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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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sborne完全是不說話的那種,只是靜靜地看著佟秋練,佟秋練雖然覺著這孩子是對自己沒有什么威脅的,但是這樣被一個人盯著,佟秋練還是覺得心里面怪怪的,忽然,osborne就從口袋里面摸出了一個東西,居然是個木偶,這個木偶只是身子被簡單的拼接在一起,但是身子是光溜溜的那種,他是伸手握著木偶的身體的。 木偶的四肢在他的晃動下左右晃動著,他突然就直接沖上了樓,佟秋練微微嘆了口氣,果然是走不進(jìn)這些人的世界,不過自閉癥患者,很多時候在智力上面都會出現(xiàn)一些或多或少的問題,但是有的自閉癥患者在某些方面會顯出一些驚人的天賦。 就比如說,現(xiàn)年31歲的德雷克·帕拉維奇尼先天失明并患有嚴(yán)重自閉癥,至今仍不會數(shù)數(shù),不懂穿衣吃飯。但他竟是一個四歲起就無師自通的鋼琴奇才,對所有樂章過耳不忘,被譽為“再世莫扎特”。據(jù)悉,德雷克被公認(rèn)是全球23名自閉癥天才之一,不久將推出其首張個人音樂專輯。 他們就是活在自己的世界中的,就好像是將自己隔絕在了人世之外,不過這樣的人或許這樣生活也是一種幸福吧,有些自閉癥患者都沒有基本的生活自理能力,但是osborne光是看起來還是比較正常的,佟秋練只是喝了幾杯茶的功夫,蕭寒和aldrich就下樓了,而當(dāng)aldrich下樓看見了桌子上面的甜點的時候,眼中閃過了一絲詫異的神色。 “osborne下來過了?”一個傭人立刻走了出來,點了點頭,然后眼睛的余光又瞥了一眼佟秋練,佟秋練這才算是明白了,這個屋子里面的傭人都是一直都在的,只不過所有人都是躲在一邊,靜靜的看著,佟秋練忽然覺得,心里面閃過了一絲不悅。 “蕭夫人,您看見我弟弟了么?”佟秋練點了點頭,“我弟弟不太喜歡見人,所以我弟弟若是下樓了,這邊的所有傭人都是要回避的,我并不是對您有什么意見什么的,只不過這甜點都是我弟弟喜歡的,所以我才問了這么一句!” “沒事,您的弟弟還是很可愛的!”aldrich聽了這話,嘴角微微上揚,臉上面本來緊繃的神色也變得緩和了不少,而就在氣氛變得好了一些的時候,所有人都聽見了“噠噠噠——”的下樓的聲音,那個傭人就像是條件反射一般的直接退了下去! 而果然是osborne下來了,他的手中拿著一個木偶,這個木偶穿著和佟秋練幾乎是一模一樣的衣服,osborne直接沖到了佟秋練的面前,將木偶塞到了佟秋練的手中,佟秋練還沒有說什么,osborne只是靜靜地看了佟秋練幾秒鐘,就直接沖上了樓,佟秋練愣了愣,起身看著少年消失的背影,疑惑的看著手中的木偶,這個木偶上面還有著溫度,表面被打磨的很光滑! 佟秋練似乎都可以想象出來,這個少年拿著工具打磨木偶的畫面,佟秋練伸出雙手輕輕的摩挲著這個木偶,就是這個木偶關(guān)節(jié)連接的地方,都被打磨的很光滑,手指觸碰的時候,光滑細(xì)膩,而木偶上面刻畫著一張惟妙惟肖的人臉,并不是佟秋練的臉,只不過這衣服卻是真的和佟秋練很相似。 “我弟弟很喜歡你,我弟弟喜歡的人真的不多,蕭夫人,也許您和我的弟弟很投緣,連喜歡的東西都拿來給您吃了!”aldrich說話的時候,居然帶著一些酸澀的味道,聽這個口氣倒是像是吃醋了。 “是么?你弟弟是很可愛的!”佟秋練忽然就注意到了有一道視線突然落在了自己的身上面,或許是這道視線過于專注,佟秋練抬眼就看見了躲在樓梯拐角處的男孩,他只是看著佟秋練,佟秋練忽然覺得這個男孩是孤獨的,“有時間的話,我會常來做客的!” “這樣是再好不過了!”aldrich笑了笑,就送蕭寒和佟秋練出去,“其實我弟弟很小就被確診為兒童孤獨癥了,也就是自閉癥,從小的時候,就喜歡一個人在房間里面倒騰這些木制的東西,所以他沒有什么朋友,而且也不想和被人交流,不過他倒是第一次給別人送東西,或許蕭夫人很合我弟弟的眼緣吧!” 