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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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婦嫣然一笑,道:“還是頭一回見謹(jǐn)白呢。師娘來得急了些,忘了給你備個見面禮。要不,就當(dāng)這個是見面禮吧?!彼噶酥敢慌缘霓I子。 另一頂轎子的轎簾,被里頭一雙枯瘦的手掀開了。 楊雁回看到里頭坐著的人,一時有些回不過神來。半晌方含著熱淚,驚喜的叫了一聲:“二哥!” 坐在轎子里的楊鶴,雖已是枯瘦如柴,但看起來精神尚好。他微微一笑,道:“雁回,許多日子不見了,可想過二哥沒有?” 楊雁回從地上站起來,就朝楊鶴撲了過去,一把抱住了,哭得眼淚一把鼻涕一把,一邊哭一邊道:“二哥,你怎么也不給家里捎個信,我們都以為你死了?!?/br> 楊鶴笑道:“我福大命大,還死不了??靹e哭鼻子了,一點兒不像個當(dāng)家奶奶?!?/br> ☆、第284章 歸來 清晨新采的花兒,還散發(fā)著陣陣香氣,屋子里時不時可聞陣陣幽蘭香。 楊鶴身子還沒有完全調(diào)養(yǎng)好,坐下來后,喝過了一盞參茶,便向楊雁回簡單說了自己近來的經(jīng)歷。向經(jīng)天和紅衣幫著做了詳細補充,楊雁回終于知道了事情的大致經(jīng)過。 “那一日我中箭落水后,便昏了過去,等我醒來后,已在向夫人的船上了。我那時,連話也沒力氣說,昏昏沉沉中,只聽向夫人說我傷的很重。她看我穿著藍衫,頭上戴了方巾,便知我是個秀才?!?/br> 一個秀才,讀書人而已么,卻被那么厲害的箭枝,一箭射到極為靠近后心的地方,幾乎喪命。那用箭的人,一看就是個高手。那么,若非意外,必有內(nèi)情。 幸好紅衣和向經(jīng)天成婚幾年來,也學(xué)了一手好醫(yī)術(shù),雖比向經(jīng)天差得遠,暫時保住楊鶴的命也不是什么問題。不過,紅衣對自己太過自信了,她沒認識到她的能力還不足以真正救了楊鶴。她以為自己很行。 那時候,紅衣正好又在跟向經(jīng)天鬧別扭,是自己跑出來玩,不小心在一個河灘上撿到的楊鶴。她還不想那么快被向經(jīng)天找到,何況楊鶴的傷勢太沉重,又需要靜養(yǎng)。于是,她便帶著楊鶴,尋了她安身的隱秘之處躲了起來。幸好她那里還有些藥可以撐上幾日,她瞧著藥不夠了,便自己上后山采些藥。為了躲向經(jīng)天,反正她是極少在人前露臉的。 楊鶴稍好一些后,她便覺著自己藏身的地方快被找到了,又帶著楊鶴去了更遠一些的地方。 那段時間,恰好是蕭齊正在四處搜尋楊鶴的時候,她都神奇的躲了過去。后來楊鴻等人走后,蕭齊覺著,楊鶴是找不到的了,所以也就沒派那么多人大力搜捕了,不過每日里只派三五人再沿河問一問,好歹也不算沒有信守承諾。如此一來,紅衣就更不可能遇到搜尋楊鶴的人了。 不過,紅衣在耽擱了一段時間后,發(fā)現(xiàn)楊鶴一直處于垂危,只是不死。加之她也生夠了氣,于是就讓向經(jīng)天找到了她。 向經(jīng)天出手后,楊鶴這才慢慢好轉(zhuǎn)了。漸漸的,他不再是每日里昏昏沉沉了,他能坐了,也能開口說話了。