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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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一直很冷靜,冷靜到令人感到害怕。 在大路上開了一會兒,樊希問,“還繞道么?” “必須繞?!?/br> 這次她沒再質(zhì)疑,剛才的生死時速她不想經(jīng)歷第二次。 車頭一偏,拐入岔道,這里沒有路,只有沙子,和凹凸不平的坑地。 “小心!” 但尼爾斯警告來遲一步,車身一抖,輪子滑入了泥坑。樊希將油門一踩到底,但車輪在土堆里來回滾動,車子陷在沙土之間,始終出不來。 出不來,就是出不來。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樊希惱火地用力砸了一下方向盤,爆出一句臟話。 尼爾斯按住她的肩膀,道,“別急,我有辦法?!?/br> 她那顆浮躁的心,隨著他這句話,奇跡般地平穩(wěn)下來。 他開門下車,從后備箱里拉出泡沫墊子,放在輪胎下面,然后走到駕駛座前,道,“你跟著我的手勢,打方向盤!” 樊希深吸一口氣,很快鎮(zhèn)定下來、在他的指示下,換擋,油門,前進(jìn),倒擋,油門,后退…… 折騰了半個小時,車輪將泥土踏平了,她再一次踩上油門的時候,車子竄了出去。 歡呼一聲,她抬頭環(huán)視四周,卻發(fā)現(xiàn)尼爾斯不見了! 樊希的心重重一跳,暗道,該不會是被她的輪胎壓扁了吧?她急忙將車停妥,打開車門,跳了下去。 車后車下,都沒有他的身影。 尼爾斯不是那種沒分寸亂開玩笑的人,而且,一個大活人不可能憑空消失,她頓時緊張了起來。 眼見太陽就要下山,樊希真急了,扯著嗓子不顧一起地叫了起來,“尼爾斯?” 叫了幾聲后,她終于聽到了尼爾斯的回應(yīng),“我在你身后三點鐘的地方。” 樊希心口一松,飛快地轉(zhuǎn)身,因為那里有一片沙堆擋著視線,她只能瞧見他的半個身體。她下意識的向他奔去,可只跨出了幾步,風(fēng)中就帶來尼爾斯急切的警告聲,“別過來,這里有流沙!” 流沙! 樊希臉色一白,只一瞬間,就明白了他的處境,一定是剛才在給她指揮倒車的時候,他不小心誤入了流沙地。 流沙相當(dāng)于沼澤,人一旦踏進(jìn)去,就會往下陷。濕泥已經(jīng)沒過了他的大腿,而他還在往下沉,樊??吹糜|目驚心,心臟差一點就停止了跳動。先是爆炸,再被人追殺,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現(xiàn)在又被困在大自然的腳下。一天里,經(jīng)歷得太多,再強(qiáng)大的意志,也會崩潰。 “樊希,樊希!” 聽到他的叫喚,她猛地回過神,用力地深吸了幾口氣,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 “去車?yán)镎依K子!” 他的話如醍醐灌頂,樊希不敢耽擱,拔腿向車的方向跑去??勺吡藥撞?,她放不下心,立即又轉(zhuǎn)過身跑了回來。四下繞了一圈,然后指著某個方向,叫到,“尼爾斯,你右邊九點鐘的地方有一塊石頭!” 按照她指的方向,他也瞧見了一塊凸起的黑影,掙扎著向那邊挪動。每一步,都走出個驚心動魄。 樊希紅著眼,跑到車旁,打開后備箱,到處搜尋??墒?,沒有,哪里都沒有繩子。 她快急瘋了,身上的細(xì)胞在叫囂,手腳抖得像篩糠。