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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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寒和顧家都是讓令狐澤有些頭疼的,因為能夠查到的東西不多,所以令狐澤不知道他們的深淺,更是覺得有些頭疼。 令狐澤的車子還沒有駛?cè)爰依锩?,“首長,門口停放了許多的警車,不知道怎么回事?”前面的司機說了,令狐澤則是示意司機下車去看看,而司機之后就帶著趙銘走了過來,令狐澤搖下車窗,說實話,趙銘對令狐家的人,心里面還是有些抵觸的。 之前因為佟清然的時候,已經(jīng)和這個令狐司令的秘書打過交道了,真是蠻橫的可以啊,完全就是不可一世啊,沒有辦法,誰讓你就是個芝麻綠豆的小警察,你要是惹得人家不舒服了,人家可以直接把你踩死呢,所以啊,只能陪著笑嘍。 “令狐首長,不好意思啊,因為你們家傭人報案,說是在你們家里面發(fā)現(xiàn)了一具男尸,所以我們這才過來的,現(xiàn)在正在里面調(diào)查取證,可能不太方便您車子的通行!”令狐澤直接推門下車。 令狐澤的個子也是挺高的,趙銘的身高一般,還不到一米八,而令狐澤卻是一米五以上的,踩著軍靴,穿著軍裝,就是目光掃射過來的一瞬間,都給人很大的壓迫感,趙銘只能退到一邊,令狐澤顯然對于家里面被這么搜查,心里面十分不舒服。 “我們家的監(jiān)控設(shè)備難道查不到嫌疑人么?你們這樣是準備我把我們家翻過來找證據(jù)么?”令狐澤說話不帶一絲的感情,而且聲音低沉嘶啞,給人的感覺自然是壓力巨大的。 “監(jiān)控視頻被人惡意入侵了,那一段時間播放的是昨天那個時間段的視頻!”趙銘說完,令狐澤插在口袋里面的手瞬間收緊,他的腦子里面第一個想到的人居然是蕭寒,因為他想到了蕭寒曾經(jīng)直接闖入過令狐家,在那么多持槍守衛(wèi)的情況下,極其囂張的將佟秋練帶走了,每每想到這個,令狐澤都覺得蕭寒簡直是在挑戰(zhàn)自己的極限。 而且之后家里面的監(jiān)控視頻出現(xiàn)了維持十幾分鐘的空白,也是被人惡意入侵了,難道說蕭寒根本沒有出事么?應(yīng)該不可能吧,若是沒有出事,他藏著掖著又是怎么回事,大可大大方方的尋仇來啊,令狐澤也是不清楚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了。 從令狐家的正門到里面的別墅,需要走很長的一段路,天氣有些燥熱,趙銘跟在令狐澤的后面,忍不住擦了好幾次的汗水,真是的,真是軍人出身,這天氣這么熱,愣是一句話都不說,走路還那么快,光是這背影也是夠挺拔的啊,哎……我這是造了什么孽啊,c市最近就不能消停一會兒么? 令狐澤大步往前走,十幾分鐘后,就到了別墅門口,令狐家本來就是那種古色古香的建筑,但是此刻看見自己的家里面的大宅,令狐澤可是完全高興不起來啊,這人不是死在別的地方,而是被人送三樓的窗戶拴著,掛在了二樓,就像一個擺鐘一樣的,來回的晃動著,關(guān)鍵是這人,除了那一張臉,渾身都是血rou模糊的,身上面一點皮rou都看不見,極其惡心,就像是那種腐rou一般的,看著滲人。 令狐澤就算是自控力再強大,看到了這種情形,整個人也覺得不好了啊,更何況,那尸體停在二樓的位置,恰好是自己書房的窗戶的位置,趙銘再一次看到尸體,強忍著沒有吐出來,真特么的惡心,這兇手是變態(tài)吧。 