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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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并不怕烏氏,從她說話的語氣來看,兩人的確是交惡的,烏氏是那種嫉妒心極強的女人,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也不愿意有別人做到,她不會去反省自己為什么沒有做到,而是一味的去責(zé)怪別人為什么要做到,將她比下去,而龔姨娘這么多年來,也看清楚了烏氏的為人,平日里多加忍讓,盡量不與她發(fā)生沖突,可是這一次,烏氏實在是太過分了,眼看著就是想把她兒子的前程全部毀掉,她怎么還能忍耐呢。 江五郎拉著龔姨娘不讓她做出更加沖動的事情,烏氏瞧見她,就跟烏眼雞似的,頓時就停止了哭鬧,從地上爬了起來,江之道見龔姨娘臉色不對,知道這位龔姨娘是代替娘親,在戰(zhàn)場上陪伴了父親十多年的妾侍,對她平日里還算敬重,而現(xiàn)在她這樣不管不顧找上門來,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讓她無法忍受的大事。 上前對龔姨娘問道:“姨娘這是怎么了?” 龔姨娘似乎氣憤還未平息下來,指著烏氏直接就說道:“你去問問你的好母親,她自己做了什么事?我知道我是妾侍,人微言輕,在家里也沒有地位,可是眼看著五郎這么大了,她做嫡母的不替他張羅婚事,我這個親娘總要替五郎考慮考慮吧,我敬她是嫡母嫡妻,就過來和她商量,她一反常態(tài),說要請王妃回婁家問問,婁家三姑娘的意思,我對她千恩萬謝,都已經(jīng)做好了日日前來伺候她的決定,可是,你都不知道,這個女人她做了什么事出來?” 江之道蹙眉,又看了看薛宸,他之前收到婁慶云的信,信中只說了薛宸她們這些天要來汝南,并沒有說為了什么事情,如今看來,薛宸之所以會在這個時候來汝南,應(yīng)該就和龔姨娘說的這件事有關(guān)系了,因為牽涉了婁家三姑娘,所以,薛宸這個長嫂才不得不來,而她來汝南的消息,不知道怎么就泄露給了淮南王府知道,淮南王府對她動了歹心,才有了昨夜的那出戲碼。 而現(xiàn)在江之道就擔心,薛宸來京城這件事,是他母親糊涂,聯(lián)合淮南王府做出來的,若是真的,他就太沒有臉去見婁家了,更加對不起煙姐兒。 龔姨娘從懷中拿出一張庚帖來,交到了江之道的手中,那上頭寫著江五郎的生辰八字,格式便是嫁娶的格式,江之道看著龔姨娘,問道:“這是……” 龔姨娘惡狠狠地瞧著烏氏,說道:“你問問她,我家五郎的庚帖如何就會出現(xiàn)在我準備了給王妃帶回婁家的禮品里面?我只是拜托王妃回娘家問一問,若是婁家不情愿,我又怎么可能將五郎的庚帖直接送去京城呢?這叫婁家怎么想我們家五郎?逼婚逼到了婁家頭上,我五郎今后還有什么前程可言嗎?她就是要讓我們與婁家對立,想借著婁家的手來收拾我們!就因為老王爺對她下過命令,不能讓她動我們娘兒幾個,她就想出這番惡毒的手段,想讓我們得罪別人,讓別人來替她收拾了我們。我這輩子跟著老王爺風(fēng)里雨里,火里水里,嚴寒酷暑,始終待在老王爺身邊替太妃陪伴老王爺,就算沒有功勞,也該有苦勞吧,可是太妃你就是瞧我們不順眼,處處與我們?yōu)殡y,老王爺心疼我們,讓我們搬出去住,你還是不放過我們,你到底要我們怎么樣?當真要我們娘兒幾個死在你面前不成嗎?