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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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雁回難得又與蕭桐如此親近,心中很是歡喜。但她還沒高興的昏了頭,心中疑團還是要趁機問一問的。她道:“夫人,我一直有件事不明白,想請教夫人。” “什么事?” 楊雁回道:“夫人為何就看上俞謹(jǐn)白了?特特將他收為義子?!毙禄榈诙账紱]機會問蕭桐,后來問俞謹(jǐn)白,俞謹(jǐn)白也是語焉不詳,只說,蕭夫人與他投緣,要認(rèn)他做義子,他看蕭夫人也順眼,便同意了。 蕭桐道:“他很像我曾經(jīng)的一位故人,我初初瞧見他,便覺得順眼。他又是郭總兵舉薦給侯爺?shù)?,郭總兵這個人,我們夫妻都是信得過的,他舉薦的人,必然不差,我便認(rèn)了他做義子。后來覺得,我眼光很不錯,這小子果然不差,倒也是個有情有義的。” 楊雁回忙問:“他像夫人的故人?是哪個故人?”俞謹(jǐn)白是孤兒,說不定與蕭桐這位故人有什么瓜葛也說不定。 蕭桐嘆道:“我那位故人,二十多年前,便亡故在西川了。” 楊雁回想了想俞謹(jǐn)白的年齡,覺得對不上。何況一個遠(yuǎn)在西川,一個三歲時流落在京郊白龍鎮(zhèn),差得也太遠(yuǎn),心下便只當(dāng)是巧合了。 蕭桐見她目露失望之意,便微笑道:“個人有個人的緣法,謹(jǐn)白雖是孤兒,但他如今生活得很好。若是父母緣實在太淺,也不好強求。” 楊雁回也只得道:“夫人說得也是,至少我們現(xiàn)在都生活的很好?!?/br> 蕭桐很是滿意,笑意更濃:“你倒是處處為他著想,還想著幫他尋親。他日后若欺負(fù)你,你便來告訴我,我定不饒他?!?/br> 楊雁回笑道:“有夫人給我做主,諒他也不敢欺負(fù)我?!?/br> …… 蕭桐與楊雁回趕到孫府時,許多官眷早已來了。孫大人家這次辦的滿月酒分兩撥,中午招待女賓,傍晚招待男賓。孫大人看中長孫,不愿晚幾日對著休沐日再辦滿月酒,是以,也只得如此了。 楊雁回和蕭桐甫在孫家二門內(nèi)下了轎,便引來許多人暗里打量。蕭桐通身的氣派自不必說,那身份便先就與眾不同,不過如今京中貴婦也多有見過她的,便也不覺得特別稀奇了。反倒是楊雁回,眾人還是頭一遭見。 楊雁回今日穿的是當(dāng)初綠萍送她的那匹翠湖十色錦裁的衣裳,一身盛裝華服,裊裊婷婷走來,纖腰細(xì)步,行不動裙。眉似遠(yuǎn)山,明眸如水,鼻如瓊玉,唇似涂丹,好似九天仙子落凡塵一般,將滿院的衣香鬢影都比得失了顏色。 宋嬤嬤感受著四周詫異的目光,很是得意。她原本還想著,這位奶奶出身農(nóng)家,后來家里又經(jīng)商,看樣子也不像是很講究規(guī)矩的人家,否則也不至于容得她小小年紀(jì)寫什么話本。也不知奶奶的舉止做派到了這樣的場合里,會否遭人嘲笑。但又瞧楊雁回平日里,言行也是落落大方,便是有些小性子,也只是朝俞謹(jǐn)白使,是以,也就沒多管了。其實楊雁回的步態(tài)能走成這般樣子,也著實出乎她的意料。 楊雁回卻是暗暗心道,多年沒這么端著走了,走得不好啊,比以前差多了,還累多了。