只是他那時候身體還很虛弱,能說的不多,并且他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也不敢說太多,只說自己是在乘船游覽封龍峽時,被不知道從哪里飛來的箭射傷了。自然,楊鶴也沒忘了表明,自己家里還算殷實,兩位的救命之恩,他日必當(dāng)重金酬謝。 向經(jīng)天和紅衣其實猜到他在搪塞,但也不好逼問,看他不像個歹人,也就悉心收留救治了。 因為楊鶴的傷太重,不好再四處移動,按照向經(jīng)天的意思,他們便安頓下來了一段時間。 待楊鶴好一些了,便急著要回去。他估摸著,家里人定然以為他死了。向經(jīng)天也想往京中去,并不愿耽擱在路上太久,便帶著紅衣和楊鶴,往京城去了。楊鶴初時還覺得不好意思,待知道他二人本來也是往京城去后,便釋然了。心想著,只要家里人重金酬謝就好。不過,因為楊鶴身體太差,所以他們趕路很慢,走走停停,休息的時間要比趕路的時間長得多。 那時候,楊鴻狀告霍志賢的消息,已經(jīng)傳得一十三省好些人知道。向經(jīng)天一行三人,自然也聽到了這消息。 紅衣打趣向經(jīng)天,說他徒兒的大舅哥竟然敢狀告當(dāng)朝權(quán)貴,皇親國戚。楊鶴此時方知,救人的乃是俞謹(jǐn)白的師父。 他這次見到向經(jīng)天時,因人時常處于昏睡中,偶爾醒來一次也是昏昏沉沉,所以一直沒認出來。待頭腦清醒很多后,早已見慣了向經(jīng)天的臉。直到紅衣這么說了,他方想起來,他以前與這位救命恩人,有過一面之緣。那時候,他就救了性命垂危的父親。 楊鶴這才將真實身份直言相告。向經(jīng)天還道,“四年過去,小伙子變化真大,我竟沒認出來。” 紅衣問楊鶴,是否要向家里報平安。楊鶴拒絕了。因為他若活著,霍志賢便有機會被輕判。而霍志賢若不徹底完了,楊家便有個極大的后患。所以,他只能讓楊鴻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繼續(xù)打這場官司。那時候,雖然楊鶴生不見人死不見尸,但所有人都以為,楊鶴是死了的。也正是如此,霍家才并未被輕判。 再后來,楊家打贏了官司。但是,在霍志賢沒有伏法之前,楊鶴還是不打算暴露自己。何況,官司剛打贏,他便捎信給家里說,他還活著,他擔(dān)心楊家被人懷疑從一開始就沒安好心,存心往死里整霍志賢。所以,也就忍了忍,一直沒說。不過,他也擔(dān)憂父母太擔(dān)心,再憂思過度鬧出病來就不好了。所以,有一次,還特地請向經(jīng)天幫忙,問了一下家里的情況。向經(jīng)天也不管俞謹(jǐn)白懷疑不懷疑,仍然在一次跟俞謹(jǐn)白飛鴿傳書說起自己行蹤時,問了一下他岳家安好與否。 幸好俞謹(jǐn)白雖然有些奇怪,但當(dāng)時他也顧不上很多,只以為師父忽然起了意,關(guān)心一下以前的舊病人,便回說了一句很好。并且,還請求師父在抵達談州后,幫他一個忙。 向經(jīng)天因是愛徒相求,楊鶴又與他說了下邢棟甫平日里的為人,他便欣然應(yīng)允了。直到幫完了這個忙,楊鶴也因在談州好生修養(yǎng)了一段時間,恢復(fù)的更好了,他們一行三人,這便趕來了京里。 楊雁回聽完這些,才算明白了前因后果。她重新上前拜過了紅衣和向經(jīng)天,道:“師父師娘不僅是謹(jǐn)白的師父,還是我楊家的大恩人,我心里很是感激師父和師娘。