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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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眾仙排擠的澄涯上仙,苦著臉上前:“麒麟是王獸,很難收服,不管是使喚還是…” 他一句話沒說完,那只麒麟像是聞到了什么,使勁晃了晃腦袋,朝陳禾這邊丟過來一個碩大的水球。 雷光赫赫,將水球映成了燦金色。 “不好!這還是一只在渡劫雷光里變異了根骨的麒麟!”仙人們神色丕變,紛紛后退。 陳禾一展衣袖,輕描淡寫接下了布滿雷光的水球。 ——論起渡劫時見識的威力無窮雷電,誰有他感受深刻? 如果是純粹的水麒麟,陳禾還真要費一番力氣,化地脈之力來應付,但是雷性這種東西,真是抬抬手的事情。 麒麟震天怒吼,憤怒撲來。 攜帶的狂風暴雨,沖得仙人撐開的結界接連破損,眾人大驚,合力維持,才勉強維持毫發(fā)無損的狀態(tài),緩緩退后。 “奇怪,麒麟不是這樣易怒的神獸。”澄涯上仙嘀咕。 “你那個小世界有麒麟?”有個仙人輕蔑問。 “呃!雖沒見過,但聽說遠古時是有的!”澄涯上仙據(jù)理力爭。 對方一聽,更加鄙夷:“原來是衰敗的小世界來的?!?/br> 澄涯上仙還沒說什么,已經(jīng)有人一拉跟他對峙的仙人,冷冷扔下句話:“你跟他有什么可說?此人正是河洛派出身的仙人,離他遠些?!?/br> 頓時一群來這股勢力不久,還沒認識澄涯的仙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對了。 澄涯上仙一肚子苦水,俗話說家門不幸,這也差不了多少。師門出了一個陰謀者,竟然連累得整個河洛派都成了這里的過街老鼠,沒處可去。 要命的這還不是普通的師門叛逆,打殺不得,撇清不能。 澄涯上仙不禁羨慕起當初沒有跟來萬瀑谷的同門。 仙界七位仙君一起陷在這里,過了整整六百年,都沒看到北玄天尊南顯天尊來救,可能他們也做不到,可能外面的人,完全不知道這里發(fā)生了什么。 強撐著裝出不在意的模樣,澄涯要不是羅天上仙的實力,估計連站在這里都不能,他捋著胡須,再看陳禾時,發(fā)現(xiàn)那只麒麟何止是發(fā)怒那么簡單,簡直喪失理智般又撓又吼,神通天賦毫不吝嗇的砸個不停。 仙人們一退再退,看得心驚rou跳。 越看,越感到陳禾的高深莫測。 ——仙人長年不愁蒼劫原隱患,導致許多仙人功法也好,法寶也罷,戰(zhàn)斗時總不能妥善抵御妖獸的襲擊,這六百年他們已經(jīng)強行逼迫自己朝這邊發(fā)展,但一個人想要改掉習慣,何其之難。 陳禾卻像是深知妖獸一切習性,游刃有余,不急不徐。 這種程度若非天賦異稟,大概只有被丟在妖獸堆里多年的人才能做到。 嗯,一點也不錯,陳禾在人間時小界碎片四十年,恰好是他作為修士最初成長的時光,從筑基到金丹。 離焰又帶來從元嬰到大乘期的蜃珠記憶。 天下妖獸雖多,攻擊手段也不相同,但是親身經(jīng)歷過兇獸狂潮襲城,無日無之的仙人,估計整個仙界找不出幾個。 陳禾沒見過麒麟,但是像麒麟的兇獸魂魄,小界碎片里挺多。 看這只眼珠子都紅了的妖獸,目光落在麒麟并不太靈便的右后腿上,一個忽然的想法竄上腦海,陳禾不禁心想,難道這家伙是被浣劍尊者砍了一條腿的那只? 聞到了自己十天前吃的rou湯澆雪蓮? 饒是陳禾,遭遇這種“rou主”咆哮的情況,也不免心覺尷尬。 吃了人家rou熬的湯,還抄別人的窩,怎么看,都有點惡行滔天?。?/br> “好!這只麒麟必是尊上的囊中之物!” 雨幕扭曲,幾十道灰影奪路而逃。 “有魔修,抓住他們!” 陳禾漫不經(jīng)心的瞥了那些想趁機逃掉的魔修一眼,驟然一震,揮手厲火將水麒麟砸到了旁邊。 “羅靜姝?” 對方一愣,立刻被幾個仙人攔住,她身邊一人,頭帶妖獸首級煉制成的骨盔,手持百魂幡,橫臂擋下兩個仙人的法寶,滿身戰(zhàn)意,生生讓實力境界更高一籌的仙人謹慎暫退。 第367章 搜山收獲 長幡這種東西,修士仙人都是拿來做法寶,很少用它當武器使,幡面囚禁魂魄,揮舞起來陰風陣陣,將它掄起來當槍戟,大幡劈頭蓋臉兜來,讓人眼前一黑,怒而想劈散幡布時,乍然看見尖長利刺,透著血光呼嘯而來。 “好歹毒!” 攔阻的仙人驚怒避讓。 幡桿上部竟不是光滑的木杖,通體布滿倒鉤狀的利刺。 