這是一場噩夢,醒不過來的噩夢! “尼爾斯,我找不到,繩子在哪里?” 她的聲音被吹散在風(fēng)中。 太陽散發(fā)出最后驚鴻的一瞥,逐步沉入地平線,風(fēng)刮起沙塵,吹亂人的視線、分散人的注意力。 尼爾斯仍然陷在沼澤中,卻不再往下沉,他看著眼前的女子,心是出奇的平靜。 她的長發(fā)飄散,在沙漠上奔跑,像是闖入黑夜的精靈。 這一刻,他的眼里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樊希。 樊希深吸了一口氣,轉(zhuǎn)頭望向天空,夕陽的余暉一寸寸地隱沒在大地上,當(dāng)最后一絲光芒都散盡的時候,這里就是另一個世界。陰冷,潮濕。 他們衣服單薄,會被凍死。 尼爾斯看著她,突然叫了起來,聲音中帶著決絕,“走,樊希,離開這里!去部隊找人來救我?!?/br> 樊希站住了腳步,緊緊地盯住他,這一刻,她仿佛真的在思考,走,還是留。 但是,她卻選擇了停留。 她看著他,一字一頓地道,“我不走,我寧愿陪你凍死在這里!” 一句話,說得他心神皆震。 尼爾斯張了張嘴,竟然什么也說不出口。 這時,樊希突然想起了什么,她飛快地將頭巾脫下來,緊接著是衣服,然后再是長褲。很快,她的身上脫得只剩下內(nèi)衣。 他瞬間就知道了她的用意,她想用衣服連接在一起,將他拉上來。 太陽下了山,沙土山上一片漆黑,什么也瞧不見。于是,樊希跑回去,啟動車子,打開前照燈。 風(fēng)就像一把刀子,割過她雪白的身體,尼爾斯瞧見她不停地在顫抖,纖細(xì)的腰肢仿佛隨時都會折斷。但是,她卻比任何人,都強(qiáng)大。 樊希凍得不想說話,渾身都在顫抖,沒有衣服的庇護(hù),她感到不安。 終于,衣服一件接著一件,連在了一起,她朝著尼爾斯扔過去,可是還差了一口氣。就差那么一個手臂的距離。 樊希快抓狂了,這時,尼爾斯突然叫道,“備胎!車?yán)镉袀涮?!?/br> 她如夢初醒,搬出輪胎,但是太沉,幫不了她多少,她突然看到扔在后座的機(jī)槍。 尼爾斯見她拿著槍,心臟頓時一陣狂跳,忙道,“樊希,先把子彈卸了。不然你會傷到自己!” 她恍若未聞,根本顧不上這個細(xì)節(jié),將絲巾的一頭緊緊綁住槍柄,然后用力一甩,那一頭穩(wěn)穩(wěn)地落在尼爾斯面前。 “抓住,我拖你上來?!?/br> 但她的力氣不夠,完全拖不動一個陷入濕地的男人。 太冷了,她凍得瑟瑟發(fā)抖,手腳發(fā)麻,頭腦完全不管用,悲烈的目光投向尼爾斯,“我拉不動你,怎么辦?我完全拉不動你!” 尼爾斯啞著嗓子道,“樊希,吉普車后面有個牽引,你把槍頭插在里面,然后開車。讓車子來拉我!” 樊希聽他這么一說,頓時燃起了希望,她飛快的跑回車子,將吉普倒了回來。跳下車后,果然在車后保險杠的地方,發(fā)現(xiàn)一個開了口的圓形鉤子。她不假思索,將槍頭一下插了進(jìn)去。 尼爾斯道,“別開太快,保持15碼的速度,否則布條會破裂。” 她嗯了聲,又鉆進(jìn)駕駛座,將車子發(fā)動。 車子向前滾了十米左右,終于將尼爾斯拉到了岸邊,樊希熄了引擎,再次開門下車。 她抱住他的手臂,使勁將他拉上了實地。樊希松了口氣,全身都虛脫了,腿一軟,跪倒在他身邊。 上了岸,她才發(fā)現(xiàn),尼爾斯臉色蒼白的可怕,雙唇發(fā)紫,手上、臉上沒有一絲溫度,比自己還冷。 樊希飛快地解開他厚重的防彈背心,遠(yuǎn)遠(yuǎn)地拋了出去,她使勁拽著他,道,“上車,我們得上車,車?yán)镉信瘹??!?/br> 他點了點頭,將身體的重量大半都壓在她身上,兩人踉蹌著爬進(jìn)車。