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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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外圍的電網(wǎng)都打開,電壓放大到最高伏特,他周圍的陷阱板全部打開?!彼袛嗨乃型寺?,讓他也嘗嘗絕望的滋味,他若是怎么也不懂什么叫絕望也沒關(guān)系,只要死了就好。 “我們電網(wǎng)的最高電壓高達(dá)五萬伏特……”值班人員有些驚呆了,因?yàn)榭傆衅胀ㄈ舜嬷鴥e幸的心理闖入,他們的電網(wǎng)通常是不通電的,就怕有事沒事電死人,他們也麻煩,且那些陷阱板,當(dāng)初埋下去到現(xiàn)在,也是一次啟動那么多塊。 “打開?!?/br> “是!” 每一塊藏在地面下幾公分的陷阱板全部打開,原本的一塊塊圓板都變成了空心的環(huán),中心的掩蓋收縮起來后,就形成一個個覆著塊地皮的陷阱,底下甚至還有倒刺,掉下去就休想再爬出去。簡單,卻絕對實(shí)用。 埋在地下的陷阱板收縮的聲音很小,可林刻骨耳朵微動,飛快地爬上最近的一棵樹上,眉頭微蹙,目光緊緊盯著看似沒有任何變化的方圓好幾米的地面。 根本沒有下腳的地方,也不知道該在哪下腳,除了樹。 難道他的身份已經(jīng)暴露了?否則怎么會平白無故對他下死手?林刻骨眉頭擰得更深,事情太出乎他意料了,如果是保全人員拿著槍炮來對付他還好說,可周圍一個人影都沒有,只有這些冰冷沒有生命的陷阱在安安靜靜地等著他,實(shí)在糟糕。 忽然,他看到一束手電筒的光線從遠(yuǎn)處掃了過來。 “哎呀,這家伙怎么跑那去了!去接他的人干什么吃的?”值班人員驚道。只見另一塊監(jiān)控視頻里,去接平安回腹地的保全人員非但沒有帶他回去,反而跟在平安屁股后面走。剛剛光顧著看闖入者,且?guī)追昼娗八麄冞€在往山下走,誰想到就這么會兒時間就往上走了,竟然忽視掉了。 商寒之看著平安,有那么一瞬間,也想讓他死。 值班人員立刻聯(lián)絡(luò)跟在平安身邊的那個保全人員,讓他馬上帶著平安下山,平安好不容易讓這個保全人員答應(yīng)陪他到山頂拍夜景,哪想到還差那么幾步路,竟然死活不讓他繼續(xù)上,心塞得要死,卻沒辦法,只能跟著下山。 “誰在那里?”遠(yuǎn)處忽然傳來一道聲音。 平安腳步猛然一頓,飛快扭頭看向聲源方向。有人,而且,這聲音……錯覺嗎? “誰在那里?可以過來一下嗎?”林刻骨又出聲,他有一副格外惹眼好似光明正大的外貌,可骨子里卻是一個冷血狡詐的人,他并不介意利用別人的死來讓自己活。而他現(xiàn)在需要,那邊的人過來。 平安的眼眸微微瞪大,如果他能說話,一定會試探地問他是誰,可他不能,所以立刻就邁開步伐想過去看看。這個聲音太過熟悉,熟悉到好像是那個除了鐘離錦以外,他最喜歡最崇拜感情最深的那個人的聲音,熟悉到讓他覺得一定是錯覺,可人就是這樣,明知道那個人已經(jīng)死了,明知道答案是不可能,還是想要親眼看一看才罷休。 “不能過去!那是闖入者!”保全人員眼疾手快地拉住平安不讓他過去。 平安被拉住便又遲疑了起來,覺得去看了也沒用,那個人已經(jīng)死了,應(yīng)該只是個聲音很像的人,便跟著保全往下走了幾步。 他們的行為所弄出的動靜很輕微,可卻已經(jīng)被注意著他們的林刻骨洞悉,大概猜出了情形,看來有一只好奇心很重分量又不輕的小綿羊在那里。 