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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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由(慕寒雪影)為您整理制作 =============== 重生之不嫁高門 作者:白清詞 文案: 高門貴女受盡欺凌,一朝重生 小家碧玉的日子很不錯,父母愛哥哥疼。 只是前世恩仇尚未了。 農(nóng)家女斗高門,難度似乎有些大~~~ 楊雁回表示:大也要試試。 只是,習(xí)慣了溫馨小日子,此生絕不想嫁入高門! 什么?你這么高的門第也敢來求親?不嫁! 飛雁應(yīng)在白云間,豈能困居一宅院?! 看文指南: 1.雙處 2.男主沒有小妾沒有通房,連侍女都木有。 3.一生一世一雙人 結(jié)局he 內(nèi)容標(biāo)簽: 重生 情有獨(dú)鐘 報仇雪恨 主角:楊雁回,秦莞 ┃ 配角:俞謹(jǐn)白,楊鴻,楊鶴,季少棠,莊秀云,楊鶯,穆振朝 =============== ☆、楔子上·紅顏薄命 秦莞身著一襲真紅對襟大袖衣霞帔,頭戴珍珠鳳冠,端坐在黃花梨木的鏡臺前。 菱花銅鏡中的自己,黛眉杏眼、膚白如玉,一雙明眸透著平日不見的明亮歡愉。 終于要嫁人了,終于能擺脫這泥沼一樣的秦府了! 秦莞笑出聲來,剛笑了一聲,便將自己吵醒了?;杌璩脸磷耘糠淖腊干掀饋?,只覺得頭昏腦脹,太陽xue突突跳得厲害。同時,手中有東西“當(dāng)”的一聲掉在地上,聲音清脆如珠玉落盤。 視線漸漸清晰,沒有大紅羅帳,沒有大紅被面,依舊是古樸貴重,色調(diào)暗沉沉的床柜桌椅。這才是她日日夜夜生活的閨房,秦家大小姐秦莞的閨房!原來剛才的一切,不過是一個夢…… 秦菀看到對面銅鏡中的自己,素面無妝,清麗不可方物,自然也看到了鏡中的蘇慧男。 歲月對蘇慧男似乎格外留情,她看來不過像是二十五六的女子。蘇慧男身邊站著的,是端莊嚴(yán)肅的威遠(yuǎn)侯府霍家老夫人———亦是秦莞未來的婆婆。老夫人的胸膛起伏得厲害,眼角的每一條皺紋都在抖動,似是動了大怒。 秦菀心下吃驚,不知道這兩位怎么會不聲不響出現(xiàn)在自己身后。 她忍住不適,款款起身,向霍老夫人微微一禮,“老夫人”又轉(zhuǎn)向蘇慧男,叫了一聲,“蘇姨娘?!鄙裆鬓D(zhuǎn)間,看清了掉在地上的東西,那是一塊上好的翡翠玉,只是瞧著頗為眼生,并不是自己的東西??蛇@玉佩又怎會從自己手里掉出來? 霍老夫人冷“哼”一聲,也不多言,手中的沉香拐杖一頓,轉(zhuǎn)身離去,身邊的丫鬟婆子們忙不迭跟了上去。 蘇慧男瞧著秦菀,一雙杏眼里迸射出毒蛇般的光芒,唇角牽出一抹帶著嘲諷的,卻又專屬于勝利者的輕蔑笑意。無聲的嘲笑過后,蘇慧男也轉(zhuǎn)身離開了秦莞的閨房。 秦莞看著空無一人的屋子,直覺大事不妙,可又不知道究竟哪里出了錯。 禍?zhǔn)聛淼哪菢油蝗弧?/br> 秦明杰怒氣沖沖來到秦莞房間,二話不說,便左右開弓,給了正要行禮的秦莞兩耳光。秦莞被這兩巴掌打懵了——自小到大,還從沒人動過她一根手指頭呢! 