佟秋練笑了笑,而蕭寒則是忽然將佟秋練一把扯到了自己的懷里面,弄得佟秋練差點崴到了腳,而本來佟秋練站著的地方,只聽見“啪嗒——”一聲,一本書落在了那里,蕭寒冷眼看著那個微微打開的二樓窗戶,而aldrich顯然也是被嚇了一跳! 倒是佟秋練微微離開了蕭寒的桎梏,微微彎腰,將地上面的書撿起來,上面沾染上了一些泥土,佟秋練伸手將上面的泥土擦掉,看了看二樓的窗戶,這是自己剛剛看的那本《傲慢與偏見》,佟秋練倒是一笑,這孩子…… “不好意思啊,我弟弟的想法我一直都不太明白,我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不過他肯定是沒有什么惡意的,蕭夫人,您沒有受傷吧!”aldrich一直在拼命的道歉,而蕭寒和aldrich都是看了看佟秋練手中的書,都是不太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 “沒事的,估計是他看我沒有把這本書看完,準(zhǔn)備將這本書送我吧,只不過方式有些特別罷了,替我謝謝你的弟弟,我們就先告辭了!”aldrich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笑著和他們揮手告別,而上了車子之后,蕭寒一直都是沉默不語的,佟秋練這邊還津津有味的看著手中的書呢。 蕭寒見佟秋練完全就是故意無視自己的模樣,直接從佟秋練的手中將書奪了過去,“小練,你這是故意的吧,你在無視我么?” “不是我無視你,是你無視我好么?從一上車開始,就是滿臉的寫著,我很生氣,我很憤怒,別惹我的樣子,我哪里敢和你說話啊,你現(xiàn)在說我無視你,蕭寒,你倒是很喜歡惡人先告狀啊!”佟秋練倒是好笑的看著蕭寒! 蕭寒看著佟秋練那一張喋喋不休的嘴巴,更是怒從中來,直接伸手扯過了佟秋練,張嘴直接咬住了佟秋練的紅唇,這前面的季遠(yuǎn),立刻將隔板拉了下來,這少爺怎么脾氣時好時壞的啊,這別人不都是說懷孕的人脾氣會變得有些陰晴不定么?這明明懷孕的人是夫人,這壞脾氣的人怎么變成少爺了呢! “嘶——唔……”佟秋練覺得嘴唇上面一陣刺痛,這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感覺到了這嘴唇上面的輕柔的東西舔舐著,這蕭寒是典型的給人一巴掌再賞個甜棗的那種類型的是吧,“你要干嘛??!”佟秋練伸手推開了蕭寒。 “小練,你以前都不會推開我的!”蕭寒就這么看著佟秋練,那幽藍(lán)色的眼中滿是委屈,佟秋練真是覺得一個頭兩個大,這個蕭寒是怎么回事啊,這可憐兮兮的模樣又是哪里來的,況且……“你從來都不會推開我的,小練……” “我……”佟秋練只覺得嘴唇上面火辣辣的疼,這廝又是準(zhǔn)備鬧哪樣啊,“我也沒有推開你啊,你這是準(zhǔn)備鬧什么??!” “補償我吧,你都推開我了!”蕭寒忽然伸手摟住佟秋練的要,佟秋練的上半身就瞬間貼在了蕭寒的身上面,佟秋練隱隱的覺得有一些不好的預(yù)感,她忍不住的咽了下口水,他怎么覺著現(xiàn)在蕭寒的眸子閃爍著光那么的讓人覺得慎得慌呢,佟秋練看著蕭寒,蕭寒則是低頭在佟秋練的嘴唇上面輕啄了一下,“我餓了……” “你不是剛剛吃過……”佟秋練順嘴就將心里面的想法說了出來,這剛剛說出口,似乎就瞬間明白了什么,“蕭寒,你個混蛋,你都這個樣子了,你每天腦子里面都在想些什么東西啊,你還能不能稍微想一點正常的東西??!”佟秋練說著臉都越來越紅了,因為蕭寒正目光灼熱的看著她。 “我哪里不正常了啊,要是我沒有這方面的需求,那才不正常吧,再說了,我做和尚那么久了,這好不容易吃上了rou,這剛剛食髓知味呢,你就這么殘忍的拒絕我,還真是狠心呢,果然那句話說得好,最毒婦人心!”