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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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宸并不打算干涉他們,一切都是隨緣而定,就算上一世三公主配的是婁玉蘇,可他們之間到底有沒有感情,薛宸又不知道,就算有,那也是他們的事,她一個外人也不好插手。 原本只是想讓婁兆云來露個臉就回去的,可沒想到幾位公主對馬的熱情這么高,又難得遇到個不避嫌的人教他們,竟然就抓著婁兆云不讓他走了,婁兆云也無奈,薛宸讓他放心,這座宅子是婁家的別院,還算安全,不過就是多說幾句話,倒也不怕旁人看見什么瞎說。 一直到晚上,幾位公主還想留婁兆云一起吃飯,婁兆云卻是再不敢留下了,百般推辭之后,才逃也似的離開了別院,薛宸瞧著他飛奔而逃的樣子,心中對婁兆云更是了解了些,這孩子果真不是那種攀附權(quán)貴之人,若是但凡對公主們存一點心思,哪怕不用公主們說,他也會自動留下來的,如今卻是逃命似的跑了。 因為下午婁兆云的‘傾情付出’,三位公主在吃飯的時候都有說有笑的,尤其是三公主,對婁兆云贊譽有加,席間說‘兆云表哥’就不下于四回。 第二天,薛宸請的賓客們都陸續(xù)來到了別院,她請的都是平日里有所交集的貴圈才女子前來作陪,有大行臺家的嫡小姐蘇悠寧,她以字畫雙絕出名;司徒家的嫡長孫女李夢瑩,她的一手琴藝十分了得;還有太子太師的幺妹杜倩然,作詩作詞不輸男子,巾幗不讓須眉;每個來的姑娘全都才名在外,年紀(jì)相仿,有共同的興趣愛好,因此談起話來倒也沒什么顧忌,薛宸在這些姑娘中算是長輩了,便主動退到一邊,替她們安排坐席與用具,就讓這些小姑娘們自己交流去。 別院管家鐘伯找到了薛宸,對她稟報道:“少夫人,后院的戲臺都搭好了,戲子們也都準(zhǔn)備好,只是……”鐘伯有些為難的看著薛宸,猶豫了一會兒后,才說道:“只是二公子他突然來了,還說要親自上臺唱一出,我拿不定主意,只好來問少夫人您了?!?/br> 婁家二公子,說的就是婁玉蘇了,他是三房長子,不過婁家沒有分家,他排行就是第二了。 薛宸瞇眼想了想,心道這個婁玉蘇還真是主動,見鐘伯在旁等候,薛宸便說道:“既然二公子有雅興,那就讓他唱一出好了,多派些人手看著,別出什么亂子。” 鐘伯領(lǐng)命下去,薛宸沒再管這事兒,韓氏有這樣的心思,想讓婁兆云尚公主,難免三夫人也有這心思,婁玉蘇是新出爐的探花郎,本身就有足夠的知名度,若是這個時候,他再表現(xiàn)出一些示好的誠意,就連薛宸也不敢保證,公主們會不會看上他,既然如此,她也實在沒有必要阻止,還是那句話,一切隨緣而定,若是婁玉蘇注定就有此運道,她橫加阻止也是不對的。 年齡相仿的姑娘們很快就打成一片,公主們難得出宮心情美麗,小姐們更是難得見到當(dāng)朝公主,自然有意奉承,處處追捧,氣氛融洽到不行,薛宸派人去請她們到后院一邊賞梅,一邊聽?wèi)?,姑娘們更是興致勃勃。 后院梅林之中戲臺高筑,梅林四周圍了一圈華麗的蜀錦,既美觀雅致又擋風(fēng)保暖,不至于讓這些嬌客們在寒風(fēng)瑟瑟中聽?wèi)蛸p梅。 姑娘們圍著公主落座,下人們魚貫而出,上瓜果糕點茶水,燃起金絲碳,準(zhǔn)備就緒。 