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他迅速敗下陣來,“好吧,他的大腦確實無人能比?!?/br> 但他忍不住又加了一句,“但就長相和身材而言,我自認為不差他。” 她聳了聳肩。青菜蘿卜各有所好,口味這種東西,強迫不來。 弗朗克見她興致缺缺,不由氣餒,語氣夸張地道,“你把我強大的自尊心給狠狠打擊了?!?/br> 樊希微微抬起頭,笑得像一個高高在上女王。 見她眼角生媚,眸光瀲滟,弗朗克一愣。再度在心中感嘆,可惜了。 這時,外面有人敲門,打住了兩人的對話。 弗朗克對樊希說了句稍等,拉開簾子走到了外間。 來的是尼爾斯,例行體檢。 樊希站了起來,本想告辭,但瞧見外面站的是尼爾斯,頓時打消了主意。 弗朗克從衣架拿下一件白大褂披上,道,“你倒是挺會挑時間。早不來,晚不來,就選在我要準備午休的時候過來。” 尼爾斯脫了外套,捏了下鼻梁骨,道,“開了一上午的會,沒時間?!?/br> 調侃了幾句,弗朗克拿出針筒,從他手臂上抽了兩管子血。 他貼好標簽,放在木架上,道,“脫衣服吧。就給你五分鐘?!?/br> 尼爾斯彎腰解鞋帶,一邊脫鞋子,一邊問,“鄉(xiāng)村診所那邊運行得怎么樣?” 弗朗克道,“還不就那樣。一群文盲加笨蛋,簡單的識別藥物都教不會?!?/br> 尼爾斯蹭了鞋,將脫掉的襪子放在軍鞋上,然后推一邊,道,“沒辦法,這個國家的整體素質不高,我們現在只能一點一點灌輸,希望他們學到一點是一點。” 弗朗克笑道,“我可沒你這樣的耐心,有時候暴躁起來,真他媽想打人?!?/br> 尼爾斯正想脫衣服,誰知,外面又響起了敲門聲,弗朗克過去把門一開,是他的同僚。 同僚見尼爾斯也在,便不好意思地對他笑笑,“抱歉抱歉,借用弗朗克幾分鐘時間。” 尼爾斯做了個請便的動作,表示自己不在意。 弗朗克問,“什么事?” “藥物的賬面庫存和實物對不起來,少了幾支笑氣?!?/br> 笑氣,也稱一氧化氮,有麻醉作用。在一定條件下,可支持燃燒。弗朗克一聽,臉部表情立馬變了,道,問,“你確定?” “不確定。我沒有保險倉的鑰匙,所以,無法徹底清點。” 保險倉的鑰匙只有主任醫(yī)生和弗朗克有,他摸了摸褲袋,道,“走,我跟你一起去看看?!?/br> 走了幾步,弗朗克突然想起來內屋還有一個人,真是巧了,冤家何處不相逢。 想到樊希之前的話,眼底閃過一絲狡猾,他想捉弄一下兩人,便對尼爾斯道,“我下去看看,馬上回來,你先把衣服脫了,躺床上等我。” “……” 尼爾斯沒什么反應,反倒是樊希,不由自主地皺了下眉頭。這話說的,基情無限。 *** 時間一下子靜止了,樊希撩開簾子的手,微微地顫抖了一下。 尼爾斯站在窗口,側對著她,正在脫衣服。 只見他抓住衣服的底部,輕輕一撩,頓時露出了平坦堅實的腹部。汗衫輕輕巧巧地從他的頭頂套了出來,手臂上的肌rou因為用力而賁張,沉穩(wěn)有力。 他打著赤膊,沒有夸張的胸肌,一眼望過去,是肌理明朗的流線型。胸口的紅點在空氣中的冷意下激凸,性感萬分。隨著他脫衣服的動作,腰間腹部繃緊,男人修長的身軀,在這些線條的襯托下,完美展現,充滿了陽剛之氣。 他將衣服脫下后,整齊地疊放在床上,又開始解腰間的皮帶。 解皮帶,是男人最性感的動作之一。 樊希目不轉睛地望著他的手,他手指的任何一個跳動,都帶動著她的心跳,簡直比看現場的真人秀還要帶感。 尼爾斯拉開軍褲的拉鏈,手一松,褲子應聲落地,他的身上只剩下一條內褲。寬肩窄背,倒三角,人魚線,大長腿……誘惑不能更多。 她情不自禁地咬緊了嘴唇,仿佛有什么東西在喉嚨里燃燒,讓她口干舌燥。腦中出現邪惡的念頭,想親他、摸他、上他。 目光一寸寸沉了下去,在他腹部轉了一圈后,最后落在他黑色的內褲上。黑影下的那一坨,像是萬惡之源,叫人無法自拔。 他的手拽住了內褲的邊緣,一點點往下拉,仿佛就像減少了幀數的慢動作…… 終于,樊??吹搅怂恢逼诖模且凰查g,她瞳孔放大,呼吸急促。腦中閃過亂七八糟的畫面,但最后都轉變成他的一部分,形成一個完整的形象,就好比一副被打亂的拼盤瞬間被歸了位。 這是她見過最性感的男性軀體,沒有之一。 她深吸了一口氣,心跳雷動,雙腿像是站在云端上那般發(fā)虛。