能不擔(dān)心呢?等順兒好轉(zhuǎn),他才放心。 這天中午,順兒喝著白米飯,吃著蒸雞蛋和燉豆腐,突然聽見村里的大廣播喇叭在喊杜海明去村里接電話。杜海明皺了眉頭,讓順兒自己吃,然后跟岳父岳母說了一聲,這才出去。順兒心里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卜了一卦,不由得也跟著嘆了一口氣,杜家的人又要來了。 沒過多久,果然看到了杜海明一臉黑氣的回來了,珍珠坐在炕上,手里拿著繡花棚子,看到杜海明進屋,也不廢話,“什么時候來?” 杜海明先是一愣,隨即也想到了順兒這是算出來了,沉聲說道,“我爸媽過來,還有一個親戚要來。” 順兒的心情有些低落,看著杜海明,嘆了口氣說道,“我病了這么長時間,他們也都知道了,這次帶來的是個年輕的姑娘,備胎!” “啥?” “等著我咽氣兒了,來接手我的丈夫和孩子,還有家產(chǎn)的女人,明白了嗎?打算在我的病床前勾引你的女人?!?/br> “做夢!”杜海明一生氣,轉(zhuǎn)身就走了,不過順兒可不絕對是跟自己生氣,顯然是找地方療傷去了,不想讓順兒看到他脆弱的一面。順兒覺得自己也該打起精神了,又不是真是要死了。爺爺奶奶也沒辦法回來了,活著的人還得繼續(xù)活著,再說自己還有四個孩子呢!想到這里,順兒也著急起來,可是這病,一半是心病,另外一半,卻真的是自身的原因。 沒兩天,大梅和盧平竟然回來了,兩個人先是給陳德水夫婦上墳,之后住在順兒這邊了。反正他們家也沒有人住。大姨夫還在他工作的鄉(xiāng)鎮(zhèn)住宿舍呢! 大梅和盧平跟順兒說起爺爺奶奶,姐妹兩個又是痛哭一場,盧平也掉了眼淚,對順兒說,“爺爺奶奶臨死前給我們匯過來五萬塊錢,當(dāng)時大梅還懷疑是不是有什么事,后來不到一個月,就聽我媽說,爺爺奶奶去世了,那個時候大梅正好坐月子,我實在不敢說,只能等大梅出了月子,身體養(yǎng)好了,我才說?!?/br> 順兒點頭,大梅生了個兒子,還是做了刨腹產(chǎn),孩子生下來也是沒有奶,一直在吃奶粉,這次回來,兩個人沒有帶孩子,于桂珍也沒跟著回來,估計是在北京照顧孩子呢!順兒也能理解,大梅看上去還不錯,產(chǎn)后有于桂珍照顧,應(yīng)該恢復(fù)的很好,不過現(xiàn)在眼睛又紅又腫,盧平的眼睛也是紅的。 順兒看到了大梅手腕上帶著的翡翠鐲子,那還是自己給奶奶的一對兒,是最貴重的一對兒手鐲??磥砝蠇屵€是很疼大梅的,沒有因為陳磊給的壓力,就這樣把東西壓下了。估計陳鋼的那份應(yīng)該也沒有問題。 一邊跟順兒說話,大梅一邊摸著手腕上的鐲子,順兒想了想,說道,“鐲子太貴重了,收起來吧!” 大梅一愣,然后點點頭,盧平也吸吸鼻子,陳德水夫婦對盧平還是真心疼愛的,不然也不會給他們單獨留下了遺產(chǎn)。晚上,陳林澤一家都過來吃飯,因為大梅已經(jīng)把手鐲收起來了,估計陳磊也不知道,所以晚飯沒有鬧起來。 等吃過了飯,陳磊帶著媳婦沒有走,孩子估計被送到岳父家樂。順兒看這個陣勢,有點不妙??!今天晚上的飯菜都是于桂榮和大梅兩個做的,平平不在家,四個孩子現(xiàn)在好像也突然長大了,吃飯的時候也非常老實,只是陳鋼還是和過去一樣,對于眼前沉悶氣氛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 順兒吃過了晚飯,先是跟著丈夫在院子里溜達一圈,之后有些累了,就靠在炕里的被子上看書,看的是繁體版的心理學(xué)書籍,這是杜海明給她弄來的,對于順兒解夢會很有幫助。