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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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用完了一碗冰酪,蕭桐這才放下那水晶碗,道:“我去泡個澡,只怕再晚就沒有浴室了。我聽聞這花浴堂生意極好?!?/br> 三個女孩兒忙送她去浴室,還特地送去最好最雅致的浴室。因她身邊沒帶女仆,秋吟一路虛扶著蕭桐,大獻(xiàn)殷勤,道:“我來服侍夫人洗澡。我不收錢,我們浴堂也不收夫人的錢?!?/br> 真是會自作主張??!楊雁回不由看了秋吟好幾眼。雖然她是不打算收蕭夫人的錢,可是這種話不是應(yīng)該小姐來說嗎? 就聽秋吟又道:“夫人,我們浴堂近來又多了好些滇南風(fēng)味小吃和點(diǎn)心,又精致又好吃。夫人如果有胃口,待洗完了澡,我拿一些來,給夫人嘗嘗鮮。夫人只管放開吃,我們浴堂統(tǒng)統(tǒng)免費(fèi)招待?!?/br> 楊雁回終于忍不住了,黑著臉道:“秋吟,這些本來都是我想說的,全讓你說完了。”連她本來看好的位置也搶了!她都還沒摸著過蕭夫人的衣角哩。 ☆、第131章 情公子邂逅俏佳人 待蕭桐泡過澡,離開花浴堂后,花浴堂眾人又多了一項談資——這已是蕭夫人第二次來了。這次她居然是一個人來的,身后一個下人也沒跟著。 京中來此的婦人雖多,身份夠得上認(rèn)識蕭桐的,倒也沒幾個。是以,蕭桐走后,花浴堂的人才說起她來過,惹得好些客人不滿,說花浴堂的人不該瞞得這么死,也沒讓她們認(rèn)識一下蕭夫人。又有人說,不認(rèn)識也罷,誰知道再過幾日,那蕭夫人還能不能繼續(xù)得意。 聽得楊雁回真想上前趕客人,幸好被閔氏拉住了。楊雁回不耐煩聽那些俗婦說蕭夫人不日要倒霉,便氣呼呼走了,說是要回家。楊鶯正幫著焦師娘跑腿,不能同回,秋吟連忙跟上她家姑娘,一路哄著楊雁回去了:“姑娘,你別生氣呀。你這么個美人,你一生氣,園子里的花都嚇得不敢再美了?!?/br> 楊雁回聽得好笑,倒讓那一肚子氣去了大半。 才出了花園的大門,忽見前頭來了一頂四人抬的大轎,前后簇?fù)碇绢^仆婦,轎子一側(cè)跟著個騎馬的年輕公子。 花浴堂的人倒是認(rèn)得這轎子,幾個門子立刻迎了上去,忙不迭的迎了知縣夫人下轎。如穆夫人這般的貴婦,每每來逛花園,都要帶上好些丫頭仆婦,按人頭收費(fèi),可以收好些了?;ㄔ√米顨g迎了。 馬上的年輕公子也下來,送穆太太進(jìn)花浴堂,但人還算規(guī)矩,老老實實停在了花園門口,還道:“兒子先去白龍鎮(zhèn)上,待我辦好了事,再來接母親?!?/br> 楊雁回瞥了一眼那公子,竟是一心要找俞謹(jǐn)白比武的那個知縣公子,叫做穆振朝的。想起這位穆公子在公堂上取笑文母時的樣子,楊雁回便忍不住想笑。 穆振朝目送穆太太進(jìn)去后,一轉(zhuǎn)眼,看到楊雁回正在瞧他,便向楊雁回笑了一笑。 楊雁回深覺自己唐突了,不由紅了臉,忙快步離去了。秋吟在后面緊緊跟著,道:“小姐,你等等我。” 待走遠(yuǎn)了些,楊雁回料定已將穆振朝甩得遠(yuǎn)遠(yuǎn)的了,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只是不敢再回頭去瞧穆振朝了。 秋吟道:“小姐,我認(rèn)得方才那位公子?!?/br> 楊雁回奇道:“你又沒跟去過縣衙,怎會認(rèn)識那位公子?” 秋吟道:“去年清明節(jié),那個人經(jīng)過咱們青梅村,看到村里的姑娘媳婦們蕩秋千,念了一首詩。