蕭寒說著嘆了口氣,佟秋練無奈的嘆了口氣,伸手扯了扯蕭寒的衣服。“怎么了?” “我就是覺著,其實吧,我們倆都不太方便,這個事情吧……”佟秋練真的沒有蕭寒那么的無恥,這種事情隨隨便便的就掛在嘴邊,“我又沒有想要直接提槍上陣,你真當(dāng)我那么禽獸么?”佟秋練居然還點了點頭! 弄得蕭寒直接俯身就直接咬住了佟秋練的紅唇,一縷惑人的聲音從佟秋練的嘴巴里面溢出來,佟秋練覺得很羞人,但是蕭寒似乎很喜歡,伸手摟著佟秋練的腰肢,又不敢太大的動作,“我喜歡你叫出來!” 叫出來你妹啊,佟秋練只是安靜的躺在蕭寒的懷里面,蕭寒伸手拍了拍佟秋練的背部,“小練,那個孩子的想法和正常人不一樣,就算是這個孩子喜歡你,我還是希望你和他保持距離,就是這本書的事情,就算是他沒有惡意,但是若是真的砸到了你,這也……”佟秋練這才算是明白蕭寒一直沒有說話的原因,“你現(xiàn)在還懷孕,我不想有任何的危險的因素出現(xiàn)在你的身邊!而那個孩子,明顯是個不可控的……” 佟秋練點了點頭,看了看在蕭寒身側(cè)的那本插畫書,心里面微微嘆了口氣,佟秋練回去之后,就重點上網(wǎng)查了一下關(guān)于自閉癥患者的資料! 因為自閉癥多是發(fā)生在兒童時期,所以自閉癥又叫做兒童孤獨癥,而兒童孤獨癥是廣泛性發(fā)育障礙的一種亞型,以男性多見,起病于嬰幼兒期,主要表現(xiàn)為不同程度的言語發(fā)育障礙、人際交往障礙、興趣狹窄和行為方式刻板。約有3/4的患者伴有明顯的精神發(fā)育遲滯,部分患兒在一般性智力落后的背景下某方面具有較好的能力。 若是根據(jù)這個解釋的話,這個osborne倒是比較典型的自閉癥患者了,而關(guān)于這種自閉癥是什么因素造成的,因素很多,不過具體的解釋都是不甚清楚的,不過看到這個aldrich對osborne的態(tài)度來說的話,他們家家境富裕,應(yīng)該不會是什么外界的因素吧,那么到底是什么導(dǎo)致了他的自閉癥呢! “兒童孤獨癥的臨床表現(xiàn),語言障礙、社會交際障礙、興趣范圍狹窄和刻板的行為模式和智能障礙!”佟秋練仔細(xì)的看著網(wǎng)上面搜集來的資料,就是蕭寒此刻已經(jīng)洗漱好出現(xiàn)在了床頭都不曾察覺,“這個孩子看上去很正常啊,或許是精神方面有問題吧!”佟秋練仍舊在自言自語,對于佟秋練對osborne的這種關(guān)心,蕭寒已經(jīng)有些不滿意了。 “還在看?要繼續(xù)么?”蕭寒的聲音陡然響起,倒是嚇了佟秋練一跳,她只是嗔怒的瞪了蕭寒一眼,“我就是找一下資料而已,洗好了么?”蕭寒滿臉的都寫著“老子不爽,快來哄我!”佟秋練無奈的搖了搖頭,下床拿了一條毛巾,走到了蕭寒的身后,幫蕭寒擦拭著頭發(fā),“你每次頭發(fā)都是濕漉漉的出來,就不怕感冒了么?” “這不是給你表現(xiàn)的機會么?”蕭寒笑了笑,佟秋練的手很輕柔,不像是蕭寒原本給自己擦頭發(fā)那種,就是毛巾在頭發(fā)上面隨意的擦拭幾下,頭發(fā)都是不怎么干的,佟秋練的動作輕柔,一寸寸的幫蕭寒擦頭發(fā),“小練,你后悔過嫁給我么?” 佟秋練的手一頓,還是繼續(xù)幫蕭寒擦頭發(fā),只是輕輕一笑,“怎么想起來問這個問題了?”其實吧,蕭寒在aldrich談話的最后,aldrich突然就說到,您很愛您的夫人,你們很幸福,你們是怎么認(rèn)識的,可以方便告訴我么?這種東西,蕭寒壓根不想提起,所以蕭寒只是沖著aldrich微微一笑! “命運的安排!”aldrich也知道蕭寒是不想說的,而蕭寒突然就想到了自己缺席了這么久,佟秋練難道真的沒有后悔過么? “后悔么?這倒是真的后悔過,我又不是圣人,怎么可能不后悔呢!”