所謂的扒皮這種事情,他們不過是聽說過罷了,真正的,倒是第一次見到,這兇手也真是夠兇殘的啊,不過幸好還留了一張臉,不然要是尋找尸源的話,估計又要廢上一番功夫了。 “尸體我們會很快弄下來的,只是還在調(diào)查取證階段,所以會稍微耗費一些時間!”在尸體搖晃的時候,令狐澤看見了那個人的臉,令狐澤的瞳孔突然收縮,整個人的身子都僵直了,趙銘和周圍的人以為令狐澤是被嚇到了,畢竟真的挺嚇人的,只不過這尸體是被處理過的,倒是不滴血了,要不然肯定更加恐怖,所以對于令狐澤表現(xiàn)出來的異樣,所有人都沒有怎么在意。 這個人是潘樹強,雖然說令狐澤每天要見的人很多,或者說他帶過的兵很多,每天都需要面對很多不同的面孔,但是潘樹強,他是絕對不會忘記的,這個人當(dāng)兵的時候,身體素質(zhì)就特別好,要不是后來因為感情用事,現(xiàn)在肯定混得不錯,而這個人也是自己還在尋找的人,而此刻這個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眼前。 而死狀居然是這個樣子的,怎么能讓令狐澤不激動啊!這簡直是*裸的挑釁啊,令狐澤什么樣的大風(fēng)大浪沒有經(jīng)歷過啊,但是看到了潘樹強這副模樣出現(xiàn)的時候,心里面還是很詫異,而且很激蕩。 “你可回來了,真是嚇?biāo)牢伊?!”令狐澤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王雅嫻突然就撲到了令狐澤的懷里面,令狐澤此刻簡直是心亂如麻,他必須好好整理一下最近發(fā)生的事情,所以對于偽裝模范夫妻這種事情,令狐澤現(xiàn)在真的是沒有經(jīng)歷,所以令狐澤毫不留情的直接推開了王雅嫻,王雅嫻踩著三四厘米的高跟,雖然不高,但是還是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我去換衣服!”令狐澤說著大步往前走,而李耐正好在旁邊,扶住了王雅嫻,李耐疑惑的看了看令狐澤,果然是家族越大,這里面的水就越深啊,哪里有多少真情在啊,“夫人,您沒事吧,估計首長是太緊張了吧,畢竟家里面出了這樣的事情!”趙銘試著安撫王雅嫻。 王雅嫻則是看著令狐澤消失在大門口的背影,抬頭看了看像是鐘擺一樣懸掛著的尸體,一個沒有忍住,又一次吐了出來,“嘔——”趙銘對著李耐使了個眼色,李耐立刻招呼一邊的女民警,立刻扶著王雅嫻到了另一邊,真是的,就不能消停一下么,已經(jīng)夠亂的了! 這蕭寒的車禍還沒有一點的頭緒,而且居然扯到了五年前的案子,那個案子,不是警局接手的,是軍部直接處理的,只不過后來發(fā)生了爆炸,警方是負責(zé)處理善后的,所以當(dāng)年的卷宗記錄的內(nèi)容不夠多,趙銘能夠找到的蛛絲馬跡也不多,所以因為這個事情,趙銘已經(jīng)很頭疼了,而現(xiàn)在令狐家的這個案子,也是毫無頭緒! 這尸體很明顯是別人運過來的,但是監(jiān)控視頻也是毫無頭緒,已經(jīng)在調(diào)取周邊街道的監(jiān)控視頻了,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可疑的車輛進出記錄,不過趙銘覺得希望不大,畢竟這人能夠破解進入令狐家的監(jiān)控,更別說街道的監(jiān)控視頻了! 看著那具懸掛在二樓的尸體,這死的也未免太慘了吧,這到底是殺死了他媽,還是殺死了他爸啊,用得著這么對待一個人么?