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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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洛東抱拳行禮后,便退了下去。 后天之事能不能成,就看薛繡的功力如何了…… ☆、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葉康的父親是城防都督府的長史,原本與薛云濤并沒有交集,只是最近薛云濤在朝堂上的動靜很大,頗有一飛沖天的架勢,于是葉家長子的婚禮,便也邀請了他。 但薛云濤有自己的考慮,因為葉長史在朝中是被打了標簽了,與自己并不在一列,所以,薛云濤并不想與他糾纏,趟上渾水,便在葉家辦喜事的那天,讓蕭氏帶著薛宸和魏芷靜出席,自己便以公務繁忙為由,將這件事全權交給蕭氏來處理。 蕭氏明白薛云濤的意思,推給她就說明,他并不想與這位葉長史有太深的交集,所以蕭氏當天去并不需要與葉府女眷多交,但因為這回也是蕭氏第一次以薛夫人的名義出席宴請,又不能太平靜寡淡,所以,這個適中的度就很難把握了,太親了,人家給你打標簽,太遠了,給人一種不合群的疏離感。 但薛宸知道,憑蕭氏的功力,一定能夠拿捏的相當好。 出席前一天她也和薛繡碰了一下頭,薛繡告訴她,事情已經辦妥,她這回分到的任務,就是以賞花為名,請幾府的小姐一同去芙蓉園一聚,而柳玟宣自然也在她的邀請之列,按照計劃,她會在芙蓉園中與柳玟宣說上話,鼓勵她在葉康的婚禮當天一定要出席,柳玟宣自知受到了欺騙,但是卻也不敢拋卻柳家的名譽,真的豁出去和葉康鬧一鬧,她未婚先孕這件事若是傳出去,那柳家也不必在京城混了,但是,薛繡隨意的一句話卻真的說到了她的心坎上,薛繡借著戲詞說,就算不能報他的薄幸之仇,卻也不能讓他太好過。于是柳玟宣就想著出席葉康的婚禮,讓他在婚禮上看見她怕一怕,添添堵也是好的。 只要柳玟宣能這么想,薛繡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而事實上,薛繡確實已經成功的完成了任務,因為薛宸剛才隨著蕭氏進門之時,已經瞧見了她,穿著一身桃紅色的吉祥紋交領襦裙,臉上擦著濃妝,但依然掩蓋不了她煞白的臉色,柳夫人與她走在一起,知道女兒最近有些不對,似乎不高興,便湊過去說道: “人家大喜的日子,你就別擺這副臉了。也不知你最近是怎么了,你要說自己不合意元家公子,就連我都想敲敲你的榆木腦袋,自己有多大的福分還不知道,要不是元夫人喜歡你,你這輩子哪有可能嫁給元家?還給我擺臉子不痛快,你這小性子也給我收斂收斂,你爹可說了,等你和元公子成親之后,他才好去跟元尚書活動活動,看能不能研習個保升的法子出來,你爹等了一輩子,可就等這個機會了?!?/br> 柳玟宣沒有說話,但臉色也沒見的好多少,柳夫人嘆了口氣,見著其他府的夫人總要過去打招呼,也就沒再和柳玟宣繼續(xù)這個話題。 柳玟宣看著自家母親鉆營的樣子,實在覺得惡心,只覺得他們哪里是把自家當女兒,根本就是一個換他們功名利祿的工具,有這樣的爹娘在,就算她嫁進了元家,將來也是受人鄙夷和嫌棄的,從前她心儀玄武哥哥,一心想給他做妻子,可是當她把一切都奉獻出去的時候,玄武哥哥卻變了,變得絕情絕義,連她腹中的孩子都忍心傷害。 其實她也知道,今天過來沒有任何意義,最多就是讓他看見自己心虛一番,她又不敢真的鬧出什么事來??删褪且驗檫@樣,她才越發(fā)覺得不想讓葉康好過。 