那一瞬,她感受到了劫后余生的喜悅和不可思議。 樊希將遠(yuǎn)程燈關(guān)了,把暖氣開到最大,十分鐘后,車廂里的空氣終于開始回暖。 可,兩人還在因為外面的寒冷而顫抖,尼爾斯動了動身體,道,“車?yán)镉芯?。?/br> 樊希從儲備箱里找到一瓶伏特加,她想也沒想,拔了蓋子,仰頭灌了一口下去。火辣的味道,立即充斥在喉嚨口,把她的嗓子的肌膚都燒紅了。灌酒的動作太猛烈,從她口中溢了出來,順著她的脖子,一路往下流動。滾過她的咽喉,墜入她胸口的那條鴻溝。 車?yán)镆黄澎o,只有外面的風(fēng)聲,樊希一低頭,就瞧見尼爾斯那雙狼一樣的綠眸,正死死地盯著自己,她嫣然一笑,突然伸了手就去解他的褲子。 他抓住她的手,微微張著嘴,一雙眼睛,比任何時候還要綠。 尼爾斯脫掉鞋子,解開自己的皮帶,臀部向上一抬,退下自己沾滿沙泥的褲子,露出他健碩的雙腿。 樊希的目光掃過他雙腿間,那一坨暗淡的陰影。手一傾,將酒精倒在了他的雙腿上,然后,手就跟著摸了上去,反復(fù)地揉搓。 尼爾斯在心里哀吟一聲,按住了她不安分的手。 樊希抬頭,一臉認(rèn)真,“我怕你下身不遂,將來給不了我幸福。” 他有些無奈,“這個時候,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br> 她聳肩,“為什么不?” 最危險的時光,已經(jīng)過去,剩下的,是暴風(fēng)雨后的璀璨。至少對她,如此。 “要不要喝酒?” 她看著他笑,依然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樣,卻不等他回答,已徑自將酒瓶湊到了他的嘴邊。 尼爾斯不得不張嘴,辛辣的伏特加隨即灌進(jìn)了嘴里。 樊希盯著他的嘴唇半晌,然后目光又緩緩地向下移動,最后落在他的喉結(jié)上。他在喝酒,所以喉結(jié)一上一下,格外性感,她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嘴唇。 她慢慢地靠近他,在他耳邊低語,“今晚,我來找你?!?/br> 這是她下午說過的一句話,當(dāng)時他的回答是好,而現(xiàn)在…… 尼爾斯將臉向后讓了讓,以便自己更好地看清楚她的臉,他挪開酒瓶,點頭,“好?!?/br> 現(xiàn)在,他的回答也依然是好。 她不再說什么,雙手環(huán)住他的肩膀,用鼻子蹭了蹭他的臉,湊上了自己嘴唇。 ☆、43| 9.17| 兩人的嘴糾纏在一起,唇齒間有一股伏特加的味道,叫人醉。 一個吻結(jié)束,樊希靜靜地看他,靜靜地放電。 尼爾斯什么也沒說,伸手扣住她的細(xì)腰,一把將她撈了過來,讓她跨坐在自己腿上。她拉住他的汗衫,向上一帶,麻溜地從他身上剝了下來。他坐直了身體,胸口腹部的肌rou緊緊地繃了起來,一眼望過去,充滿男性魅力。 歐洲人,器大活好。 樊希嘴角上揚(yáng),臉上露出了曖昧的笑,滿滿的都是魅惑。她環(huán)住他的脖子,低下頭,伸出舌頭,在他堅硬的胸膛上舔過,某處立竿見影,guntang的貼在她的腿間,無法忽略的存在感。 尼爾斯捏住她的下巴,輕咬她的嘴唇,舌尖滑過她的唇瓣,探入府邸。他的吻,并不溫柔,甚至帶著一絲侵略性,但她喜歡。就是這一種霸道,讓她欲罷不能。 樊希不甘示弱地回吻他,十指插入他的頭發(fā),將他的后腦用力按向自己。她對他,同樣粗暴,風(fēng)卷殘云一般。兩人之間的感情,就像一場突如其來的沙塵暴,猛烈而激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