大恩大德無以言表,雁回日后,定當(dāng)好好侍奉兩位?!逼鋵嵡浦鴰煾负蛶熌镞@精神和體力,真需要她侍奉的日子,只怕還在老后頭呢,不過,孝心一定要提前表一表。況且,她心里的確也是這么想的。她說話一定算數(shù)的。 紅衣忙去扶了她起來,笑道:“快起來。這么個嬌滴滴的小媳婦兒,猛然給我跪下來,又和我說這個,我都快當(dāng)不起了。不過是見到有人性命垂危,一時不忍便救了他。哪里就想到,救的原來是自家人。這可真是咱們的緣分?!彼鴹钛慊?,上上下下,左瞧右看,又笑道,“好個標(biāo)致的美人兒。怪不得有人惦記你許多年。那一年,你師父入京,我沒跟來。后來聽他說,謹(jǐn)白臨離京前,對著蕭夫人千懇萬求的,叫她一定看顧你。但又叫她不可與你太過親近,免得反倒平白給你惹來煩惱?!?/br> 楊雁回被她說的臉一紅,道:“師娘說笑了?!毙睦飬s一陣甜蜜溫暖。 俞謹(jǐn)白也被紅衣小師娘說的很是不好意思。若非因為自己是晚輩,他簡直都要忍不住向雁回也抖一抖這位師娘干得好事了。 他們幾個正說著,秋吟忽然來報說:“姑娘,方才我去瞧梅姑娘了。她已收拾好了東西,正要來跟姑娘辭行呢,說是叨擾的時間太久了。我跟她說,二少爺好端端的回來了。她……她就……傻了……” 楊雁回聞言,忙去看楊鶴,道:“二哥,你可聽過九兒的事?” 楊鶴道:“自然聽過?!币粋€婢女,為了他,竟敢去告自己的主子蓄意謀殺舉人和秀才。這才是楊鴻狀告霍志賢的序幕啊。這種事,自然也傳得沸沸揚揚。 口口相傳中,自然也有人將這件事,增添了幾分風(fēng)月桃花色。他們還會對人分析,那個小婢女,真的只是為了報恩么?不,不是的,除了報恩之外,還因為,她愛上了原來那個東家的少爺呀。只是苦于兩家的門第,還有他們雙方巨大的身份差距,小婢女只能忍痛離開少爺,被父母賣入高門大戶里為奴為婢。直到原來的少爺出事了,小婢女這才不再壓抑自己的情感,憤而幫少爺報仇。 眾人傳的有聲有色合情合理,竟然還真的挺符合事實。這是楊雁回聽過的僅有的能差不多和事實對上號的傳言。 楊鶴道:“我去瞧瞧她。” 楊雁回笑道:“我送二哥過去。”她上前扶了楊鶴,又對向經(jīng)天和紅衣道,“雁回先失陪片刻。師父、師娘莫怪我失禮?!?/br> 待楊雁回扶著楊鶴去了,向經(jīng)天這才看向俞謹(jǐn)白。他問道:“謹(jǐn)白,怎么回事,這么久了,我怎么瞧著京中一點動靜也沒有。你的處境十分危險,還是要速戰(zhàn)速決才好?!?/br> 俞謹(jǐn)白道:“可我們升斗小民想要扳倒太子,自然需要花費時間,根本急不得。況且,近來又發(fā)生了一件徒兒原本絕沒想到的事?!?/br> 向經(jīng)天問道:“何事?” 俞謹(jǐn)白便將向經(jīng)天進京之前,馮世興使jian詐詭計,逼迫他不得不言明了自己身世的事,一五一十講給了向經(jīng)天。 向經(jīng)天不由嘆息道:“也真難為蕭桐了。她若失敗了,真的打算起兵造反么?可是,便是太子庇護下的官兒們多么不清明,若真遇到,畢竟也只有他們吐槽一下就好了?!?/br> ☆、第285章 團聚 俞謹(jǐn)白聽了師父的話,笑道:“生靈涂炭倒也不至于,我覺著蕭夫人還沒那么狠,也不過就是撂句狠話說說。” 向經(jīng)天道:“她私心里,定然是希望自己的計劃成功?!笨商热粲袀€萬一呢?這女人真是什么事情都敢干哪! 