臺上吹拉彈奏樂響起,咿呀唱腔的戲子在臺上陸續(xù)亮相,一曲終后,休息片刻,臺下的姑娘們還在討論,就聽臺上又響起了一陣?yán)デ膹椪{(diào),姑娘們就又坐直了往臺上觀看,薛宸站在最后的一株梅樹下,看著那個從后簾中走出穿著戲服亦難掩其倜儻風(fēng)采的婁玉蘇,只覺得這個男人挺可怕的,自古以來,為達(dá)目的不計臉面的人才是最功利,最能成功的一種,很顯然婁玉蘇就是那種人,他為了能在公主們面前亮相,居然拋下了探花郎的身段,這種人可憐又可悲。 薛宸無意做攔他之人,這個世道總有生存法則,人的性格也是千奇百怪,就算是性格相近之人,在不同的環(huán)境中長大,最后的命運都會完全不同,對于婁玉蘇,薛宸只想敬而遠(yuǎn)之,他今后有什么造化和際遇,那都是他的命,上一世婁慶云的死成為他平步青云的階梯,但這一世他沒了這天梯,憑他自身的本領(lǐng),還能不能爬上天庭,那就難說了。 一曲寶劍記咿呀唱出,不得不說,婁玉蘇還真是有所準(zhǔn)備的,看來他很早以前就想好這條路子,居然唱的不比那些專業(yè)的戲子要差,薛宸身旁傳來一聲輕嗤聲,回頭一看,婁兆云不知何時站到她的旁邊,正對臺上的婁玉蘇嗤之以鼻,見薛宸回頭看他,婁兆云才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說道:“男子漢大丈夫,在臺上咿咿呀呀的唱戲,也虧他做得出來?!?/br> 薛宸見他義憤填膺,不禁說道:“能把這面子丟下來,也是他的本事。你呀,就是太好面子了?!?/br> 婁兆云看著這個年紀(jì)比自己小一些,可是說話卻越來越像他的大堂兄了,不禁感嘆了一番,說道:“你才多大,我喊你一聲嫂子,你就真不記得自己的年紀(jì)啦?你們這些小丫頭哪里知道這樣手段的厲害,回去讓大堂兄多教教你,男人越是表現(xiàn),越是心里齷齪?!?/br> 薛宸無奈的往旁邊翻了個白眼,這小子還教訓(xùn)起她來了。就在這個時候,臺下似乎有人認(rèn)出了婁玉蘇是誰,也難怪,畢竟他是這一科的探花郎,曾經(jīng)跟著狀元榜眼一起游過御街,而他本身就俊美的相貌自然讓女孩子們記得牢些,一時姑娘們的氣氛都熱起來了,大公主自然是見過婁玉蘇的,只是沒想到他會上臺唱戲,現(xiàn)在被其他人這么一說,大公主才敢確定下來。 干脆走到臺前,就近看了起來。 婁兆云在旁邊搖了搖頭,一副實在瞧不過眼的感覺,薛宸見他神情有些逗,不禁問道:“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在臺下?” 婁兆云原本準(zhǔn)備了一番說辭對薛宸說,卻沒想到被薛宸這么一句話給噎的什么都說不出來了,臉色漲的通紅,薛宸揚眉露出一副驚訝的神情,稍稍湊近了婁兆云問道: “是杜小姐?” 婁兆云只是瞪她,不說話。 “是蘇小姐?” 婁兆云無奈的回過頭去,一副不想搭理薛宸的樣子。 “哦,我知道了,原來的李小姐?!?/br> 婁兆云終于忍不住炸毛了:“你,你,你別胡說八道,我無所謂,別壞了那些姑娘的名聲。” 薛宸了然的點點頭:“哦,原來真是李小姐啊。” 說完這句話之后,薛宸便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去,再不理會身后婁兆云的惱羞成怒,婁兆云想追上去讓薛宸別瞎說,可是也知道他們身份有別,不能拉扯,只好在原地憤然的抓樹皮泄憤。 