好,如果真的要死,那就我一個人去死好了,王爺,我死之后,求您替弟弟meimei做主,讓他們都有個好的歸宿,莫再叫人欺負了他們!我死了算了,死了算了!” 這些話說出來,龔姨娘也不是開玩笑的,掙脫了江五郎的鉗制,拔腿就往門扉上撞去,發(fā)出了巨響,嚇了薛宸和韓氏她們一跳,婁映煙趕忙過去將她扶了起來,龔姨娘頭上鼓起了個大包,卻是沒有流血,見婁映煙和江五郎都去扶她,再撞也沒法撞了,干脆就哭天喊地,在地上打滾,比之先前烏氏那一套還要來的激烈和不顧顏面。 薛宸和韓氏對視一眼,對這位龔姨娘也是佩服在心底,不過,對于烏氏那種會撒潑耍賴的女人來說,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才是最有效的做法,簡略的意思就是:她不要臉,你就要比她還不要臉,才有可能戰(zhàn)勝她! 很顯然,龔姨娘做到了。 她的行為擺在這里,讓烏氏也愣住了,一副沒法繼續(xù)發(fā)揮的表情,只能惡狠狠地盯著假作尋死,還有不住在她身邊安慰的婁映煙和江五郎,恨不得能撲上去咬死這兩個給龔姨娘配戲的人。 江之道哪里能看著龔姨娘去死,對于這種后宅女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他似乎已經(jīng)很熟悉了,并沒有多加攙和,就好像先前烏氏這么做的時候那樣,靜靜的等她們發(fā)揮完了,他再站出來說話。 見龔姨娘情緒稍微穩(wěn)定一點了,江之道才走上前去將龔姨娘親自扶了起來,一番噓寒問暖,之后,龔姨娘的情緒才稍微的‘穩(wěn)定’了下來,抽抽噎噎的一副受了天大冤屈般的表情,讓烏氏著實恨得牙癢癢,也想躺下來和她一較高下,但終究比不過龔姨娘放得開,這個時候,她又想把主母的威儀給拾起來了。 江之道看了看手里的庚帖,又看向了烏氏,沉聲問道: “母親,這可是真的?” 烏氏撇了撇嘴,轉(zhuǎn)頭過去說道:“是又怎么樣?我也是好心。就她這出身,就五郎這身份,竟然也敢肖想衛(wèi)國公府的姑娘,我若不這么做,人家婁家估計連一眼都不會瞧她,我這是幫她,現(xiàn)在倒好了,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br> 龔姨娘也不示弱,當即回嘴:“我狗咬呂洞賓?婁家姑娘是我們肖想的嗎?還不是你提出來的,說是要讓王妃回去問問,我也只是說讓王妃問問沒什么,婁家要是看不上咱們,我也不會硬是要讓兒子攀高枝兒,可是,您這樣將我們五郎的庚帖直接送去婁家,王爺您評評理,您說最后國公爺要是恨起來,恨得會是誰?我們五郎不過是個小小的參將,只盼著能一輩子跟著王爺身后鞍前馬后,可如今因為這個得罪了婁家,我,我……我可憐的五郎啊……” 江之道拿著庚帖走到薛宸面前,低頭說了一句: “大嫂,你就是專程為了這件事來的吧?” 薛宸點點頭,讓夏珠又拿來了另外一份婚書交給了江之道,說道:“那庚帖是我派人送去給龔姨娘的,除了那個,還有這婚書,煙姐兒是被騙著回去的,根本不知道行禮中有這些東西,家里的長輩也都知道了,不知道是個什么意思,便叫我來問問情況。” 烏氏臉色大變,先前她就該想到了,指著薛宸說道:“好哇,你竟然騙我?原來婁家早就發(fā)現(xiàn)了這東西,可你偏偏騙我說沒看到,你……” 薛宸淡然一笑,說道:“我家長輩看沒看到,又不是憑我一句話能說的,太妃做了這事兒,不就是希望他們看到嗎?怎么如今聽說他們看到了,卻又不高興了?你不能因為事情沒有按照你想的那樣去發(fā)展,而怪罪其他人吧?” 