于是他又出聲了,聲音悅耳友好,極易讓人產(chǎn)生好感,“誰在那里?可以過來幫我一下嗎?我叫林刻骨?!?/br> 雖然他的任何一張身份證件都沒有一個名字寫的是林刻骨。 平安眼眸驟然睜大,腳步驀地一頓,反應(yīng)快得讓人回不過神地推開保全人員就往林刻骨的方向跑去,他的步伐飛快,有些跌跌撞撞,轉(zhuǎn)眼就要進(jìn)入陷阱板打開的區(qū)域。 ☆、v7 當(dāng)年分手(上) 平安速度很快,眨眼來到陷阱區(qū)邊緣,眼見著馬上一腳就要踩上一個陷阱了,值班人員連忙看向商寒之,多虧了眾多科研人員的八卦,現(xiàn)在cot的大家都知道,平安是商寒之的小舅子這件事,這要讓小舅子在眼前出事,那博士的幸??梢霈F(xiàn)危機(jī)了啊。 商寒之看著平安激動的身影,眼眸越發(fā)黑得森然可怖。既然他這么激動,這么喜歡林刻骨,巴不得再看他一眼,那就讓他陪著林刻骨一起去死好了,死吧! “博士……” 他被負(fù)面情緒所占據(jù)的腦中忽然出現(xiàn)鐘離錦的身影,漆黑無光的眸中,驟然出現(xiàn)一點(diǎn)扭曲的光亮,這光亮帶著刻骨銘心的痛的出現(xiàn),卻又叫人舍不得在黑暗中將它割舍。 他痛苦地握緊雙手,唇瓣發(fā)白,“把陷阱板全部關(guān)掉?!?/br> 值班人員立即按下開關(guān),開口沒來得及全部合上,可平安一腳踩上去也只是踉蹌了下,摔了一跤,起來后毫無察覺到危險(xiǎn)地繼續(xù)往前跑。 林刻骨看到這一幕,唇角勾起些許冷漠的弧度。 平安很快就看到了站在樹上的那個人影,月光不夠亮,他沒辦法看清楚臉,可光是那個身影就已經(jīng)讓他心跳越來越快,越發(fā)不敢相信,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一個鐘離錦,一個林刻骨,他們化成了灰,他也不會認(rèn)錯。 這個人……這個人…… 平安腳步越快,快要到達(dá)林刻骨所在的樹底的時候手臂被猛然一扯,人被迅速往后拖去,原來是那個保全人員追上來了。 平安這時候哪會聽話?他本來就對商寒之和cot存在敵意??蛇€未來得及掙扎,眼前閃過一道人影,一道凌厲的風(fēng)從面頰刮過,抓著他的那只手猛然松開,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事情發(fā)生得像陣風(fēng)刮過一樣的快。 那個保全人員躺在不遠(yuǎn)處,悄無聲息,一動不動。 那個高大的人影站在尸體旁邊,在月光陰暗下格外濃重,修長的雙腿邁動,步伐輕緩又堅(jiān)如磐石般的,朝這里除了他自己之外,唯一的活人走去。 平安坐在地上,瞪著眼怔怔地看著那個顯得有些危險(xiǎn)的人影朝他走來,越靠近,他便越漸漸看清他的面孔,不敢相信的驚喜漸漸流露于色。 林刻骨本來打算把他拉起來當(dāng)擋箭牌,既然他們會因?yàn)樗P(guān)掉陷阱,那么電網(wǎng)一定也會關(guān)掉,可是他看著他神情的變化,眉心一跳,“你認(rèn)識我?” 監(jiān)控室內(nèi)的商寒之眸光猛然一厲。這人……失憶了? 平安怔住,從地上站起身,拉住林刻骨的手,查看他的左手食指靠近中指方向的內(nèi)側(cè),看不清字,可確實(shí)有一個紋身,平安知道,那是字母“a”。 真的是林刻骨,他竟然還活著!可他不知道他是誰,他也像鐘離錦一樣,失憶了嗎? 