秦明杰指著女兒的鼻子怒罵:“你個不知羞恥的混賬東西,我秦家滿門的臉面都被你丟光了!” 秦莞的耳朵“嗡嗡”直響,鬢發(fā)散亂,珠釵墜地,臉頰一片火辣辣的疼。她根本弄不清楚情況:“父親……為何如此教訓(xùn)女兒?”秦明杰獨(dú)寵兒子秦英,對女兒們一向都不親近,但也從未下過這般狠手。 “你還有臉說?”秦明杰氣得抬手又重重?fù)澚饲剌敢欢?,“霍老夫人受邀來府里聽?wèi)颍茨切∩煤?,因之前也聽過那小生幾場戲,打賞得多了些,竟隨手賞了一塊玉佩過去。為何那玉佩會到了你手里?你好端端的大家閨秀,從哪里來的戲子玉佩?” 秦莞如遭雷擊,腦子里一片空白:“什么戲子?什么小生?什么玉佩?女兒……女兒一概不知……” 她陪霍老夫人聽?wèi)驎r,忽覺身體不適,無端端頭暈惡心,甚至開始干嘔。雖明知無禮,可她實(shí)在撐不住,便告罪離去?;胤亢螅搽y受躺也難受,便想在窗前吹吹風(fēng)。 素簪扶她在窗前的桌案處坐下,她昏昏沉沉趴在上面睡著了。待醒過來,便只看到氣憤的霍老夫人和得意狠毒的蘇慧男。 秦莞這才意識到,自己被人設(shè)計(jì)陷害了。她平時在后宅處處小心,可沒想到千防萬防,還是被人算計(jì)了,用的還是如此惡毒的伎倆。 一個小姐,竟然私通外男,通的還是戲子。此事若傳出去,不只秦明杰的仕途會受影響,秦家人出門也會被指指點(diǎn)點(diǎn)看笑話。秦氏族人恐怕沒有一個會放過她———她丟了他們的臉,踐踏了秦氏一族的門楣。 蘇慧男,你狠,你夠狠! 秦莞不甘心平白被人冤枉至此:“素簪呢?她一直和我在一起,我房中的丫鬟婆子呢?” 她還記得,素簪扶她回來時,房里一個丫鬟婆子也沒有。素簪不由皺眉:“這些小蹄子著實(shí)不像樣,看小姐好性兒,竟在當(dāng)值的時辰溜出去玩?!?/br> 她無心追究,只想休息。現(xiàn)在想來,屋里沒人,才好在她身上做手腳。 秦明杰一把掐住女兒修長白膩的脖頸,狠心地看著秦莞在他掌下痛苦輾轉(zhuǎn):“你還敢叫素簪?素簪什么都招了,已被拖下去叫亂棍打死了!” 招了?素簪招了什么?秦莞的心徹底涼了。 自十二歲那年,繼母葛氏病逝,蘇慧男愈加無法無天,將她身邊的丫鬟婆子全都尋了借口調(diào)走,換了新的人。她拼了全力,才將一直盡心盡力照顧她的素簪留在身邊。 素簪是五歲那年從外面買來的,后來一直貼身伺候她。她不放心家生子,畢竟?fàn)砍短?。素簪為人厚道,府里又沒有老子娘和兄弟姐妹羈絆,很讓人放心。沒想到連素簪也背叛了她,還搭上了性命。 窒息的秦莞已經(jīng)漸漸沒有力氣掙扎反抗。門卻忽然被人撞開,蘇慧男闖了進(jìn)來。 看到屋內(nèi)情形,蘇慧男一聲尖叫:“老爺這是做什么?那是大姐兒啊,是您和太太嫡嫡親的女兒?!?/br> 秦莞想要冷笑,卻發(fā)不出絲毫聲音,只覺得眼皮沉重的睜不開,嘴巴空張著,卻無法擺脫窒息。這蛇蝎心腸的婦人,慣會在人前裝好人,靠著裝委屈扮賢惠,陷害了葛氏不知多少次。 她為了對付蘇慧男,為了自保,也學(xué)會了裝貞靜賢德,裝柔弱溫婉,處處守禮,步步小心,明明活在自家后宅,卻過了這么多年如履薄冰的日子。 可是,她終究還是輸給了這個歹毒的婦人,輸?shù)萌绱藦氐住?/br> 秦明杰仿若沒聽見叫聲,仍是不肯放過女兒。