烏氏被堵了個啞口無言,龔姨娘倒是對薛宸另眼相看了,眼中露出欣賞之色,正好薛宸向她看過去,兩人目光短暫交流,薛宸對她點了點頭,龔姨娘受寵若驚,趕忙直了身子,給薛宸行了個大禮,薛宸趕忙讓夏珠上前去將她扶起來。 江之道瞧著手里的婚書與庚帖,看向太妃烏氏,咬牙切齒的說道: “娘,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您怎么能做這種事出來呢?您這是把我們?nèi)昴贤醺哪樁紒G盡了!” 說著江之道就把東西甩在了烏氏面門之上,嚇得烏氏往后倒退了好幾步,臉色也徹底的變了,并且不敢再像先前那樣哭鬧了,因為她從來沒有瞧見過兒子這樣氣惱的神情,低著頭不敢說話。 江之道也是滿心糾結(jié),良久后才對薛宸說道: “大嫂,今日你既然為這件事來了,那……我便將這件事交給你處理,要怎么處置,您一句話,我照做便是了。” 江之道倒不是在推卸責(zé)任,而是這件事他確實不好處理,往大了說,這是破壞兩家和諧,薛宸是婁家派來的代表,有權(quán)做主,而往小了說,這只不過是后宅之事,后宅之事,自然要交由女人處置,最后還是會落在薛宸手里。 薛宸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后才說道:“其實我這回來,可不是要處置誰,而是只想知道王爺您的意思,我們婁家的大姑娘嫁給你做王妃,那便是打算了與你舉案齊眉,白頭偕老的,可是,她如今在王府之內(nèi)過的是怎樣的日子,每天面對的是怎樣的折磨,相信你比我清楚,我不想處置誰,只想王爺給我個保證,讓我們婁家的大姑娘,今后在王府之中,過一個正常的王妃應(yīng)該有的生活,只要你能保證這個,這件事不過就是兩家之間發(fā)生的小插曲,大家都盡快忘了,也就成了。您說呢?” 江之道臉上現(xiàn)出慚愧,看了看煙姐兒,這些年,他的確知道母親在府里的所作所為,因為煙姐兒的不反抗,看著沒心沒肺,就讓他忽略了這些細節(jié),如今想來,的確是失誤,這樣騙婚的事情,若是發(fā)生在其他人家,江之道不敢保證那些人家有沒有婁家的氣量,可如今,薛宸代表的就是婁家,從她的行事風(fēng)格就能看出來,她在婁家如今已經(jīng)是做的了主的人,她說不計較,自然就是不計較了。當即保證道: “大嫂放心,從今往后,我必管好內(nèi)宅!不會叫煙姐兒受半點委屈?!?/br>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龔姨娘也是個戰(zhàn)斗力強悍的!并且渾身是戲的女倫! ☆、第220章 薛宸看了一眼婁映煙,對她問道:“這事兒你怎么看?” 她這么問婁映煙的話,就說明了想把這件事大事化小的意思了,一來,這件事鬧大了對兩家的名聲都不好,而烏氏之所以會這么做,原因在于想借婁家的手懲治龔姨娘,如今沒有得逞,就算沒有釀成大錯吧。二來,江之道這個汝南王的面子還是要給的,搞出這事兒的畢竟是他的母親,若是上趕著讓他處置他母親,也只是加深兩家的仇怨罷了,不利于姻親團結(jié)。 更何況最關(guān)鍵的是,薛宸覺得這兩天她在汝南已經(jīng)搞出了太多事情了,眼前有比這件事更重要百倍的事情發(fā)生了,淮南王私闖汝南之事壓在江之道肩上,他要把這事兒擺平,也要費些功夫呢,在這些后宅小事上,薛宸覺得還是別抓的太緊比較好,更何況,她也知道煙姐兒的意思,只是想把事情問清楚,并不是真的要給烏氏什么教訓(xùn),若是烏氏今后還敢這樣對她的話,婁家有的是機會動手,不必急于這一次。 煙姐兒看了一眼江之道,在他眼中真真切切的看出了悔意,低下頭說了一句: “我沒什么想法,一切憑大嫂做主。” 