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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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再怎么替薛繡擔心,也無濟于事了,這是薛繡自己選的路,并且已經沒有其他退路,成了親,拜了堂,她就是元家的媳婦,是元卿妻子,這些后宅之事,只有靠她自己去應付。 薛宸和韓鈺將薛繡送到房里,吃了兩口甜茶,就被喜娘給請了出去。 “唉,當新娘子太累了,咱們不過跟著跑跑腿,寅時就都起來了,繡姐兒更是一夜沒睡,現(xiàn)在連東西都沒得吃,一直要等到晚上揭了蓋頭,那得多餓呀?!?/br> 韓鈺似乎對成親這事兒頗有感觸,見薛宸笑她,就推了推她,說道:“你笑什么,明年正月里就該你受這份罪了,到時候,就輪到我和繡姐兒來笑話你!” 薛宸捏了捏她那好像永遠都長不大的包子臉,說道:“好啊,那我就等著看你要不要成親,我可聽說姑母已經再給你物色人家了?!?/br> 提起這個,韓鈺的連就紅了個透,哪里禁得起薛宸這樣的滑頭套話,當即就搖手說道: “沒有沒有,我,我才不要嫁給他呢?!?/br> 薛宸一聽:“喲,還真有啊。是誰呀,快說給我聽聽?!?/br> 韓鈺這才知道,自己是被薛宸給騙了,當即追著她打鬧起來,薛宸笑著閃躲,回身差點撞到一個人身上,幸好眼角瞥到了,收住了腳步,拉著韓鈺退了一步后,才看清她差點撞到的人是誰。 郁氏和幾位夫人正在游園,薛宸只認識兩三個,雖然心中不愿,卻也落落大方的對郁氏她們行了個晚輩禮,然后便拉著韓鈺退到一邊,讓她們先走。 郁氏如今瞧著薛宸,那是怎么看怎么不順眼,小小年紀就知道勾三搭四,必定不是什么好東西,哼,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運,竟然讓婁家看上了,還不都是因為她這張臉嗎?被強勢拒婚的郁氏,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仗著自己年長,就想在眾目睽睽之下給這丫頭一點難堪,便走上前去,站在薛宸面前,陰森森的盯著她。 這種眼神,薛宸可是再熟悉不過的了,上一世郁氏沒少給她臉色看,而一般她露出這種臉色的時候,就是想為難她的時候,若是從前,薛宸可能還會怕她,可現(xiàn)在,她真是沒有怕她的理由,引起的迎上郁氏的目光,也沒對她客氣,冷下了臉,問道: “長寧候夫人有事?” 郁氏冷冷哼了一聲,說道:“哼,聽說你被婁家給看上了?你這樣的出身,能夠嫁入婁家,真是做夢都要笑醒了吧?!?/br> 言語中不乏諷刺的意思,韓鈺從旁聽了正要上前與她理論,卻被薛宸暗自拉著,只見薛宸無所謂的笑了笑,說道: “遇到這樣的好事,做夢自然是要笑醒的。就好像當年您先祖賣豆腐起家,您母親被一位侯爺強搶入了府,做了妾侍,最后踢掉正室夫人一樣,您母親當年必定也是做夢會笑醒的吧。因為她從前一定沒想到,自己一個賣豆腐的竟然有一天會成為侯夫人,讓自己的女兒也坐上侯夫人的位置。” 若是旁人,薛宸定不與她打嘴仗,可是郁氏……哈哈,不是她吹,少說也有幾十條把柄抓在她手上,每一條拎出來說說,都能讓她顏面無存。 