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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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謹(jǐn)白懶洋洋道:“馮都督就不要取笑下官了?!?/br> 馮世興道:“俞僉事近日才得圣上褒獎賞賜,怎地這么快卻要改名字了?是羞于見人了么?” “只是不想被人當(dāng)猴看罷了。馮都督若是無事,下官便告辭了,下回再請都督吃酒。”俞謹(jǐn)白此時(shí)對馮世興的態(tài)度,與上回在俞宅全然不同,可說是十分的倨傲無禮。 馮世興見俞謹(jǐn)白要走,叫道:“俞僉事,你的夫人呢?她到底要做什么?” “我的老婆在做什么,還用不著馮都督cao心。馮都督有這個閑情逸致,還是多cao心cao心右軍都督府的公事,和你們馮家那堆爛事吧。你別再跟著我!”俞謹(jǐn)白仍舊自顧往前去了,將馮世興漸漸甩在身后老遠(yuǎn)。 …… 季少棠穿著趙先生給他縫補(bǔ)過的藍(lán)道袍,雖然很舊,洗得發(fā)白,還打了兩處補(bǔ)丁,但卻干凈整齊。他身后的傷雖然還未痊愈,但也好了很多,是以,他走起來雖慢,但卻很穩(wěn)。面上雖然瘦削不堪,精神卻也尚好。圍觀人群看到他被押入大堂,便是一陣竊竊私語。 “長得還挺好看的?!?/br> “看著不像個壞人?!?/br> “壞人又不會把‘我是壞人’寫臉上?!?/br> “是不像個壞人啊,看著就和善?!?/br> 季少棠對眾人的品評置若罔聞。他向門外看去,一眼便瞧見人群最前頭的趙先生。幾日不見,趙先生的白發(fā)又添了許多。他先向著趙先生跪拜下去:“兒子不孝,讓娘擔(dān)憂了?!?/br> 趙先生看到兒子好好的,又喜又憂,目中含淚,恨不能上前將他擁入懷里,卻也只能克制住情緒,站在門檻外頭,顫聲道:“少棠……你做得對……一會兒老爺問話,要好好回話。老爺會……給你做主的。” “兒子記下了?!?/br> 不過是母子間簡簡單單幾句話,可這情形卻偏偏讓圍過來瞧熱鬧的婦人紅了眼圈。外頭的擾攘也立時(shí)安靜下來。 季少棠走到原告的位置前,端端正正跪下。 大理寺卿居中主審,手中驚堂木拍下:“大膽季少棠,因何事?lián)舻锹劰捏@擾圣聽?” “草民季少棠,狀告談州知州譚克儉,徇私枉法,濫施刑罰?!?/br> 大理寺卿呵斥道:“大膽刁民,竟敢以下犯上?!?/br> 季少棠道:“冤情重大,草民實(shí)屬無奈?!?/br> “有何冤情,速速稟來?!?/br> “談州知州譚克儉,只因在東福書坊老坊主邢棟甫祖宅內(nèi),搜出一套《焚書》雕版,便誣陷邢家人私刻*,將邢棟甫兒孫俱都打入死牢?!?/br> 大理寺卿道:“你這話說得委實(shí)不清不楚。譚知州因何事搜查邢家?” 季少棠道:“草民不知。”這件事情里,難惹的不是譚知州,而是柳尚書。所以,他不能將柳尚書牽扯進(jìn)來。他的目的不是懲惡,他沒有那個能力。他只要救人。 陪審的刑部官員,暗暗舒一口氣。這個季少棠還是很識趣的,知道別再牽三扯四。 大理寺卿又問道:“依你方才所言,既已在邢家搜出雕版,又怎么是誣陷呢?” 季少棠回道:“草民自幼得邢棟甫老先生教導(dǎo)提攜,與邢家相交頗深。據(jù)草民所知,那套雕版是邢棟甫的,他的三位公子并不知情。