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伊川的罪名
“所以你也不想知道我死了以后是怎么活著回來的嗎?” 伊歡檸抬眸看著他,嘴角帶著一抹笑容。 墨明昊總覺得她好像是故意挑起他的好奇心,目的是非常明顯的,那就是不想讓他去睡覺。 “伊歡檸,你沒事吧? 本王怎么覺得你像是沒事找事??? 你死而復(fù)生這件事情本王的確是好奇過的,可是現(xiàn)在太困了,本王真的得回去休息了。” 他說完打了個哈欠,“不說你也回去休息吧,如果你不想回去,那就在這里住,本王讓人給你準備一間客房,有什么事明天再說?!?/br> 他真的已經(jīng)累到了極致,不管不顧的就回房去睡覺了。 伊歡檸看著他離去的身影,目光變得一點一點的暗淡無光。 天亮之后他就會知道發(fā)生的所有一切事,到時候他很有可能會接受不了這一切,也有可能會恨透他們所有人。 她低下了頭,沒有去休息,也沒有離開,就在這里等著天亮。 伊丞相雖然已經(jīng)被關(guān)到了大牢里,但是他依舊享受著他該享受的,酒足飯飽之后讓人把牢房打掃的干干凈凈才休息。 此時的他并不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只在腦海中想著趕緊擺平白天的事情,如果實在擺平不了,他就只能通知三兒出兵逼宮控制西城國了。 既然已經(jīng)到了你死我活的境界,他斷斷不能夠讓自己受到任何的威脅,只是讓他有些氣惱的是今天來阻撓他的居然是五王爺! 他很明顯是被人給利用了,不是墨瑾風就是伊歡檸! 他平時故意放他進府去跟伊歡檸親近是為了套一些話,等他從伊歡檸那里得到一些什么線索以后就會回宮當作趣事告知貴妃,貴妃就會來稟報給他。 他是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墨明昊的真實身份居然會泄露,伊歡檸居然這么快就猜到了一切,他原本想著她一直從接生婆那里下手,肯定還沒有什么頭緒,他干脆直接把接生婆給殺了,想要引導(dǎo)她從別的地方查起,結(jié)果她卻偏偏不上當! 這件事情已經(jīng)不能夠再繼續(xù)拖下去了,他必須找機會和墨明昊說明他真實的身份,免得他繼續(xù)跟自己為敵。 想到這里他已經(jīng)微微有些疲倦了,準備先睡一覺,等醒過來以后再說。 他只顧著策劃自己的計謀,絲毫不知道外面已經(jīng)封鎖了所有的消息,他的人也被暗中調(diào)換了。 天亮后,皇宮顯得異常的嚴峻。 貴妃被打入冷宮,并且三日后賜死的事情很快就被宣旨! 而伊丞相的種種罪名都有待成立,他的幾個兒子都先后被暗中羈押捉拿控制住了,跟他一黨的幾個大官也被請進了宮里,墨瑾風的人趁機控制了他們的家屬。 此時、皇帝一臉端莊嚴肅的坐在大殿,一改平日里的風流,變得凌厲起來。 就算再傻的人也應(yīng)該想到這是怎么回事了,皇帝之前一直都是裝的,他一直都在暗中布局。 直到這兩日伊丞相的兒子鬧出了事端。 他們終于找到了突破口,特意把這件事情放到無數(shù)倍,讓伊丞相入獄,接著在短短的一夜之間控制所有的人,第一個就是從貴妃娘娘下手,只要貴妃認罪,其他的人也就不敢狂妄了。 之所以從貴妃下手,就是為了殺雞給猴看,其他的人如果執(zhí)迷不悟,那么下場也會如此。 只要他們識趣,那么皇帝就會當做不知道這件事情。 至于會不會秋后算賬,那就得要看他們的運氣怎么樣了。 伊丞相被押到了大殿之上審問,他對于昨天夜里發(fā)生的事情還并不是很知情,氣勢依舊非常的足,腰桿子也占得挺拔,絲毫沒有任何一點點的畏懼。 墨跡言這幾日已經(jīng)可以下地行走了,他今日也特地過來上朝,本想要站著的,結(jié)果皇帝讓他坐到了自己身旁。 看到伊丞相如此藐視皇帝,墨跡言原本溫潤如玉的臉上閃過一抹寒意,“伊丞相難道不懂什么是君臣之禮嗎? 這大殿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 見了君為何不跪?” “本相膝蓋不好,皇上不是不知道,尤其是上了年紀以后,腿腳更加不利索了。 皇上平日里就特別的體恤臣民,想來是不會計較這等小事的?!?/br> 伊丞相雙手背在身后,傲慢的開口說話。 此時此刻沒有人敢提點他什么,他們的家眷都被墨跡言的人給控制住了,只要有一位大人敢出來露出一點馬腳,那么他的家人就會遭罪。 皇帝只是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一如往常什么都不說,直接把自己當成了透明的。 但是,他之所以讓自己的三兒子墨跡言坐在旁邊肯定是有緣故的,自然不可能讓他無緣無故地坐過去。 墨跡言輕輕地笑了笑,笑容看上去很無害,但是說出的話卻并不那么友好。 “是嗎? 