不過最近出現(xiàn)的各種詭異的尸體也是夠多了,也不差這一個被剝了皮的尸體了,只不過真的有些惡心罷了。 尸體很快的被放了下來,放到了擔(dān)架上面,小王簡單的檢查了一下尸體,“隊長,還是等回去尸檢吧,這尸體我都不知道該如何下手了!”小王雖然是新來c市,不過之前也在別的地方從事了許多年的法醫(yī)工作,還真是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尸體! 而且所有人都聞到了一股味道,那種味道他們也算是比較熟悉的,這個尸體果然是被處理過了! “沒事,帶回去吧,盡快解剖!”趙銘示意他們將尸體蓋住,真是的,太特么惡心了。 “應(yīng)該很快的,這尸體已經(jīng)被福爾馬林處理過了!回去之后就可以直接解剖了,只不過能不能給我找個助手什么的,我有點……”小王吞吞吐吐的,趙銘有些急了,“有什么話你直接說,婆婆mama的!” “我有點怕!”眾人惡寒,雖然這尸體是有點恐怖,你是法醫(yī)啊,什么樣的沒見過啊!怕毛線?。?/br> ☆、141 狗狗想你了,我也想你了 其實趙銘也真的很想找佟秋練回來幫忙的,只不過佟秋練現(xiàn)在在住院,自己忙的都沒有時間去看一下就算了,遇到這種問題,就厚顏無恥的去找人幫忙,趙銘還真的是有些無法開口了,小王看著趙銘的臉色變了變,輕輕咳嗽一聲,“我就是說著玩玩而已,我自己可以的!” “我去給你問問吧,最近的事情也是太多了,那個爆炸案的尸體你不是還沒有解剖完么?我給你聯(lián)系一下別人!”趙銘說著掏出了口袋中的香煙,給自己點上了一根,趙銘吸了一口煙,看著令狐家的別墅! 真不愧是令狐家啊,就是別墅都比別人家的氣派很多,只不過這樣的大宅,到底又有多少的親情可言呢,趙銘斜眼看了一眼在一邊仍舊在嘔吐不止的王雅嫻! 王雅嫻和令狐澤是出了名的模范夫妻,恩愛有加的那種,但是剛剛趙銘可是看得很清楚,這兩個人之間要是有真感情,他直接把頭剁下來都成,這令狐夫人可能對著令狐司令是存著點感情的,剛剛她的眼神里面,分明閃過了一絲受傷的神色啊,倒是這令狐司令和一個冰塊似的,只不過啊,這女人要是一心認定了一個男人,也沒有辦法。 趙銘的煙抽了一半,直接將煙蒂踩在腳下面碾滅,“令狐夫人怎么樣了?”李耐走過去,“還能怎么樣啊,這種尸體,別人做了一輩子警察都不一定會遇到,我這半年倒是形形色色的各種尸體都遇到過了,也是特么的值了!”趙銘則是拍了拍李耐的肩膀,示意他跟著自己去看一下現(xiàn)場取證的進度。 令狐澤到了書房,書房里面還有兩個穿著白色衣服的人在進行檢查,其實令狐澤的書房平常極少有人進來,令狐澤出門的時候,書房更是不許別人進來的,而此刻有兩個陌生人在自己的書房不知道在干嗎,令狐澤本來心里面就有一股無名的怒火,此刻更是怒不可遏。 “你們檢查結(jié)束了么?”令狐澤盡量忍著不去砸東西的沖動,而那兩個人面面相覷,也知道沒有什么好檢查的,關(guān)鍵是這令狐澤的神色過于嚇人了啊,像個黑面神一樣的,看得人心里面就十分的不舒服,尤其是此刻那森冷的眸子,盯著你看,就像是要把你一眼看穿一般,不對,不是看穿,而是像是一把機關(guān)槍,恨不得將他們兩個人打成一個篩子。 兩個人剛剛出去,瞬間將門關(guān)上,里面就傳來了一陣陣摔東西的聲音,兩個人面面相覷,搖了搖頭,直接走到了別處和同事會合,真恐怖,這令狐司令別的地方就算了,畢竟這樣的人也不是他們能夠時常接觸的,但是他整個人站在那里給人的感覺就十分的不舒服,巨大的壓迫感,那種感覺就像是空氣中氧氣都變得稀薄了,有些呼吸困難的感覺。 