俞謹(jǐn)白道:“師父應(yīng)當(dāng)信得過我和蕭夫人的。” 向經(jīng)天嘆道:“我這個師妹哪,從小就這樣。人都說她了不起,是個女中豪杰。我看么,就是一直長不大。做事情顧前不顧……” 說著說著,向經(jīng)天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一旁的紅衣似乎很不喜歡他這么說蕭桐,那個眼神兒,一直透著不滿。 向經(jīng)天便說不下去了。 紅衣便道:“夫君接著說呀。您的小師妹,永遠長不大……嗯,后邊兒呢?” 向經(jīng)天頓時意識到,老婆的醋壇子已經(jīng)打翻了。真是的,他什么也沒說哪。連夸都沒夸蕭桐哪! 俞謹(jǐn)白見勢不妙,忙道:“師父,您稍坐,我去雁回那邊兒瞧瞧?!闭f完,便真?zhèn)€將師父兩口子扔下不管,匆匆逃也似的去了。雖然他只是第一次見師娘,但這個小師娘幾年來跟師父玩過的躲貓貓,鬧過的別扭,他還是知道一些的。這時候,師父、師娘都不能惹啊。說錯一句話,指不定就要惹禍啊。 …… 楊鶴來到九兒一家人的居所時,九兒已經(jīng)不再犯傻了。她已經(jīng)清醒過來,正要出院子去看楊鶴。 楊鶴進來時,迎面正好撞上九兒,便停住了腳步。他往這院子里來時,楊雁回已告訴他了,傳言都是真的,九兒心里就是一直愛慕她。此刻乍然見到九兒,他竟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九兒見是他來,又怔在當(dāng)下。 楊雁回見他兩個都不走了,便笑道:“九兒jiejie,我二哥回來了,他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想要和你說話哩?!?/br> 九兒回過神來,仍舊帶著幾分不敢相信似的,懵懂的點點頭。 楊鶴穩(wěn)了穩(wěn)心神后,緩步向前走去。九兒看著他,背對著陽光向自己走來。他整個人好像都被日光鍍上了一層金邊。他瘦了很多,但還是比她高出好些呀。他看她時,是微微俯視的。九兒覺得,自己可能只到他的下巴處。她始終都覺得,她總要仰視他。他對她來說,像個只能想一想的夢。哪怕他回來后,這么快便來看她。 九兒的家人都躲在屋子里,只將窗子拉開一條窄窄的縫隙在偷窺。 就見楊鶴走近九兒,問道:“你的手好了么?” 九兒面上一紅,微微低頭,道:“好了,沒留下疤痕,也不影響活動。俞夫人給我請來的大夫,買來的藥,都是極好的。每日里的吃穿用度,她也都照顧的很妥帖,我在這里盡享福了。” 楊鶴道:“她對你好是應(yīng)當(dāng)?shù)?,你可是她將來的二嫂?!?/br> 九兒猛地抬起頭,睜大了雙目,難以置信的看著楊鶴,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楊鶴笑道:“你不想嫁給我么?” …… 屋內(nèi),九兒娘也激動的什么似的,一直抓著九兒爹的胳膊,低聲道:“聽聽,聽聽,咱們九兒不會喜歡錯人的?!?/br> 九兒的弟弟到底還是少年性情,立刻歡歡喜喜跑出去,叫了一聲:“姐夫!” 楊鶴立刻答應(yīng)了一聲。 九兒先是含淚帶笑,只是片刻后,卻又?jǐn)咳チ诵θ?,道:“不……不……?/br> 楊鶴詫異道:“你不愿意嫁我么?” 九兒只是道:“我……我原本是想向俞夫人辭行的,我這就走了。” 俞謹(jǐn)白和林妙致也一前一后到了。