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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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木蘭扶著肚子在堂中散步消食,陳曉青在一旁攙著她胳膊,聞言就笑道:“延壽是越來越能吃了,官家看他這樣活潑好動,又壯實,起了心思想叫他學(xué)騎射。” “好事啊,騎射在君子六藝之中,該當(dāng)學(xué)的。” 陳曉青卻有些遲疑:“可是騎馬射箭,難免磕著碰著……”另一方面,她出身鄉(xiāng)紳之家,父親是讀書人,對于弓馬騎射多有不屑,本朝也一向重文輕武,她便不覺著學(xué)騎射有甚好處,白白叫兒子吃苦。 誰知林木蘭卻道:“四哥是男兒,不能嬌養(yǎng),叫他多出去磕磕碰碰,才有好處。不瞞你說,等延平大了,我也要叫他學(xué)的?,F(xiàn)在難得官家有這個心思,你可不要掃官家的興。早年官家就喜歡騎射,只因無意間落馬,太后便不許他碰了,他心里一直記著呢?!?/br> 有她這番話,陳曉青自然就不會再猶豫了,“原來如此,幸虧我想起來跟jiejie說了?!?/br> “官家是怎么說的?是單叫四哥學(xué),還是和五哥一起?” 陳曉青道:“自然是一起了,官家還提了一句二哥,隨后卻又咽下沒說,想是改了主意。” 林木蘭看了一眼圍在一處與黑將軍玩的孩子們,輕嘆:“二哥為生母拖累,自然什么都要靠后了。” 兩人說著話已經(jīng)在堂中走了幾圈,陳曉青怕林木蘭累著,扶著她回暖閣里去坐,“這宮里啊,多的是一步踏錯、不能回頭的人,若是像柳晨一樣無牽無掛的倒好,不然留下個孩子,可真是造孽。對了,jiejie近來收到家信,有沒有提到柳家?” 林木蘭前幾天與陳曉青一起收到的家信。娘親在信中只說起輝哥定了親,親家正是輝哥在書院的授業(yè)恩師,原是世代讀書人家,看中輝哥有讀書的天分,這才愿意將女兒許給林家。卻并沒提起柳家什么事,便搖搖頭。 “柳家自從知道柳jiejie在宮中有了位份以后,行事便張狂無忌,一開始是欺行霸市,后來就強(qiáng)占良田、奪人家產(chǎn),正巧咱們揚(yáng)州來了個硬氣的地方官,將罪狀查實之后,便將柳晨的父親和兄弟都抓起來問罪。柳家還不甘心,遣人往京中來,竟托到了高娘子娘家去,要給宮中送信。你說可不可笑?” 林木蘭扯扯嘴角,其實并沒什么可笑的,高家既然沾手了當(dāng)初的事,柳家找上門來,他們也只能接著。 “結(jié)果他們到了高家才知道柳晨觸怒圣上,早被降為貴人禁足,一時大失所望。聽說高家也不肯管,后來柳家男丁就都被流放了,家產(chǎn)有的還給了受害人,剩下的都充了公,柳家女眷有娘家的回了娘家,剩下的,似乎都被柳家族人給賣了?!?/br> ☆、第126章 帝后 與長陽宮內(nèi)閑話家常的氣氛不同,同一時刻,坤寧宮中卻是氣氛凝滯冷肅。 宋禎坐在坤寧宮后殿正堂左首椅上,目光盯著跪在身前的劉婷,冷聲問道:“你可有話說?” 寬敞的正堂內(nèi),只有一坐一跪的兩個人,劉婷神情木然,語聲平淡:“我說了,官家可愿相信?” “朕若不信,又何必問你?” 劉婷忽然自唇角扯出一抹笑,同時微微仰頭看向宋禎,輕嘆道:“官家若是信我,又怎會連夜上門,興師問罪?” 宋禎凝視著她仍然消瘦蒼白的臉,見她一雙眼睛因臉頰的干癟而顯得越發(fā)深幽,眸光中盛滿的都是委屈不甘怨恨,也跟著嘆一口氣:“你是怎么變成今日這樣的?朕還記得,你剛?cè)雽m之時,明眸善睞,巧笑倩兮,雖年紀(jì)尚小,卻出奇的端莊持重?!?/br> 他忽然的提起當(dāng)初,劉婷不免也有一瞬間的恍惚,初見之時,這位天子似乎也是如現(xiàn)在一般端坐,那時他還沒有蓄須,是個極清俊儒雅的青年,可是現(xiàn)在呢?