令狐澤在看到那兩個人出去的時候,對著自己書房的東西就是一段亂砸,到底是誰在后面這么搞我,千萬別讓我知道是誰,否則……令狐澤一邊想著潘樹強的尸體,那種被人挑釁的感覺讓令狐澤渾身的毛細血管都開始擴張。 噼里啪啦的砸了一通之后,滿地都是破碎的東西和一些文件飛落下來的紙片,在令狐乾面前的是一個破碎的相框,玻璃已經(jīng)碎了,上面是他們一家四口的照片,此刻襯著那破碎的玻璃,就好像是那照片都變得四分五裂了,而這種東西似乎是在預(yù)示著什么,讓令狐澤的心里面十分的不舒服。 令狐澤將相框撿起來,將上面碎裂的玻璃都抖落,將里面的照片拿出來,而在這種照片下面居然還有一種照片,這仍舊是一張女人的照片,只不過在這個女人的后面,模模糊糊的有個男人的影子罷了,令狐澤嘆了口氣,將照片上面的人仔細的撫摸一番,就像是在撫摸著絕世珍寶,眼中的那種留戀和不舍,自然是無以言說的。 佟秋練本來還在研究軍部那邊的案子,趙銘突然說要見自己,說是有事情找自己幫忙,佟秋練反正沒事,正想著找什么事情轉(zhuǎn)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呢,每當(dāng)無人的時候,或者是自己沒事做的時候,腦海中總是會浮現(xiàn)出以前和蕭寒在一起的許多畫面,這種回憶,本來是甜蜜的,只不過此刻回想起來都是苦澀的,佟秋練也不想再想了,自己能做的只能是等著,佟秋練覺得很無力。 趙銘很快就過來了,施施正好出去拍戲了,現(xiàn)在在醫(yī)院陪著佟秋練的是白少言,這倒是正好,趙銘也不需要回避誰了,“趙隊長,是不是又有案子了?是遇到什么問題了么?” “我還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這是我們隊里面的人一起湊的錢給你送的一些水果,小小心意哈!”這佟法醫(yī),什么東西都不缺啊,看病人還是送水果吧,送鮮花什么的,他們幾個大男人的,又不會挑選,也不知道佟秋練喜歡什呢,就直接提了幾筐水果過來了,白少言笑呵呵的招呼他們幾個人坐下。 在一起工作也是挺久時間了,也算是很熟了,李耐的眼睛賊溜溜的在病房里面轉(zhuǎn)悠,這病房果然是很高級啊,只不過生病額佟秋練,儼然是褪去了在高冷御姐的光環(huán),不像是平常那種高冷的姿態(tài),或者是一身黑色的職業(yè)裝,看起來冰冷不好接近。 此刻的佟秋練靠在冰床上面,穿著白色的病號服,整個床單被罩也都是白色的,頭發(fā)隨意的披散著,別在耳后,眼波流轉(zhuǎn)間,似乎帶著一些別樣的味道,嘴唇有些發(fā)白,本來就是十分白皙的皮膚,此刻更是透著病態(tài)的蒼白,所以給人的感覺是虛弱無力的,一只腳是露在外面的,上面纏繞著紗布。佟秋練的床邊,放著紅艷艷的玫瑰花,襯得佟秋練的皮膚更加的透白和虛弱了。 “不需要帶這些東西的,你們能過來看我就挺好了,都坐下吧!”佟秋練也動彈不得,只能招呼他們坐下,而在一邊有個粉色的懶人沙發(fā),沙發(fā)邊上是一個茶幾,上面有透明的茶杯,里面還能看見玫瑰花,而茶杯中也傳來了陣陣香味,茶幾上面整齊的放著一些化妝品和一些雜志,“那個地方別坐,別的地方你們隨意!” 稍微寒暄了幾句之后,趙銘就直接切入正題了,“我們剛剛在令狐家發(fā)現(xiàn)了一具被人扒了皮的男尸,死的……哎——很慘烈!”扒了皮?佟秋練整個人的頭皮都有些發(fā)麻了,為什么聽到這個事情,佟秋練的腦海中瞬間想到的人,居然是顧珊然呢,不會吧,這小女子又正好在c市,她還懷著孕呢,顧南笙不會讓她做這么惡心變態(tài)的事情吧。 “到底是怎么回事?”