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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瑛娘勸慰道:“哪里見笑了,我也是婦道人家,知道這些當家的苦楚。平日里男人們在外面不知道,這家里財迷油鹽的,哪里少的了銀錢的。只嫂子也要寬心,凡事和二哥好好商量,別自己放在心里便是?!彼龑χ骼隙患易拥故峭Ω屑さ模膊幌胨齻冞@夫妻兩生什么嫌隙。 不過按著她自己的想法,若是李大錘這樣不顧家里,整天貼補外面的,她肯定也是不依的。自己媳婦兒子都養(yǎng)不活,哪里來的本事去充好漢的。 荀二嫂只忍不住說了這幾句心里話,后面倒是也知道說多了不好,便忍住沒說了,只笑道:“你那事情我給放在心上,等找好了,我便去尋你。” 瑛娘點點頭,笑道:“我也知道鎮(zhèn)上這工作難找,嫂子只順口問問便是,不要費心思了?!?/br> “我心里明白的?!避鞫┬χ鴶[了擺手。 從荀二嫂這邊出來之后,瑛娘心里又想著,估摸著二嫂剛剛和她說那些話也不止是單單抱怨的,估摸著還是想讓通過她這邊,讓李大錘幫著和荀二哥說道一下。 畢竟男人們之間,女人說話這著實沒分量,倒是比不得兄弟之間一句話來的有用。 只如今李大錘又不在身邊,暫時也幫不了這個忙了。 見著天還早,瑛娘想著去縣城買點刺繡用的東西回來,好做點繡活拿出去賣,也惦記著李大錘這邊,便定著去一趟城里。 她轉(zhuǎn)了個彎兒去鎮(zhèn)上的小客棧門口打聽了一下要進城的車子是啥時候。 一打聽,待會便有一輛馬車要送人進城去,也不貴,去的路費才五個銅板。 若是平時李大錘在,瑛娘是萬萬舍不得這五個銅板的,倒是寧愿和李大錘一起走著進城。只如今李大錘不在家,她一個人進城難免不大安生,還是跟著這車子去的好。 瑛娘趕緊回去和李劉氏打了招呼。 李劉氏正哄著孩子,知道兒媳婦要去縣城買繡布,還要去看自家兒子,自然是十分支持?!澳憧烊タ旎?,莫要等著天黑了。家里的事情不用cao心,你陳大娘在家里幫襯著呢?!薄鞍?,那我就去了?!辩镄χs緊進屋提了包袱,又去廚房里給李大錘裝了點干糧,才趕緊去趕車了。 馬車到底還是舒坦一些。 雖然是一匹瘦弱的老馬,卻也行的比人的腳力快了許多。 等到了鎮(zhèn)上后,才剛剛到了晌午了。 瑛娘也不耽擱,趕緊就去尋了刺繡的鋪子打聽刺繡的事情。 縣城里的刺繡坊不止一家,瑛娘只挑了一家上輩子熟悉的店子進去了。 她上輩子為了養(yǎng)家,也沒少在這縣城里討生活,光是刺繡的活計,就做了好幾天的。只單單這朝霞刺繡坊給的價格最公道。 鋪子的老板娘還是上輩子的那個。 瑛娘很熟悉她的行事作風,只用了點心思,就拿了副便宜的繡具。 出了繡坊,瑛娘便趕緊著朝著衙門那邊去了。 一番打聽,才知道原來民兵營就建在西城門外面,也不遠,只出了門走幾步路便到了。 瑛娘惦記著牢房里的鄭大郎,想著順道去看看,又想起那天那個獄卒的眼神來,心里有些忌憚,便也作罷了心思,趕緊提著東西往西城門走了。 民兵營中,此時正是互相切磋的時候。 李大錘靠在木樁上,正在算著日子,這還有幾日的時間了,只要屆時贏了比試,他就能將大郎從牢里救出來了。 旁邊的朱蠻走了過來,拍了拍他道:“我說兄弟,你有把握不,我都打聽過了,這里面有個衙門里的熟人,人家有門道,而且這身手也不錯,這次就是沖著這營長的位置來的?!?