之后,就是陳磊夫婦進來了,然后是杜海明也進來了,手里還端著水果,見到陳磊夫婦進來了,眉頭都皺起來了。 順兒連眼皮都沒撩一下,就說道,“坐吧!” 沈明明感覺自己沒有受到重視,顯然有些不滿意,“大姐真不是一般人,架子真大?!?/br> “本事大,架子自然也大,不信回去問問你堂姐,她可是個明白人?!表槂赫f道,現(xiàn)在人家沈清混的可是不錯,都已經(jīng)在縣里的銀行上班了,正式職工,聽說別人給介紹的對象都很好,現(xiàn)在可謂是春風(fēng)得意, 沈明明是心虛的,當(dāng)時陳磊還在準備考試,自己也慌了,最后還是堂姐幫著出了主意,可以說,最后她和陳磊能結(jié)婚,沈清的功勞是最大的。沈明明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陳磊可不知道?。∫娤眿D沒了氣焰,不由得怒火中燒。直覺這里面一定有事,但現(xiàn)在最重要的不是這個。 等陳林澤兩口子把孩子送去張真真那邊之后,也回來了,顯然他們知道陳磊這是要說什么了。于桂榮坐在炕頭,陳林澤做在椅子上,杜海明在給順兒削蘋果皮,看著人到齊了,杜海明就開口說道, “有什么話就說吧!” 陳磊還是有些懼怕杜海明的,因為被揍過,不過酒壯熊人膽,今天晚上,陳磊灌了不少酒,大聲的說道, “陳順兒,爺爺奶奶走的時候,說不能讓陳家的香火斷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一家就可以生一個孩子,你家生了女兒,爺爺奶奶把希望寄托在陳鋼身上,這也很正常?!?/br> 順兒看過去,發(fā)現(xiàn)陳鋼不知道什么時候進來了,臉色更是前所未有的陰沉,悄悄的站到一邊。 “陳順兒,你別跟我裝糊涂,是不是你招搖撞騙,跟爺爺奶奶說陳鋼將來能生兒子?所以爺爺奶奶才把最好的東西給了陳鋼?”不得不說,陳磊真是真相了。 順兒放下書,安撫的拍了一下要發(fā)火的杜海明,說道,“你怎么知道我說了什么?再說了,你又怎么知道爺爺奶奶把最好的給了陳鋼,哦,我明白了,你的目的不是追究我跟爺爺奶奶說什么了,你是想知道,爺爺奶奶留給陳鋼的東西價值多少錢,跟爸媽手里的東西比較一下,是不是最貴重的,最終的目的,就是想知道爸媽手里到底有多少東西,是這樣吧?” 順兒的話,可算是說中了陳磊的心了,整張臉都漲紅了,騰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指著順兒大聲的說道,“別在那里假惺惺了,爺爺奶奶連大梅那份都給了,能少了你的?陳鋼也有,你和平平應(yīng)該是得了大頭吧?就因為我不得寵,現(xiàn)在連分家產(chǎn)都不分我?!闭f著,咣的一腳把椅子踹到一邊,“都把我當(dāng)外人是吧?就是想把我從這個家攆出去是吧?” 杜海明哪里能容得下陳磊在他和順兒面前放肆,整個人就要撲過去,不過順兒太了解他了,一把將他拉住,對陳磊說道, “爺爺奶奶的確是聽了我的話,給陳鋼的東西,也的確是給陳家子孫的。你們生了女兒不能繼承香火,當(dāng)然沒有。如果將來陳鋼生的也是女兒,那這東西就歸爸媽分配了。