婁玉蘇這個時候已經(jīng)唱完了一出寶劍記,被大公主給喊下了臺,正說著話,薛宸也不去打擾他們,便想去廚房看看中午的飯菜準(zhǔn)備的如何,卻聽管家鐘伯前來稟報,說是大公子帶著太子和一些朋友已經(jīng)到了別院外一里處,薛宸大驚,不知道太子和婁慶云來做什么,便去告訴了大公主,大公主不以為意,說道: “太子哥哥定是知道我們在這兒所以才來的,表嫂不必驚慌,派人開中門迎接便是。” 有了大公主這句話,薛宸便有數(shù)了,領(lǐng)著眾仆去門前迎接太子,太子下馬后對薛宸一個抬手,便說道:“弟妹無需多禮,我那幾個妹子這些天勞煩你照料了,我來瞧瞧她們,順便領(lǐng)略一番這別院風(fēng)光?!?/br> 薛宸低頭稱是,太子帶著眾人走入后,婁慶云才將薛宸扶起來,說道:“太子說要找個地方消遣,我也想見見你……” 兩人相視一笑,手牽手入了別院大門,太子來訪,薛宸倒是不怕的,畢竟這別院早就布置好了一切,該有的東西一樣不少,就算如今多個太子,也同樣可以照料的過來。 太子駕到讓原本氣氛融洽的姑娘們頓時就拘謹(jǐn)起來,甚至有的緊張的連話都說不出來,包括二公主和三公主,見了太子也像個鵪鶉似的,低著頭不說話,只有大公主這個太子的嫡親妹子還能保持平常心和哥哥說話。 婁慶云反正是和薛宸粘著坐在一起的,婁兆云可瞧不上他們倆的膩歪了,有心警告薛宸一番,讓她不許亂說他和李小姐的事,可是婁慶云一直在她身旁,讓婁兆云根本找不到警告的機會,只好在一旁生著悶氣。 忽然太子派人來請婁慶云過去,說是想打一場馬球,這婁家的別院中有山坡草地,最適合這種運動了,而從前太子看起來在這里打過,因此才會提出來的。 婁慶云知曉后,就開始著手安排了,反正有現(xiàn)成的場地,只需將兩方進(jìn)球的架子搭好,再在周圍圍出一塊平均的場地,畫條分界線也就成了。 除了太子帶來的那些公子們,婁慶云、婁兆云和婁玉蘇也被喊下了場,臨時組建了兩隊人馬,太子說道: “我和既明一隊,你們看怎么組吧?!?/br> 剩下的人們面面相覷,婁慶云去站了出來,走到了太子的對面,說道:“咱倆要一隊,這球怎么打?他們能贏你嗎?” 太子想想也對,失笑,用球桿指著婁慶云說道:“話別說的太滿,你也未必就能贏,我可是打遍宮中無敵手的?!?/br> 婁慶云勾了勾唇,透著nongnong的鄙視意味,可把太子的好戰(zhàn)心里給完全勾出來了,婁慶云對婁兆云招了招手,婁兆云就到了他身后了,婁玉蘇卻是不跟著過去,又怕婁慶云喊他,于是便在太子身后搶先對婁慶云說道:“大哥,你和三弟一隊,我便跟著太子一隊吧。” 婁慶云不置可否的看了看他,然后點點頭,又喊了幾個人到自己的隊伍中,一聲銅鑼響起,兩隊人馬就那么沖到一起廝殺起來。 ☆、第142章 在草坪邊側(cè),有幾座涼亭,姑娘們便坐在涼亭中觀戰(zhàn),嘰嘰喳喳的興奮不已,薛宸也緊密的關(guān)注場內(nèi),目光自然是隨婁慶云,只見他起伏馬上說不出的專注,揮桿時動作干脆利落,全場上下也就只有他敢從太子殿下的桿下?lián)屒颍瑤ьI(lǐng)著他這一隊勢如破竹,層層攻克。 薛宸正看的入迷,身旁突然有人和她說話: “表嫂,你當(dāng)年怎么就看上大表哥了?” 