/br> 李大錘揉了揉腦袋,“這都是見真功夫的事情,便是有門道,也是眾目睽睽之下,還能做了假去?” 朱蠻想了想,也點頭道:“你說的倒是有道理。只不過還是小心點好,咱們這老百姓過日子,就是圖個安生,” 他今日打聽了消息之后,就趕緊過來給李大錘報信了。 免得他兄弟這被人算計了都不知道。 另外一邊的營帳里面,幾個穿著灰色短衫的大塊頭正圍著一個高個子的健壯男人。 這男人生的十分的高大,面色有些俊俏,倒是眉目間卻有幾分輕浮,正是縣太爺府上大管家的兒子孫寶年。 此時他聽著大伙說著那李大錘如何如何厲害,心里一惱,將旁邊的裝著涼水的碗都給摔在了地上。 “一個二個的,都是漲別人的威風,我倒是要看看,這人是不是真的有你們說的這厲害。” 一個光著頭的大個子道:“孫哥,咱們可沒說話騙你。平日里你也沒少幫著咱們,咱們這么說,不是也給提個醒嗎?” 另外一個稍小個子道:“就是,要我說,咱們這和他拼蠻力不是個法子,還是要智取才成。 孫寶年一聽,動了動心思,道:“怎么個智???” 那小個子笑著從兜里掏出一包藥來,“這若是給人吃了,保管一天都出不來茅廁,更別說第二天能上場和咱們比試了?!?/br> 孫寶年拿過了這包藥,想著到時候只要贏了這比試,就有機會娶了縣令家的千金,那時候自然是百般歡喜了。 他笑將藥包扔給了小個子,笑道:“事成之后,少不得好處?!?/br> ☆、第36章 書院送飯 第36章 瑛娘到了大營門口就被攔住了。 人家上下一打量,見著她生的好,倒是沒有惡聲惡氣的,“這里是民兵營,閑雜人等不能入內(nèi)?!?/br> 瑛娘提著籃子往后面退了一步,笑道:“我是來尋我夫君李大錘的,家中有事情需得和他商量?!?/br> 李大廚是民兵營里面有些臉面的人了,聽著找李大錘的,那人倒是沒為難,轉(zhuǎn)身就找人去尋李大錘了。 只過了一會兒,李大錘就跟著先前那人一起出來了。 見著瑛娘來了,眼睛一亮。 兩人離著門口遠了些,大錘才高興道:“你怎么來了,我這還有幾日就能回去了?” “我來辦點事去,又惦記你這邊,就來看看。”瑛娘心疼的看著李大錘,只覺得幾日沒見,人又黑了些,瘦了些?!澳氵@幾日,是不是沒好好吃飯,怎么又瘦了?!?/br> 小別勝新婚,這還是兩人成親后第一次分開這么長時間,瑛娘說起來,心里就泛酸。 李大錘見著她這模樣,心里也酸酸脹脹的。這幾日他也想的緊,但是沒法子,這事情必須成。不能為了兒女情長的,整天窩在家里靠媳婦養(yǎng)著,這就不是個男人了。 他見兩邊沒人,伸手拉著瑛娘的手道:“你莫要擔心我,這些日子訓練多了,自然沒以往那樣清閑了。但是這樣也好,身上多了力氣,以后也能多干點活了。” 瑛娘撅了撅嘴,有心想和他親近一下,又覺得不合適,只能憋著了。她從籃子里摸出了點吃的遞給了李大錘,“擔心你這幾日里吃不好,自己做了點你愛吃的烙餅,平時餓了自己吃?!?/br> 看著瑛娘手里的烙餅,李大錘心里又高興,又是心疼。 鎮(zhèn)上到縣城這么遠,自己媳婦卻辛辛苦苦的來送餅,他李大錘何德何能,這輩子能討著這么好的媳婦啊。 “瑛娘,你且放心,這次我定要將你阿哥救出來,以后我功成名就,讓你過好日子?!?/br> 這樣好的媳婦,合該要過更好的日子的。 瑛娘撇嘴,“我可不指望做什么官家太太,只希望你好手好腳的回家便成了?!彼F(xiàn)在最怕的就是李大錘有什么建功立業(yè)的心思,屆時走了上輩子的老路,她這真是沒地方哭去了。 