咱們農(nóng)村的說法就是,誰給老人養(yǎng)老送終,誰繼承所有的遺產(chǎn),或者說是絕大多少的遺產(chǎn)。至于我和平平是不是得了好處,這個你有資格過問嗎?給了也好,沒給也好,這人都是有感情,爺爺奶奶把好東西給我和平平也是正常的,沒辦法,誰讓我們在老人跟前呢?你們在我這里大吵大鬧,不但達不到任何的目的,更不可能有任何的好處。這些年來,爺爺奶奶早就看出你是個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再加上娶了媳婦,忘了娘,整天待在媳婦娘家,這樣的孫子,誰會喜歡?爺爺奶奶從來都是這個意思,誰孝順,誰就有好處拿。我想現(xiàn)在爸媽也是這個意思吧?” 聽了這么半天,陳林澤一直沒說話,自從父母走后,他和媳婦也算是大徹大悟了,陳磊鬧這么一出,還有什么不明白的,說道,“你爺爺奶奶就是這么告訴我和你媽的。我和你媽也商量了,還是得按照老規(guī)矩來,將來無論是男女,誰給我們養(yǎng)老送終,這家產(chǎn)就是誰的?!?/br> “陳順兒,你到底從爺爺奶奶拿來哄了多少好東西?都說爺爺奶奶知道有個寶藏,是不是給你了?” 順兒的心里也是一驚,怎么會翻出寶藏的事情呢?看著陳磊,他絕對不是說假話的人,此時順兒不能慌,冷笑道,“你真是想錢想瘋了。” ☆、第139章 無題 順兒的臉上一個沒繃住,被陳磊看出了端倪,陳磊更是不依不饒了,“是有寶藏,你還不快說,打算一個人獨吞了是咋的?” “哪里來的寶藏?誰的寶藏,你憑什么就說有寶藏呢?” 陳磊哼了一聲,說道,“縣里的文物部門發(fā)現(xiàn)了一個盜洞,里面就有幾個箱子,看那樣子,就是傳說中蒙古王爺?shù)膶毑亓?,沒想到竟然被你給偷了,如果我上報上去,你看著辦吧!”說我,陳磊笑了,似乎胸有成竹, 順兒也笑了,說道,“我可不知道什么寶藏,如果你樂意,就去高發(fā)好了。我等著?!表槂夯卮鸬暮芾?,在杜海明上次把東西運走的時候,順兒就已經(jīng)算到會有今天的劫難了,又怎么會沒有一點動作呢!連廢棄的老宅子的地窖都收拾的干干凈凈,原來地窖里還有一個小小的密室,后來讓杜海明全部都拆掉了,現(xiàn)在那邊將地窖擴大了,夏天放西瓜,秋天放土豆、地瓜和白菜、蘿卜等等。早沒有當(dāng)初的樣子了,而自己的家里,連黃金的首飾都只剩下幾套了,玉鐲子幾對,還有一些吊墜、戒指、項鏈和玉佩。這些可是和所謂的寶藏完全沒有關(guān)系的,所以順兒一點也不擔(dān)心。 杜海明身上的肌rou都緊繃了,顯然這是在極力的壓抑自己的火氣,順兒笑著看他,說道,“都錢鬧的。讓他鬧去吧!從今以后,我要是給他一分錢,我都不姓陳?!?/br> 這話讓所有人都嚇到了,順兒家里有錢,有門路,這個大家都知道,順兒更是會看相算卦,現(xiàn)在順兒說不會給陳磊花一分錢,也就是包括了陳磊的媳婦沈明明,還有還有沈慧慧,這是后半輩子都不打算幫忙了,說白了,斷親的意思。 陳磊見在順兒沒有撈到一點好處,預(yù)期的目的沒有達到,就這樣,還被順兒威脅了,說了斷交的話,這樣的情形不是陳林澤夫婦愿意看到的,更不是沈明明愿意看到的,她可是記得堂姐說過的話,陳順兒可不是一般人,不能得罪,跟她扯上關(guān)系,將來絕對有好處。自己嫁給了陳順兒的弟弟,將來絕對不愁吃穿,過上城里人都比不上的日子??裳巯乱采盗?。 