佟秋練端起手邊的水杯,喝了口水,只不過這種尸體,她只要在腦海中稍微想一下,都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們是接到了令狐家的傭人的電話,說是家里面發(fā)現(xiàn)了一個具尸體,而且那人聲音慌亂,就連呼吸都不平穩(wěn),再加上這出事又不是別的人家,是令狐家啊,我們立刻就開車過去了,然后就看見那具尸體脖子上面纏繞著一個繩子,被人從三樓吊下來,像是一個鐘擺一樣的,懸掛在二樓的位置,很多人看到尸體的時候,當(dāng)場都吐了!” 趙銘說著先遞給了佟秋練一張照片,上面一個繩子的照片,很普通的尼龍繩,沒有什么特別的,一般的賣繩子的地方都有賣的,這種東西并沒有什么特別的,趙銘有分別遞給了佟秋練幾張照片! “尸體還沒有解剖,不過尸體已經(jīng)被兇手用福爾馬林泡過了,看來這個兇手各種專業(yè)知識十分豐富啊,你看看這尸體,很多地方血管都沒有破壞,只是小心的將皮rou分離了,而且手法很嫻熟啊,看的我們都是一陣惡寒!”趙銘將現(xiàn)場拍攝到了無論是證據(jù)還是尸體的照片都給佟秋練看了一遍。 “隊長,我說這個人不是廚師就是醫(yī)生,要不然還能是什么職業(yè)的啊,你看看這手法嫻熟的,真是的,我就說讓你調(diào)查一下令狐家的廚師和家庭醫(yī)生了!”李耐話音未落,就接收到了趙銘的一記白眼。 “這里是醫(yī)院,你還能聲音再大一點么?”而趙銘的話音未落,一個護士就推門進來了,因為這個樓層幾乎沒有人住,所以顯得十分的空曠,稍微聲音大一點都會聽得十分的清楚,“聲音小一點,病人需要清凈!”趙銘立刻賠了個笑臉,護士看了看時間,“蕭夫人,過半個小時就到了輸液的時間了,需要將時間推遲么?” “不需要,不影響的,照常就成!”護士點了點頭,這蕭夫人看著不好說話,其實人還是特別好的,護士貼心的將門關(guān)上了。 佟秋練看著尸體的照片,因為面部并沒有被損毀,所以佟秋練怎么看都覺得這個人的眉眼十分的眼熟,但是佟秋練卻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了,佟秋練想了半天,愣是沒有想起來,細長的眉眼,薄薄的嘴唇,根據(jù)身材來看的話,這個人的個子挺高的,身體瘦削,怎么總覺得很眼熟的樣子呢,佟秋練想了半天也是沒有想起來。 “怎么了?是不是看出什么東西了?”趙銘靜靜地等著佟秋練的下文呢,有的時候,一個案子若是知道一點點的線索,后面就可以直接順藤摸瓜了,最怕的就是毫無頭緒了。 “總覺得這個人有些眼熟而已,對了,令狐家的監(jiān)控不是遍布了他們家的各個角落么?難道說監(jiān)控視頻一點點的線索都沒有拍到么?”這樣的話未免有些不科學(xué)吧。 “要是拍到了,我們也不用愁了,當(dāng)時令狐家除了傭人,沒有一個主人在家,傭人都在忙著各自的事情,打掃衛(wèi)生什么的,難免有動靜,誰都不知道兇手到底是什么時候潛入令狐家的,我們早就已經(jīng)調(diào)取了監(jiān)控錄像了,發(fā)現(xiàn)這個時間段的監(jiān)控錄像都被人直接替換成了昨天的監(jiān)控錄像了,現(xiàn)在完全是毫無頭緒的!”趙銘嘆了口氣,伸手捏了捏眉頭。 這壓根就是一點的線索都沒有啊,不得不說,這次的兇手很明顯是有備而來啊,各種痕跡都處理得非常干凈,若是這案子不是他經(jīng)手的,趙銘估計還會稱贊這兇手心思縝密,這到了自己的手里面,可千萬不要成為懸案啊! 