果然,薛宸這句話立刻就讓郁氏身后的夫人們面面相覷,很明顯,她們從前肯定不知道,郁氏的親娘竟然是個賣豆腐的,而看郁氏震驚的神情,就正說明,薛家小姐說的是真的。 “你!胡說八道!你這牙長的小蕩、婦兒,今日不教訓教訓你,你還真不知道我的厲害!” 郁氏惱羞成怒,說著話就想動手,薛宸拉著韓鈺往后退了一步,讓郁氏的手撲了個空,越發(fā)氣惱,正要沖上去撕了那小賤人的漂亮臉蛋,看她拿什么去勾引男人??捎羰蠜]想到的是,自己還沒跨出一步,就給人從后面扯住了衣服,回頭一看,竟然是個個子高高的,穿著丫鬟衣裳的女子,不由分說,那女子便在郁氏臉上左右開弓,噼啪掌摑了兩下,震驚了眾人。 打完之后,手中一用勁,就把郁氏給扯離了薛宸面前,她自己擋到薛宸前頭,有一種誰敢動手,她就當場斃了誰的架勢。 郁氏被打了,而且看著還像是個丫鬟,當場就發(fā)飆了: “反了反了!你是誰的丫鬟?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信不信讓讓人發(fā)賣了你!” 那丫鬟不卑不亢,冷靜如斯的說出了一句讓郁氏徹底閉嘴的話: “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我是綏陽長公主的婢女,您先前對薛小姐出言不遜,那便是對我們公主出言不遜,對衛(wèi)國公府出言不遜,我們公主說了,但凡有誰對薛小姐不敬,管她是誰,照打不誤!若是這位夫人有什么想法,可以去衛(wèi)國公府找我們公主說,要發(fā)賣,也是要公主說了才算的?!?/br> 郁氏頓時就氣短了,量她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去跟公主叫板啊。憤憤的瞧了一眼薛宸,然后便捂著臉,在諸位夫人的指指點點中離開了這里。郁氏走了之后,那些看熱鬧的人也就散了,等到確定周圍沒有人之后,那丫鬟才轉過身來對薛宸行禮,說道: “嚇到小姐了。請小姐放心,以后再有這種人,我們會提前就將她驅離?!?/br> 薛宸看著她,問道:“你們?你們是誰?真的是公主的人?” 她記得婁慶云說過,他母親綏陽公主是個特別特別軟弱的人,所以,她很難想象,這樣強勢的作風會是綏陽公主的手筆,反而更像其他人…… 果然,那丫鬟搖頭,說道:“不是,我們都是世子的人?!?/br> “……” 薛宸呼出一口氣,湊近了對那丫鬟說道:“去告訴你們世子,不用這樣,這些事我能應付?!?/br> 那丫鬟一板一眼的點頭,順從的說道:“是,這句話我會替小姐轉達給世子知道,現(xiàn)在我便回去崗位了,這一塊是我負責的地方,其他地方還有其他人在,小姐可以放心去任何地方。屬下告退?!?/br> 說完這專業(yè)到不能再專業(yè)的話,那丫鬟甚至連姓名都沒有留下,就竄出了假山,不知蹤影。 薛宸有些無奈的四周看了看,可饒是她把天給看出個窟窿來,也不知道婁慶云到底安排了多少人在背地里監(jiān)視她,這種感覺怎么說呢……甜蜜的負擔啊。 韓鈺也給這陣仗驚呆了,直到現(xiàn)在才知道薛宸是被什么樣的人家給看中了。一個小小的婢女,竟然就敢直接掌摑侯夫人,這魄力,放眼整個京城,除了皇家,也就只有婁家敢這么做了。 