她覺得自己就跟吸了毒品一般,一種叫做尼爾斯的毒,讓她欲罷不能。 他一.絲.不.掛,彎腰將褲子撿起來,同樣疊放整齊。然后,給自己點燃一根煙,靠在柜子上抽了一口,目光在窗外徘徊。尼爾斯沒有發(fā)現樊希的存在,所以一舉一動,都是這樣隨性自然。 硬生生地將布簾扯出一個洞,樊希難以形容心中的震撼,倒退一步,背貼著墻壁,想平復激烈心跳,卻是枉然。她呼氣,這才發(fā)現自己剛才一直都是咬牙屏息著,口腔里蔓延著一股血腥,她把自己的嘴唇給咬破了。 即便只是細微的動靜,尼爾斯還是注意到了,轉頭四周環(huán)視了下,目光最后定格在布簾上。 他夾著煙,又抽了一口,然后步伐一轉,朝著這邊走來。 聽見他的腳步聲,她的心狂亂不已,一瞬間,腦中思緒百轉千回。 他離得很近了,這一刻,她幾乎能聞到他身上的那股煙味,混合著荷爾蒙的味道。他和她,就一簾之隔。 樊希一向是個主動的人,任何情況下,她都要把握主導權。與其被動地被他發(fā)現,還不如她自己出來,挺一挺胸,她依然是女王。 尼爾斯伸出手,正想拉開布簾,這時,背后傳來開門聲。 弗朗克見他站在內屋前,便問,“你干什么?” 見他臉上表情有異,尼爾斯多少能猜出這里面有貓膩,只不過他無心追究。 他走回來,點了點煙灰,在病床上坐了下來,問,“庫存有沒有少?” 說到正式,弗朗克神色一正,點頭道,“少了兩支。” “上報了么?” “上報了。”這是大事,誰敢隱瞞。 尼爾斯問,“藥劑全都在保險倉里?” “基本都是?!?/br> “什么叫基本都是?” “不立即使用的都在保險柜里鎖著。但是,為了方便,我們會在外面放兩支備用。” “所以盜走的也是備用的?” “嗯?!?/br> “是內賊。” “我也猜是??墒?,是誰?這里都是德國人……”說到這里,弗朗克想起隔間里的女人,突然住了嘴。 “你想到了誰?” 弗朗克搖頭。 但尼爾斯這么精明,幾乎沒什么能瞞住他,他的目光也跟著轉向內屋,一瞬間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沒再提及,而是轉開話題,“替我體檢吧?!?/br> ☆、33|9.12| 等尼爾斯走后,樊希一把掀開布簾,一步走了出來。 “看得過癮?”弗朗克笑得像只狐貍。 眼癮是過了,但對他的*卻也越來越強烈,總是得不到,讓人暴躁。 她沒說話,幾步走到門口,去拉門。 弗朗克問,“你去哪里?” “鍛煉?!?/br> 他揚眉,“這個時候?大家都在午休?!?/br> 正好,cao場空著給她一個人用。 砰的一聲,她甩上房門。 回到屋子后,南雁正在整理東西,見她進來,喜道,“fancy,正好吃飯,一起?” 樊希搖頭,“沒胃口,吃不下?!?/br> 南雁一聽,頓時愁眉苦臉,“不吃???那豈不是又要我一個人去餐廳?” 樊希沒聽見,她正忙著換衣服。脫下部隊統(tǒng)一發(fā)的汗衫,換了一件她平時去健身房修身穿的健美裝。上面運動文胸,下面低腰短褲,簡單性感。 一路走出去,引起回頭率無限,贊揚也好,評判也罷,樊希統(tǒng)統(tǒng)不在乎,她向來我行我素慣了。 剛下過一場雨,地上有些潮濕,暫時退卻了酷暑的炎熱。用橡皮筋扣了幾下,扎起馬尾,樊希走到單杠前。 cao場上,馬克正在帶隊cao練。 大家練得臉紅耳赤,突然走來一個女人,和這場景格格不入,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 馬克也看著她,眼中不無驚訝,“怎么,你也要練這個?” “不行?” “行是行,就是不知道你行不行?!?/br> 樊希噗嗤一笑,“沒試過,怎么知道行不行?” 馬克毫不吝嗇地向她伸出了大拇指,“你牛?!?/br> 將護腕扣在左右手上,她擦了點粉在手中,雙手握住單杠,試了試高度,然后開始做引體向上。 將精神集中起來,全身肌rou緊繃,身體慢慢向上,雖然緩慢,但是一個接著一個。 她是有基礎的,出名之前,給別人當替身演員,沒少吃苦。只不過,人都是有惰性的,好了傷疤忘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