佟秋練怎么覺得越聽越覺得這件事情和顧家有關(guān)系呢,等一會兒必須要問一下顧珊然去,這案子越聽越覺得有些詭異呢,再說了,為什么不是別人家里面,偏偏是令狐家呢? 怎么看顧珊然和令狐家也是沒有任何關(guān)系的吧,佟秋練真是覺得最近的事情怎么都是些亂七八糟的啊,“那這個兇手是真的還挺厲害的??!沒有別的線索么?”佟秋練將照片又重新看了一遍,搖了搖頭。 “怎么了?是發(fā)現(xiàn)什么了,還是說里面有什么東西引起你的注意了,佟法醫(yī),您別搖頭啊,您倒是說話??!”趙銘也是有些急了,這人不知道哪里來的,出現(xiàn)在哪里不好,偏偏是令狐家,剛剛局長已經(jīng)打電話過來“關(guān)照”他了,趙銘能不急么? “線索太少了,我不知道你們帶回去的證據(jù)是怎么樣的,不過我覺得有價值的東西應(yīng)該不多,而且尸體看起來除了膝蓋和手腕的地方,貌似是受過槍傷,別的地方也看不出來有什么特別的地方,不過缺了一個膝蓋骨,別的就要看尸檢報告了!”趙銘拿過照片,缺了一個膝蓋骨? 因為都是血rou模糊的,當(dāng)時誰注意到這個了啊,這個死者的左腿的膝蓋上面有個很明顯的血窟窿,看形狀像是子彈造成的,而左腿雖然血rou模糊的,不過真的少了東西,“哎……這人有病吧,真是的,還看出來別的了么?” 趙銘又將照片遞給了佟秋練,趙銘捏著的地方是死者的面部,大拇指正好將死者的頭部按住了,只露出了一個嘴巴,佟秋練的腦子中瞬間滑過了一個人,她飛快的拿過照片,趙銘看了看坐在一邊的一群人,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這次佟秋練額一些反常,佟秋練拿著手慢慢的的,幾乎是有些顫顫巍巍的將死者的頭部慢慢的遮住,露出了嘴巴,很薄…… 她又用手將別的地方遮住,只露出了他的眼睛,佟秋練突然就笑了,搖了搖頭,所有人又一次愣住了,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佟秋練將照片扔在一邊,突然又冷笑了一聲,這個人也算是她生命中出現(xiàn)的不可磨滅的一個人吧,佟秋練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他的,只不過在佟秋練的記憶中,只記得他的嘴巴和眼睛而已! 佟秋練又仔細的看了看他的手,手上面有血,看的不清楚,“這個人我好像是認得的!” 所有人頓時都是面色一喜,若是能夠找到尸體是誰,對于整個案子來說,也算是一個突破吧,因為要是將照片和全國的人口信息進行比對的話,也是一個浩大的工程,只不過相比較所有人的面露喜色,趙銘心里面一松,這案子總算是有些著落了,剛剛長舒了一口氣,就看見了佟秋練握著照片的手似乎在輕輕發(fā)抖。 而這個時候施施突然就推門進來了,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施施的身上面,施施將包包扔給了自己的助理,“你先回去吧,有事情我會聯(lián)系你的!”那個助理點了點頭就直接退了出去! 施施完全無視所有人的目光,而是直接走到了佟秋練的床邊,伸手握住了佟秋練的手,“小練,怎么了,你在抖什么,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施施看了看佟秋練手中的照片,奶奶的,好你個顧南笙,我讓你將尸體處理了,你把尸體丟在哪里了啊,這照片怎么會出現(xiàn)在小練的面前的??! “我沒事!放心吧,真沒事!”