魏芷靜始終跟著薛宸,薛宸倒是將她當做嫡親的meimei,遇見了誰家小姐都會介紹一番,人家知道她是嘉和縣主的女兒,也都能對她高看兩眼,就這么太太平平的等到了中午宴席之時。 葉府今日紅綢高掛,滿院子的喜氣,時辰到了之后,府外噼里啪啦想起了滔天的鞭炮聲,新娘在在一片鑼鼓喧天中,被一身紅裝的新郎官背入了門檻,由喜娘攙扶著跨火盆,越火炭,熱熱鬧鬧的進了門,拜過了天地,禮成送入洞房。 賓客賀喜之后,一道道佳肴便送上了桌,眾人入席。 蕭氏與其他幾府的夫人坐在一起,薛宸則帶著魏芷靜和姑娘們坐在一桌,坐在她這個角度,側過頭去正好能看見柳玟宣,先前新郎官背著新娘子進門時,就看見了柳玟宣,葉康嚇得臉都白了,以為柳玟宣是來鬧事的,等了片刻,見她只是在自己面前晃晃,并不敢真的做出什么來,他這才放下心,派人看著她,不許她鬧出什么幺蛾子來。 宴席過半,突然隔壁桌上有個姑娘捂著肚子喊了一聲:“哎喲,肚子疼。” 隨著她的一聲叫喚,坐在她旁邊的人也全都感到了不適,柳玟宣蹙著眉頭放下了筷子,似乎也感覺到不對,那一桌的動靜把葉太太都驚動了,帶著婆子丫鬟過來一看究竟,竟然發(fā)現(xiàn)那一桌的小姐們全都一個個捂著肚子,臉色慘白。 葉太太嚇壞了,趕緊去讓管家把府里的女大夫請來,想把這些姑娘扶入內堂之中診治,但是這些小姐們一個個肚子疼的不行,根本沒法走動,這些小姐們的親屬趕過來,都在質問怎么回事,七嘴八舌的把葉太太也弄得六神無主起來,只好讓人在原地搭了一個臨時的簡易棚子出來,給小姐們遮一遮太陽,片刻后,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大夫趕來,站在棚子外頭給各位小姐把脈,看病情。 一個個小姐都看過去,說都沒什么大礙,只是有些吃壞了肚子,休息一會兒就不妨事了。柳夫人見大伙兒都把了脈,自然也要讓自家女兒把個脈,總要讓大夫看過了才放心。 但柳玟宣似乎有些抗拒,忍著腹中疼痛,對柳夫人說道:“不,不用了,大家既然都是因為吃壞了肚子,我就不用看了?!?/br> 柳夫人見她說話聲音都小了很多,鼻尖和額頭都沁出冷汗,臉色慘白的就連濃妝都遮不住的樣子,哪里肯放心,一旁的葉夫人也跟著說道:“唉,宣姐兒還是讓大夫看一下吧,診一診脈又不妨事的,大夫待會兒還要對癥開藥呢。” 葉夫人說著,就對那大夫招了招手,喊道:“王仁家的,你來給柳家小姐診脈吧。她走不過去,你且過來便是?!?/br> 那女大夫行禮之后,也就聽從葉太太指揮,走了過去,柳玟宣臉色慘白,竭力往后退縮,不住的搖頭拒絕:“不不,我沒事,我……唉……我真的沒事?!?/br> 她這邊說邊喘氣的模樣,實在讓人放心不下來,周圍的人已經因為柳玟宣的抗拒診治而指指點點,柳夫人只好從后面扶住了她,將柳玟宣的手送了出去,讓大夫把脈。 接下來,這大夫臉上的表情和柳玟宣臉上生無可戀的表情就精彩了。 就見那大夫躬著背,維持一個很累的姿勢,給柳玟宣把了好長時間的脈,把了又把,診了又診,不住的變換角度診……最終又用目光將柳玟宣上下打量了一番,大概是想確定她是婦人還是姑娘,良久之后,就連葉夫人和柳夫人都開始催促,柳夫人見那大夫神情古怪,以為女兒有什么事,追問起來: “大夫,你這到底是什么意思?診斷出來了嗎?” 葉太太也跟著問,畢竟現(xiàn)在是在辦喜宴,也不能耽擱太久了:“王仁家的,你到底診出個什么?不是和其他人一樣吃壞肚子了?” 那女大夫躊躇的收回了手,猶豫片刻后,才走到葉太太身旁,在葉夫人耳旁低語了幾句話,葉太太的表情頓時也精彩起來,上下看著柳玟宣,難以置信的對女大夫問道:“確定沒錯?” 