佟秋練笑著說,聲音淡淡的,不過手上面的動作卻沒有聽過,而蕭寒的心卻瞬間揪了起來,蕭寒突然就有些害怕了,蕭寒伸手摸了摸,直到摸到了佟秋練的手,就死死地攥住了,緊緊的,弄得佟秋練都有些疼了,“你弄疼我了,蕭寒……” 蕭寒卻是沒有松手,就在蕭寒回來的時候,佟秋練的若即若離,已經(jīng)讓蕭寒覺得很折磨了,蕭寒是那種之前不知道什么事愛情的人,這好不容易明白了什么是愛,而這個女人此刻就在自己的手邊,蕭寒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手的,“我不允許你后悔,不許!”蕭寒此兒科的神情像個小孩子。 “我不會離開的,放心吧!”佟秋練伸出另一只手,伸手拍了拍蕭寒的手背,“其實吧,我后悔嫁給你,是因為我覺得你不愛我,我配不上你,但是我卻耽誤了你,若是你之后,遇到了喜歡的人,但是因為我,卻讓你心愛的女人背負(fù)上了罵名,而你或許會嫉恨我,我就覺得我真是后悔了……” 蕭寒沒有想到佟秋練想說的東西居然是這個,他此刻是真的覺得佟秋練是真的傻了,他只是將佟秋練拉到了自己的面前,眼神幽邃的看著佟秋練,幽藍(lán)色的眼中都是佟秋練的倒影,“我愛的人是你!” 佟秋練的心臟猛地震顫了幾下,她微微一笑,微微俯身在蕭寒的眼睛上面印上了一個吻,佟秋練能夠感覺到蕭寒的睫毛在微微的顫抖,“我知道,我也愛你……”蕭寒覺得此刻心里面像是有禮炮齊鳴一般的愉悅,他伸手緊緊的攥著佟秋練的雙手,那種愉悅是油然而生的,佟秋練很少會說出喜歡、愛這類的話,但是每一次都會讓蕭寒覺著,開心的像是要瘋掉了! “這種事情還是我來做比較好!”佟秋練疑惑的看著蕭寒,而幾秒后,佟秋練就明白了,蕭寒內(nèi)心里面還是有些大男子主義的,蕭寒直接封住了佟秋練的紅唇,“小練……”佟秋練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伸手環(huán)住了蕭寒的脖子。 佟秋練第二天剛剛睡醒的時候,蕭寒已經(jīng)起來了,佟秋練剛剛起身,尼瑪,蕭寒,你個禽獸,手都酸了,佟秋練伸手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就看見了床頭柜上面的木偶,佟秋練將木偶拿起來,在手心看了看,這個木偶很小,就是巴掌一般的高度罷了,但是眉眼精致異常,這個孩子在這個方面果然是有天賦的。 昨晚在aldrich家里面的時候,燈光比較昏暗,佟秋練并沒有十分真切的看清楚這個木偶的樣貌,此刻看起來這個木偶做的真的是十分的逼真,佟秋練伸手轉(zhuǎn)了轉(zhuǎn)這木偶的胳膊雙腿,倒是十分的靈活,佟秋練想起了那個眼神純澈的孩子,笑了笑,將木偶放到了床頭。 佟秋練剛剛洗漱好,伸了個懶腰,將窗戶打開,就看見了游泳池那邊,小易怎么還在學(xué)狗刨式啊,這都多久了啊,倒是茶茶跟在小易的后面撲打著水花,蕭寒則是在進(jìn)行清晨的復(fù)健工作,佟秋練看見的是蕭寒的側(cè)面,她幾乎都可以清楚的看見蕭寒的臉上面的那種隱忍的痛苦神色,復(fù)健這種東西,向來都不是什么開心的事情。 蕭寒身上面穿著純白的背心,而此刻背心已經(jīng)被汗水浸透了,穿著休閑長褲,佟秋練可以清晰地看見蕭寒身上面那流長的肌rou線條,蕭寒的身材一向很好,而此刻迎著朝陽,佟秋練似乎都覺得蕭寒整個人都在閃閃發(fā)光一樣,他渾身上下似乎都在蘊蓄著一種即將噴薄而出的能量,他的身體里面似乎蘊蓄著巨大的能量,而這讓佟秋練看得有些癡迷了。 蕭寒正好一輪復(fù)健結(jié)束,坐在休息了一會兒,下意識的朝著他們的房間看了一眼,就看見佟秋練正在看著自己,安叔給蕭寒遞了一杯水,蕭寒一邊喝水,一邊沖著佟秋練一笑,拿著毛巾擦了擦臉上面,身體上面的汗水,沖著佟秋練招了招手。 佟秋練換了件衣服,披了件毛衣,就往外面走,佟秋練剛剛走出去,小易正坐在泳池邊撲打著水花,看到佟秋練,“媽咪,你起來了啊,昨晚的好不?”