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身份被揭穿
宮中的專人立馬上前查看,刺客這個記號是真的,這幾個人的身份很快就被確定了下來。 是南曼國的殺手組織不會有錯了。 伊丞相不甘心,目光凌厲的看了一眼,還有些不死心地狡辯,“就算他們是南曼國的人又怎么樣? 他們畢竟是一個聞名江湖的殺手組織,只要誰有錢他們就給誰辦事,這又能夠說明什么呢?” “這自然是不能說明什么的,也沒人要去說明什么,但是伊丞相好像是過于擔(dān)憂了,一直都在找各種借口為這幾個人的身份開脫,不知道這是何意?” 墨瑾風(fēng)冷笑著反問! “‘開脫’這個詞可不是隨便用的,太子殿下還是注意一下你的措辭。 老臣只是為了我西城國著想,不想挑起兩國的戰(zhàn)爭罷了?!?/br> 伊丞相斜視著墨瑾風(fēng)叫道! “伊丞相都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就和戰(zhàn)爭牽扯到一起了,您想的可真是有夠長遠(yuǎn)的,難道你不是應(yīng)該先問清楚當(dāng)下是什么情況嗎?” 墨瑾風(fēng)冷冷地懟道! 伊丞相的臉色已經(jīng)難看到了極點,他和墨瑾風(fēng)的意見跟觀點向來都是不同的,平時也沒少起爭執(zhí),但像今天這樣真的面紅耳赤的還是頭一回。 以前墨瑾風(fēng)娶了伊歡檸,不管怎么說都是他的女婿,面子上還是要給他的,幾乎不會和他正面起沖突,可是自從伊歡檸“死了”以后,他和他明爭暗斗的更加明顯了,幾乎沒有任何的顧慮。 他此刻是極度想要發(fā)怒的,但偏偏又不能失了儀態(tài)。 便只能夠?qū)⑿闹械呐鹑糠e壓在胸口,他有些咬牙切齒的將雙手背在了身后,身子站的筆直:“不是老臣不問,是殿下沒說?!?/br> “本宮剛剛已經(jīng)說過了,這幾人是來偷皇后的遺體的,本宮相信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到了,看來伊丞相的耳朵是越來越不好使了。” 他說完冷冷的勾起了嘴唇,對著其中一個刺客道,“你昨晚說了什么,現(xiàn)在可以重新再說一次了?!?/br> 那個刺客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墨瑾風(fēng),他從頭到尾就沒有泄露一點兒信息,正打算開口否認(rèn),突然瞧見墨瑾風(fēng)的雙手若無其事地把玩著一個指環(huán),刺客一看到他手上的指環(huán)臉色立馬就變了。 他立馬低下了頭,恭敬的開口。 “我們就是故意來偷二小姐的遺體的,她是我們南曼國的人,我們自然是要把她帶回去的。” “簡直就是一派胡言,我們西城國的皇后什么時候變成你們南曼國的人了? 再敢一派胡言,本相立馬處決了你們!” 伊丞相目光兇狠地叫道,恨不能上前滅了這幾個刺客,讓他們趕緊閉嘴。 這幾個刺客到底是誰派來的? 他到現(xiàn)在都有點沒回神,眼看著他馬上就要如愿了,這幾個刺客直接跑出來壞了他的好事。 “我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事實,她就是我們南曼國的人,家住在零幽城,是零幽閣閣主的親生meimei。 原本她與你們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但是西城的皇帝曾經(jīng)誤殺了她的丈夫,讓她家破人亡,所以她要來報仇!” 刺客說。 墨瑾風(fēng)瞇了瞇眼睛看著他,他其實也不確定刺客說的這些是真的還是假的。 他手中的這個指環(huán)是昨天夜里見了伊歡檸以后在他的袖口發(fā)現(xiàn)的,應(yīng)該是伊歡檸放在他袖口的。 他只覺得這個指環(huán)很特別,但并不知道它的用處。 直到這幾個殺手的出現(xiàn)他才反應(yīng)了過來,他基本上可以確定這些殺手都很懼怕他手中的指環(huán)。 “這怎么可能? 你是把我們眾人都當(dāng)成瞎子了嗎? 我們西城的皇后傾國傾城,這等容顏豈一般人可以仿冒的,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那你怎么解釋她的容貌與我們西城的皇后無兩樣?” 伊丞相咄咄逼人,看著刺客的眼神充滿了威脅。 刺客自然是不可能被他所威脅的,他們江湖中人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有見過,生與死早就已經(jīng)被置之事外了,可是他也有點兒答不上來這個問題了。 他知道的只有這么多。 他們會深夜出現(xiàn)在皇宮偷遺體也是受人之托,對方是拿著零幽閣主的令牌過來找他們的。 他們收了高價自然就要替人辦事,按道理他們是要守口如瓶的,寧可丟了命也不可多說一個字。 但是墨瑾風(fēng)手指上的那個扳指是他們殺手組織的主人標(biāo)志,見到此手環(huán)有如見到主人,主人讓他們怎么做他們就怎么做,讓他們怎么說他們就怎么說,絕不能夠違背。 