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詩風:“……” 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莫逆竟然會拿“我有病”當借口。 莫婉看了一下結(jié)婚證上的照片,看到莫逆的表情后,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表情,看著不像結(jié)婚的,倒是像討債的。 莫婉抬頭問莫逆:“你這表情是怎么回事啊,看著就像是誰強逼著你結(jié)婚似的?!?/br> 莫逆:“……” 敬致遠瞥了一眼莫婉手里的結(jié)婚證,笑著說:“咱結(jié)婚證上的照片不也是這樣么?我記得那天你可不高興了,臨進去之前還……” “是嗎?年代太久遠了,我忘了?!蹦翊驍嗨脑?,臉上保持著微笑。 他們夫妻之間的氣氛很微妙,身為旁觀者,詩風一點都猜不透。 “婚禮你們有什么要求嗎?形式啊規(guī)模啊什么的,中式還是西式?”莫婉征求他們的意見。 莫逆:“聽她的?!?/br> 詩風:“我們自己辦一場就好了。沒必要太浪費,走一個形式吧。” 大辦一場其實沒有什么意義,雖說結(jié)婚這事情可能一輩子就這么一次,不能含糊, 可詩風真不怎么喜歡婚禮那種氛圍,尤其是親朋好友都聚在一起,問東問西的,挺煩的。 詩風一直覺得,結(jié)婚是一個人的事情,只要自己過得好就好,沒必要讓全世界為自己見證。 莫婉早猜到了詩風會這么回答。 她說:“一輩子就這么一次,你確定?” 詩風點頭:“嗯?!?/br> 婚禮是形式,愛才是兩個人結(jié)合的重大意義。 ** 領(lǐng)證以后,詩風給家里打電話說了一聲,林燕芳聽了以后挺開心的, 詩疇雖然嘴上說她不聽話,但心里還是高興。 看著詩風結(jié)婚,他們也算了了一樁心事。 詩風告訴他們,婚禮不會大辦。林燕芳沒意見,詩疇卻覺得這樣太委屈詩風。 不過,他們是很開明的父母,既然詩風不愿意走這個形式,他們也不會強迫。 …… 詩風和莫逆的婚禮在正月十六那天舉行,地點選在北京的一個藝術(shù)園區(qū),這場婚禮只有他們兩個人。 莫逆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裝,里頭是白色的襯衫,配了一條藏藍色領(lǐng)帶。 詩風穿了一件下擺很長的白色婚紗,他們兩個人挽著手走過紅毯。 沒有觀眾,沒有賓客,沒有證婚人,也沒有主持人。 走過紅毯后,莫逆把詩風摟過來,貼在她耳邊問:“……該做什么?!?/br> 詩風:“以后,我來做你的煙。” 莫逆將手指插`入她的發(fā)間,柔軟的發(fā)絲在他的指尖纏繞,他壓低聲音:“你是世界?!?/br> 這一定是最獨一無二的婚禮,就像他們的感情一樣,任何人都無法插`進來。 這世上只有詩風一個人能讀懂莫逆,而她,也只有讀莫逆一個人的沖動。 ** 婚禮完成,莫逆開車帶著詩風到了他新買的那棟復(fù)式樓里。 這是詩風第二次來這邊,但是,這里卻大變樣了。 客廳是復(fù)古的中世紀風情裝潢,富麗堂皇,看得有些扎眼。 心理學上講,艷麗而復(fù)雜的顏色可以控制人的情緒,主導人的欲`望。 詩風環(huán)顧客廳一遭,扭過頭問莫逆:“什么時候裝的?你現(xiàn)在越來越厲害了?!?/br> 莫逆:“早訂好了?!?/br> 家具都是他在買房的時候就定制好的,其余的,是加錢讓工人趕出來的。 他想在這里,和她洞房。 