佟秋練抿了抿嘴角,伸手拍了拍施施的手,這哪里是沒事啊,很有事好么? “趙隊長做警察應(yīng)該很多年了吧!一直在青城派出所么?”趙銘頓了一下,突然就接收到了來自施施的目光,看我做什么啊,我又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只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快十年了吧,怎么了?一開始那一兩年在別的地方,之后一直在青城派出所!”所有人都不知道佟秋練此刻到底是想要說什么,只能等著佟秋練接下來說的話了。 “不知道趙隊長記不記得五年前佟家曾經(jīng)發(fā)生的一起綁架案了,那個時候的佟家應(yīng)該在c市還是排的上號的吧,趙隊長記憶好的話,應(yīng)該記得吧!”趙銘點了點頭,本來是不怎么記得的,這蕭寒的爆炸案不是又疑似牽扯到了當(dāng)年的綁匪了么,趙銘剛剛將當(dāng)年案子的卷宗拿出來。 這里的警察有些并不是本地人,或者是新來時間不長的,就不知道這件事情了,李耐顯然也是不知道的,所以所有人看起來都有些茫然,施施則是坐在自己的懶人沙發(fā)上面,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真是的,顧南笙,你不知道小練記憶很好么?應(yīng)該是想起來這個人是當(dāng)年的綁匪了,真是的! 施施扶著額頭,另一只手默默的給顧南笙發(fā)了個信息,那邊的顧南笙此刻正和蕭寒一起看佟秋練房間的監(jiān)控視頻呢! “小練居然還記得這么清楚,早知道就把臉劃花了,真是的!”顧南笙揉了揉頭發(fā)。 “有些人并不是記憶好不好的問題,有些人或許只出現(xiàn)一瞬間,但是記憶卻是一輩子的!”蕭寒十分感慨的說了這么一句,顧南笙則是不再說話了。 很快的,施施的手機上面就收到了一條短信,“已經(jīng)知道了!”施施真是恨不得將顧南笙抓過來就是一頓胖揍,真是的,尸體什么的,就能隨便亂丟了么,那次的三個人就是這樣的,這次又這樣,真是不省心。 “我知道,因為施施小姐那次看了尸體說是發(fā)現(xiàn)了埋在人體內(nèi)的炸彈,我特意將那個案子翻出來看了,但是我們只是負責(zé)后期的現(xiàn)場清理,所以知道的事情不多,而且你也知道軍部那群人向來和我們的關(guān)系一般,所以卷宗上面的資料很少!”趙銘說的話,佟秋練也是認可的,加上自己父親那個時候身份的特殊,這種事情警局的卷宗上面,自然是體現(xiàn)的比較少的。 “當(dāng)年綁架的人是我和佟清然!”所有人都是目光灼灼的看著佟秋練,佟秋練倒是釋然一笑,“都過了五年了,我還是記得當(dāng)年綁架我的那伙人,那個他們喚作‘老大’的人,和我單獨呆過,所以我對他的印象比較深,應(yīng)該就是照片上面的死者了!” 趙銘現(xiàn)在更是腦子更是一團亂了,五年前、佟家、令狐家……怎么覺得越想越覺得這背后有什么東西是不可告人的呢,而此刻這一切就像是一團巨大迷霧,趙銘覺得自己是解不開的,畢竟這潭水太深了! “蕭夫人,可以輸液了!”護士恰好走了進來,趙銘看了看時間,也耽誤佟秋練很長時間了! “佟法醫(yī),您先休息吧,您要是想起來什么的話,可以隨時聯(lián)系我,我們這就先回去了?”趙銘說著就起身告辭了。 “要是方便的話,可以將尸體解剖的視頻資料給我一份么?不方便的話也沒事!”佟秋練真的很想知道,這個人的身上面到底是發(fā)生了一些什么,而且一想到五年前的時候,就像是已經(jīng)結(jié)痂的傷口,再一次被撕裂開一樣,有些傷口,或許就是為了讓你直面你曾受過的苦難吧。 