女大夫不敢下斷言,然后又走到柳玟宣身旁,把了一次脈,然后才敢和葉太太說:“已經把了七八回了,肯定沒錯的。” 葉太太這才震驚的瞧著柳夫人,唇邊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柳夫人見她這副表情,不明就里的就張口問道:“葉太太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女兒在你家的宴席上吃壞了肚子,你找個什么庸醫(yī)過來替她診脈,診了七八回都沒個定論,是想做什么?有你們家這樣待客的道理嗎?” 柳夫人的憤怒并沒有消除葉太太臉上的輕蔑表情,柳玟宣已經完全嚇得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把頭低的很低,靠在柳夫人的身上,感覺只要葉太太再多說一句就能要了她的命似的。 “哼,我家怎么待客,自然有我家的道理,倒是你們柳家看著像是書香門第,卻不料出的竟是此等貨色,想必是有其女必有其母了?!?/br> 葉太太從前就不喜歡柳夫人,總覺得她假斯文,裝清高,最近也不知怎么都搭上了尚書令家的誥命夫人,竟越發(fā)不把她放在眼里了,葉太太早就看她不順眼,瞥了一瞥,正坐在另一張桌子上,對這里觀望著元夫人,葉太太就越發(fā)不想把這件事息事寧人,反正鬧出來,她兒子的婚禮上最多是多一出鬧劇,這樣才好,人們談論的時間才越長呢,反正丟臉的是他們柳家,所以葉太太并不想為柳家去隱瞞什么,正好柳夫人說話開始咄咄逼人,葉太太就更加不想忍了。 柳夫人用一副簡直日了狗的表情看著這個性情大變的葉太太,覺得她說話實在刻薄,就算她修養(yǎng)再好,都忍不下這口氣,說道: “葉太太,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們好心好意的來給你令郎道喜,你卻在這里說話陰陽怪氣,我還真不知道,你家竟是這種待客的態(tài)度,今后我倒是要去與其他夫人太太們好好說說了?!?/br> 柳夫人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元夫人,她實在不想在元夫人面前太過示弱,畢竟她們的家世相差太多,女兒今后若是真的嫁去元家,那她和元夫人就是親家關系,若是凡事表現(xiàn)的太軟弱,將來就別想再元夫人面前抬起頭來了,便也絲毫沒有息事寧人的意思,就著葉太太的話,往下說下去。 葉太太冷哼一聲,并不想與她多費口舌,于是便對旁邊的女大夫說道: “王仁家的,看來柳夫人還蒙在鼓里,你就和她說說,這柳家小姐到底得的是個什么病吧?!?/br> 女大夫有些猶豫,但在受到葉太太警告的目光時,不得不硬著頭皮說了出來: “柳小姐沒得什么病,只是診出了……喜脈?!?/br> 只是診出了……喜脈? 柳夫人的臉終于掛不住了,四周聽見的賓客也全都一片嘩然! 一個未出閣的小姐,被診斷出了……喜脈!這,這可是年度性的大新聞,大丑聞啊。怪不得先前柳小姐死都不肯讓大夫診脈了,竟然是因為這個! ☆、第68章 第六十八章 靜姐兒哪里見過這場面,當即就摟著薛宸的胳膊,驚訝的捂住了嘴,生怕驚呼聲脫口而出。 薛宸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目光卻沒有離開場中,與其他人指點和震驚的表情動作相比,薛宸真的算是太淡定了。 柳夫人難得失控的大叫:“胡說八道!太血口噴人了。我問你,你存的什么心?就因為一個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大夫一句話,就想毀了我們宣姐兒的名聲,你,你實在欺人太甚了!” 