反正她受烏氏的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其實早就習(xí)慣了,更何況,婁映煙相信,經(jīng)過大嫂這回在江家這番顯身手之后,烏氏一定不敢再和她搞這些彎彎繞繞了,畢竟她有個厲害的大嫂在這里呢。 薛宸得到了煙姐兒的回答,便對江之道點點頭,說道:“如此,那這件事就到此為止?!?/br> 說完這句話之后,薛宸便打算回去休息一下,畢竟昨晚雖然勉強在夏珠她們房間睡了會兒,可心里總惦記著事情,沒法睡的安心,現(xiàn)在可以說是精疲力盡了。 一轉(zhuǎn)過身,卻瞧見龔姨娘就這么湊了上來,笑著將她上下打量兩遍后,才毫不懼怕的說道:“您是婁家的少夫人嗎?” 薛宸不討厭這個精明中帶著點爽直的聰明女人,點點頭,說道:“姨娘好,我叫薛宸,你叫我宸姐兒就行了?!?/br> 龔姨娘也對這個有手段,有魄力的夫人很欣賞,稍稍猶豫了一下,然后才拉著自己有些靦腆的兒子,江五郎來到薛宸的面前,并不害羞的直接推薦道: “少夫人,這就是江家的五公子,今年十七了,一直追隨王爺身后做事,人品端正,這一點王爺可以證明,辦事牢靠,為人穩(wěn)重,這個王爺也能證明,相貌嘛,雖不是特別出眾,但勉強能入眼,麻煩少夫人將五郎的樣貌記著,回去與府內(nèi)老太君和長公主提一提,不需要刻意美言,我們也知道,于我們而言是高攀了三姑娘,因此不敢心存妄想,只是想讓兩老知道五郎并不是那種一無是處的浪蕩子,若是有合適的人選,能找個手腳齊全,懂事賢惠的姑娘配他也就夠了?!?/br> 薛宸真是越來越覺得這個龔姨娘聰明了,會審時度勢,見什么人說什么話,這一點對于后宅女子來說是很難得的一件事,抬眼瞧了瞧站在母親身后有些局促,不過卻也絲毫沒有退縮之意的江五郎,薛宸看著他的臉,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對龔姨娘問道: “不知五郎,叫什么名字?” 龔姨娘沒想到學(xué)成會問她這個,愣在那里,半晌沒能說話,還是江五郎率先反應(yīng)過來,對薛宸抱拳回道: “回少夫人,我叫江之鳴,字懷信?!?/br> 薛宸腦中徹底想起來了,江懷信,上一世他在十八歲籌關(guān)之戰(zhàn)中立了大功,單槍匹馬,獨闖敵營,將敵方主帥的頭顱取下,避免了兩陣交戰(zhàn),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被皇上單獨召見,并封了百戶候,在京武官中占有一席之地,也正是這個趙懷信,庶房庶子之身,給他的姨娘掙了一個誥命回來…… 當時薛宸根本沒想起來,江五郎就是那個江懷信,她原本對這些事也不是很熟悉,對婁家面前知道些,因為畢竟都在京城,而婁家又是那樣風(fēng)口浪尖的府邸,可是對于江家,她并沒有多少影響,唯一的一個影響就是這趙懷信,當初他以那樣低微的身份入京,委實在京中掀起了一陣不小的波浪呢。 但是他最后娶得是誰,薛宸就不敢保證了,但是有上輩子的前車之鑒在那里,薛宸便知道,這對母子將來必定不是什么簡單的人物,如今虎落平陽,被烏氏欺負,可是將來,龔姨娘隨子入京,誰又能說,她這個姨娘過的沒有烏氏這個嫡母好呢? 不動聲色的點點頭,薛宸對趙懷信笑了笑,然后說道:“江五公子這般人品,就是龔姨娘不說,我也會回去與老太君和長公主說分明,定不會辱了五郎之名?!?/br> 趙懷信沒想到這個高高在上的世子夫人竟然會對他們娘兒倆說話這樣客氣,當即感激至極,對薛宸拱手作揖而下,龔姨娘如今看薛宸就更加順眼了些。 