而邢老先生也并非要用那套雕版刊刻《焚書》。他老人家只是想刊刻《焚書》里的《寒燈小話》。只是當(dāng)初,賣那套雕版給邢老先生的人,只肯整套出售,不肯拆開來賣。所以,他老人家才買了一整套雕版?!?/br> ☆、第267章 開審(二更) 大理寺衙門斜對面的清風(fēng)街上,有家茶樓。二樓的雅閣內(nèi),茶桌前圍坐著兩女一男。三個人身后,還侍立著幾位婢女。女的是楊雁回,男的一老一少,是邢棟甫和楊鴻。 楊雁回眉峰輕蹙,有些悶悶不樂。她早知道,此事出來,定會有宵小之徒胡亂傳一些不像樣的流言蜚語,卻沒想到傳的人那么多那么離譜。最神奇的是,那些人一邊說她應(yīng)該幫邢老先生,一邊繼續(xù)傳她和季少棠之間有什么。偏偏俞謹(jǐn)白今日又說不來,非要去街上閑逛。楊雁回幾乎要以為他是在生悶氣了,可是看他的樣子,又好像全然不將這些流言蜚語放在心上,臉上分明寫滿了不在乎。 邢棟甫卻是有些焦灼。他深知此事連累雁回夫婦不輕,今日又到了案子當(dāng)眾審理的時(shí)候,真是分外緊張。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這個經(jīng)歷了數(shù)十年風(fēng)雨的老人,也是心弦緊繃。 三個人當(dāng)中,楊鴻已是最輕松的了。他端起一杯茶飲了,道:“趙先生也不知怎地了,我著小廝去接她,和咱們一道坐了轎子來,她卻不肯,定要自己進(jìn)京。這會子,想必已在大理寺衙門前了。她走的那么早,或許能趕在前頭聽審。說起來,這些日子了,她還未見過兒子呢?!?/br> 邢老先生的面上,忽然有了笑意,道:“趙先生自然是不敢跟了楊舉人的小廝來的,她心里怕楊舉人的緊??v然楊舉人此番,為了*一案多方游走,她心中不勝感激,想來卻也還是怕楊舉人的?!?/br> 這話到惹得楊雁回兄妹萬分好奇。楊雁回道:“這卻奇了,許多認(rèn)得我大哥,卻又算不得十分相熟的人,都覺得他是個極好的人。人都說他性情溫厚,行止端方,乃是謙謙君子,極是值得信賴交往的?!?/br> 楊鴻對meimei的話好生不滿。莫非認(rèn)得他,又和他極為相熟的人,便要認(rèn)為他是個極不好的人,性情狡詐,行止不端,卑鄙齷齪,不值得信賴交往了? 邢老先生微微嘆息一聲,道:“趙先生曾與我說過,她昔年因一時(shí)偏執(zhí),便容不下雁回繼續(xù)留在她的女學(xué)里。當(dāng)時(shí),才不過十四歲的楊舉人,便帶著meimei去向她辭學(xué)。趙先生初時(shí)還覺著楊老爺夫婦太過兒戲,竟然叫了個半大孩子帶著meimei來辭學(xué)。可是楊舉人后來的表現(xiàn),讓她極為驚詫。趙先生事后便想了,meimei要被先生趕出學(xué)堂,做哥哥的定然是要心生不滿的。楊舉人當(dāng)時(shí)不過十四,正是最易年少沖動的時(shí)候,可是楊舉人那時(shí)候,一直都是進(jìn)退得宜,言辭、態(tài)度甚是謙虛有禮,誠懇真摯。趙先生后來每每想起,便覺得這個楊舉人真是太……不簡單了。反正她以后見到這號人物,要躲著些走才好?!?/br> 邢老先生一席話,一下子便讓此間氣氛松快了許多。 楊鴻甚是哭笑不得,對楊雁回道:“那一日,分明是你牙尖嘴利,搶白了趙先生幾句,她怎地反倒怕我呢。” 楊雁回笑了一場,這才道:“我看時(shí)辰也差不多了,咱們也該大理寺去了?!?/br> 楊鴻道:“是我陪邢老先生去,你安心坐在這里。