心里好奇的要死,可韓鈺在瞧見了先前那神出鬼沒丫鬟的身手之后,現(xiàn)在連和薛宸手拉手走路,都覺得有點不安全了,所以,只好將好奇憋在肚子里,還是等今后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再問她吧。 ****** 郁氏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丟臉過,不僅被一個小姑娘當面戳穿她的背景身世,心里納悶極了,怎么那丫頭就知道她娘的事,這事兒除了她那幾個陪房,宋家知道的人都很少,可她卻說的有板有眼,就跟她親眼見過似的。 越想越不甘心,郁氏連元家的喜酒都沒吃,就提前回去了長寧候府,去讓人喊兒子過來說話,可去喊的人來回話,說是世子昨天喝酒回來晚了,現(xiàn)在還睡著。 郁氏嘆了口氣,知道這兒子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可是到底就是這一個寶貝疙瘩,怎么也下不去狠手管教,想了想之后,還是決定自己去他的院子里,心里的話要趕緊說出來,要不然憋著太難受了。 走到宋安堂門前,還沒進去,就見一個衣衫不整的丫鬟從里面匆匆走出來,是前年開了臉的通房丫鬟玉綃,神色尷尬的給郁氏請了安,然后就匆匆回房梳洗去了。 郁氏進去的時候,宋安堂已經醒了,正靠在床頭,讓一個丫鬟喂他喝水呢。 “都下去?!庇羰闲那椴缓茫诀卟桓胰?,趕忙給兩位行了禮就低頭出去了,宋安堂還嬉皮笑臉的對她問道: “娘,你這怎么了?不是去元家吃喜酒的嗎?怎的這么早就回來了?” 郁氏看了一眼不成器的她,坐在了他床沿上,冷聲問了一句:“那個薛家小姐,你還喜歡嗎?” 宋安堂一聽薛宸的名字,立刻來了精神,連連點頭,說道:“喜歡呀!可您不是說她被婁家定走了嗎?婁家咱家可惹不起?!?/br> 郁氏想起今日在一個丫鬟手中受到的屈辱,心中實在難平,憤恨的說道: “婁家又怎么樣?惹毛了我,我照樣叫他們沒臉!” 宋安堂正在打哈欠,聽郁氏這么說,也停了動作,眼淚汪汪的看著她,說道:“娘,別逗了,咱們家給婁家沒臉?他不來給咱么家沒臉也就得了,咱還給人家沒臉,您也是喝醉了吧?!?/br> 郁氏伸出一只手指點了點宋安堂的額頭,說道:“說你不長進你還真豬給我看了。咱們家沒法讓他沒臉,可薛家能??!薛家小姐不是跟婁家定親了嗎?若是在她在成親前,出了些什么亂子,那丟臉的不就是薛家和婁家嗎?” 宋安堂還有些糊涂:“她好好的在閨房待著,能出什么亂子。我說娘您就別費心了,她漂亮是漂亮,但我也不是那塊料,更加不會為了她去跟婁家搶,又不是嫌命長?!?/br> 郁氏就是看不中兒子這窩囊樣,沒好氣的橫了他一眼,說道: “你個沒出息的!我就問你吧,要是娘給你找個機會親近薛家小姐,你可愿意?等事后生米煮成熟飯,她被婁家拋棄了之后,你要愿意,我還把她納進來給你做妾,怎么樣?” 宋安堂看著郁氏,雖然心里覺得她說的話還很不靠譜,但是到底薛宸對他的吸引力還是很大的,一番心里思量權衡之后,才對郁氏說道: “娘您有把握嗎?別到時候惹怒了婁家,那咱們后悔可來不及了。” 郁氏冷冷一笑,說道:“咱們算計的是薛家的一個未出閣,不諳世事的小姑娘,跟婁家有很么瓜葛?等薛宸被你破了身子,我就不信,那婁家還要她這個破落貨!我要她自己沒臉去跟婁家說,我要她哭著喊著來求你納她做妾!” 哼,一個還沒成鳳凰的小野雞,竟然就敢爬到她頭上撒野,若是這口氣能咽下去,那就真沒什么活頭了,直接死了算了!