你還笑話人家來。當(dāng)時他離得挺遠(yuǎn),你又是小聲嘀咕的。我以為他聽不見,誰想他聽見了,瞅了你好幾眼呢。你不記得,我可記得。只是當(dāng)時人多,我不好取笑你。等咱們蕩了秋千回去,我早忘了這事了。方才看到那個穆公子,我忽然又想起來了?!?/br> 只聽她們身后不遠(yuǎn)處,一個男子聲音道:“小姑娘的記性倒是真好?!?/br> 主仆兩個這才回頭去瞧,發(fā)現(xiàn)穆振朝也沒騎馬,竟在她二人身后不遠(yuǎn)處徐徐行來。 楊雁回登時更是說不盡的羞惱。這家伙不是要去白龍鎮(zhèn)上嗎?怎么走了相反的方向?分明是故意跟了她們來。還真是個紈绔子弟!想到這里,楊雁回更是板著臉,一聲不吭,加快步子向前。這一帶因商販多,還算熱鬧,她就不信穆振朝還敢隨意放肆不成! 穆振朝眼見得嬌滴滴的小美人紅著臉,面帶慍怒,步履匆匆的去了,好生沒趣,只得折返。哎,沒道理呀,分明是小美人先對著他笑的。她笑靨生花的將他勾了來,卻又這么氣呼呼的棄了他去。少女的心思,真是令人難以捉摸。 若他記得不差,這位姑娘,就是花浴堂老板楊鴻的妹子,楊雁回。 不過,楊鴻只是出面辦的憑照,真正辦浴堂的,是楊家和莊家的女人。爹后來說:“我看他是個秀才,又是高主簿的忘年交,料想他辦浴堂不會胡來,痛快準(zhǔn)了。誰知他只是出面申個憑照,出頭辦事的,竟是家里的女人。辦的竟然是個女浴堂。還有那個在夫家過著不順心,就打官司鬧和離的莊秀云,也攙和進(jìn)去了。豈有此理,這是明著耍我這父母官么?別讓我尋了機(jī)會,逮住了他的不是,否則我定要上奏革了他的功名?!?/br> 不過爹后來看那女浴堂甚是規(guī)矩,且村中的婦人勞作一天后,進(jìn)去洗個澡,倒也方便。也就打消了這念頭。 誰知后來楊家又建了個花浴堂。待那花浴堂開起來后,爹再次震怒??墒乔浦┲匈F婦都去洗澡,他也不敢如何了。最重要的是,娘也喜歡來這花浴堂泡溫泉!不過娘到底是這丘城縣的知縣夫人,來得已是少多了。 楊閔氏被誣陷殺夫那場官司,其實他也去看了。不過當(dāng)時這位楊姑娘心系母親,滿眼滿心只盯著堂上瞧,并未留意到他罷了。 誰知去年他去京中尋友,經(jīng)過青梅村時,看到村中女郎蕩秋千。一時興起,念了一首李開先的《觀秋千詩》,竟惹了這丫頭一頓嘲笑。 其實那《觀秋千詩》他不甚喜歡,不過是想起來,隨口一念罷了,竟讓人雌撘了一頓。 不想今日又撞見了這位楊姑娘。真是出落得越發(fā)標(biāo)致了。 怪道娘上次來泡溫泉,回去后還說呢,“那花浴堂楊家的姑娘,出落得玉天仙似的。那言行舉止也是落落大方,有模有樣,哪里像個鄉(xiāng)野村姑?也不知楊家是如何養(yǎng)出這么個女兒來?!?/br> 他正想埋汰這位伶牙俐齒的楊姑娘兩句,不想,娘先自己說了,“就是那性子太不調(diào)貼了。沒見過那么小的姑娘,那么潑辣厲害的。我洗澡時,撞見牛捕頭的娘子。她說牛捕頭現(xiàn)在提起那小姑娘,還覺得身上瘆的慌。牛捕頭還說了,這要是人人都那么厲害,他們可怎么辦差?” 穆振朝立刻沒了埋汰楊雁回的心思,反而替她申辯了兩句:“這怎么叫潑辣厲害?人家又沒胡攪蠻纏。若是有人敢冤枉娘,我保證上去把那人揍成爛泥。楊家那小妮子,還是不行啊。就長了一張嘴皮子?!?/br> 穆太太驚奇的瞅了兒子好幾眼:“你認(rèn)識那楊雁回?” 也就是那時,穆振朝忽然就生出了和這位楊姑娘互相認(rèn)識認(rèn)識的念頭。 穆振朝折回去幾步,又回頭去瞧楊雁回。這個年紀(jì)的女孩兒,長得就是快。眨眼間,小丫頭已長成個絕色的嬌俏少女了。只是這脾氣,絲毫未變呀。還是喜歡胡亂雌撘人。