佟秋練點了點頭,俯身在小易的臉上面親了一口,倒是惹得蕭寒有些眼紅了。 “怎么樣?累了?”佟秋練從安叔的手中接過毛巾,幫蕭寒的后背擦了擦汗水,蕭寒的后背已經(jīng)整個被汗水浸透了,蕭寒則是微微轉(zhuǎn)過頭,指了指自己的側(cè)臉,倒是惹得周圍的醫(yī)生發(fā)出了低低的笑聲,佟秋練自然也是知道蕭寒的惡趣味的,要是自己不滿足蕭寒的要求,這貨,還指不定要怎么做呢,只能在蕭寒的臉上面親了一口,“好了,去洗一下吧,等會兒吃飯!” 而一個傭人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夫人,令狐少校來了,說是要見你!”佟秋練和蕭寒對視一眼,其實他們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到過令狐乾了,不僅僅是令狐乾,就是令狐默也就像是消失了一般。 “請到客廳里面吧,我馬上過去!”傭人點了點頭,佟秋練很快就到了客廳,令狐乾仍舊是一身軍裝,而相比較之前的令狐乾,令狐乾臉上面的那一絲笑容此刻都已經(jīng)消失殆盡了,變得很成熟了,臉上面多了一些滄桑,“怎么了?”佟秋練走到了令狐乾的對面坐下。 “我哥有沒有聯(lián)系你?”佟秋練搖了搖頭,自從那次在警局見過面之后,佟秋練就再也沒有見到過令狐默了,而且令狐默已經(jīng)很久不和她聯(lián)系了,怎么忽然問自己這個,令狐乾的雙目赤紅,佟秋練注意到令狐乾雙手死死地攥著褲子,片刻就松開了,嘆了一口氣。 “發(fā)生什么事情了?阿默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聯(lián)系我了,而且我和他最后一次見面還是嫻姨去世的那天,那之后我就沒有見過他,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令狐乾的面目冷峻,佟秋練已經(jīng)明顯的感覺到了,經(jīng)過了那次事情的令狐乾已經(jīng)沒有了之前的嬉皮笑臉了,轉(zhuǎn)而是一種冷峻之色,這樣的轉(zhuǎn)變是在佟秋練的預(yù)料之中的,遭逢巨變,對每個人的沖擊都是不一樣的!而也是最容易改變一個人的。 “他走之前說想去放逐一段時間,對了,我這次過來是和你辭行的!”佟秋練一愣,辭行?佟秋練不敢相信的睜大了眼睛,而令狐乾卻起身坐到了佟秋練的身側(cè),伸手摸了摸佟秋練的腦袋,“小時候我覺得你這么倔強,就是被人欺負(fù)了,都是不會還手的,小時候你就惹人心疼,我就想著你要是真的嫁不出去了,我就娶了你也成,不過……還好蕭寒出現(xiàn)了!” 令狐乾此刻說話的聲音溫柔,這讓佟秋練想起了他們小時候的時光,那個時候的令狐默永遠(yuǎn)是跟在他們兩個人身后,靜靜的看著令狐乾逗自己開心的,那個時候的令狐乾目光溫柔,就像是最體貼的大哥哥。 “你要去哪里,這個案子不是還沒有結(jié)束么?你這是準(zhǔn)備去什么地方,辭行?”佟秋練伸手抓住了令狐乾的衣服,令狐乾算是她在c市的唯一牽念了,這個城市有太多的痛苦回憶了,不過還好有那些美好的人。 “父親的事情之后,我在軍隊的地位就顯得有些尷尬了,而這個案子畢竟涉及到了我父親和我母親,所以就算是趙司令力保我繼續(xù)跟進(jìn)這個案子,但是你也知道,我受不了那些人的眼光,而洛陽人挺好的,能力也強,這個案子交給她我很放心!”佟秋練似乎已經(jīng)明白了令狐乾的處境! 這樣的感受佟秋練是十分理解的,就像是自己那個時候一樣,孤立無援,這不僅僅是身體上面,更多的是精神上面的折磨,而令狐乾這種軍人,或許更是承受不了,這種無端的壓力吧。 “其實你根本不必理會這些流言蜚語的……”佟秋練的話沒有說完,令狐乾就伸手揉了揉佟秋練的頭發(fā),那眼中滿是寵溺,“我已經(jīng)申請到了邊境,上面已經(jīng)批下來了,我明天就走了,今天來和你說一聲!”