那群人剛剛離開,佟秋練就長舒了一口氣,“最近是怎么回事,怎么總是會牽扯到五年前的事情??!”佟秋練這幾天也是被蕭寒的事情弄得一團混亂了。 要是蕭寒沒有出事的話,那么那天晚上,他們就會去找佟修了,為的事情也是五年前的事情,一想到父親的事情,佟秋練覺得又是一團迷霧,她是絲毫沒有一點點的頭緒的,而佟秋練剛剛想了片刻,門就被推開了,進來的是小易,“媽咪,我給你帶來了海鮮粥哦,超級好喝的!” “是么?”佟秋練笑著看著小易走進來,而小易的身后居然跟著大人,大人搖著尾巴,突然就加快腳步繞到了小易的前面,跑到了佟秋練的床前,大人現(xiàn)在和病床差不多高吧,這狗狗長得真是快啊,睜著黑黢黢的眼睛,看著佟秋練,佟秋練伸著另一只沒有輸液的手,摸了摸大人的腦袋。 大人舔了舔佟秋練的手,然后喉嚨里面不知道烏央烏央的,不知道是想要叫出來還是怎么的,最后就直接趴在了一邊的地上面,安叔跟在小易的后面走了進來,“小易非要把大人帶過來陪你,夫人,你怎么樣???剛剛開始輸液么?” “嗯,麻煩你了,照顧小易就算了,還有蕭晨和這兩個狗狗!”安叔只是笑著搖了搖頭,只要是少爺也能平安回來,夫人早日出院回家,一家人仍舊和原來一樣的話,他就高興了,他把粥放到一邊,“還是等您這瓶水吊完再吃吧!” “我現(xiàn)在也不餓,小易這幾天都干嘛去了,有沒有乖乖聽話??!”佟秋練看著已經(jīng)坐到了自己的床邊,晃著小腿,想要逗弄大人,但是大人只是抬眼看了看自己的小主人,然后就直接閉目眼神了。 “當(dāng)然有啊,我每天都很乖的,嘻嘻,媽咪你什么時候才能出院啊,我都好久沒有和你睡覺了,都想死我了!”佟秋練失神輕笑,伸手揉了揉小易的腦袋,怎么現(xiàn)在越看小易越覺得和蕭寒那么像呢,這一張臉,這眉眼,就是無賴耍寶的時候,都是如出一轍的。 當(dāng)時生下小易的時候,小易睜開眼的第一眼,佟秋練在心里面是激動地,懷孕的時候,她就在祈禱,希望小易的眼睛能夠和蕭寒一樣,那種幽深的藍色,深沉的像是大海,純凈的像是最珍貴的藍寶石,而隨著小易長大,小易長得越來越像蕭寒了,佟秋練會透過小易想象著蕭寒的模樣。 那個時候的佟秋練是幸福的,但是此刻的佟秋練看到小易心里面卻是說不出來的苦澀,而小易雖然還不懂男女之事,但是他明白此刻的佟秋練雖然在看著自己,但也不是真的看著自己,她在透過自己思念爹地。 “對了,媽咪,你知道么?大人可jian詐了,這個狗啊,真是個典型的狗腿子!”小易這話說完,大人幽幽的睜開眼,看了小易一眼,然后十分不屑的又撇過頭,繼續(xù)閉目眼神了?!霸趺戳??”佟秋練捏了捏小易那氣得鼓起來的小臉。 “我說平時它吃的那些骨頭都哪里去了呢,敢情都被它藏起來了!”小易憤憤不平的說道,佟秋練倒是知道有的狗狗是喜歡將骨頭埋起來的,只是這個事情要是茶茶的話,她倒是覺得沒什么,怎么一向傲嬌的大人居然還會做這樣的事情啊。 “你怎么知道啊,難不成是被你發(fā)現(xiàn)了?”小易的小臉氣得圓鼓鼓的,倒是十分的可愛,佟秋練忍不住又一次伸手捏了一下。 “因為大人現(xiàn)在每天都會早早的叼著一根骨頭送到你的房間門口?。∶刻靷蛉硕紩謇沓鰜硪桓?!”佟秋練看了看地上面的大人,大人仍舊是傲嬌的閉著眼睛! 蕭寒,狗狗都想你了,你到底在哪里啊,你趕緊回來吧,你都不知道沒有你的日子有多么的難熬么?而且……我也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