他帶著一身九五之尊的強(qiáng)橫氣勢,不由分說登門問她的罪,呵呵。 宋禎盯著劉婷的眼睛,沒有留意她唇邊諷刺的笑意,而是彷佛透過這一雙眼睛看到了尚在豆蔻年華的劉婷。 “那時后位虛懸,太后和朝臣都催著朕立后??呻匏紒硐肴?,竟無一人合適。后位之重,非同一般,既要知書達(dá)理,輔佐朕治理萬民,又要德行出眾,讓臣民仰賴。朕留心看了兩年,倒是只有你出身名門,行事沉穩(wěn)端正,可堪為后,所以才一步一步為你進(jìn)封,直至為后。” 劉婷沒想到他會說起這段心路,面上略略透出些驚訝。 宋禎目光移動,看出她的詫異,微微一笑,問道:“莫非你以為,是因為你生了六哥,朕才會立了你?此處也沒有外人,朕不妨與你實說,繁衍子嗣,任意一個嬪妃都可,可是皇后,卻不是誰都能做的。你實在,叫朕失望至極。” 劉婷聽到這里,卻并不覺感愧,反而冷笑了起來:“什么皇后,不過是個管家!” 宋禎凝目端詳她片刻,回道:“管家怎么了?你以為只你是管家?難道朕不是么?朕與你,雖為帝后之尊,卻也不過都是這國家的管家。要管著黎民百姓吃飽穿暖,管著文武大臣忠心任事,管著外邦往來交戰(zhàn)修好,哪一樣都不能輕忽,哪一樣都得殫精竭慮,若受不得這辛苦,便不要享這富貴!你有什么不平的?” 劉婷啞然無語,無言可對。 “朕真沒想到,你竟能說出這番話來!原來真是我有眼無珠看錯了人,你比高欣,并沒強(qiáng)到哪里去!” 這樣的指責(zé)與輕蔑,讓一向身帶傲骨的劉婷如何能承受?她壓下心里涌上來的迷茫,尖銳的反擊道:“妾算什么,當(dāng)然比不上林木蘭會做人,會哄騙官家!” 宋禎神色不動,淡淡說道:“就‘做人’二字來說,你們確實都及不上她。宮中富貴錦繡迷人眼,朕原也沒指望誰能始終如一、不改分毫,可你實在變的太離譜。你還記得你年少時的做人準(zhǔn)則么?記得你心里的善念么?你能毫不手軟的下手殺人,只為了給林木蘭添一點(diǎn)污名,你這樣做,對得起你自己的初心么?” 這番話直擊人心,劉婷畢竟不是什么殺人如麻的惡魔,心腸也尚不夠堅硬,聽了宋禎的話,回想起自己年少時堅信的那些,一時滿腔頹然,一直挺立的脊背也佝僂起來,整個人跪坐在了地上。 “還說什么哄騙?!彼蔚澗従徴酒鹕?,走到劉婷跟前,彎腰與她對視:“在你心里,朕就是如此糊涂無知么?” 他始終不明白這些女子的心思,好似他有了新寵,心思不在她們身上了,必然就是受了新人的哄騙,卻從未想過自身是否出錯以及他的意愿。 或者,她們更能接受是自己糊涂受騙、而非她們對自己失去了吸引力這個原因? 在所有人之中,似乎只有林木蘭從頭至尾對自己敬畏如初,從未把自己當(dāng)成一個會被美色巧言哄騙的無能昏君,也只有她自始至終循規(guī)蹈矩,不敢有任何出格之處。 “妾不敢?!?/br> 在宋禎站起身出神的時候,劉婷終于漸漸回歸冷靜,“官家自是賢德仁君,妾以往糊涂,因妒忌林木蘭受寵,心中幽怨,這才說出剛才那番失了分寸的話,請官家恕罪。至于官家先前所說罪名,妾不敢認(rèn),妾十足冤枉?!?/br> 宋禎有些驚異她竟能這么快就恢復(fù)常態(tài),倒笑了出來,“是么?那你告訴朕,鐘舉進(jìn)內(nèi)宮,拿的為何是坤寧宮的腰牌?” “因內(nèi)侍省要南下查勘貢品,鐘舉入內(nèi)來向妾回事,故此有坤寧宮的腰牌?!?/br> “那他回完事,不立即出去,怎么會去見錢惜?” 劉婷答道:“翠蝶只送他出了坤寧宮,余外之事,妾實在不知。彼時妾尚未接回宮務(wù),各處盤查是否嚴(yán)絲合縫,妾并不知曉?!?/br> 倒推的干凈,自己選的這位皇后,果然很有些才干,宋禎繼續(xù)笑問道:“那你為何向?qū)m正司調(diào)閱了處置韓庶人的記檔?” “妾只是想查另一樁舊例……” 宋禎不等她細(xì)說,忽然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收起臉上笑容,目光冷冷的問道:“你想知道明烈皇后是怎么崩逝的,是嗎?” 