敢情這所有的事情都是已經(jīng)計劃好的,這令狐乾就是來通知她而已! “阿乾,我們好歹認(rèn)識這么多年了,這么重大的決定,你就一個人決定了么?再說了,邊疆那種地方,很苦的,你確定你要去那種地方么?” “我是個軍人,有什么苦不苦的,再者說了,這邊我也沒有什么可留戀的了,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不過你現(xiàn)在過得很好,我也就放心了!”這個時候蕭寒正好洗了澡,剛剛出來,令狐乾和蕭寒對視一眼,“蕭寒,我有事情想要和你說一下,你出來一下!”蕭寒點了點頭。 這佟秋練是剛剛知道令狐乾準(zhǔn)備去邊疆的事情,但是蕭寒卻是早就已經(jīng)從蕭老爺子的口中知道了這個消息了,蕭寒轉(zhuǎn)動著輪椅出去,兩個人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大人不知道怎么的也在這里,大人正四仰八叉的躺在草地上面,看到有人過來,就是斜眼看了一眼,“這狗都長這么大了啊!” “是啊,時間過得很快,聽說你要去邊疆了,準(zhǔn)備去多久?”蕭寒看著令狐乾,他們兩個人認(rèn)識的時間倒是挺長的,不過這般平心靜氣的對話,倒是頭一遭,令狐乾彎下腰,伸手摸了摸大人的腦袋,大人只是慵懶的閉著眼睛,似乎很舒服一般。 “不知道,或許過兩年就回來了,或許再也不會回來了,好好照顧小練!”蕭寒點了點頭,“不過蕭寒,你這人也是夠陰毒的啊,你這么把大哥的公司搞垮,小練知道么?”蕭寒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這令狐集團(tuán)最近正在整合,說起來是公司內(nèi)部有事情,其實就是因為哪新口開發(fā)案的事情,整個令狐集團(tuán)陷入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危機,這件事情,蕭寒已經(jīng)盡可能的去無視它了,但是偏偏令狐乾又提起來了,蕭寒的臉部都忍不住的抽動了兩下,這事情要是讓小練知道了,這指不定又要和自己冷戰(zhàn)多少天呢! “放心吧,我都要走了,這事情我也不會說的,大哥估計出去遠(yuǎn)游了,這公司交給了清流,你要是好有點良心的話,就幫襯他一把,清流性子倔強,自從佟叔過世之后,清流覺著佟家虧欠小練太多了,所以也一直不聯(lián)系你們,不過蕭寒,清流也是這件事情的受害者,若是可以的話,你多幫襯一點!”令狐乾說話的語氣就像是在交代臨終遺言一般! 這蕭寒本來對于自己不關(guān)心的人其實是沒有什么過多的感覺的,但是蕭寒卻覺得佟清流真的是被自己無辜牽扯進(jìn)去的一個小孩,佟清流畢竟年紀(jì)小,況且令狐集團(tuán)和遠(yuǎn)航都不算是小公司,倒是辛苦他了! “放心吧,我會的!”畢竟這佟清流之前還是幫助過自己的,而且佟清流和他們家的關(guān)系都還算是不錯的,畢竟小易還叫他一聲舅舅呢! “那就行,有你這句話就夠了,蕭寒,一開始我覺得你們并不合適,我長期在c市,而關(guān)于你的消息一直都是絡(luò)繹不絕的……”令狐乾這話剛剛說完,蕭寒的嘴角又一次忍不住抽動了一下,這貨來這里,是專門來氣自己的吧,真是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不過,看到你們現(xiàn)在這個樣子我也就放心了,你要是不好好對小練,小心我哪天回來崩了你!”令狐乾這話說的雖然帶著笑意,但是還是夾雜著威脅的成分的。 “放心吧,我會的,謝謝你幫小練的父母……”蕭寒的話沒有說完,就被令狐乾打斷了,“別說那事兒,為他們樹碑是我的分內(nèi)事兒,其實現(xiàn)在想想,或許還因為這件事情,讓我的心里面罪惡感減少了一些,也當(dāng)是為我們家做的錯事贖罪了吧!”