回頭一看,居然是大公主鳳言,看著她清亮的黑眸,薛宸一愣,有那么一瞬間是迷惑的,是啊,她看上婁慶云什么呢? “他……長得好?” 婁慶云的好還真沒法和別人說,因為他對待自己和對待別人時完全就是兩副面孔,如果她和大公主說,她喜歡婁慶云的不要臉和死纏爛打,估計大公主也不會相信,唯有‘長得好’這一點,是所有人都無法反駁的。因為就婁慶云那長相,的確是鮮少有能與他抗衡的了。 果然大公主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摸著下巴點頭說道:“我想也是的。大表哥那個人吧,除了長得好一點之外,真的太無趣了,成天只知道做事,對誰都兇巴巴的,要么不茍言笑,要么不理不睬,那么大了也不娶妻,我都一度懷疑他是不是斷袖……” 鳳言公主也是直爽的性子,從她的話中可以聽得出來她和太子一樣,是真的把婁慶云當(dāng)兄弟的,只不過,不茍言笑,不理不睬,對誰都兇巴巴……薛宸腦中卻不斷想起有些時候他在床上,為了逗她笑,還有學(xué)小狗叫的時候……她們說的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見薛宸沒有說話,鳳言也意識到自己可能說的太多了些,有些發(fā)窘,說道:“哎呀,表嫂你千萬不要把我說的這些告訴大表哥,他一定又會彈我額頭了,他這個人可沒風(fēng)度了,一點都不像其他男人懂憐香惜玉,說動手就動手。” 薛宸終于忍俊不住笑了出來,對鳳言公主點了點頭,說道:“好,我不告訴他。” 兩人正說著話,旁邊二公主和三公主的話,也落入了薛宸耳中,只聽三公主對二公主問道:“二姐,你說兆云表哥好看嗎?” 二公主頭也沒回直接說道:“好看當(dāng)然是大表哥好看啊,太子哥哥也好看,兆云表哥嘛……” 三公主卻不以為意的笑道:“可是大表哥和太子哥哥好看和咱們有什么關(guān)系呢?” 二公主一心看球,沒有在意三公主說的這話是什么意思,隨意咕噥了一聲就算是回答了,薛宸轉(zhuǎn)過頭去看著三公主,只見她的神情似乎帶著些侵略,就那么毫不避諱的直盯著婁兆云。 大公主似乎也聽見了三公主的話,對薛宸揚了揚眉,只當(dāng)沒聽見般,薛宸想著,也許三位公主并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樣和睦吧,畢竟三個女孩兒是三個母親,并且都可以算得上是情敵,皇后,瑾妃,羅昭儀,貌合神離罷了。 既然大公主不打算管這事兒,那么薛宸就更加沒有管的理由了。 場中傳來一陣熱烈的歡呼聲,婁慶云將球桿抗在肩膀上,夾著馬腹去到太子面前,勾唇說道:“輸贏乃兵家常事,太子可千萬別放在心中啊?!?/br> 太子沒好氣的橫了他一眼,然后便拉著韁繩往旁邊走去,婁玉蘇騎著馬有些喘氣,看著太子離去的背影,走到婁慶云身前,對他說道:“大哥好俊的身手,只不過……那可是太子啊……” 婁慶云沒有說話,只是在婁玉蘇肩上拍了拍,然后便也調(diào)轉(zhuǎn)馬頭往場外走去,太子正在外頭等他,婁慶云翻身下馬后,就有專門小廝上前牽馬,太子又搭著婁慶云的肩膀,說道: “下回,我可不會手下留情了?!本故墙z毫都沒有生氣的意思,兄弟兩人就這么肩并肩走上了公主們所在的涼亭,薛宸抽出帕子給婁慶云擦汗,然后就命人上了些爽口的涼果茶,一行人又在涼亭中說了會兒話,等到天幕微謝時,才打道回了別院。 