劉婷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冰寒入骨的目光,一時只覺似有千萬枚冰冷鋼針刺入面頰,不由自主微微顫抖,卻還強(qiáng)自鎮(zhèn)靜答道:“明烈皇后,不是急病而崩么?” 宋禎緩緩松開手,背過身去,幽幽一嘆:“是啊。她當(dāng)時最先倒下的地方,就是你跪著的這片地面。” 這樣陰森可怖的話配著那幽幽的語氣,登時讓劉婷毛骨悚然,她不由自主的挪動了一下發(fā)麻的雙膝,就見宋禎抬手指了指內(nèi)殿,繼續(xù)說道:“然后朕把她送進(jìn)了寢閣,放在了床上,她很快就去了。” 他的聲音越來越輕,至最后已低不可聞。 殿內(nèi)明明高燃著十幾支蠟燭,明亮非凡,劉婷卻忽然覺得四周開始忽明忽暗,空蕩蕩的殿內(nèi),似乎處處隱藏著魑魅魍魎,她終于顫抖起來。 宋禎就在此刻霍然轉(zhuǎn)身:“既然都是誤會,那便這樣吧,是朕錯怪了你。只是你既然心存怨恨,不愿做這個‘管家’,朕也不勉強(qiáng),宮務(wù)就交給賢妃處置,你好好養(yǎng)病?!?/br> 他說完不等劉婷答話,揚(yáng)聲叫楚東進(jìn)來吩咐:“圣人舊病復(fù)發(fā),須得安心靜養(yǎng),坤寧宮中上下人等未能精心服侍,著交由宮正司問罪。圣人這里,你叫崔蘭親自帶人來服侍?!?/br> 交代完這幾句,宋禎便大步往外走,劉婷終于回過神來,慌忙匍匐上前抱住宋禎的腿,求饒道:“官家息怒!妾知錯了,求官家寬宥!”說完這句,她終于落下眼淚,“求官家看在六哥面上,寬宥妾一次?!?/br> “你還有臉提六哥?”宋禎咬著牙低下頭,“你看看你手上沾上的血,再見了六哥,你敢伸手抱他嗎?” 劉婷顫抖著松了手,宋禎隨即跨步出去,又叫楚東安排人守住坤寧宮各處門戶,不許隨意出入,自己上輦回了福寧殿。 當(dāng)天夜里天降大雪,到第二日早上,整個禁宮大內(nèi)已被一層厚厚如云朵的白棉被嚴(yán)嚴(yán)實實的遮蓋了起來。 宋禎下了早朝,也不留大臣議事,徑自回了福寧殿,王宮正和梁汾都已早早等在這里,一一見過禮之后,便將昨夜訊問的詳情報了上來。 “翠蝶招認(rèn),柳貴人是由她安排毓明閣內(nèi)侍曲乙潛入衡秀閣中殺死的。曲乙招認(rèn),他受命于翠蝶,曾通過墻角破洞先入衡秀閣內(nèi)向柳貴人探聽林娘子的身世,幾日后翠蝶安排人送了摻有安息香的炭,曲乙潛入衡秀閣,等眾人睡熟,便將柳貴人掛在屋梁上縊死?!?/br> 柳晨因為憤恨不甘,不但將林木蘭的身世和盤托出,還把自己聽劉青蓮提及的錢惜被逐一事也說了出來,并添油加醋的說林木蘭與明烈皇后之死有關(guān)。 劉婷很快查到錢惜的現(xiàn)狀,發(fā)現(xiàn)其中大有文章可作,便派了鐘舉前去挑撥,讓錢惜伺機(jī)散布流言。另一方面,她已經(jīng)知道了想知道的事,便不想留著柳晨,免得她說出自己派人前去相見。 曲乙和鐘舉都是不得志的內(nèi)侍,機(jī)緣巧合下搭上翠蝶,無不盡心奉承,內(nèi)侍為了出頭,多半什么事都做的出來,劉婷自恃身份高貴,不怕他們反水,便讓翠蝶安排下了這兩樁事。 宋禎將所有口供看完,又聽了王宮正和梁汾的回報,不由得感嘆,劉婷真是個十分有成算之人,連設(shè)下的這些陰謀都環(huán)環(huán)相扣,還知道讓李昭去試探長德宮,好叫林木蘭派人去衡秀閣查探,順利的往她頭上潑臟水,不可謂不巧妙。 只可惜她遇上的是林木蘭。 ☆、第127章 審結(jié) 林木蘭還不知道帝后二人已經(jīng)攤牌。她因有孕,不必日日去坤寧宮朝見問安,所以直到陳曉青早早帶著明琪過來玩,她才知道皇后舊疾復(fù)發(fā),免了大家覲見。 這一日如常渡過,至傍晚宋禎忽然來到,卻是追著陳曉青來的。 “……皇后須得靜心養(yǎng)病,曉青先代管宮務(wù),有拿捏不定的事,就來問木蘭,左右你二人也不是第一番處置了?!?