他今日還要去鎮(zhèn)上,待他另尋個時機(jī),早晚他們會認(rèn)識的。 楊雁回小聲問秋吟:“那個穆振朝走了沒?” 秋吟回頭看了一眼,當(dāng)是時,穆振朝尚未回頭,秋吟便道:“走了?!?/br> 楊雁回這才又回頭,想遠(yuǎn)遠(yuǎn)啐那穆振朝背影一口:“這個紈绔……”這個死秋吟,好端端的怎么騙她? 穆振朝見那佳人忽然又回頭來瞧他,便又笑了。怪有趣的。這丫頭分明是對他有意,又要裝作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又要屢次偷瞧他,又要對他板著個臉! 而楊雁回,她這次幾乎是飛奔回去的。她覺得自己今天真是莫名其妙撞鬼了。 ☆、第132章 楊小妹話本抒相思 直到回了家,秋吟這才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姑娘,你……你方才可真……真是糗大了呀!” 楊雁回惱道:“你還笑,不許笑?!?/br> 秋吟又道:“那個穆公子,指不定怎么誤會呢?!” 楊雁回道:“隨他誤會去。往后我還是安安生生在家里呆著,少出這個門的好。這年頭,咱青梅村都不安全了?!?/br> 秋吟忍不住道:“誰給咱青梅村招了這么多人來?還不是姑娘你?你到好意思先抱怨起來了?!?/br> 楊雁回竟然啞口無言。 秋吟忙又笑道:“姑娘莫惱,我是夸你有本事哩。你招來這么多人,咱們村很多人家,農(nóng)閑的時候都去賣吃的用的玩的,也能掙一小筆呢。大家誰不夸你來?” 楊雁回的心情這才好了些。 只聽秋吟又道:“只是今日么……那位穆公子,定是要生誤會的。姑娘這么個美人,回頭看他好幾眼。他那心里只怕要美得上天了?!?/br> “你還說”楊雁回道,“不許說了?!?/br> 秋吟這才閉了嘴。過了會,忍不住,又開口道:“我看姑娘能在家里呆幾天?!?/br> 楊雁回心說,臭丫頭真是小看她呀。她好歹也是在后宅憋屈過十幾年的人呢!何況早先又把附近想去的地方都玩了個遍,哪里就在家里呆不住了? 楊雁回也笑:“不如我們打個賭?我可以一個月不出門?!钡人研孪氲囊粋€長話本寫完了,就狠狠出去玩幾日。 誰知秋吟十分小看她,斬釘截鐵道:“撐死三天?!?/br> 楊雁回道:“你且等著看,你姑娘我若是輸了,我這個月的潤筆全賞你買釵釧?!?/br> 秋吟大喜,一副定會贏的模樣。 楊雁回深感不忿,心說,一定要拿出自己本事,來給這丫頭瞧瞧。好像哥哥才考了功名時,足足憋了一個多月不出門的人不是她似的。 楊雁回正惱著,忽聽外頭于mama驚喜的聲音傳來:“哎呀,大少爺二少爺回來了!” 楊雁回忙出了屋子,果然見楊鴻、楊鶴回來了。那云天書院雖距離楊家不算很遠(yuǎn),但早起晚歸的到底不便,況且書院的規(guī)矩,學(xué)生是要吃住在書院的。因而楊鴻、楊鶴也只得依了規(guī)矩,平日都在書院里,放假時才回來。畢竟meimei年長了一些,父親身體好了很多,又沒了大伯家生事,他們當(dāng)初走得放心多了。 兩個少年已是愈發(fā)得眉清目朗,一個儒雅俊秀,一個神采飛揚(yáng)。 楊鴻伸手朝meimei頭頂上比了一比,笑道:“雁回又長高了?!?/br> 楊雁回笑嘻嘻道:“大哥二哥也長高了,也瘦了。我胖了好些?!?/br> 于mama見到他們兄弟兩個回來,也是喜得什么似的,對何嫂子道:“今兒個中午,咱們專做兩個少爺愛吃的?!?/br> 何嫂子忙應(yīng)了。 楊鴻楊鶴又去外頭將騾車趕進(jìn)來,兄妹三個一道往里頭去。楊鶴又從車?yán)镆惶颂税嵯聛韽纳缴喜少I的山貨,先放到了耳房里。 楊鴻將一套新買的筆、墨和裁的幾刀紙給楊雁回,還說:“知道你如今最常用的物什就是這個。” 