晚上婁慶云就和薛宸一起睡在了別院之中,洗漱完畢之后,薛宸跪在婁慶云身后給洗過頭的他梳頭,一邊和他說著這兩天發(fā)生的事情: “我覺得三公主對三堂弟的態(tài)度有些不一樣,似乎看中他了。我?guī)е鱾儊韯e院的時候,二夫人就找過我,說讓我尋個機會讓三堂弟在公主們面前正式亮個相,想來二夫人是有這打算的,只是三堂弟似乎并不熱衷尚公主?!?/br> 婁慶云閉著眼睛享受媳婦兒的服務(wù),說道:“他不熱衷就對了,尚公主也只是說的好聽,你可別以為天下間所有的公主都和我娘似的,天家子女最是無情,麝月的性子兆云受不了的?!?/br> 薛宸聽了之后又說:“姑且不論這個了,我瞧著二堂弟倒是很熱衷,真是沒想到,他一個讀書人,竟然還能唱堂會,也算是讓公主們記住他了,不過,以他的身份要想尚公主,可能還得再努力努力了?!?/br> 婁玉蘇和婁兆云不同,婁玉蘇的父親是衛(wèi)國公府三老爺婁海正,婁海正是偏房庶出,婁兆云的父親是嫡出,就這一層嫡庶關(guān)系擺在這兒,就夠他努力一陣子的了。有的時候就是這樣,出身決定了一切,他雖然刻苦,年紀(jì)輕輕的就做了探花,可是論誰都知道,他這個探花有水分,是適逢其會,正趕上皇上想提拔婁家子弟他就送上去了,薛宸有一次回薛家就聽薛云濤說過這個,婁玉蘇有才學(xué),但卻還不足以承探花之名,這其中是因為什么,明眼人一看一想就知道了。 “他呀,秉性太鉆營,改不了了。若他真執(zhí)迷不悟,最后有他后悔的時候?!?/br> 薛宸想起上一世婁玉蘇尚的三公主,也是運氣好,他們大婚之后,羅昭儀就被晉為德妃,領(lǐng)四妃之首,婁玉蘇也是平步青云,執(zhí)掌刑部多年,不過,這一切全都是因為婁慶云死了的緣故,皇上對婁家子弟頗為看中,到后來幾年,也隱約能夠聽到一些婁玉蘇暗地里打壓婁家子弟上位的事情,只不過上一世薛宸沒有過多關(guān)注,聽到的也只是只言片語,不能貫穿前因后果,再此就不多做評價了。 “對了,今日來的幾個姑娘中,是否有個姓蘇的,大行臺蘇大人家的嫡長女?” 婁慶云舒服的伸了個懶腰,閉著眼睛,轉(zhuǎn)過頭來將薛宸抱在了懷中,將臉很自覺地湊到了薛宸的胸口柔軟處,還很惡劣的蹭了又蹭,薛宸的纖腰被他摟著只好任他施為,想了想后,說道: “有啊,叫蘇悠寧,蘇小姐她怎么了?” 婁慶云埋在溫柔鄉(xiāng)中實在出不來了,聲音悶悶的說道:“皇后屬意她,估摸著太子妃或是側(cè)妃就是她了。要是沒事兒,今后多和她走近些,咱們雖不搞裙帶關(guān)系,但總不能交惡?!?/br> 薛宸還沒說話,就給人撲倒在了軟鋪之上,好不容易才抽出了手,抵住婁慶云的肩膀,說道:“那太子今日就是來相看她的嗎?” 婁慶云上下其手,忙的不得了,還要抽空回答薛宸的問題:“哪兒啊,純屬巧合,太子才不管今后的太子妃和側(cè)妃是誰呢,又怎么會特意來看她。” 薛宸還要問話,卻被婁慶云堵住了嘴,室內(nèi)氣氛逐漸升溫,薛宸有心抵抗,可是到最后也只能勉強發(fā)出嬌吟,曖昧了整個房間。 ******* 別院第三日,薛宸安排的節(jié)目是詩友會,年輕的姑娘們最喜歡的文藝節(jié)目。誰年輕的時候沒個情懷,就算是小姑娘也是有的,有情懷才有少女的清高,不一會兒,水榭之中就傳來了詩書之言。 薛宸見她們相處不錯,就出去看了一下廚房,可她才剛出院子,連廚房的門都沒進(jìn),就被丫鬟給喊了回去,原因是水榭里姑娘們產(chǎn)生了分歧,生出了口角。 