/br> 陳曉青應(yīng)了,又問及皇后病情。 宋禎淡淡說道:“她一向身子不好,以前不過是強(qiáng)撐著,如今一朝病倒,恐怕一時半刻也難痊愈,就讓她安心養(yǎng)病吧,一應(yīng)探視問安都免了?!?/br> 他神色不似往常,林木蘭和陳曉青都服侍宋禎日久,自然會察言觀色,便俱都應(yīng)下,不再多問。 宋禎交代完這幾句,便面露疲色,不再說話,陳曉青審時度勢,起身告辭,宋禎叫楚東送他們母子回去,自己留了下來。 林木蘭遣退閑雜人等,自己坐到宋禎身邊,輕扶著他的手臂問:“官家可是累了?要不,早些傳晚膳,早些就寢歇息吧?” 宋禎伸手按住她的手指,輕嘆一聲:“委屈你了。翠蝶什么都招了,這一切,確實是皇后所為?!?/br> 林木蘭微覺驚訝,卻默然不語。 “她畢竟是皇后,還生養(yǎng)了六哥,這些齷齪事情,朕不想公之于眾?!彼蔚澱f這些的時候,一直留意林木蘭的神色,見她并未露出不甘之色,便更心疼她一分,“等這事淡下來,朕在宮城西北建個佛堂,叫她去做居士,也算是清償她的罪孽吧?!?/br> 林木蘭對此不好置評,只問:“可柳貴人之死總得有個結(jié)果,還有錢惜一事……” 宋禎道:“這些事就叫李美人承當(dāng)吧。柳貴人之死本就與她有關(guān),宮正司已經(jīng)去審她了?!?/br> 看來身份高還是有好處的,出了事情,自有馬前卒替死。李昭犯錯,只要在內(nèi)宮處置便可,皇后有過,卻必得公之于天下,所以林木蘭早就料到宋禎不會廢后。 他肯定不愿意把這些陳年舊事翻出來,而且公之于眾的話,難免有人糾纏于自己的身世,對自己也沒有好處,便點(diǎn)一點(diǎn)頭,說:“官家思慮周詳?!?/br> 宋禎抬手輕撫她的臉頰,柔聲安慰道:“此事實在委屈你,等你生下這一胎,朕就給你進(jìn)封貴妃,讓你攝六宮事?!?/br> “妾不委屈,謝官家恩典?!绷帜咎m微微欠身應(yīng)道。 說完此事,兩人一時沉默下來,室內(nèi)靜寂無聲,直到林木蘭覺察到腹中胎兒動作,才輕輕“哎喲”一聲打破沉默。 “怎么了?”宋禎立刻關(guān)切問道。 林木蘭微笑道:“是孩子動了。” 宋禎立刻將手放到了她鼓起的肚子上,驚喜的問道:“他已經(jīng)開始動了么?” “就這兩日才有的,不過不常有?!?/br> 宋禎將手放上去的時候,孩子已經(jīng)不動了,他又耐心等了一會兒,還是毫無動靜,不免有些失望。 林木蘭就笑道:“官家莫急,咱們先傳膳吧,等用過膳后,孩子會更愿意動的?!?/br> 宋禎立刻叫人傳膳,又命乳母抱來延平,自己哄著他說了幾句話,到用膳時,看這孩子不挑食,吃的還很香,心情又好了幾分。 “這幾個孩子里面,還就是咱們七哥最像朕?!庇眠^膳后,宋禎攜著林木蘭的手在室內(nèi)散步,延平則牽著黑將軍玩,宋禎看著他玩的開心,忽然說出了這一句。 從相貌上來說,確然如此,于是林木蘭就笑道:“是啊,大伙都這么說,乳母還說他長的格外高些?!?/br> 宋禎平素國事繁忙,少見孩子們,倒并不清楚這個年紀(jì)的孩子有多高,只想起延壽和延福兩兄弟,不由笑道:“說起來,延壽比延福還大上幾個月,現(xiàn)在卻沒有延福個子高了,這兩個孩子都肖母多些,站在一處,倒不大像親兄弟了?!?/br> “樣貌不像不要緊,只要心里親近就好了。妾聽說,五哥還幫四哥做功課呢?!?/br> 宋禎聽得搖頭失笑:“這兩個實在頑皮。膽子也都不小,朕那時候,可不敢如此糊弄先生們。”說到這里,他語聲一頓,又嘆道,“不過朕也沒有親兄弟相幫。” 林木蘭停住腳步側(cè)身看他,目光中都是柔情關(guān)切,宋禎心中一暖,握緊她的手,繼續(xù)說道:“所以朕也并沒真的生氣。他們兄弟和睦,知道互幫互助,雖然沒幫到地方,總還是一片相親相愛之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