詩風抱住莫逆,把頭靠上他的胸口:“謝謝你?!?/br> 莫逆抬手,輕輕地摸上她的胳膊。 他的掌心貼著她的胳膊,一個粗`糙,一個細`膩,緩緩移過時,那又癢又刺的觸`感激得詩風打了個寒戰(zhàn)。 她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聲音逐漸變啞。 莫逆對*還處于摸索階段,他和詩風一共就用過兩個姿`勢,一個是正常的男`上女`下,一個是后面, 他那天特意去網(wǎng)上搜了科普帖子,上面有那么多種,他準備一點一點學,好讓詩風舒服。 婚紗的扣子很多,位置也不固定,解起來特別麻煩。 兩個人配合著來都用了十分鐘才解開。 ** 沙發(fā),地毯,樓梯,走廊,臥室,全部變成了他們兩個人的戰(zhàn)場。 這場戰(zhàn)爭沒有炮火沒有硝煙,甚至,戰(zhàn)士殺敵的吶喊都是柔情四溢又婉轉(zhuǎn)。 強者主導,另外一人只能處于被動狀態(tài)。 強者從未停止進攻,即使是在更換場地時,他都不肯將刺刀拔出。 戰(zhàn)場上,弱者只能臣服。 戰(zhàn)爭結(jié)束,弱者奄奄一息,強者精神抖擻。 詩風摟住莫逆的脖子,臉貼著他的喉結(jié),身體微蜷。 “你應(yīng)該,給我一個新的稱呼?!痹婏L對莫逆提出要求?!敖形依掀??!?/br> 莫逆:“老婆。” 詩風:“……嗯?!?/br> 莫逆:“老婆?!?/br> 詩風:“嗯?” 莫逆:“那你呢?!?/br> 詩風:“我什么???” 莫逆:“你叫我什么。” 詩風:“對哦……我叫你什么來著,我不記得了呢?!?/br> 說到這里,她抬起手來揉了一下太陽xue,做出努力思考的樣子,“怎么辦,腦袋一片空?!?/br> 莫逆:“老公。” 詩風眉開眼笑。 她捏住莫逆的下巴,瞇著眼睛看他:“誒,你叫老公什么事?” 莫逆這才意識到自己被詩風耍了,他摁住詩風的后腦勺,狠狠地吸`了一口她的耳`垂。 詩風身上的g`點很多,最敏`感的地方是手心,其次就是耳`垂。 “你叫我?!蔽暌院?,莫逆這樣說。 詩風:“嗯,老公?!?/br> 莫逆:“哦,老婆?!?/br> 詩風:“其實我不喜歡老公老婆這樣叫,所以我們以后還是叫名字吧。” 莫逆:“你不能叫我?!?/br> 詩風:“為什么?尊敬長輩嗎?” 莫逆:“別人那么叫。你不能和他們一樣。” 詩風:“這個好辦,我想個昵稱就好了。唔……要不然,我叫你莫叔?” 莫逆皺眉:“我不是叔?!?/br> 詩風:“這個稱呼沒有說你老的意思。現(xiàn)在很多年輕小姑娘都這么叫。你應(yīng)該也聽過的吧?!?/br> 莫逆:“不叫這個。” 詩風:“……要不我叫你哥哥?” 莫逆:“……” 詩風:“那你想一個好了,我想的你又不喜歡?!?/br> 莫逆:“就叫上一個吧。” 詩風:“上一個?你說哥哥還是莫叔呀?” 莫逆:“大的那個?!?/br> 詩風心領(lǐng)神會地點點頭,她從床上爬起來,坐到莫逆身上。 莫逆身子一繃,“下去。你做不動?!?/br> 詩風不為所動,羞赧地看著他,甜甜地開口:“莫叔,幫我鍛煉一下腰`力?!?/br> 莫逆忍耐力還算可以。 但再好也不至于這種時候了還無動于衷。剛才那幾次詩風已經(jīng)不行了,他不想傷到她的身體。 “下去?!蹦鎰e過頭不看她。 “莫叔……”詩風扭了一下腰,用手比了一個“1”,“最后一次,然后我們就回家了,好不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