柳夫人這么留下一句話之后,也知道那大夫絕不會隨隨便便的這么說,所以,她不敢留下,說完之后,就拉著柳玟宣從座位上站起來,同桌肚子疼的姑娘們全都一個個傻眼的在那里,連疼痛都忘記了,就那么看著這驚天動地的一幕狗血大劇。 葉太太哪里能容得下柳夫人就這么走了?這樣豈不是顯得她是胡說八道的嗎?當即拉住了柳夫人的胳膊,說道:“你說我胡說八道,那你走了干什么?你的好女兒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如今證據確鑿的擺在眼前,你偏要說我胡說八道,哈哈,真是笑話!” 柳夫人被葉太太拉住了去路,顏面大失,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起來,柳玟宣自知惹了大禍,不敢說話,只是低頭哭泣,葉太太年輕時也是個潑辣的,對于這種送上門來讓她大臉的人,向來都不會心慈手軟,哪里肯就這么罷休,當即又讓人去把府里的老大夫請來。 先前是因為顧及來的都是小姐,所以,就讓個女大夫過來,眾人翹首以盼,等到老大夫被請來,葉太太幸災樂禍的親自拉著柳玟宣的手讓老大夫把脈,結果顯而易見,自然還是喜脈。 柳夫人知道再也包不住火了,轉過身就給了柳玟宣一個響亮的巴掌,怒道: “好你個不知廉恥的小蹄子,竟做出此等道德敗壞之事,說,那人是誰?” 柳玟宣被嚇壞了,捂著火辣辣的臉,恨不得鉆到地下去,哪里敢說話,一個勁的就哭著,葉太太看到這一幕,心里實在是爽快的很,總感覺有一種揚眉吐氣,看著別人倒霉的感覺,不怕事情鬧得大,從旁說起了風涼話: “原來這就是你們柳家的家風,一個不要臉的女兒,誰又能說她的母親就是個要臉的呢?柳小姐,我看你也就不要隱瞞了,快快的將那jian夫說出來,也省得你母親當眾出丑啊?!?/br> 柳夫人恨極了此刻的葉太太,恨不得撲上去咬斷她的喉嚨,可是四周滿是驚詫指責的人,讓她實在沒有底氣反駁,只一個勁的把巴掌打在柳玟宣的臉上,葉太太怕柳夫人混淆了視聽,用苦rou計,便假兮兮的上前勸拉,說道: “哎喲,柳夫人要教訓閨女,自當回去教訓便是了,在這里教訓給我們看,算是什么意思呀!快住手,挺漂亮的一張臉,德行已經虧了,別再把臉也給毀了才好呢。” 柳夫人一生平順,哪里受過今日這樣的氣,葉太太越是拉,她就越是氣憤,一巴掌一巴掌的打在柳玟宣的身上,頭上,臉上,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把柳玟宣打的發(fā)髻凌亂,狼狽不堪了。 “說,你倒是說呀!你個不要臉的小蹄子,你還不給我說!”柳夫人打著打著,自己都急得哭了。 葉太太從旁插話:“是呀,柳小姐你快說,你娘看著都快要急死了,你就在她死前,給她一句痛快話吧?!?/br> 柳玟宣閉上眼睛,把心一橫,緩緩抬頭看了一眼葉太太,咬牙切齒的說出了個名字來,全場震驚。 “是葉康。” 葉康是何人?不正是今日葉家的新郎官嗎?此刻已經正送了新娘子去洞房,掀蓋頭呢吧……這風水輪流轉的也夠快的啊。 這下可輪到葉太太傻眼了。 柳夫人倒像是溺水之人抓到了最后一根稻草,一巴掌就往葉太太身上掀去,兩人就這么扭打在了一起: “原來是你家那個殺千刀的,我掐死你!” “你給我滾,真是賤到骨子里了,你那不守婦道的女兒就是你教出來的,賤婦!” “……” 接下來兩位夫人的談話就有些驚世駭俗了。誰都沒想到,平日里看起來端莊典雅的貴夫人掐架,原來與市井的潑婦掐架是一個模式,手腳并用,掐咬揪拉,一樣都不能少,嘴里還要加一點國罵,才能更好的渲染出殺氣騰騰的氣氛來。 