皇上體恤臣民,難道臣民就可以無視皇上了嗎? 伊丞相為官這么多年居然還不知道自己的責任,你是臣,皇上是君,莫說你的身體不方便下跪,就是你百年之后死了,見了我父皇一樣要下跪,你得把下跪當成一種本能。 這種本能是衷心的表現(xiàn),如果你連最基本的一種本能都沒有,那又怎么會效忠我父皇?” “效忠皇上可不是靠一張嘴的,是要用自己的心去效忠。” 伊丞相依舊嘴硬的說。 “心? 伊丞相剛剛是說要用自己的心去效忠父皇嗎? 那不知道伊丞相的心是長什么樣子的呢? 可否把它掏出來看一看?” 伊丞相開始不耐煩了,臉上的兇氣逐漸見長。 “榮親王這是在故意刁難本相嗎? 心長在人的身體里,它怎么能掏出來? 掏出來是會死的。 你這是何居心?” 墨跡言好脾氣的笑了笑:“文武百官可都聽到了? 伊丞相不愿意下跪表示自己對我父皇的尊重,又不愿意把心掏出來一探究竟。 那么我們?nèi)绾文苤浪欠裰倚模?/br> 如果不能夠表明自己的忠心,那丞相這個位置是用來干什么的?” 伊丞相終于察覺到了不對勁。 平日里沒有人敢這么跟他說話,尤其是墨跡言,他向來都是選擇沉默的,因為他和他一樣都痛恨墨瑾風,可他今日的作風似乎不太對勁。 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文武百官,其中不少跟自己一黨的人都低下了頭,避開了他的視線,不愿意跟他對視。 他后知后覺的知道昨天晚上自己入獄的事情就是個陰謀,他們故意把事情鬧成那樣就是為了關(guān)他一夜,看來昨夜一定發(fā)生了他不知道的事情。 他心中有些不甘,但還是忍辱負重的跪了下去。 “臣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因皇上仁慈,臣才會有些是寵而驕,臣錯了!” “既然錯了,那么就應(yīng)該受到懲罰?!?/br> 皇帝終于開口了,聲音冰冷的讓人不敢直視。 “那么父皇覺得丞相大人應(yīng)該受到什么樣的懲罰才行呢?” 墨跡言很是配合的問道。 “你剛剛不是已經(jīng)說了嗎? 丞相的位置的確是應(yīng)該換人了?!?/br> 皇帝說完以后疾言厲色的對下方的大將軍開口,“大將軍,你親自去把他頭上的官帽摘下,把他身上的丞相服也一并脫了,他配不上這么好的衣服!” “你敢!” 伊丞相暴跳如雷,他臉上的青筋氣的都凸了出來,“皇上,不知你今日為何百般刁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就算死也應(yīng)該要給個合適的理由吧,怎么能這樣不明不白?” “貴妃娘娘已經(jīng)招了,難道伊丞相沒有得到風聲嗎?” 墨跡言很是驚訝地開口問道。 伊丞相一臉陰沉,“胡說! 貴妃娘娘與我從來沒有任何的交際,就算她犯了什么錯,也跟我無關(guān)。” “那可就不一定了,還真的跟你有關(guān)! 她的罪證都已經(jīng)一條一條的寫出來了?!?/br> 墨跡言說著就從自己的衣袖里拿出了一份罪證書,“伊丞相,你和貴妃的那點事兒已經(jīng)不值得繼續(xù)隱瞞下去了?!?/br> “污蔑! 這絕對是污蔑,我們之間是清白的,什么事情都沒有。 貴妃娘娘不可能會說出這樣的話,一定是受了什么人的脅迫。 還請皇上明察秋毫?!?/br> 伊丞相咬緊牙關(guān),死都不愿意承認。 “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呀!” 墨跡言說完把唐氏和伊少陵以及伊筱筱都押了上來。 唐氏和伊少陵身上都受了傷,他們一見到伊丞相就有些激動起來。 恨不得撲過去把他給千刀萬剮。 “伊川你這個人心狗肺的東西,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你怎么可以做出這么喪心病狂的事情? 一定要把我們母子趕盡殺絕才滿意嗎?” 唐氏怒斥,感到太難以置信了。 她帶著兒子好不容易才逃走,結(jié)果沒走多遠就被人給追殺了,而且是伊川身邊的親信要殺他們,還好被墨跡言的人給救了。 墨跡言答應(yīng)她,只要她愿意指證伊丞相,那么就放他們母子三人一條活路,并且保證皇帝絕不會追究他們的任何責任。 他們母子已經(jīng)沒有選擇了,想要活下來就只能夠點頭答應(yīng)。 伊川這個狗子也狠心的讓人頭皮發(fā)麻,自然不可以在他身上浪費任何一點的希望。 她被迫點頭答應(yīng),現(xiàn)在也只能夠賭一把了,贏了還有一絲活路。 伊丞相一看到他們母子三人,一顆心就慢慢的沉了下去。 。 就算他們往那里一站什么都不說,他也知道自己已經(jīng)掉入了他們的陷阱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