陳磊可不管那些,說道,“用不著你給我一分錢,我有爹有媽,用你管?不過我告訴你,陳順兒,如果讓我知道了你真的挖了寶藏,這事兒咱們沒完?!?/br> “沒完?來,你給我說說,怎么個沒完法兒?”杜海明這次可真是火了,順兒在他身邊也拉不住了, 陳磊雖然往后退,但是嘴里還是不饒人,說道,“都是陳家的人,就你們兩個吃獨食兒?沒門兒,不光是我,還有平平,陳剛和大梅呢!再說了,爸媽這里,你給了多少?” 順兒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杜海明給摁住了,說道,“八字沒一撇呢!就想著怎么分了,別說沒有什么寶藏,就是有的話,國家有政策,從地里挖出的東西全部都得交給政府,你以為你能得到一分錢?” “我不得,你也別想得。”這話說的夠氣人,陳林澤都要暴起了,陳磊干脆領(lǐng)著媳婦走了。于桂榮一邊哭,一邊拍著炕沿兒,“我這是做了什么孽??!” “行了,別哭了,有啥用,都是讓你給慣的?!标惲譂珊鸬?,他的心里也不好受,陳磊這孩子咋就變成這樣了呢?就算從小跟順兒不和,但說出這樣的話,也太沒人情味兒了。順兒也是他們的孩子,十根手指,剁了哪個不疼,陳磊這樣說,這樣做,咋就沒有想到他們這當(dāng)父母是什么心情呢? 陳林澤帶著于桂榮走了,陳鋼看著大姐和姐夫,想說什么,終究是沒有開口,也跟著走了。不多久,孩子們回來了,夫妻兩個給孩子洗澡,講睡前故事,然后等他們睡了,夫妻兩個才回了房間。 洗漱過后,換好了睡衣,房間的燈卻沒有關(guān),順兒照著鏡子,又看了杜海明半天,然后拿著筆在紙上寫寫畫畫半天,才關(guān)燈上炕, “我們最近要惹上官司了,需要小心?!?/br> 杜海明測過頭看著順兒,說道,“你是說,陳磊真的敢報案?” “對。家里還有什么東西沒有處理干凈嗎?你幫我想想?!表槂喊欀碱^,對丈夫說道, 杜海明也重視起來,說道,“家里只有我給你買的幾套金首飾,一些翡翠首飾,都是新的東西。爺爺奶奶給爸媽的箱子里,有祖?zhèn)飨聛淼你y簪和銀鐲子,剩下的都是你給的翡翠首飾,最好的也就是冰種的,也不是帝王綠的。貴是貴,但還沒到驚人的程度,再說這些鐲子和玉飾品一看就是新的。” 順兒想想也是,鐲子都是扁條的,玉佩和玉墜都沒有任何歲月的侵蝕,很容易看出是新的。那些銀簪子什么的,一看就是過去平民才有的東西。對了,還有寶石項鏈,雖然貴重,但看拿設(shè)計和新的程度就知道是新買的。跟寶藏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寶石這東西,除非是行家,才能給出價格來,再說順兒送的寶石項鏈,都是一般的東西,寶石很小的,達不到惹禍的程度。 不過,順兒又想到,“家里有個花瓶,是我以前撿回來的,因為沒有落款,我看不是官窯的東西,就放到屋子里擺著了,那個花瓶我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不會有問題吧?” 杜海明拍怕她的手,說道,“沒問題的,不用擔(dān)心。要不我領(lǐng)著你出去走走吧!” “不能走,如果走了,事情就鬧大了,引出來的一系列問題,不是我們能接受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這樣吧!我估計他明天就會去報告,用的應(yīng)該是陣子上郵局的電話,中午縣里就應(yīng)該會有人來。