這都是什么鳥規(guī)矩,憑什么讓女人必須走成這樣子嘛。她平日里走路也不難看呀! ☆、第197章 路窄 蕭桐與楊雁回這般親密,倒也沒有哪個不開眼的敢隨便找事。何況大家無仇無怨的,那些素來便與人為善的官家太太,奶奶,便更無話了。 只是仍舊有不少人,躲在角落里竊竊私語。無非是些: “聽說這楊雁回便是李傳書?” “想不到李傳書還這樣小,我瞧著也不過十七八歲吧?” “只怕不到,也就是穿戴的老氣了些。我瞧著,也不過十五六歲?!?/br> “你讀過她寫的小說么?” “讀過,我還納悶怎地不出新的了。后來知道是她,想來忙著婚事呢,顧不得寫了?!?/br> 當(dāng)中自然也有惡意滿滿的竊竊私語。 “呵,特特穿成這副樣子的吧?給誰看呢?喝個滿月酒罷了,又不是青樓選花魁。這是想處處壓過別人么?” “聽說她家里開著兩個女浴堂,最有名的是那個花浴堂。引得京中和京郊,多了好幾家開女浴堂的。這樣的人家,能養(yǎng)出什么規(guī)規(guī)矩矩的姑娘來?” “這走起路來,倒是裝得像模像樣。不知道的,還真當(dāng)她是大家小姐出身呢?!?/br> 楊雁回渾不將別人的眼光和低語放在心上,反正她也聽不見,只要再假裝看不見就好了。她只管跟在蕭夫人身側(cè),慢慢向廳內(nèi)走去便是。京官可以置辦私宅,這孫府是三進的院子,且里頭也寬敞,否則來這么多人還真不好招待。 孫府的女人們早一個個端著笑臉,熱情洋溢的迎了上來,將人往屋里請。 蕭夫人和楊雁回才坐定,忽又聞外頭來報說,“溫夫人到了”。 聽說是溫夫人到了,自打進了孫府便一直四平八穩(wěn)紋風(fēng)不動的蕭桐,唇角這才略略上揚,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楊雁回早聽說過,鎮(zhèn)南侯與安國公是過命的交情,蕭夫人與溫夫人,也是之交好友。況且,她幾年前還曾親眼見過,蕭夫人陪著溫夫人一道去秦家,還在那里將馮二太太給打了,并且直言不諱點出,馮家二房的靠山其實也不過是溫夫人的丈夫馮世興罷了,最后還很囂張的扔了一句——有本事你讓馮世興來打我呀! 也不知道安國公聽到這話后,應(yīng)該是個什么表情。 溫夫人穿了寶藍色大袖衫,里頭是赭紅色對襟祥云暗紋衫,底下一席天藍色馬面裙,眉目溫潤柔和,整個人的氣質(zhì)看上去溫柔高雅,緩步行來,端是一派貴婦風(fēng)范。 孫府女眷將溫夫人迎入廳中后,溫夫人只略略掃了一眼,便含笑走到蕭夫人身旁坐了。不待蕭桐開口,她便笑道:“女侯何時到的?” 蕭桐也不理她的打趣,只是道:“和你差不多,剛到。”話畢,蕭桐也笑了,溫夫人亦是笑意更濃。 溫夫人又轉(zhuǎn)眼去瞧楊雁回,道:“這位小娘子生得真是好模樣,倒是怪眼熟的。若我沒猜錯,便是蕭夫人為他那位義子求來的李傳書了?!?/br> 楊雁回忙道:“溫夫人真是會打趣人?!?/br> 蕭桐道:“蘭馨莫非只是瞧著俞太太眼熟么?你還見過她哩?!?/br> 溫夫人卻是想不起來,搖頭笑道:“上年紀(jì)了,記性越發(fā)差了?!?/br> 蕭桐不滿道:“你這就把我也一起說老了。還是我來告訴你,咱們第一次見這位俞太太,是在秦家?!?/br> 此時,一個尖刻的聲音驀的響起,“可不就是在我娘家么?!?