定要薛宸為她今日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第105章 第一百零五章 薛繡的婚禮過后,薛宸便以要回家繡嫁衣為借口,從東府搬回了燕子巷,但每日還是必須去東府跟著寧氏學習中饋,以及規(guī)矩之類的。 薛宸回去之后,蕭氏就給薛宸來了個接風宴,一家人湊在一起吃了一頓飯,蕭氏告訴薛宸,靜姐兒和武安伯次子唐飛的婚事也定了下來,是明年六月里,席間靜姐兒并沒有說話,不過,臉上看著也并不是很厭煩的樣子,薛宸是知道唐飛的,上一世,他能夠憑次子之力,做到錦衣衛(wèi)副指揮使的位置,也算是有些偏才,并且沒聽說有什么不好的嗜好,不過,上一世他娶得是不是靜姐兒,薛宸就不得而知了,因為上一世蕭氏也沒有改嫁到薛家來,薛宸就沒有關注過這件事,知道唐飛也是因為郁氏的大女兒宋毓華嫁的就是唐飛的哥哥唐玉,她多少有些接觸才知道的。 薛宸給靜姐兒夾了一些菜,靜姐兒才抬頭對她笑了笑,臉上絲毫沒有勉強的意思。 吃完飯之后,靜姐兒和薛宸一同回了青雀居,衾鳳給她們泡了花茶,兩姐妹就坐到聽雨軒中說話去了。 “我知道長姐是想問我愿不愿意嫁給唐飛。”靜姐兒在面對薛宸的時候,話總是比較多一些的,薛宸將花茶送到她面前,回道: “真不害臊,我才不想問呢。是你自己想告訴我吧。” 靜姐兒知道薛宸是在都逗她,也不生氣,端著花茶坐到了臨窗的位置上,說道:“好好好,就算是我想告訴你吧。不過,我也就只能和你說了。那個唐二公子……我見過他?!?/br> 這個倒是出乎薛宸的意料了,也端著茶杯坐到她身邊去,問道:“你見過他?” 靜姐兒點頭:“嗯,見過。就在我和我娘回京的那次,剛到京城,就遇上一戶商家開業(yè)放炮仗,我們的馬正好經過那里,就被驚著了,車夫也被甩下了馬,我和我娘坐在馬車里不知道怎么辦,眼看著馬車就在街上亂跑,這時候,有一個少年飛上了馬車頂上,替我們拉住了馬韁,在馬車撞到墻壁之前,把車給停了下來?!?/br> 這件事薛宸倒是沒聽她說起過,不由來了興致,問道:“那這個少年就是唐二公子嗎?” 靜姐兒的臉上泛出紅暈,然后輕輕的點了點頭。 “所以,當我娘提起他的時候,我就覺得,難道真的是天注定的嗎?要不然,為什么老天爺不安排別人,偏偏安排他來救我們呢?雖然他是次子,但是我一點都不介意,我的性子你也知道,并不是那種能夠主持一府中饋的冢婦,就算嫁了高門大戶的嫡子,將來也一樣是鎮(zhèn)不住,可若是嫁給唐二公子,那我今后就不用考慮太多,只要安心的在家相夫教子就成了,長姐你覺得呢?” 薛宸將手肘擱在窗臺上,頭枕在手臂之上,看著靜姐兒說話,沉默了片刻后,才回道:“我從前也聽說過唐二公子,就像你說的,是個俠氣人,我也覺得這門親事比較適合你,只不過,我聽說唐大公子和長寧候府的嫡小姐宋毓華訂了親,長寧候府的人,我覺得應該不是好相與的,你與她今后成了妯娌,你會怕嗎?” 靜姐兒溫婉一笑:“這我倒不怕,反正我也不會去和她爭搶什么,凡事避著她,縱然她再厲害,想來也不會有什么的?!?/br> 薛宸笑了笑,垂下眼眸沒有說話,那是你不知道宋毓華隨了她娘的真性兒!不過,一切都是未知數(shù),靜姐兒的脾氣很好,從前她那兩個庶妹那樣得寵,她在魏家必定吃了不少苦,若是嫁去唐家,只要不是跟宋毓華一樣是掐尖兒的性子,那應該也不會出什么事。 