想知道案子審到哪一步了,就派個小廝去瞧。妹夫已經(jīng)很容忍你了,你莫再添亂。” 楊雁回忙道:“我知道了,不過是那么一說。” 楊鴻扶了邢老先生下了茶樓,一路往大理寺衙門去。 邢老先生一邊往大理寺衙門的方向走,一邊卻又憂心忡忡起來,對楊鴻道:“楊舉人,我……我兒孫的性命,如今都,都系在今日了?!?/br> 楊鴻寬慰道:“老先生放寬心。這件案子是大理寺主審。我上回狀告霍志賢,也是因案情重大,交由三法司會審。那次是刑部主審,但會同審案的大理寺卿,一直都很幫我。其實(shí)我與這位大理寺卿并無任何交情,我想著,興許他是位秉公執(zhí)法的好官,心下看不上那些仗勢欺人的權(quán)貴,也是說不準(zhǔn)的。這一回,大理寺是主審,情形應(yīng)該對邢家更為有利才對?!?/br> 地方官判人死刑,是要交由刑部核準(zhǔn)的。邢家的案子,分明量刑過重。不過是從邢家搜出一套雕版,便要將男丁悉數(shù)斬殺,刑部竟也能核準(zhǔn)。既然有人出面幫邢家告御狀要翻案,刑部自然不可能再做主審。楊鴻早想過,這一回應(yīng)當(dāng)是督察院或大理寺主審。聽聞是大理寺主審時(shí),他便覺得,這真是個好消息。 季少棠似乎也很傾向于由大理寺主審此案。他在刑部大牢里見到季少棠時(shí),季少棠就明說過,希望是大理寺主審。 邢老先生聽楊鴻這么說,心下多少松快些,道:“但愿如此。” …… 大理寺卿看來年約三十五六,眉目細(xì)長,國字臉,美髯飄飄,端坐于堂上,單看架勢,倒也頗讓人能生出幾分信任來。他問道:“季少棠,你方才所言,都是真的?” “句句屬實(shí)?!?/br> “那邢棟甫現(xiàn)在何處?將雕版賣與邢棟甫的人,又在何處?” 楊鴻高聲回道:“邢老先生在此?!?/br> 眾人紛紛回頭去瞧,又自動閃出一條路來。楊鴻扶了老人家進(jìn)入公堂內(nèi)。那大理寺卿看向季少棠:“此人可是你所說的邢棟甫?” “正是”季少棠抬眼掃了一眼堂上諸位官員,又道,“邢先生德高望重,京中認(rèn)得他的人很多。堂上的刑部左侍郎,應(yīng)該也認(rèn)得邢先生的?!?/br> 一位同審官員,果真對那大理寺卿道:“東福書坊曾為小女和幾位侄女刊刻過詩文,此人正是邢棟甫?!?/br> 大理寺卿微微頷首,又道:“邢棟甫上前聽審。” 邢老先生走上前,放下手杖,在季少棠身邊跪下。 大理寺卿瞧了老頭兒一眼,道:“念在邢棟甫年長,免跪?!?/br> 邢老先生謝過后,便起身聽審。 大理寺卿又問道:“邢棟甫,系何人售賣雕版給你的?” 邢棟甫道:“是一個游方郎中。本來那人四處云游,如今,應(yīng)該就在談州?!?/br> “游方郎中?” “是。此人名為向經(jīng)天?!?/br> ☆、第268章 挨打(一更) 楊雁回聽著阿四一五一十回稟案情,聽到“向經(jīng)天”這個名字時(shí),便忍不住唇角彎彎。她還真是想見見這位奇人呢。 雖說咬定了那套雕版只是為了刊刻《寒燈小話》的主意是她出的。但為防有人定要追問,是哪個賣給邢老先生雕版的,于是,俞謹(jǐn)白就很大方的將自己的師父出賣了。他說師父也不知遇到了什么事,在路上耽擱了,以至于到現(xiàn)在都還沒入京,他算著路程,大約人快到談州了。 于是這小子很利落的飛鴿傳書,請師父幫個小忙。為了穩(wěn)妥起見,師徒之間傳信不止一次。俞謹(jǐn)白還將需要師父幫忙做的事,找的人,都悉數(shù)告知,師父他老人家倒也答應(yīng)的很痛快。 