葉家的男人們聞訊趕來,將兩個扭成一股麻花兒的夫人拉開,一陣招呼過后,兩位夫人,連同柳玟宣等就被請入了后院之中,決定關起門來解決事情,外院賓客們無一不感覺到遺憾。 多好的一出開年大戲啊,那精彩程度,峰回路轉的劇情,簡直可能成為新一年坊間八卦小說的范本了。 這一場婚禮,著實熱鬧了個底朝天,都在說柳家小姐實在倒霉,好端端的吃個飯,竟然能吃出問題來,而柳夫人和葉太太的表現(xiàn)也是可圈可點,開始是柳夫人埋怨葉太太招呼不周,葉太太用大招反擊,一副要趁機把柳夫人打倒的氣勢,最后給自己逼出了這么個后果來,將火成功的燒到了自己身上。 今日來的賓客可全都知道,詹事府趙家那可是惹不得的兇悍人家,趙家主母的娘家,就是威遠鏢局,那手底下的江湖人士多如牛毛,若是葉康和趙小姐還沒成親也就罷了,偏偏趙家的女兒已經和葉康拜了堂,入了葉家的族譜,成為了正式的夫妻,可眼看著,連洞房都沒入呢,葉家就給他們整出了這么一出打臉的事情來,哪里就能善罷甘休了? 眾人皆為葉家和柳家捏一把冷汗。 出了這事之后,酒席怕是吃不成了,禮金就更加不需要送了,畢竟誰都知道葉家經歷了這檔子事之后,不可能再有什么遠大前程了,柳家的大人真是國子博士,葉康出了這種事,他剛考上的秀才功名,只怕也保不住了,德行有虧,今后更是沒法再考科舉,一輩子前程等同于毀了。 蕭氏倒是淡定,也不像有些好事八卦的夫人一般要留下來看熱鬧,喊了薛宸和魏芷靜,三人也就回了燕子巷,不再逗留。 ****** 薛繡在薛宸的青雀院中等待消息,聽說薛宸回來了,就趕忙迎去了門口,當著蕭氏的面,她自然不好問什么,只是隨意的問她們?yōu)槭裁催@么早回來。 薛宸看了一眼蕭氏,像是詢問她,這件事能不能告訴繡姐兒,蕭氏為薛宸的謹慎感到滿意,不動聲色的跟薛宸點了點頭,也算是盡了兩人間的禮數(shù)。 這件事告訴不告訴薛繡,自然是拿捏在薛宸自己口中,問蕭氏是走形式,給蕭氏面子,就算蕭氏不同意薛宸說,薛宸說了,蕭氏也拿她沒辦法,更何況,柳家和葉家發(fā)生的事情,蕭氏實在想不出有任何阻止其他人口耳相傳的道理。 有了蕭氏的贊同,兩個姑娘就交頭接耳的回到了青雀居中。 薛宸將這件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給薛繡聽,薛繡聽得興致勃勃,說到關鍵處還得意的拍手叫好,在聽到柳夫人和葉太太爭鋒相對之后,柳玟宣給她們來了個逆襲,爆出葉康的名字之后,這姑娘竟然興奮的干脆倒在薛宸的床鋪之上翻滾了兩圈,表示她的高興。 薛宸見她這樣幼稚,也不禁搖了搖頭,只聽薛繡又問道: “對了,今日元夫人也去了嗎?她可看見這事兒了?” 薛宸點頭:“自然看見了。這種事情鬧得這樣大,就算元夫人沒看見,她身邊也多的是人告訴她,你還愁她不知道這件事嗎?你就放一百個心吧,元家和柳家這親事啊,是毀定了,你的元公子終于不用再被人算計了。” 薛繡提起了元公子,臉上的表情又瞬間陷入了落寞,說道:“唉,你說我是不是瞎cao心呀。元公子娶誰,又和我有什么關系呢?” 薛宸見她如此,不禁又問道: “對了,之前不是讓你回去和大夫人說說,讓她去試著和元家接觸接觸,她怎么說的?” 薛繡嘆了口氣,說道:“唉,別提了,我娘也托人見過元夫人,可是元夫人卻怎么都不松口,只說她想給兒子找一個好姑娘,并沒有門第上的要求,但一定要知根知底才行。這話雖然沒有明擺著拒絕我娘,可也跟拒絕沒什么兩樣了。元夫人屬意知根知底的人,我和她素未謀面,哪里就能讓她知根知底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