兩人又在聽雨軒中聊了一會兒,靜姐兒便回自己院子里去了。 薛宸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將衾鳳她們打發(fā)出去睡覺,然后自己才一邊欣賞著青雀居院子里的熟悉景色,慢悠悠的回到了房間。 將門閂落下之后,一邊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fā),一邊往內室走去,可走到屏風那里,徐晨就停下了腳步,因為她聽見內間似乎有聲響,將身子探出去一半,果然看見了那個從來不走正門的家伙!某人此刻正拿著她的一本書冊,堂而皇之的躺在她的香被之上,翹著二郎腿,悠閑自在的翻書看。 低頭看了看自己,穿的是一件寬松的睡袍,嚴嚴實實的,并無不妥之處,確認好之后,薛宸才無奈的走過去,也不看他,直接坐到了梳妝臺前,兀自涂抹起了香膏。 婁慶云將書放到胸口,一轉頭就能看見薛宸在鏡子里的倒影,那一刻,他覺得實在是溫馨極了,就好像他們已經成了夫妻,全都見怪不怪的做著自己的事,他側躺過來,鼻端輕嗅她芳香的綢緞枕面,看著她的窈窕身影坐在梳妝臺前仔細涂抹香膏的樣子,第一次感覺到美人的殺傷力。 薛宸兀自涂抹著,打定了主意不去理他,真的是越來越囂張了,這才只是定了日子,他就盯的這樣緊,這要真嫁給了他,還不得一天十二時辰都管著你呀。 涂完了香膏,薛宸便往小書房走去,決定寫一會兒子再回內間。 果然正在研磨,就見一只手覆上了她的,抬頭對上一雙討好又賣乖的黑眸,婁慶云哪里像個貴公子,現(xiàn)在他臉上的表情,就差屁股后頭插根尾巴了。 “這種粗活兒,還是我來吧?!?/br> 薛宸一時沒繃住,笑了出來,然后便風情萬種的橫了他一眼,便從筆架上取了一支白玉做桿的小狼筆,提筆正醞釀著,卻覺得身后一暖,整個人落入一個懷抱之中,婁慶云的手從后頭伸出來,覆住了薛宸抓著筆桿子的右手,在她耳旁輕聲說道: “不知道寫什么?我教你啊?!?/br> 薛宸只覺得四肢一陣酥麻,整個身子都為之顫抖了一下,心跳越來越快,筆鋒一動,便掙開了他的手,將筆擱置在玉臺之上,說道:“我不寫了?!?/br> 說著就要離開,卻被某人扯住了手臂,一把拉回了書案前,后腰抵著書案邊沿,壓迫力度十足的將她禁錮在他的懷抱和書案之間,他也不說話,就那么笑著看她,良久后才對薛宸又問了一句:“我怎么會這么想你呢?一日不見,何止隔了三秋,簡直是度日如年。你可有想我?” 薛宸被他當面說著情話,哪里還好意思看他,紅著臉頰低下頭,說道:“沒有?!?/br> “真沒有?”婁慶云又一次逼近。 薛宸伸手抵在他的前胸,忍著笑,繃著臉說道:“沒有就是沒有?!?/br> “我不信?!?/br> 說著就低下頭去找那片嬌嫩的杏唇,正要得逞,就被薛宸閃開,只親到了臉頰,薛宸推著他,嬌惱的說道: “好了,時辰不早了,快回去吧?!?/br> 婁慶云卻是不撒手,倔強的攔著她的去路,一張俊臉上露出一副苦哈哈的表情,和薛宸打著商量,說道: “就親一下,親一下,我就走,好不好?” 薛宸沒想到他會直接說出來,整張臉都通紅一片了,用手背掩著口鼻,對婁慶云瞪著一雙黑亮的大眼睛,想要言辭抵抗,可是對著婁慶云那張可憐兮兮的臉,卻怎么都說不出拒絕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