林刻骨收回手,無意識地觸摸自己的食指,眸光冷靜而晦暗莫測地看著平安,這個人不僅認(rèn)識他,且跟他關(guān)系不淺,連韓立都不知道他手指上有紋身。 【刻骨哥,你失憶了嗎?】平安嘗試著使用手語。 林刻骨還是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看得懂手語。 “對。你是誰?跟我什么關(guān)系?” 遠(yuǎn)處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平安正要比劃的動作一頓,猛然想起這是什么地方,有個多么想要林刻骨死的人,臉色一變,拉著林刻骨往另一面的山下跑,他當(dāng)初就是從外圍翻過電網(wǎng)闖進(jìn)cot的,自然知道怎么出去。 下山比上山要容易上許多,且兩人都是身手敏捷的人,電網(wǎng)的電果然已經(jīng)關(guān)掉了,平安把自己胸前的攝像機(jī)拿下戴到林刻骨脖子上,為防商寒之突然通電傷了林刻骨,還伸出一只手握著一條鉄繩,催促林刻骨快走。 林刻骨看看胸前吊著的攝像機(jī)再看平安這副全然維護(hù)的模樣,心下微動,“你不一起走?” 【jiejie還在這里,我不能走,你快走,然后想辦法來救jiejie?!?/br> 林刻骨不知道平安說的jiejie是誰,但是cot的保全隊(duì)伍已經(jīng)來了,他只好三兩下翻過電網(wǎng),騎上機(jī)車飛快離開。 平安看著林刻骨騎著重型機(jī)車飛快消失的身影,眼中有喜悅,也有一種針對商寒之的快意。鳩占鵲巢是沒有好下場的,先前他一直以為林刻骨已經(jīng)死了,覺得告訴鐘離錦真相也只會徒惹她傷心難過,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林刻骨還活著,他還活著,商寒之憑什么鳩占鵲巢? 監(jiān)控室內(nèi),商寒之身邊的值班人員已經(jīng)看呆了,這、這到底是什么?。坎┦繛榱怂陌踩爸岅J入者逃走的可能把陷阱都關(guān)了,可這個小舅子,竟然幫著外人?這么明目張膽的胳膊肘往外拐,有沒有搞錯??? 商寒之轉(zhuǎn)身往外走。 …… 鐘離錦不安地客廳里踱步,腦子里一直回放著之前商寒之突然看向她時的眸光,自從兩人和好后,她已經(jīng)很少在商寒之眼中看到那樣絕望而痛苦的眼神了,這樣的他讓她心疼。 是出什么事了嗎? 她呆不住了,轉(zhuǎn)身上樓,她要去看看什么情況,平安也到現(xiàn)在還不見人影。 “叮咚……”門鈴忽然響起。 鐘離錦腳步微頓,然后快步上樓。 來人是一個陌生人,陌生的女人,長得挺漂亮,眉眼棱角銳利,顯得冷艷,站在那里,氣勢凜冽,一身黑色的高級定制的服飾價(jià)格高昂,容貌和品位都俱佳??伤难凵癫⒉挥押?,甚至有些敵意和厭惡。 鐘離錦向來是你對我好,我不一定對你好,也不會輕易接受你的好,但是你對我壞,我絕對比你對我更壞的對你的人。她一接收到何汀瀾身上的敵意,雙手抱胸,站在門口將她從頭到腳地打量了一遍,目光放肆,以至于顯出一種不屑和囂張。 這種放肆的好像在判定這個人價(jià)值多少的熟悉的眼神讓何汀瀾脊背僵直,下巴線條緩緩繃緊,抬起,顯得高傲不可侵犯,以姿態(tài)俯視著鐘離錦,她開口,冷冷的嘲諷,“不記得我了嗎?鐘離錦。” “說重點(diǎn)。”鐘離錦淡淡地道,看何汀瀾的眼神就像根本沒把她放在眼里。這女人顯然是特意來找她的,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應(yīng)該就是那位所謂的荊棘女王何汀瀾了,荊棘皇冠集團(tuán)創(chuàng)始人之一,哼,喜歡她的寒之好多年了。 