而向經(jīng)天,正是俞謹(jǐn)白恩師的大名。 東福書坊私刻*一案,京中由三法司會審,但在京中公開會審之前,早有巡按御史去談州重新審問此案。畢竟事涉朝廷命官,不能如普通人一般,直接將人遞解入京審理此案。京中和談州兩地分審,既可以保證季少棠、邢棟甫,沒辦法與談州的邢家人串供,也可令談州涉事官員,難以欺上瞞下,掩蓋事實(shí)。但是偏偏,邢棟甫就是需要和兒孫串供,推翻之前在談州的一些口供。 恰好俞謹(jǐn)白有辦法可以在巡按御史趕到談州之前,迅速聯(lián)系到向經(jīng)天。 向經(jīng)天在談州是個很臉生的人,但邢棟甫在談州還是有些人脈的。只是出了這種事,也沒人敢隨便幫他。不過,向經(jīng)天若利用邢棟甫的人脈,在朝廷派去查案的人抵達(dá)談州之前,設(shè)法進(jìn)入死牢,和邢棟甫的三個兒子重新對好口供,也不是什么難事。 至于向經(jīng)天手里怎么會有雕版,那就很容易解釋了。像他這么樣到處云游的人,他就說自己是在路邊一個破房子里撿的,別人也不能說他撒謊。誰知道雕版的原主,是不是特地將雕版藏在沒人會隨便去的破房子里的。 只是這件案子,竟然是這么審理,還是挺出乎楊雁回的意料的。這防止官官相護(hù)的意圖真是太明顯了??雌饋?,今上還是很重視此案的。 待阿四說完了,楊雁回便道:“你接著去聽,讓阿五回來跟我講后來又審到哪了。” 阿四領(lǐng)命去了,剛拉開門,便被唬了一跳。就見閔氏黑著一張臉,已是殺氣騰騰的堵在門外了。 阿四連忙作揖行禮:“楊……” “起開!”閔氏一把撥拉開阿四,進(jìn)得雅閣,“砰”一聲關(guān)了門。 外頭的伙計(jì)原本以為是有人來搗亂,正要來過來將人趕走,才走到門邊,卻聽到里頭一聲怯怯的:“娘怎么來了?娘坐?!庇谑潜闱臎]聲的退開了,還揮手示意其他人也別過來攪擾了楊恭人。 楊雁回瞧著閔氏怒氣沖沖的模樣,心知這是沖自己來的,立時(shí)變得小心翼翼起來。雖說娘自小到大都對她百般疼愛,但是娘一發(fā)火,她還是有些心虛膽怯。 閔氏將手里一沓話本重重摔在茶桌上,怒道:“你是不是瘋了?你還要不要跟女婿好好過日子了?風(fēng)言風(fēng)語傳得滿京里都是。你看看這些話本子上,這都寫了些什么東西。女婿好性子不管你,你自己也不知道掂量掂量輕重緩急?” 一通怒吼,嚇得楊雁回往后縮了好幾步。這都是哪跟哪???!她收留邢老先生的事,娘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不過那時(shí)候也沒這么多風(fēng)言風(fēng)語。也不過是以前秦菁鬧出來的那點(diǎn)子破事又被翻出來讓人說了幾日。誰知道這幾日是怎么了,傳言甚囂塵上,越發(fā)不堪。 楊雁回蹙眉道:“我應(yīng)了邢老先生要幫他,總不能半路撂挑子啊。而且……大哥說青梅村沒人亂說話?!鼻嗝反宓拈L輩,那都是看著她長大的。也有和閔氏、楊崎關(guān)系好的,也有和莊山和關(guān)系好的,要不就是怕莊山和的。底下年輕一輩里,又有許多是和楊鴻、楊鶴、焦云尚關(guān)系不錯的。會去大嚼舌根的人,本來就不多。楊雁回知道爹媽沒被人戳脊梁骨,也多少放心些。 閔氏道:“就是因?yàn)闆]人嚼舌頭根子嚼到我和你爹跟前,我們才傻乎乎的被蒙到現(xiàn)在。我還以為你大哥踏實(shí)可靠,有他在,怎么也不會讓你胡鬧。誰想著,連他也跟著胡來。