明天市里和省里的人也會到。現(xiàn)在我有些擔(dān)心,他們會問你在南方的事情。” 杜海明聽了這話,反而笑了,“這個你不用擔(dān)心,我從南方往這邊供銷總社搗騰東西,很多人都知道,我在中間掙錢,更是合理合法的。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我在這邊沒有存款,他們也查不到,新疆那邊也不是我出面,即使有人發(fā)現(xiàn)我去過那邊,也沒有太大的關(guān)系。放心,你女婿做了這么大的生意,能沒點見不得光的力量嗎?” 順兒笑了,這一點不該懷疑,杜海明的生意做的那么大,完全合法的,誰信???估計偷稅這一項就夠槍斃一百遍了。想到這里,又對杜海明說道,“用不用和袁州打聲招呼?” “不行,把他拖進來一點好處都沒有,真設(shè)計寶藏的事,誰來都不管用。我們沒必要動袁州這個棋子?!?/br> “你說的對,如果我們有什么行動,反倒讓人絕對我們心虛,到時候也就不管什么證據(jù)之類的,直接把咱們送監(jiān)獄嚴刑拷打一番再說了?!表槂赫f道,其實心里想的還不只是這些,她擔(dān)心眼下全國都在嚴打,真弄出點兒什么事情出來,自己和杜海明的命都會沒了。 第二天中午,果然縣里來人,說要找杜海明和陳順兒,兩個人開車跟著陳林澤兩口子趕集去了,縣里來的四個人看到杜海明夫婦,穿的很普通,頭上帶著草帽,一臉塵土。 等兩個人洗好了臉,和這些人在大廳里開始了談話,陳林澤夫婦也知道了對方的來頭,于桂榮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陳林澤更是氣的渾身發(fā)抖。當(dāng)縣里的人問出是不是知道寶藏的下落的時候,沒等杜海明兩口子開口說話,陳林澤就跳起來了,說道,“什么寶藏?我們根本不知道有什么寶藏。都是陳磊那個不孝子,因為他爺爺奶奶剛?cè)ナ懒?,給兒孫分的東西他不滿意,這才跟我大閨女兩口子鬧的,還不是看他們兩口子掙了錢,看不過眼嗎?也不想想,他的書是怎么念成的,他的大學(xué)是誰供著的?他結(jié)婚以后又是誰幫著他養(yǎng)家的,唉!唉……家門不幸!氣死我了?!?/br> 順兒看陳林澤真是動了肝火了,趕緊走道陳林澤跟前,安撫道,“爸,別生氣,他就這個牛脾氣。等事情弄明白就好了。” 縣里來的四個人有兩個是文物部門的,有兩個是縣委書記的親信,雖然有陳林澤的話,但他們可不敢全信,那可是寶藏?。÷犝f有許多黃金的。如果給他們縣里,拿他們可就有數(shù)不盡的好處了??隙ㄕ垂?。 一個頭發(fā)很少的微胖的中年男人說道,“你也別跟我們說這些,咱們還是把你們家的財產(chǎn)情況弄清楚吧!” 杜海明看看順兒,雖然早有預(yù)料,但誰都不敢保證會不會出岔子,哪怕是順兒,明知道這次不會有事,但還是忍不住緊張,沒辦法,做賊必然心虛。接下來,這些人就開始詢問他們的收入情況了,還輕點了貨物,拿出杜海明在南方買貨物的手續(xù),詳細的問是怎么拿道貨的,都記錄下來了,這還不算完,又開始在順兒家四處查看。 等到晚上,杜海明還請了村長和幾位村里的老人陪著吃飯,好吃好喝的供著。然后安排到了鎮(zhèn)政府住下。第二天上午,還是繼續(xù)審問。等十點多的時候,市里和省里的人也都來了,他們一共來了八個人,這一次,可以說是正式的審問了,從杜海明和順兒,再到陳林澤夫婦,就連村里的人都招來審問了。