何汀瀾只覺得心頭一刺,壓制在心底的怨恨和怒意叫囂著要沖上心頭,鐘離錦沒把她放在眼里,依然沒把她放在眼里!可憑什么?她今天特意穿上衣柜里最好的衣服,特意弄了頭發(fā),化了妝,特意將自己打扮得光鮮亮麗,就為了讓自己從內(nèi)到外不低她一頭,如今她何汀瀾光鮮亮麗,妝容精致,她鐘離錦一身家居服,素面朝天,可她竟然依然不將她放在眼里! 雙拳緊緊攥起,何汀瀾努力讓自己冷靜,千萬不要一開始就輸給了她。她冷冷地勾了勾唇,“我只是來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失憶了。還是說,這又是你的一次下三濫的挽回寒之的伎倆?!?/br> “然后呢?你得出結(jié)果了?”鐘離錦挑起一邊眉梢。 “我哪有那么厲害?我何汀瀾向來光明磊落,論陰的怎么也玩不過你,更何況做戲?”何汀瀾自認(rèn)為勇于承認(rèn),敢作敢當(dāng),向來坦率負(fù)責(zé),要就是要,不要就是不要,是一個獨(dú)立堅(jiān)強(qiáng)果敢的女人,即使在商場廝殺,也有原則和底線,跟鐘離錦這種人完全不一樣。 鐘離錦忍不住露出一抹輕蔑的笑來,“我看不見得吧?雖然說演技卑劣了一點(diǎn),但是你確實(shí)在演不是嗎?打扮成一只鳳凰,昂著頭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高高在上,一開口卻立即叫人明白不過是烏鴉,即使外表再高傲,也藏不住那顆自卑的心??尚Φ氖悄氵€以為自己演得很好,把你自己都騙住了。” 何汀瀾臉色瞬間青白交錯,聲音有些尖銳起來,“你根本沒有失憶!”這樣的鐘離錦,哪里有一點(diǎn)失憶的樣子?放肆、囂張、狂妄、從不考慮別人的心情,肆意可惡地傷害別人,和以前一模一樣!只不過因?yàn)橛薪∪募彝ズ土己玫募沂蓝?!她憑什么瞧不起認(rèn)真努力奮斗著的自己! 鐘離錦白了她一眼,往前走了一步,何汀瀾立刻往后退,警惕地看著她。然而鐘離錦只是走出去,把門關(guān)上,越過她往電梯走去。 還以為荊棘女王是什么樣的人物,原來是一只自卑地活在別人的陰影下卻不自知的可憐蟲,且這陰影不是別人給她的,而是她自己拿去往自己頭上蓋。 “站??!”何汀瀾憤怒地追上去,她現(xiàn)在不是商場上那個冷靜果斷的荊棘女王,只是一個被嫉妒和怨恨和憤怒充滿頭腦和內(nèi)心的普通女人,這種嫉妒怨恨和憤怒從學(xué)生時代積攢到如今,早就形成她的陰暗面,一被刺激出,她就根本無法控制。 “你要去哪里?是不是要去找寒之?你憑什么還敢這樣坦蕩?就算你是真的失憶,難道就可以把你以前做的事全部都抹消?你就沒有一點(diǎn)兒慚愧和自知之明嗎?你根本配不上寒之!你不配!”何汀瀾的聲音尖銳歇斯底里,在整個樓層里回蕩,如果不是因?yàn)檫@一層樓里只有商寒之居住,恐怕已經(jīng)把鄰居給引出來了。 鐘離錦腳步一頓,緩緩轉(zhuǎn)過身看著何汀瀾,烏黑的眼眸冰冷幽深,像一汪深不見底,冒著寒氣的潭水,落在人身上,仿佛能感到實(shí)質(zhì)的徹骨冰寒。 她緩緩朝何汀瀾靠近,何汀瀾心臟一縮,下意識地想要后退,有一種被潑了一盆冰水的感覺。 即使她不愿意承認(rèn),即使她一直在忽視,可事實(shí)就是如此,事實(shí)就是,她一直都嫉妒、怨恨、敵視,并且……懼怕著,這個名為鐘離錦的人。 