等他回家了,我再跟他算賬!” 閔氏近來忙著幫小兒子挑選棺木,收拾要下葬的衣冠,又要選新墳地。有風(fēng)水先生說,楊家早先那塊祖墳的位置不好,且那兩座新墳里埋著的死鬼,對他們楊家二房有怨氣,這才鬧出兒子早夭的事。她和楊崎便商量著要遷墳。這一來二去的,也顧不得去花浴堂,也沒往京里走。等事情傳得太過離譜了,她才聽到了風(fēng)聲。 楊雁回伸手,小心翼翼自閔氏身前穿過,翻了翻那些話本,道:“這上面都胡說八道了些什么???娘何至于生這么大的氣?”可別人胡說八道,也怪不到她頭上啊。事實(shí)上,從陜榆一別后,她還沒見過季少棠呢。兩個從來沒見過面的人,能干出什么來啊,也值得別人瞎說。 閔氏指著女兒教訓(xùn)道:“你還嫌自己的名聲好聽是不是?從一開始發(fā)現(xiàn)苗頭不對,你就不該繼續(xù)管這件事?!?/br> “我……我后來本來……我也沒摻和了啊?!彼髞淼娜蝿?wù),主要就是陪著邢老先生喝喝茶,吃吃點(diǎn)心,下下棋,讓他寬寬心。然后去方家大門前做了一場戲,假裝被方家人拒之門外,借此營造出方家絕不愿意得罪太子夫婦的假象而已嘛。 “你還說!”閔氏氣得拿起一個話本,照閨女脊背上拍了兩下子,拍的楊雁回脊梁上一片火辣辣的疼。 一眾仆婦慌得連忙上前勸閔氏。秋吟還急急道:“太太,仔細(xì)手疼。” 楊雁回心里真是萬分委屈:“我沒嫁人前,娘都舍不得打我。怎么如今要為了別人誣賴我的話來打我呢?這又不是我的錯,我也沒干什么丟人現(xiàn)眼的事兒啊。別人不知道這話本里的真假,難道娘也不知么。”她又管不了別人胡說八道。 “你還委屈了?你當(dāng)初不管這件事,也沒人能說到你頭上去。你怎么就知道,憑著季少棠和邢棟甫兩個人,就告不贏這狀呢?謠言都滿天飛了,你還坐在這里關(guān)心什么官司。我說你幾句,你還跟我嘴硬!你當(dāng)外頭那些難聽話,是那么好聽的么?謹(jǐn)白聽一天兩天不打緊,讓他聽幾年試試!你怎么就不為自己想想呢?你們兩口子不過日子了么?謹(jǐn)白還當(dāng)不當(dāng)這個官了?” 楊雁回心里腹誹,娘這不都是馬后炮么。娘最初聽說事情又不需要她出面,只是楊鴻幫著邢老先生奔走幾日罷了,也不礙她什么時(shí),那不是也沒多管么。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事情不對勁兒了,就來打她,嫌她不能安生本分的過日子。 閔氏發(fā)了一通火,又氣又憂心,忽又一屁股坐到一個繡墩上,哀聲嘆道:“你們兩個孽障,就不能讓我省點(diǎn)心??蓱z我的鶴兒沒了,他從小到大最聽我話,要是有他在……” 楊雁回看閔氏傷心,原本也情不自禁跟著難過,可是聽閔氏說到后頭,她就聽不下去了。娘以前總是說二哥頑劣愛鬧,大哥讓人省心的呀!只是想起楊鶴,楊雁回心里也是一陣堵,又是酸澀又是憋悶。她俯下身,湊到閔氏跟前,輕聲勸道:“娘就別生女兒的氣了。這次是女兒太輕率了,低估了人心的險(xiǎn)惡。以后女兒一定不再這樣了?!?/br> 閔氏道:“你現(xiàn)在就跟我回去。這事你不許再插手,也不許再理會。從今天起,你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專心做個賢惠的官太太給別人瞧瞧。這風(fēng)聲下不去,你……你就不許再出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