林妙致聽到他二人這話,情急之下,上前道:“梅姑娘,你早先分明跟我說過的,你心里只有楊二爺,他既沒了,你此生便……” 九兒打斷她道:“你別亂說?!?/br> 林妙致被她喝住,也不由得紅了臉。她雖不是什么深閨小姐,且又有幾分烈性子,當(dāng)年也曾為了父親當(dāng)年的冤情,一狠心便只帶了個老仆,跟著俞謹(jǐn)白千里迢迢上京。可那到底是為了盡孝。她自幼家教甚嚴(yán),她自己跟楊鴻談親事時,都還很不好意思將什么話都掰開了揉碎了說呢。沒想到此時一情急,她便將九兒私下里同她說過的話,都說了出來。 九兒急得什么似的,匆匆轉(zhuǎn)身回屋去了。 俞謹(jǐn)白和楊雁回面面相覷。俞謹(jǐn)白對雁回道:“真不懂你們女人的心思?!?/br> 楊雁回也甚是稀奇,隨后又小心揣測道:“莫非……九兒怕配不上我二哥?” 楊鶴道:“我去瞧瞧她,你們莫跟來?!痹挳?,也進了屋里去。 待楊鶴進了里頭沒一刻鐘,九兒爹娘便從里頭出來了,顯然是特特給年輕人騰地方來著。 …… 九兒坐到鏡臺旁,低了頭,撫弄著衣角,聽到楊鶴進來,她原本白嫩的面頰更是緋紅一片,很是不自在。 楊鶴走到她身側(cè),道:“九兒,是不是我說的太突然,嚇著你了?” 九兒搖搖頭,這才道:“楊二爺是不是……可憐我,感激我,才要娶我?我……我情愿還是不嫁的好。我這樣給賣去做過丫頭的人,若真和你成了親,你……你往后在同窗、同僚們跟前怎么立足?到了那時,這點感激也就沒了?!?/br> 她看著害羞,話到是說的明白。 楊鶴聽她肯將回話說開,不用他猜,反倒覺著好辦。他道:“這你大可放心。就算我有朝一日做了官,又因此被同僚恥笑,我也只會覺著是別人的錯,萬萬不會怨怪你的。何況我不會做官,也不會繼續(xù)考功名了?!?/br> 九兒驚訝道:“為何?” 楊鶴道:“其實我原本也并沒認真想過,到底為什么要努力讀書考功名,將來還要做官。我只知道,這么做有出息,會讓家里人臉上有光??剂斯γ?,還能讓我家被免去各種賦稅徭役。再后來,雁回被霍家撞了。我爹娘為了家里不再出事,生生忍了。我便覺得,若我也能做大官就好了。可是現(xiàn)在,霍家已經(jīng)完了呀?!?/br> 九兒靜靜聽著,唇角漸漸翹起。她還是頭一次見到楊鶴這么安靜、溫柔慢條斯理與人說話的樣子。 楊鶴又道:“這一次我死里逃生,想明白了許多。其實,我并不適合做官,我也并不想做官。我其實,連讀書都遠不如我大哥的。他倒是真的喜歡讀書,而且依著我看,就他那個性子,將來若步入仕途,只怕不會差的。我么,我現(xiàn)在只想每日里輕輕松松、高高興興的活著,不要那么累罷了。況且,若我大哥有朝一日做官了,我爹娘是跟去任上還是留在青梅村?不管怎樣,青梅村這邊也要有人照看的。我就偷偷懶懶,做個富足田舍翁吧。這樣多好,我過的自在,你也不用擔(dān)憂我被人笑話?!?/br> 一個家有余財哥哥又是舉人的秀才,九兒也是高攀了。只是這么一來,差距到底也沒那么大。楊鶴又不想做官,鄉(xiāng)親們又都是看著她們長大的,到底讓九兒覺著壓力小許多。 楊鶴因為身子比早先虛弱,還沒有慢慢養(yǎng)回來,說了這么多話后,便有些氣喘吁吁站不住。 九兒忙起來,扶了他到一旁的榻上坐下,叫他先躺一躺,歇一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