蕭寒點了點頭,其實若是沒有和令狐家的這層關(guān)系,他和令狐乾或許真的可以處的來。 令狐乾走的時候,沒有和佟秋練打招呼,直到佟秋練聽見了汽車引擎發(fā)動的聲音,佟秋練才小跑著出來,而令狐乾的那輛軍用悍馬已經(jīng)只能看見背影了,佟秋練只是凝視著令狐乾的車子,思緒翻涌! “小練,你是豬么!我都和你說了,佟家的那對姐妹都是用心不良的,你這個蠢貨,要不是我,你是不是又要被他們欺負(fù)了,佟秋練,你是不是都不長腦子??!” “佟秋練,我告訴你,你別還嘰嘰歪歪的護(hù)著她們兩個人,我就是不喜歡她們怎么滴,我就喜歡你不成么?真是好笑了,難不成她是什么香餑餑么?誰都要喜歡她們么?佟秋練,我告訴你,你這樣的話,遲早會吃虧的!” “小練,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都可以找我,雖然說我能做的不多,但是只要是我能做的,我都不會推辭的,你就是我的meimei,所以,在我的面前,你可以收起你所有的鋒芒和冷冽,放心吧,我會護(hù)著你的,永遠(yuǎn)都會護(hù)著你的,阿姨和叔叔的身后事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不是很風(fēng)光,不過不會讓你失望的,回來吧,我等你……” ……令狐乾對于佟秋練的愛護(hù)從小就是那么的深刻的印在佟秋練的腦海中。作為父母常年不在身邊的佟秋練,兒時的玩伴就是令狐家的兩兄弟,而相比較令狐默的那種默默的守候,令狐乾這種總是在佟秋練身邊念叨,更是讓佟秋練印象深刻。 而這個說過要永遠(yuǎn)守在自己身邊的男人,此刻就要離開自己了么?而這一切并不是他的錯,也不是自己的錯,所以佟秋練不知道該如何來形容此刻的心情,像是被什么東西刮出了一個大口子,有風(fēng)猛烈的往里面劇烈的灌著,佟秋練覺得鼻頭都酸澀的有些難受。 “啪嗒——”眼淚就掉下來了,佟秋練的視線變得模糊,而令狐乾的車子已經(jīng)完全消失不見了,那種感覺很難受,她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一次看見令狐乾,令狐乾在佟秋練的心里面也是占了很大的分量的,佟秋練從小到大的回憶中,都是令狐乾的身影,逢年過節(jié),沒有父母的陪伴,令狐乾都會來陪自己。 “令狐乾,你是個騙子,你是個騙子……”佟秋練突然就沖了出去,這可嚇壞了一直在邊上默默看著佟秋練的蕭寒,“嘶——”蕭寒是那種本能的想要沖出去,直接忘記了自己的腿上面還有傷了,佟秋練聽見蕭寒的聲音,連忙回頭,就看見蕭寒整個人從輪椅上面摔了下來! 佟秋練直接跑到了蕭寒的身邊,“怎么了?是不是受傷了?怎么樣?。刻鄄惶郯。渴捄?,你說話……”佟秋練是根本架不起來蕭寒的,還是蕭晨跑過來,兩個人才將蕭寒搬上了輪椅,而蕭寒則是伸手死死地攥住了佟秋練的手,“你要干什么!” “你疼不疼?。课覇柲阍捘?!”佟秋練緊張的看著蕭寒的左腿,又不敢伸手去觸碰,“嫂子,你別緊張,我去叫醫(yī)生去!”佟秋練點了點頭,而蕭寒只是死死地盯著佟秋練那一張緊張的臉,伸手摸了摸佟秋練的臉,佟秋練的臉上面淚痕未干,蕭寒伸手幫佟秋練擦了擦眼淚! “怎么和小孩子一樣,怎么還哭了!”佟秋練只是抬眼看著蕭寒,而蕭寒眼中滿是心疼,“別哭,他會回來的,再說了,你不是有我了么?你這是準(zhǔn)備去追他,然后拋下我么?” “你在胡說什么啊,你的腿有沒有怎么樣?。渴捄?,你到底在做什么,你要知道這要是摔傷了,你的腿……”佟秋練簡直無法想象以后的蕭寒走路一瘸一拐的模樣!“你嫌棄我了?” “你在胡說什么??!”佟秋練狠狠地瞪了蕭寒一眼,而蕭寒只是伸手摸了摸佟秋練的臉,“所以別離開我了,不然我要是做出什么自殘的舉動,我可不能保證!”