村里人也是知道一點傳說的,那些人把多年前有人在郊外撿到死人的戒指啥的,都說了??墒沁@件事情還沒有完,順兒看市里和省里來的這些人,不但有警察,文物鑒定專家,還有刑偵專家,審問專家,場面可真是夠大的,他們不但將所有人都單獨審問,甚至讓陳林澤把繼承來的東西都拿出來,然后開始在順兒家和陳林澤家搜查,連老房子和房子的地窖都沒有放過?,F(xiàn)在不只是杜海明和順兒心里對陳磊氣的夠嗆,就連村里的人也都怨聲載道,這個時候,誰不害怕???而順兒擔(dān)心的那個花瓶,也果然被單獨拿出來了,就放在了順兒的面前。 ☆、第140章 無題 坐在鎮(zhèn)政府的一間辦公室的椅子上,對面就是四個干部,而桌子上,還放著那個花瓶,順兒心里想著,該怎樣去解釋呢?說這是祖?zhèn)飨聛淼??不行,?dāng)年破四舊的時候,大家?guī)缀醢阉械臇|西都交上去了,哪里敢留下什么東西?如今雖然推翻了文革十年的錯誤做法,但不表示說出來就能沒事,想到這里,順兒神色自然,說道, “我們家搬家到村頭,那邊有個廢棄的大房子,那時候我們年紀都小,經(jīng)常到那里去玩而,那里有很多有意思的東西,我撿回了這個花瓶,還要別的東西,不過這么久了,都不記得放在哪里了,不過我記得這個花瓶里好像放了黑乎乎的銀簪子,我給奶奶了。不光是我,那個時候,村里幾乎所有的孩子都會去那里玩兒,現(xiàn)在那個房子還在呢!只是沒有那么多東西了,還要很多的老鼠,如果你們有興趣,也可以去看看。” 順兒說完這番話,就見到那四個人在那里交頭接耳商量了一下,然后又問道,“你們家的家庭條件不錯嘛!蓋了那么大的樓房,聽說你父母家的房子也是你們給蓋的?” “那倒是真的,不過這錢也是我丈夫出去掙回來的,他給省城和市里的供銷社聯(lián)系貨源,從中間掙了點錢,這不就蓋了房子嗎?再加上我們兩口子還得趕集賣東西,這錢都是一點一點存下來的?!?/br> 順兒解釋到,如果說杜海明幫著省里和市里的供銷社進貨不收錢,那也不算大事,那邊的人也很清楚,從香港往內(nèi)地帶貨,都是有限制的,不給人好處,誰幫你???這都是心照不宣的事。 一個穿著白色短袖襯衫的人又問順兒,“你丈夫過去經(jīng)常出去,有時候要很久,這是為什么?” “去看朋友。戰(zhàn)友,你們應(yīng)該知道,他是參加過南邊的戰(zhàn)斗的,有許多戰(zhàn)友受傷致殘,有些人犧牲了,這些事情,都是他一直放不下的,到現(xiàn)在還在找一下戰(zhàn)友的家屬,不過這些不是他對我說的,我平時觀察來的?!边@件事情,順兒無法說的沒有漏洞,所以只能跟他們說,都是她聽說的。杜海明和她也早就想到了這一點。 “聽說你會看相?”一個方臉的男人陰陽怪氣的說道, “小時候聽太爺爺念叨過,不算會。只是會被相書而已。有人喜歡聽,我就給說說?!表槂赫f的含糊,但他卻不好給這四個人算,因為真的要算的話,沒什么好話,還得把他們得罪個透。 “行了,這件事情我們知道了,會去調(diào)查清楚的。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我們會再叫你的?!?/br> 順兒聽了這話,趕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