薛宸實在是困得不行,由江之道親自送她們到垂花門前,然后他才回身入內(nèi),關(guān)起了花廳的門,在里面和烏氏,婁映煙,還有龔姨娘、江五郎一起,解決這件被人家找上門的事件! 對于江之道而言,這件事其實還不僅僅是自己的母親做出冒寫婚書這等糊涂事,還牽扯到她是怎么和淮南王府太妃勾結(jié),怎么把人給放進來,藏在后山中的,雖然他大致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發(fā)展,可是卻還是有些細節(jié)沒有弄明白,而這些事情,不能當著外人的面詢問自己的母親,畢竟是一份不小的罪責(zé),自然就是要關(guān)起門來問才行。 一整天的功夫,烏氏都被兒子困在花廳之中,哭鬧全都用過,可是卻不能讓兒子消氣,只好一點一點的老實交代,她說的越是詳細,江之道就對薛宸越是敬畏!同時也心存了僥幸,大呼萬幸,若不是薛宸和她的人聰明,真的讓薛宸在他的汝南境內(nèi)發(fā)生了那種事情的話,首先婁家就不會放過他,到時候,他就只能投靠二皇子和右相黨,從此走上妻離子散,萬劫不復(fù)的道路。 薛宸這一番舉動,不僅僅是幫了她自己,江之道憑良心說,她也幫了自己。 ********** 薛宸和韓氏回到了東廂房的客苑之中,韓氏還是有些擔心,對薛宸問道: “淮南王府這件事,難道咱們就不插手了?總要把人帶回京城去,交給世子調(diào)查一番才行吧?!?/br> 夏珠將門推開,讓薛宸和韓氏走入,幾個人的情緒,除了薛宸明顯都很高漲,夏珠和蘇苑今天算是又一次見識到了自家少夫人的本事,而韓氏也是如此,從前她只知道慶哥兒媳婦兒是個能干的,可是沒想到她竟也是個心狠的,處置起人來老練兇殘,又叫人抓不到任何把柄,全都是對方自作自受,這份思慮,非常人能有也。 因此,韓氏此刻對薛宸那是一百個服氣的。所以什么事情,她都愿意先問一問薛宸的意思,然后再做思考。 薛宸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回身對韓氏說道: “這事兒咱們就不用管了,王爺自然會給咱們婁家一個交代,不會就這樣不了了之的。更何況,這件事情,由我們插手,不太合適,交給王爺一點點調(diào)查,一點點上書才有意思呢。” 韓氏看著薛宸,垂眸想了想,然后才問道:“你的意思是,這件事不僅要解決,還要讓王爺上書啟奏?可這事兒……不會鬧到咱們身上來吧?畢竟淮南王妃……” 接下來的話,韓氏沒有說出口,但她是真的有點擔心,畢竟淮南王妃都被那樣了,若是真追究起責(zé)任來,也不知道會不會將火引到婁家身上來。 薛宸淡然一笑:“不上書,不啟奏,你怎么懲治淮南王府?用這個法子,為的就是將事情鬧大了,就算鬧到婁家也沒什么,老太君說了,有事兒她兜著,是她老人家讓我們盡情發(fā)揮的,咱們還客氣什么,這么做了之后,正好也讓那些在暗地里觀摩的人知道知道,咱們婁家不是好惹的,給他們提個醒兒,今后要想算計我們,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br> 這些話薛宸原本是不想說出來的,可是韓氏畢竟是這件事的參與者,又是第一次經(jīng)歷這種大場面,有這些話給她壯膽,她也就不會胡思亂想,要不然她這一路可就難熬了。 韓氏聽了薛宸的話,雖然還是有點擔心,但最起碼沒有先前那樣擔心了,點點頭,說道: “你說的也對,若不讓旁人知道咱們的手段,將來什么阿貓阿狗都敢往咱們頭上扣、屎、盆子,什么齷齪的事情都敢往咱們婁家身上招呼,就是要讓這些狗崽子們看看。” 越說,韓氏越覺得薛宸說得對。 