佟秋練真是無語了,而這個時候雪倫正好過來了,雪倫翹著蘭花指,踩著小碎步,跑了過來,“蕭寒,你這是在折騰什么啊,真是的,你的腿才好一點,能別折騰么?” 雪倫直接走過來,半蹲著開始檢查蕭寒的腿,“幸好沒事,你這要是有事,我就前功盡棄了!”雪倫松了口氣,“行了啊,你們倆要是秀恩愛還是什么的,我都不管,我請你們能夠好好地善待我的成果好么?真是的,嚇?biāo)览献恿?!”雪倫說著翹著蘭花指,輕輕的給自己扇了幾下風(fēng)。 佟秋練瞪了蕭寒一眼,直接轉(zhuǎn)身離開了,而佟秋練還沖著門口看了一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令狐乾,希望你一路走好……也希望我們能夠早日再見面,希望那個時候,你能夠找到你的另一半,不要再形單影只了,珊然不適合你,會有更好的姑娘在前面等著你的! 而令狐乾開著車子,任由著風(fēng)刮過自己的臉,明天自己就要離開這座城市了,說實話,令狐乾的心頭突然就涌上了一陣不舍,這里承載了太多的回憶,令狐乾舍不得,但是自己若是在這里待下去,只會覺得更加的窒息了,令狐乾想著猛地踩下了油門,車子飛速的朝著一個酒店駛?cè)?,令狐乾的?zhàn)友和一些領(lǐng)導(dǎo)在那里給令狐乾舉行歡送會! 令狐乾到門口的時候,就看見洛陽也剛剛到,洛陽沖著令狐乾揮了揮手,兩個人直接就進(jìn)入了酒店,而里面已經(jīng)很熱鬧了,這群人本來就覺得這洛陽和令狐乾兩個人般配的很,這兩個人,突然同時出現(xiàn),這立刻讓里面的人開始?xì)g呼雀躍了,對于部隊這些八卦的男人,洛陽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只不過洛陽是這里唯一一個女人,自然是有人會朝著她灌酒的! 令狐乾眼睛的余光一直注視著洛陽,洛陽的身影在一群男人中顯得格格不入,令狐乾看見洛陽的身子趔趄了一下,這個女人是怎么回事?。侩y道看不出來這群男人是在故意給他灌酒么? 令狐乾直接大步走過去,直接從洛陽的身后,將洛陽手中的酒杯奪了過去,“令狐上校,不帶你這樣的啊,這是我們敬洛少校的!”一個人打著嗝說,洛陽此刻已經(jīng)喝得微醺了,微微轉(zhuǎn)身看著令狐乾,但是她只能看見令狐乾的下巴,令狐乾的身上面也是充滿了酒味,而令狐乾則是將酒一飲而盡,“行了,都別鬧了,要是她明天清醒了,有你們受的!”這群人這才悻悻地退到了一邊! 而令狐乾的氣息盡數(shù)噴灑在洛陽的身上面,洛陽這是第一次被一個男人保護(hù),突然洛陽的心頭就涌出了一絲別樣的感覺,為什么這個人不是周長安呢,為什么只是短暫的相處的人都可以為自己擋酒,而周長安為什么都不知道心疼自己呢! 周長安,你個混蛋,你個混蛋!洛陽心里面越想越氣,伸手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而還沒有喝下去,中途酒就被人奪了去,“你干嘛啊,我不需要你干涉我!” “我是不想干涉你,但是洛陽,有時候有男人幫你,你就接受就好,別逞能,你不是個男人,就算是和我們這群男人在一起,不過你可以像男人一樣活著,但是你絕對不可能真的成為一個男人!”令狐乾說著將酒一飲而盡,“別喝了,沒有男人喜歡女人醉酒的!”令狐乾說著又走到另一桌和別人推杯換盞了! 洛陽只是呆呆的看著手中空空的酒杯,兀自一笑! ☆、167 醉酒偷吻,長安的窘迫 歡送會結(jié)束之后,令狐乾已經(jīng)喝了很多酒了,令狐乾看著滿地的狼藉,苦澀的笑了笑,端起了手邊的酒杯,將剩下的酒盡數(shù)喝掉,酒水灑在他的衣服上面也是渾不在意的,令狐乾只是覺得就算是哥哥在那么多人的包圍之中,她還是覺得孤寂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