楊雁回謝過了大哥,喜滋滋的叫秋吟收好了。 楊鴻又道:“我們在家歇幾日,大后天便還要去書院。到時候,你也可以同去?!?/br> 楊雁回奇道:“我去那書院做什么?我又不考功名?!?/br> 楊鴻笑道:“你往日很喜歡的那位翁琳居士,要去我們書院講學(xué)。那位先生講學(xué),極歡迎女子去聽的?!?/br> 楊雁回驚詫極了,半晌才驚喜道:“此事當(dāng)真?若果真如此,那可太好了。這倒是一件稀奇事!我一定要去的!”《李氏焚書》是翁琳居士的師父生前所著,卻是由翁琳居士在其死后編輯成書的。 秋吟收好了筆墨,才走進(jìn)耳房來,正聽到這話,不由笑道:“姑娘說話要算話。你下個月的潤筆,都要給我買了釵釧才好呀?!?/br> 楊雁回情知自己定要賭輸了,但她因著心情好,便大方的揮揮手,道:“去去去,少不了你小丫頭的。你姑娘我如今差你這點(diǎn)釵釧么?”她又問楊鴻道,“大哥去的那云天書院,怎地也有名士講學(xué)?” 楊鴻道:“如今的山長和以前那位規(guī)矩不一樣了,偶爾也邀名士大儒去講個一場兩場的?!?/br> 楊雁回又道:“一請便請個翁琳居士,現(xiàn)在這位山長,倒也頗為大膽。” 楊鴻笑道:“我知道你愿意去的,倒大后天,咱們一道去。不過,大哥就不能陪你回來了。” 楊雁回便道:“我自己會回來。我讓于mama趕車去,聽完了翁琳居士講學(xué),我再回來?!?/br> 楊鶴搬完了山貨,便溜去了meimei的閨房,偷偷從案幾上拿了她新在寫的話本,一邊往耳房來,一邊念道:“水紋珍簟思悠悠,千里佳期一夕休。從此無心愛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樓?!?/br> 楊雁回忙上前奪了自己正寫的話本,道:“還沒寫完哩,墨都沒晾干,你別亂動?!?/br> 楊鶴砸吧砸吧方才念的那首《寫情》,道:“這酸了吧唧的東西,也值當(dāng)你寫到話本里?雁回,你近來這話本怎么盡寫一些男女相思的老掉牙故事?還動不動弄些酸不溜丟的詩放進(jìn)去烘托相思之苦的氣氛。你哥哥我的牙都讓你酸倒好幾回了。” 楊鴻聞言,也笑了,從楊雁回手里抽出那薄薄的兩張紙來,卻不看內(nèi)容,只是尋到那首《寫情》看了看,道:“若是用了《寫情》,倒不像是寫相思了,分明是寫被戀人拋棄了?!?/br> 楊雁回豈能讓兩個哥哥看穿了心思,忙將話題轉(zhuǎn)過,問楊鶴道:“你怎會被我酸倒好幾回了?你多久不在家了?!?/br> 楊鶴道:“我們書院里有人買李傳書的話本呀!” 楊雁回一聽,立時得意起來了:“哈,還不待你用那微博的廩膳給我買花園子,我便要用潤筆給你買花園子了?!?/br> 楊鶴忙道:“好主意呀,卻之不恭?!?/br> 楊雁回不由白了二哥一眼,道:“還沒羞,年紀(jì)越大臉皮越厚?!?/br> “你見誰那臉皮是越長越薄的?”楊鶴問。眼看meimei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來了,楊鶴又笑了,問道:“好meimei,快來告訴二哥,你是和哪個小情郎偷偷相交了一場?那小情郎因何違背了誓言,從此不來見你?還惹得你,從此無心愛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樓?!?/br> 楊雁回只道:“都是瞎編的。你也是做人哥哥的,污蔑自己妹子和人有私情。這真要傳出去了,還被人當(dāng)了真,你臉上好看?” 秋吟此時忙道:“我知道姑娘在思慕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