蘇慧男上前勸解道:“老爺,你也不想想,若是外面起了風(fēng)言風(fēng)語,底下的哥兒姐兒們?nèi)绾巫蕴???/br> 秦明杰聞言,手上又是一緊,道:“她若不死,底下的幾個弟弟meimei也沾不了她的光,只會受她連累?!?/br> 蘇慧男忙又勸道:“老爺,息怒呀,咱們秦府的嫡出大小姐突然暴病身亡,你怎么向王家交代?” 王家乃是秦莞的外祖家。秦莞聞言霎時間恨得想要撓花蘇慧男那張專門魅惑男人的臉。這歹毒的女人,這是告訴秦明杰,為了秦家的聲譽(yù)和其他的孩子,必須得讓自己死,但卻不能死得如此利落,否則舅舅起了疑心,不好交代。 秦明杰終是松了手。秦莞身子軟軟倒地,終于可以大口呼吸,喉頭卻愈加不適,又忍不住一陣作嘔。也不知蘇慧男在她的飯食里動了什么手腳,讓她一直頭暈?zāi)X脹惡心想吐。 秦明杰發(fā)現(xiàn)秦莞干嘔的癥狀,又氣得指著女兒大罵:“你說,你都做了什么好事?在霍老夫人面前丑態(tài)百出!” 秦莞饒是難受,仍然啞著嗓子,低低嘶聲道:“父親覺得,女兒能做什么好事?女兒身邊的丫鬟婆子,都是蘇姨娘派來的。女兒多走出這華庭軒一步,也要被教養(yǎng)嬤嬤指責(zé)不守閨訓(xùn)……” 秦明杰打斷女兒,怒道:“你這是告狀?你覺得姨娘管得太過嚴(yán)厲?” “呵呵”秦莞慘笑,“女兒不敢。這都是爹爹的安排,女兒服氣得很??墒?,女兒今日也要問一句,有哪個官宦人家,是由小妾來教養(yǎng)正經(jīng)的嫡出小姐?” 這些話,她憋了許久,早想告訴秦明杰,早想指責(zé)秦明杰??墒撬荒?,她知道這么兩句話根本不會影響到蘇慧男的地位,只會白白惹父親的怒氣和不快。她絕不能讓蘇慧男拿了把柄。 她要安安穩(wěn)穩(wěn)活到自己出閣,擺脫這個仿佛怪獸一樣要吞噬掉她的家。時至今日,十幾年的謹(jǐn)小慎微,一朝化為烏有,她所有的努力都白費(fèi)了……她知道,如果再不說,就沒有機(jī)會說了。 蘇慧男躲在秦明杰身后,發(fā)狠地瞪著秦莞,面部一陣抖動,五官異常扭曲丑陋。 秦莞看著蘇慧男,呵呵地笑,這丑陋的女人,這才是她的真面目:“蘇慧男,是你做的,我知道這都是你設(shè)計(jì)的。繼母死的時候,我便已知道你的心腸有多歹毒,說不定,連我娘都是你害死的。現(xiàn)在,你又來害我了。我做鬼也不放過你,你會有報應(yīng)的!” 蘇慧男一驚,忙做出委屈的模樣,一把握住秦明杰的手:“老爺,妾身冤枉。妾身早說過,小姐定然不樂意由庶母教養(yǎng),可老爺您不聽……如今你可是知道了菀姐兒心里的怨氣?!彼仨毚驍嗲剌傅脑挘羰亲屵@臭丫頭在秦明杰心里種下一根懷疑的刺,那就麻煩了。 秦明杰連忙安撫愛妾:“你還幫她求情,我看她的良心已叫狗吃了!她自幼喪母,全靠你……” 秦莞截下秦明杰的話頭:“女兒是由繼母撫養(yǎng)長大,若無繼母護(hù)著,女兒早不知死了幾百回了?!?/br> “你……你……不知死活,不知好歹……”秦明杰指著地上的秦莞罵起來。 秦莞看著秦明杰氣得全身發(fā)抖,忽然覺得暢快無比。她早就該這樣了,早知道憋屈這么多年,是這樣的結(jié)果,千防萬防是這種下場,她早就痛痛快快說出心里話了。 秦莞再次笑出聲,“哈哈,呵呵,咯咯……” 蘇慧男只覺得這笑聲讓人毛骨悚然,一陣涼意悄然爬上脊背。 