薛宸趕忙過去調(diào)解,她去的時候,就看見三公主正盛氣凌人的站在那里,而蘇小姐則捂著側(cè)臉,羞憤不已跌倒在地上,薛宸見狀,趕忙上前攙扶,卻聽三公主厲聲喝道: “誰敢扶她。” 薛宸看了看三公主,大公主和二公主在另一間雅室中,這間雅室中的姑娘們?nèi)嘉窇秩鞯耐?,不敢上前一步,薛宸嘆了口氣,依舊還是將蘇小姐給扶了起來,將她的手拉下,果然就看見一道深紅的手指印在臉頰之上,薛宸趕忙吩咐下去拿冰塊來,然后就想扶著蘇小姐去一旁坐著,卻被三公主拉住了手臂,說道: “我說了,誰都不許扶她!她竟然諷刺我的母妃是妾侍,若是在宮中,我早把她的嘴打爛了?!?/br> 薛宸替蘇小姐擋住了三公主的手,可蘇小姐卻是不服,她出身高貴,生來也是手捧的,哪里在這么多人面前丟過臉,先前她被打了一巴掌,是暫時懵了,薛宸將她扶起來之后,她才正式的看清了這些人的嘴臉,羞憤的低下頭,輕聲說道: “我什么時候諷刺你母妃是妾侍了,我不過是在說戲文里的花魁,哪里就提了你母妃一個字?” 三公主見她還敢頂嘴,伸手就要再打一巴掌,蘇小姐嚇得往后縮了縮,薛宸一把抓住了三公主的手腕,不顧其他的,便將三公主拉著出了門,三公主在薛宸身后叫道: “薛宸,你干什么拉我!別以為我不敢怎么你,我可是公主?!?/br> 薛宸不顧三公主的反抗,直接把她拉出了水榭,在水面回廊之上被抽回了手,薛宸見這里四面還水,環(huán)境空曠,視野良好,在這里說話也不會被人聽見就是了。 這才嘆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你是公主,但是你知道你打的是誰嗎?大行臺家的嫡小姐,她不是你宮里的奴婢,可以任你打罵,你自己想想,如果蘇小姐將這事兒回去和蘇大人一番哭訴,你覺得蘇大人會不會因為你而息事寧人?” 三公主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沒有說話,轉(zhuǎn)過身去看著水面,就在這時,大公主和二公主也趕了過來,看樣子都是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的,大公主將三公主拉到面前,說道:“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是公主又怎么樣?公主就不是人了嗎?人必自重而后人重,你若是自己輕賤自己,又怎能怪旁人輕賤于你呢?” 大公主是板著臉說的,全程沒有一點笑容,薛宸覺得她的話說的雖然是對的,但是卻不適合勸慰的時候說,這樣的說法,只會激怒三公主更加反叛,果然,三公主滿臉的驕橫,說道: “是,是,是!是我自己輕賤自己,就你們知道自重,我不知道自重對不對?不過是個言官的女兒,如何能與金枝玉葉相比?”三公主見大公主臉色越發(fā)陰沉,似乎也有些怕懼,干脆轉(zhuǎn)過來對著薛宸說道: “薛宸,我記住你了,我是給婁家面子才喊你一聲表嫂,可你也別真以為自己就是我的長輩了,今兒這事我不怪她們了,我就怪你,做什么請她們過來,那些無品無級的人,憑什么與我坐在一起?我要回宮和告訴母后,是你監(jiān)管不利,是你選人不對,一切都是你的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