換言之,那是一根藏在黑陰幡布下的狼牙棒,長幡足足有兩人高,在暴雨之中,陰冷氣息很快就被雨水沖散,露出持幡者矯健身姿。 兩手一前一后的握在幡桿中端,橫持長幡,這么大刀金馬的一立,氣勢迫人。 逼退一人后,單足發(fā)力躍起,頂著狂暴的雨勢,硬生生將長幡輪了個大回旋,擊飛出去的雨珠,形成沖擊波般的扇面,似浪潮般連波不斷。 “走!” 爭得喘息之機,那人立刻伸手搭在同伴肩上,急速遁逃。 之前一起沖出來的魔修,也很有默契的聚在一起,論單個實力,可能很快就被仙人擒住,當他們進退有據(jù),又有持幡者打頭陣,在磅礴雨勢里好比一柄錐匕,狠狠破開桎梏。 仙人的搜山,讓眾魔修心里咒罵不止。 但是對方人多勢眾,他們只有區(qū)區(qū)十多人,硬拼是找死,只能逃。 “今日之仇,總有報時?!?/br> “仙人,就跟正道一樣,不是什么好東西?!?/br> 長幡一轉,將一個暈頭撞上來的妖獸挑飛,凌空暴起的血花,合著雨水散開。 “退后!” 陳禾眉頭皺起,喝止追上去的人。 但還是晚了一步,最前面的仙人身形一震,面色青黑,驚慌而叫:“是毒!” 什么毒,蠱而已! 借著狂暴的靈氣,影響霎時擴大了百倍。 陳禾抬手一道金紅青三色混雜的焰流,騰空化作龍形,盤旋一圈,將所有被蠱瘴染上的雨水吞沒。 牽引十方混沌元力,掌繞青火,穿過重重幡影,準確的格住它當頭一擊。 “咦?” 長幡瞬間百轉,都未能掙脫陳禾的禁錮。 弧光驟現(xiàn),卻是持幡者撤出一手,拔出一柄短刀,橫削過來。 陳禾變招,手化殘影無數(shù),在刀刃銳風間不動聲色的來去自如,最后四指彎曲,不輕不重的敲了下對方持刀的那只手手背,渾厚真元分毫不差的打在脈絡間。 刀鋒一斜,險些脫手而飛。 “嗯?”陳禾有些意外。 他原本是要對方兵刃墜地的,沒想到她竟撐住了。 聯(lián)想到雙方實力懸殊,雖然陳禾沒有動真格,但對方的表現(xiàn)已是可圈可點。 持幡者為卸重力,連退數(shù)步,才勉強穩(wěn)住。陳禾也不趁勝追擊,只站在原地,沖那人點了點頭:“白蜈。” 這相遇真不知是驚是喜。 毫無疑問有尷尬。 “尊者?!?/br> 骨盔猙獰,看不見面目。白蜈長幡不離手,就著握住的姿勢雙手抱拳,身姿挺拔脊背筆直,只有微微低頭。 “我覺得你缺個坐騎啊?!标惡淘u價方才許久不見的得力屬下,長兵器加上坐騎,絕對非同一般。 白蜈精神一振:“水麒麟?” “呃…也無不可。”陳禾下意識轉頭看那只憤怒沖撞厲火圍困的麒麟,“只是王獸難馴,而且腿腳還不太好,還是換別的吧。” 眾人驚愕,目光將麒麟腿挨個看了一遍。 這只水麒麟全身墨藍,仔細分辨才能看出它其中一條腿比另外的鱗甲要淺一些,困在厲火里時,也刻意讓那條腿避在后面。 水麒麟被這種目光看得心底更怒,眼睛紅得都快滴出血。 陳禾:…… 原本被白蜈護在身后,一身黛色裙袍的羅靜姝走了出來。 六百年前,蒼劫原大群妖獸踏入平天塹后,有去無回,這次還愿跟著水麒麟來的妖獸魔修很少,雖然知道仙界不太平,但萬萬沒想到交戰(zhàn)點還在萬瀑谷外。 至于嚴寒狂風暴雨什么的—— 他們以為仙界就是這個樣子!看起來比蒼劫原差點兒,地方小了點,這不是有靈氣嘛! “還挺順利!”白蜈大大咧咧的跟羅靜姝說,要是在仙界找不到陳禾,說不得就要靠自己打出一片天。 白蜈其實對稱霸四方這件事沒多少興趣,大多數(shù)醉心權欲的人,感興趣的是站在萬人之上的那個結果,白蜈喜歡的是戰(zhàn)勝萬人這個過程。 要是前者作為結果,強加給只想要后者的白蜈,她勉勉強強也能接受,反正還有羅靜姝在。 于是看到陳禾后,白蜈頓時松了口氣。 ——有什么比遇到“寬厚好說話”又熟悉的老東家,更讓人高興呢? 功高震主這破事,不止凡人會遇到,修士仙人照樣撞啊。 跟隨一群魔修妖獸來到仙界,對仙界現(xiàn)況一無所知的白蜈,只得出陳禾依舊活得逍遙,現(xiàn)在的勢力搭得好好的,就等她日后馳騁沙場,她能不高興? 羅靜姝想得比白蜈多得多,她在聽見陳禾喚自己時,就快速將搜山攔阻他們的仙人打量了一番,然后開始頭痛。 她看得出,這里面沒有任何一個稱得上是陳禾的心腹屬下。 希望這次陳禾想要做的不是什么一統(tǒng)仙界,踏平蒼劫原,飛升神界(咦)之類的事情。 “尊者?!绷_靜姝覺得事實應該沒那么倒霉(不,是更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