/br> 眾人這才朝說話的人看過去,只見一個身著繡百蝶穿花大紅襖,遍地灑金藍石榴裙,頭戴金鑲玉觀音滿池嬌分心,面容嬌美,氣勢凌人的貴婦人,坐在蕭桐那桌對角的角落里,一臉鄙夷的瞧著楊雁回。這人正是威遠(yuǎn)侯夫人,秦芳! 秦芳如今的日子也很不好過,娘家突生變故,以至于她在婆家的日子也分外艱難。至于她暗中請來加害葛倩蓉一雙兒女的殺手,也早被秦明杰想法子,讓秦芳將人交出來,秘密處置了。嚇得秦芳很是老實了一段時間。 秦芳身邊坐的,正是如今馮家二房的長媳秦蓉。 楊雁回心知這姐妹倆不定怎么討厭自己呢。楊雁回帶人往秦家送去了一套給蘇慧男帶去滅頂之災(zāi)的首飾。此事,秦芳姐妹倆知道了,定要恨她入骨,便是不知道,也照樣會討厭她。她可是綠萍十分疼愛的表妹呀! 蕭桐瞅了一眼秦芳,說話毫不客氣,道:“秦夫人坐得那么遠(yuǎn),竟也能聽到我們在說什么。是耳朵比人長呢,還是有心偷聽呢?” 秦芳臉色登時通紅,半晌才壓下去火氣,道:“不過是見到昔日故人,多注意了幾眼罷了。蕭夫人身邊做得這位楊姑娘,哦,看打扮,如今是誰家的太太了吧?想來是高嫁了。當(dāng)年她可是常和她娘往我們秦家送魚呢,她那個娘,還給我祖母做繡活哩。” 楊雁回出身不高,這事眾人都知道,楊雁回和母親一道往秦家送過魚,眾人卻不知道了。眾人只當(dāng)楊雁回是個殷實小戶人家的小姐,不需要cao心生計。 楊雁回聽了這話,神色倒是沒什么變化,一直很平靜。 秦蓉忽又笑對秦芳道:“二姐,我覺得這位送魚姑娘,今日穿這衣服好眼熟,想是在哪里見過的。我想了一想才想起來,喲,不是衣服眼熟,是衣料眼熟,這不是你隨手賞給你那丫頭綠萍的么?” 秦芳道:“你有所不知,綠萍是這丫頭的表姐,想是綠萍送她的吧?!?/br> 姐妹倆一唱一和,任誰都看得出來,她二人是故意跟楊雁回過不去。只是這些事說出來,眾人不免瞧低了楊雁回。 蕭桐正要發(fā)火,只聽楊雁回笑吟吟道:“秦夫人說對了,這衣裳料子,就是我表姐送的。她送我時還說了哩,這可是當(dāng)初秦尚書的原配王夫人的陪嫁,如今市面上,早看不見了。是以,我十分珍惜這料子?!?/br> ☆、第198章 明珠 威遠(yuǎn)侯霍志賢雖然人品奇差,在女人堆里名聲其爛無比,但在男人堆里的人緣也不是很差。只是那秦芳在女人堆里,人緣真是太差了。她因是庶妹代嫡姐嫁入勛貴人家,頗遭人嫉,是以,面對的冷言冷語多,受到的冷眼也多。她性子本就不好,又因受到的排擠多,與人交往時,便也愈發(fā)尖酸刻薄,讓不懷好意的人討不到便宜,讓墻頭草們不敢來惹她,結(jié)果便是人緣一日差過一日。 秦蓉的人緣倒是比秦芳好多了,只是今日看到楊雁回,便心生厭煩,自然也幫著jiejie一唱一和來擠兌她。不過因著秦芳的緣故,今日愛理會她的人倒也不多。只是秦蓉比秦芳還是鎮(zhèn)定些,臉紅過之后,便對秦芳道:“jiejie回去該整飭一番內(nèi)宅了,怎能由著丫頭胡亂說話?你的翠湖十色錦,分明是后來買的,怎么就成了母親的嫁妝了?莫不是綠萍那丫頭做了姨娘,心就大了,歪了,故意中傷二jiejie吧?” 當(dāng)初因這翠湖十色錦實在難尋,又因王大妗子那么一鬧,讓蘇姨娘好生不快,是以,她便存心沒交出來那幾匹錦緞。心里只想著,反正自家女兒是要嫁入侯府的,往后與王大妗子那等小官吏太太恐是不會打交道了,便是穿了,她也看不見。