正當(dāng)墨瑾風(fēng)也在想著如何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宮門外的伊歡檸一身藍(lán)色的長裙緩緩地朝宮里走來。 她向來不喜歡過多的粉飾自己,習(xí)慣性簡簡單單的裝扮,本就生得沉魚落雁,即便穿的素雅也難掩她過人的氣質(zhì)。 她僅僅19歲,肌膚還很嫩白有光澤,美得驚心動魄,她走過來的那一瞬間襯得整個宮殿都黯然失色了。 墨瑾風(fēng)的視線從她走過來的那一瞬間就沒有移開過。 墨跡言看了一眼墨瑾風(fēng),慢慢地收回了視線,眸色變得渾濁起來。 伊歡檸越過了跪在下方的文武百官,走到了站著的伊丞相的面前,面帶微笑地與他對視,聲音溫婉地開口,“伊丞相可能不知道這世間有一種法術(shù)叫做易容術(shù)?!?/br> “這是何物?” “易容術(shù)有很多種,其中一種是要在臉上動刀的,如果兩個人的容貌恰巧相似,那么只需要微微的在她的臉上修飾了一番,然后用草藥把臉上的疤痕去除,那么就可以讓她看上去沒有任何的異常?!?/br> “荒謬!” 伊丞相目光陰冷地看著伊歡檸,有些寒意道,“你為了替自己脫罪還真是煞費(fèi)苦心啊,這種亂七八糟的借口你也想的出來。 本相已經(jīng)活了幾十年了,會那么容易被你這樣的小丫頭片子給蒙蔽嗎? 如果你說的這都是真的,那么你的這張臉和死去的前太子妃如此相似,你也在臉上動了刀嗎? 你這是什么居心?” “伊丞相這是被氣糊涂了吧,怎么開始胡言亂語了? 前太子妃可是您的親生女兒,您覺得我像你的親生女兒嗎?” 伊歡檸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眼底的深意已經(jīng)非常的明顯了。 他只要敢說“是,”今天她和他誰也不要想從這里活著走出去。 伊丞相臉上的肌rou都在憤怒地顫抖著,他壓低了聲音用只有他和伊歡檸可以聽到的音量開口,“你如果敢壞我的好事,我定讓你后悔?!?/br> 伊歡檸踮起腳尖,在他耳邊小聲的開口:“父親這話說的可就幽默了,我要是不壞你的好事你可就要取我的性命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總得活著吧?!?/br> 伊丞相袖子下的雙手狠狠地握成了拳頭,只要一甩手他就可以掐住伊歡檸的脖子,然后把她活活的掐死。 但他還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他還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拿下墨瑾風(fēng),輕舉妄動是會給自己帶來巨大的麻煩的。 “既然你已經(jīng)提出了易容術(shù)這種法術(shù),那么你倒是實行給我們看一下。 口說無憑,我們憑什么相信你,你可別忘了你的身份,你現(xiàn)在還是個嫌疑人?!?/br> 景丞相陰陽怪調(diào)的開口說道。 伊歡檸直接忽略了他的語氣,很是淡漠的笑了笑,“臣女哪里有這個本事呀,不過有人有,臣妾已經(jīng)請了人來了,還請皇上讓她過來試試。” 皇帝想都沒有想就直接點頭答應(yīng)了。 反正他現(xiàn)在就是個充數(shù)的,他們怎么說都行,他都點頭就可以了。 一個穿著白色長裙的女人帶著面紗進(jìn)來,然后靠近了皇后,她檢查了一下,很快就發(fā)現(xiàn)這張臉的問題出在哪里了,直接將皇后的妝容給卸了,然后拿著皇后的下巴微微捏了一下,立馬就看到她的下巴歪了,卸了妝以后眼睛看上去也小了一點。 伊丞相正想問罪,想要說她破壞了皇后的遺體,這是對皇后的大不敬。 可女子又輕輕地把下巴給推了回去,這樣的舉動讓人大跌眼鏡。 皇帝趕緊叫來太醫(yī)檢查,結(jié)果卻驚人的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大事,下巴沒有任何問題。 在場的官員都感到太不可思議了,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雖然以前也聽過一些關(guān)于易容術(shù)的事情。 但畢竟是個傳說,沒有親眼見到都不敢相信,今天也算是大開眼界了吧,這下巴拉下來了居然還能夠重新接上去。 以前一直就覺得皇后的臉有點兒奇怪,也說不出是哪里奇怪,總之就是有那么一點兒僵硬吧。 今天終于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了,因為這張臉是假的。 中書大人看到這一幕都略微有些吃驚,他看了一眼丞相,覺得丞相肯定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只是沒有告訴他們。 雖然不知道這究竟唱的是哪一出,不過他還是很清楚自己的站隊的,伊丞相要是倒了對他是一點好處都沒有的。 他當(dāng)即開口了,“什么易容術(shù)不易容的? 如果按照你們的說法,現(xiàn)在的皇后娘娘是假的,那么真的皇后娘娘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