夏珠和蘇苑已經(jīng)替薛宸把床鋪給鋪好了,此時聽韓氏說話,便也湊上去附和道: “就是的,外邊那些敢打咱們少夫人主意的阿貓阿狗,就是要狠狠的教訓(xùn)才行。” 其實昨天連夏珠和蘇苑都不知道床上躺的并不是少夫人,她們?nèi)鐚こD前沅伌菜?,半夜里被吹了迷香,一直到今天早上才醒過來,醒過來的時候,就瞧見夫人已經(jīng)自己起來,將床鋪疊整齊了,可是,被子卻是不見了……直到后來嚴護衛(wèi)他們回來,她們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在心里給捏了一大把的冷汗。 她們夫人也太厲害了些,厲害的叫人心里發(fā)寒,害怕。不過,兩人伺候了少夫人這么長時間,自然明白薛宸的脾性,向來就是恩怨分明,賞罰分明,對她好的人,傾囊相助,對她不好的人,傾巢報復(fù),就是這么愛恨分明。很顯然,這樣的人相處起來叫人十分的安心,只要你不背叛她,她就能永遠的將你納在她的羽翼之下,一絲不茍的將你保護起來,護短偏心在你身上,旁的人就再也沒法欺負到你一分一毫,夏珠和蘇苑只覺得自己心中油然而生出一種自豪的感覺,就因為,兩人跟著的是薛宸這樣的一個少夫人。 薛宸實在是困得不行了,讓兩個丫鬟在外間伺候韓氏,陪她說話,自己就暈乎乎的爬上了鋪,一覺睡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三更來了?。?!宸姐v5!! ☆、第221章 江之道走進房間,先前他已經(jīng)去審問過一回金三,對他們的部署計劃多少已經(jīng)知道了一些,心中愧疚至極,因為如果這一回,薛宸真的在汝南出事的話,整個汝南王府都要被牽連進去。 從背后抱住了正在收拾東西的婁映煙,從沒有一顆感覺到抱著她這樣踏實: “明日你隨大嫂一同回京接莫哥兒,不妨在京城多住兩天,好好的陪陪公主與國公?!?/br> 婁映煙轉(zhuǎn)過身來,看著江之道,美麗的雙眸中盛滿了不解,江之道撫著她的臉頰,低聲說了句:“這些年,辛苦你了?!?/br> 婁映煙搖頭,心里有些不安,嘴上答道:“不辛苦,夫君說的哪里話?!?/br> 兩人目光糾纏好一會兒,江之道才深吸一口氣,說道:“你在京城多住些時日,等我和淮南王府的事情全都解決了之后,你再回來,到時候,你隨我去籌關(guān)住著,咱們夫妻聚少離多,總不是事兒,籌關(guān)那里條件雖不如家中,但比從前我爹那時候物資要好的多,除了不能撲鼻成群之外,府里能給的,我那兒現(xiàn)在都能給你,你愿意……跟我一起去籌關(guān)住嗎?” 見婁映煙不聲不響的看著他,江之道不免有些氣短的,畢竟婁映煙的國公府的大姑娘,皇上親封的縣主,要他隨他一同去戰(zhàn)地居住,確實有些為難她,不想叫她為難選擇,江之道又補充說了一句: “當然了,你要是不愿意的話……” 婁映煙猛地截過了他的話頭,說道:“我愿意!我愿意和夫君一同前往籌關(guān)居住,我,我等了這么些年,就是在等你帶我去,可是,可是你從來不提,我以為,我以為你不愿意將我?guī)г谏磉叀?/br> 見她說的情真意切,江之道心中一喜,緊緊將她摟住,說道: “那我們就這么說定了。等我事情辦完了,我親自去接你們娘兒倆回來,可好?” 婁映煙與江之道成親至今,從來沒有和他這樣推心置腹的說過話,一時感動不已,雙眸中噙滿了淚光,不住點頭,生怕自己答應(yīng)慢了,夫君就會反悔一般。 第二天,江之道親自送婁映煙和薛宸去了城門,對薛宸說道: “這一路上,還得勞煩大嫂照顧煙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