就算她看見了,就咬死了王氏的那幾匹翠湖十色錦丟了,這就是新買的,她又能如何?秦氏姐妹不想這楊雁回竟這般厚臉皮,被當(dāng)眾提起不過是她們腳底泥的過往,都不能叫她臉紅,她反倒還拿這翠湖十色錦的來歷擠兌她們姐妹。 秦蓉也知道自己這番話,著實很難挽救她們姐妹丟人的事實,但好歹面子上也能過得去。 孫家的女眷自然也不會讓她們真的吵起來,免得壞了自家的好日子,忙將話頭岔開,又與眾人說說笑笑去了。 楊雁回本意只是要秦氏姐妹收斂,并無吵架的意思,是以,也就沒再反唇相譏了。偏秦蓉才擠兌了她,卻又起身款款向她這桌走了來,對溫夫人行禮道:“大伯母這一向可好?侄媳給您請安了?!?/br> 溫夫人只是淡淡一笑:“一向都好?!?/br> 蕭桐卻是道:“馮奶奶這眼神不大好呀。你大伯母已坐在這里好大一會了,你怎地才過來?”蕭桐覺得自己方才的姿態(tài)已是很明顯了,楊雁回分明是很得她看顧提攜的。這秦氏姐妹卻還要上趕著給楊雁回找不痛快,豈不是也不將她放眼里么?是以,蕭桐十分看不上秦蓉。 秦蓉?zé)o事人一般笑道:“這位俞奶奶是我的故人,那會子乍然見了她,便只想著與故人打招呼了,一時忘了向大伯母問安,還望大伯母勿怪,也望蕭夫人勿怪。” 蕭桐斜睨秦蓉一眼,哼哼哼冷笑兩聲,鄙夷之態(tài)十足。秦蓉又被鬧了個臉紅,但很快便又神態(tài)自若了,笑對溫夫人道:“大伯母,侄媳先去那邊陪jiejie說幾句話?!?/br> 溫夫人道:“去吧?!?/br> 待秦蓉離去了,蕭桐眼瞧著左近已無人注意他們這桌了,這才對溫夫人道:“這個秦蓉比她的婆婆還是有幾分腦子,對你倒是客氣?!睏钛慊厥且娺^當(dāng)初溫夫人與馮二太太那勢成水火的場面的,是以,蕭桐也沒藏著掖著,直接丟了這么一句話。 溫夫人不想蕭桐竟當(dāng)著楊雁回的面這么問,不由怔了一怔。蕭桐會意,便指著楊雁回笑道:“你忘了么,咱們在秦家時,我一眼便瞧上了這丫頭,拉著她說了好些話。” 溫夫人這才想起那日的事,便對楊雁回笑道:“那一日,讓俞奶奶見笑了?!?/br> 楊雁回笑得很是調(diào)皮,道:“那一日的事,我只記得馮二太太出了大丑,到是沒看到溫夫人的笑話?!?/br> 溫夫人也笑道:“那時候,我只覺得蕭夫人與你有緣,不想今日竟也成了婆媳?!彪m然不是什么正經(jīng)婆媳,好歹也能當(dāng)個親戚走動。 楊雁回笑道:“我也不知交了哪門子好運,生生投了蕭夫人的眼緣。” 溫夫人也笑道:“她就是喜歡又好看又機靈的小姑娘?!?/br> 三個女人很快說到了一處去。待與楊雁回更熟絡(luò)些后,溫夫人方對蕭桐道:“這秦氏再有頭腦又有什么用。我們老爺看不上自己的幾個嫡親侄子,馮曙沒戲?!?/br> 蕭桐道:“我雖是懶得管你馮家的家事,但真要我說,還是讓安國公趕緊立嗣吧。趁著他如今還身強力壯位高權(quán)重,他要立哪個為嗣子,馮氏一族的人誰敢說個不字?時日久了,眾人見大勢已定,也就收了心了?!?/br> 溫夫人道:“這些事,他愛怎么便怎么,我一句話也不想多勸。你若覺得這么辦好,你自去勸他。好歹也是并肩作戰(zhàn)過的人,你說的話,總有些分量。你若不好出面,便叫方都督出面好了。我巴不得清凈了呢?!?/br> 蕭桐卻是一臉嫌棄,道:“我可不想搭理你男人。” 溫夫人不由搖頭無奈苦笑。 