她又道:“對了,你凡事小心點,這里面龍蛇混雜的,保不齊有人會算計呢。平日里訓練和吃食,都要注意些,別傷著了。” 李大錘心里明鏡兒一樣的,這會子見著瑛娘叮囑,還是忍不住點點頭,“遵命,娘子?!?/br> 因著時間不早,瑛娘要早點趕回鎮(zhèn)上去,兩人又說了幾句親近的話,便準備回城里去坐馬車了。 李大錘不放心她,心里也舍不得這么早分開,便跑回去和那邊管事的打了個招呼。 人家聽著說是送媳婦回縣城里面坐車的,倒是也寬宏,只放了一炷香的時間,讓快去快回。 夫妻兩回城的路上,趁著沒人的時候,又親近了一下,才一起往城門走。 剛走到城門口,里面就有一輛馬車出來了,看著十分的氣派。 李大錘趕緊護著瑛娘走到一邊。 “讓開讓開,這可是縣令大人家的馬車。” 旁邊有幾個小廝模樣的人在兩邊趕人。 瑛娘往馬車那邊看了一眼,只見著里面隱隱約約露出一個女子的剪影。 李大錘看著那氣派的馬車,眼睛微微黑了黑,卻沒做聲,只等人都走了,才拉著瑛娘往城門里走。 瑛娘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個馬車,心里涌起了復雜的感覺。 上輩子,這個女人就是她殺死的。 這個女子,便是一個剪影,她都能認出來。 陳香蘭,陳縣令家的千金小姐。當初她和自家管家之子私定終身,下嫁此人。結(jié)果朝廷征兵,她丈夫身為民兵營的營長,也被征走,戰(zhàn)死沙場。 寡居的陳香蘭,卻和剛剛高中進士,回鄉(xiāng)做縣丞的許成檜勾搭上了。 沒想到,這輩子竟然還能遇上。 現(xiàn)在她陳香蘭云英未嫁,一切都還沒開始。 “大錘?!辩锿蝗惶痤^來,拉著李大錘的袖子。 她剛剛才想起,上輩子當上民兵營營長的人,是陳香蘭的丈夫,那這輩子,大錘還能當上營長嗎? 李大錘見她神色慌張,以為她是哪里不好,擔心道:“怎么了?” 瑛娘腦袋里搜索了一遍關(guān)于陳香蘭丈夫的名字,卻想不起來這人叫什么,只隱約記著是個姓孫的。 她滿臉凝重道:“你們民兵營里,是不是有一孫姓的男子,他是縣令大人家的管家之子?!?/br> 李大錘聞言,倒是知道瑛娘說的這人了。 “你說的是孫寶年?你怎的知道他?” 瑛娘捏了捏袖子,“我剛在城里聽著人家閑聊,說起了這人,剛剛又見著縣令家的馬車過去,才想起了了。我聽著這人日后可能是縣太爺家的女婿,他對這營長之位肯定是勢在必得的?!?/br> “那又如何,各憑本事?!崩畲箦N瞇了瞇眼,心中也想著防備幾分了。畢竟這些官宅里面出來的人,少不得比旁人多幾分心思。 瑛娘以為他沒聽進去,擔心道:“你可千萬要防著他。這營長之位置,他定是你的勁敵。” “好,我知道了?!崩畲箦N笑著點了點頭,“莫要擔心,行走在外的若是被人算計了,那就真是沒本事了?!?/br> 見著馬車里的人多了,擔心待會沒位置,李大錘趕緊催著她上車。 等扶著瑛娘在馬車里坐好了,又去前面付了車錢,才趕緊轉(zhuǎn)身往民兵營那邊去了。 瑛娘看著他的背影,心里越發(fā)的不放心了,也不知道,這一世能不能改了這個命。 買了繡具回去后,瑛娘晚上就開始做刺繡了。 她上輩子繡了好幾年,也靠著這個過日子,所以繡活做的很不錯。只一晚上,可做出兩個模子出來。 李劉氏知道她這白日里做生意,晚上還得刺繡,也越發(fā)覺得這個兒媳婦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