從學(xué)生時代開始,那時候她只是一個明明投靠的是親生母親卻有寄人籬下感覺的普通鄉(xiāng)村女孩,還未看全上流社會的光鮮亮麗和陰暗,就被送進(jìn)小姐少爺?shù)木奂瘓鏊┲鴱奈创┻^的好衣服好鞋子,努力讓自己不要自卑不要害怕,縮在角落里試圖遠(yuǎn)離他們專注于學(xué)習(xí),認(rèn)為他們不過是一群不會有什么出現(xiàn)的啃老一族,畢竟慕華不是什么好學(xué)校,她母親把她送來也不過是希望她結(jié)交上流社會的人物,日后能攀上一個高枝就更好了,這對于她雖然還算富有但依然上不了什么檔次的丈夫有益。 她小心翼翼,可一不小心,還是弄臟了一個女孩的衣服,她連道歉的話都沒來得及說出來,就被人打了一巴掌,打她的,不是被弄臟衣服的女孩,而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鐘離錦。 那一巴掌其實(shí)并不怎么疼,可卻打碎了她努力在這些人面前維持的尊嚴(yán),所有的種子,都是從那一刻種下。 那一巴掌,讓她怨恨鐘離錦的同時,卻也在她心里種下了對她的恐懼,她不知道為什么會恐懼,至今不知道,就像她至今想不明白,鐘離錦當(dāng)時為什么要打她,憑什么打她一樣。 可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一樣了,她不該再這樣,仿佛低鐘離錦一等! 所以何汀瀾抬起下巴,克制想要后退的沖動,倔強(qiáng)的虛弱的強(qiáng)硬地瞪著鐘離錦。 鐘離錦走到她面前,伸手抓住她的衣領(lǐng),把她扯到自己面前來,聲音低而緩,每一個字都能聽得清清楚楚,帶著沁人骨髓的冷意,“我曾經(jīng)跟你堂妹說過,再滿嘴胡言亂語說些空xue來風(fēng)的話,就撕爛她的嘴。既然現(xiàn)在你一副跟我很熟知道我所有事的樣子,你最好能說出與你剛才說的話相匹配的事件來,否則……你應(yīng)該知道,我會做什么?!?/br> 何汀瀾看著近在咫尺的鐘離錦,只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起來,下顎繃緊,“好,我就讓知道,你到底都做過什么事!” …… 平安再一次被丟進(jìn)地牢??刹煌诘谝淮蔚谋飷?,此時他心里滿是快意。 他隔著圍欄跟商寒之面對面,看著商寒之那一副他厭惡至極的斯文沉靜又清貴的模樣,肆意諷刺。 ——很生氣?你是在氣刻骨哥還活著,氣你依然比不上他的一根毫毛嗎? 商寒之沒有說話,沒有動彈,只是烏黑的眼瞳,冷冷地看著他。 平安此時可不怕他,如果他能說話,如果他不需要花時間寫字就可以諷刺他,他一定會說出更多句穿心掠肺的話來傷他,就像他曾經(jīng)讓他最親愛的jiejie那樣的難過。 ——我現(xiàn)在終于知道,你為什么不怕被白帝國集團(tuán)知道我jiejie在你這里了,因?yàn)楸绕疬@個,你有更害怕的事,你一直在害怕,所以一開始你囚禁我,囚禁jiejie,防止任何一個知道的人接近她。 ——你害怕有人有人告訴她,你害怕jiejie知道,知道她愛的人,根本不是你! 那些字眼,如同利劍,將他的心射穿,鮮血淋漓。 平安惡狠狠地瞪著他。 商寒之面色在晦暗的地牢燈光下,越發(fā)的蒼白,手指在衣袖下微微顫抖。 平安胸口微微起伏得厲害,憤怒使他只覺得這樣傷人很是快意,商寒之越難受他越覺得痛快,因?yàn)樗钤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