楊雁回瞧著頗是有趣,看起來蕭夫人好像與安國公有齟齬呀。雖然和人家老婆的關(guān)系甚是親密,但卻很是瞧不上安國公的樣子。只是,她沒機會觀察更多了。溫夫人在京中官眷里的人緣尚算好,蕭桐又是身份高的嚇人,她自己有個爵位,男人又是左軍都督府都督,論實職,還壓著馮世興這個左軍都督府都督同知一頭,是以,她們這桌很快便熱鬧起來。三不五時有人過來打招呼說話。楊雁回倒也跟著認(rèn)識了不少官眷。偶爾也有人特來表示很喜歡讀楊雁回的話本,甚至有人問她,何時再寫新書。楊雁回只是道:“快了,快了?!?/br> 楊雁回正愁再多來幾個人問,問得再詳細(xì)點,她該怎么回話時,已到了時辰開宴了。 待滿月酒吃完,蕭桐與溫夫人并沒有多坐一會的意思,很快便起身告辭了。壓根等不及孩子睡醒后,抱出來給大家看。 楊雁回自是和蕭夫人同來同去。何況她也不想多留些時辰,誰知道多留一會再走,出去時會不會不慎撞見霍志賢。畢竟霍志賢又不是左軍都督府的人,萬一他任職的衙門今日輪到他休沐,所以他下午來得早呢?雖然他早來的可能性很小,便是來了,楊雁回和他撞見的可能性也還是很小,但還是要防著些才好。畢竟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因溫夫人與她們并不同路,兩乘轎子在半路上便分道揚鑣了。楊雁回則與蕭夫人在鎮(zhèn)南侯府前別過。蕭夫人并未多挽留,由她去了。 楊雁回到家后,便一直眼巴巴等著俞謹(jǐn)白回來。心里又有些擔(dān)憂,萬一這小子一時喝大發(fā)了,不能趕在夜禁前出城,就回不來了。幸而俞謹(jǐn)白還是很惦記家中嬌妻,才過了夜禁不大一會,他便回來了。顯然是擦著點出城的。楊雁回估摸著,今日在孫府吃酒的男人,只怕仗著自己是個官,夜禁后在京中街道上走一走,也沒什么大不了,仍舊由著性子喝個痛快。是以,俞謹(jǐn)白能及時趕回來,她還是很高興的。 俞謹(jǐn)白身上雖帶了些酒氣,倒也不是很重,只是酒后趕路,到家后便懶懶的不想動。楊雁回便幫他解了外頭的官服,又端了一碗冰鎮(zhèn)酸梅湯來給他喝,也很好讓他涼快些。俞謹(jǐn)白斜著身子坐在一張寬大的圈椅上,樂滋滋的啜著酸梅湯,笑道:“原來你也會服侍男人。” 楊雁回和他擠到一張椅子上,緊挨著他坐了,挽著他胳膊,頭靠在肩頭,道:“什么服侍,這叫照顧,我只照顧我男人,我爹,我哥。別的男人,我才懶得理他?!?/br> 俞謹(jǐn)白笑道:“怎么今日嘴這么甜?” 楊雁回皺眉,道:“我還等著你聽了這番話投桃報李呢,你難道不該跟我表示一下,你這輩子只疼我一個女人嗎?” 俞謹(jǐn)白道:“那不成?!?/br> 楊雁回立時氣得柳眉倒豎,杏眼圓睜,心想著應(yīng)該是照他腿上再踢一腳,還是照脖子上狠狠咬他一口。 俞謹(jǐn)白又啜一口酸梅湯,這才不緊不慢道:“萬一你以后給我生了女兒,我就不能疼了?” 楊雁回神色立刻柔和下來,忙點頭,認(rèn)真道:“自然是要疼的。如果我們真的有了女兒,一定不能讓她受委屈。她一定要有個疼她的爹,還要有個生龍活虎,把她捧在手心里的娘?!?/br> 俞謹(jǐn)白道:“那是自然。我的孩子,當(dāng)然不能再做個沒娘的孤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