秦明杰厲聲道:“你今日收拾包裹箱籠,明日我就著人送你回老家守祠堂。就說你思念亡母,為兩位母親守靈去了?!?/br> 秦莞唇角帶著冷笑,眸中帶著恨意:“父親打算讓我守多久?一年?還是幾個月?我什么時候可以病逝?父親這是要女兒死到外頭去,別死在家里,沒得讓家里沾染了晦氣,也免得舅舅要看外侄女最后一眼時,發(fā)現(xiàn)尸體有蹊蹺么?” 秦明杰被她一語道破齷齪心思,惱羞成怒,再次高高揚(yáng)起手,卻被蘇慧男伸手?jǐn)r下:“老爺,菀姐兒是女兒身,你不能再打了?!?/br> 秦莞失望地瞧著秦明杰,眸中莫名的閃出淚花。 嗓子舒服很多,說起話來,也溫柔甜美了許多,可就是凄涼的讓人心驚:“我知道越是這樣說話,越容易激怒你。你是我這世上最親的人了,爹爹……我們是骨rou至親……倘若這世上還有一個人能為我做主,洗清這不白之冤,那就只有你了??晌抑馈悴粫盼遥膊粫芪摇粑艺f幾句軟話,就能換來你的心軟,那我自然會說,可我曉得,這是不可能的。你我做了十幾年父女,你看,我還是很了解你的……爹爹……這是女兒最后一次叫你了……” 蘇慧男驚覺不能再讓秦明杰繼續(xù)留下,否則秦莞這賤胚子,怕是真能憑借三寸不爛之舌,讓秦明杰回心轉(zhuǎn)意,重新徹查此事。雖說她早已布置周全,根本不怕查,可到底要以防萬一。 她打斷秦莞,擺出一副慈母面容:“菀姐兒,好孩子,你就少說幾句。你爹爹是一時氣糊涂了,才會對你動手,你莫惱他,我勸勸他就好?!?/br> 秦明杰被蘇慧男強(qiáng)行勸走了。秦莞渾身脫力,倒在地上不愿起身。仲春時節(jié)的天氣并不暖和,地上的涼意絲絲縷縷入侵,一直冷透了她那青春韶華的女兒心。 蘇慧男很快折返,下巴抬得高高的,只一雙眼睛向下睥睨,居高臨下地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秦莞:“霍家這門親事不錯,我不能讓你擋了芳兒的路。你娘擋了我的路,葛氏又擋了我的路,你不能再擋我女兒的路!” 霍家?親事?秦芳?蘇慧男的長女,秦府的二小姐,秦芳?可秦芳不過是一個庶女…… 秦莞這才明白過來。難怪蘇慧男肯讓自己艱難卻又安穩(wěn)的活到現(xiàn)在。 威遠(yuǎn)侯霍志賢,現(xiàn)年二十四歲,本有原配夫人,怎奈夫人前些年便已病故。原本霍家是要娶一直交好的秦家嫡女做填房。如今婚期已近,是以,秦莞才會在夢中有解脫之感。 說起來,這門親事還是秦明杰大力促成的。 雖說威遠(yuǎn)侯府霍家比秦家勢大,原來的威遠(yuǎn)侯夫人也不曾留下子女,可填房就是填房,秦莞是禮部侍郎家的嫡出大小姐,還是唯一的嫡女,怎能給人做填房?但這門親事帶來的實(shí)惠多,秦明杰很樂意與霍家結(jié)親。他為此巴結(jié)奉承嫡母羅氏許久,羅氏這才出頭定下這門親事。 秦霍兩家因?yàn)橛幸饴?lián)姻,早已有了許多糾纏不清的利益關(guān)系。而今,滿京里的高官顯貴又都知道兩家婚期已近,早已等著接喜帖了??删驮谶@當(dāng)口,卻偏偏出了她秦莞私通外男的丑事。她若是死了,既能保住秦家的名聲,也給了霍家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