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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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聽陳婆子這么說她娘,她心里也有些不高興。就像村里人總是懷疑她娘的清白一般。 陳婆子見她不信,神色更是凝重了一些,“你若不信,那我只問你,你是不是早產(chǎn)了兩個月?” 瑛娘聞言,倒是愣住了。 她確實是早產(chǎn)了,也因著這個,她娘的身體一直不好。且她年幼的時候也身體不大好,一直被家里嬌養(yǎng)著的。 不過這也不是什么秘密,大家都知道。陳婆子當初若是打聽過她的身世,那也知道她的這個情況的。 “就算這樣,也不能說明什么?!?/br> “你娘便一點也沒有和你說過她的事情?她的閨名,可叫陳敏月?你的模樣與你娘一般無二,便是再過幾十年,我也是不會認錯的。那日在張家村,我一眼就認出了你來了。后來找了人打聽,才知道你娘當年是被你爹買回來的??上揖故菦]能見著你娘最后一面?!?/br> 陳婆子滿臉的凄苦,看著瑛娘的眼神,也有些空洞。似乎在透著她看另外一個人一般。 瑛娘聽了她說的這些,心里也有些緊張起來。 看著陳婆子這神色,又不像是撒謊的模樣。而且如今仔細一想,當初陳婆子突然搬到鎮(zhèn)上,也是在見到她之后的事情,這么長時間一直跟著他們。難道,她真的是自己的舅母? 她張了張嘴,不知道咋開口。 陳婆子卻突然搖了搖頭,“罷了,你不信便罷了。你娘不和你說這些,想必也是不想再提起這些當年的往事。說起來,那薛永安背信棄義,拋棄你娘,也不配做你的父親。你不認他也是應(yīng)該的。” “薛永安是誰?” “就是如今的長平侯,那日我撞到的馬車,便是他們家的?!?/br> 瑛娘只覺得太不可思議。如果這些事情都是真的,那她就是長平侯府的大小姐?可是她娘又是被她爹給休棄了的。這真是一筆糊涂賬。 她想了想,覺得這些往事不管是真是假,如今也和她沒關(guān)系了。 她從小便是鄭家村長大的,親人如今也只剩下阿哥一個人,那長平侯府的人,不說當初拋棄了她娘,如今就算她回去了,只怕也是不會認她的。且這些高門大戶里面最不干凈了,她也沒必要去趟這渾水。 “大娘,我便是信了你這些話,也不能改變什么。如今事情都過去這么多年了,我娘也走了。她當初雖然對我爹冷淡,但是到底也是和我爹過了許多年,我爹對她十分的尊重,走的時候,都要和我娘合葬。雖說我爹趕不上那長平侯顯赫富貴,但是對我娘是一片真心。我也絕對不會不認他的。不管大娘之前發(fā)生了什么,有什么仇恨,只希望大娘能夠放下過去,日后和咱們一起好好的過日子。若你果真是我的舅母,也是我娘家最后一個長輩了。如今大錘也出息了,大娘日后跟我們一起過日子,好好享清福便罷了?!?/br> 陳婆子聽她這樣說,只能頹然的坐在椅子上。好半響,才道,“我也沒想過報仇,我這樣一副殘軀能做什么?只是還帶著家族的寄托活著罷了。只不知道,日后該托付何人。” 瑛娘詫異道“大娘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陳婆子卻搖了搖頭,“也不重要了。”她又抬頭看著瑛娘,“當年你娘還留下一個五歲的兒子,名喚薛超,如今超兒該有二十來歲了。若是已經(jīng)長成,知道有你這個meimei,應(yīng)當也是十分的歡喜?!?/br> “薛超是我兄長?”瑛娘瞪大了眼睛。 難怪那日薛超一直看著她,說她眼熟,原來還真不是騙人的啊。 陳婆子這事情算是說開了,她既然已經(jīng)說明了不會去報仇,會好好過日子。瑛娘自然也不會逼迫她了。 說到底,陳婆子如今也是孤苦一人,若真是自己娘的嫂子,是自己親舅舅的媳婦,自己也肯定不會讓她孤獨終老的。 經(jīng)過這次兩人攤開了之后,陳婆子果然沒有再去東街那邊看祖宅了。 不過也比往日更加沉默了。 瑛娘雖然有心想勸勸,卻又覺得兩人思想境界隔了太遠,實在是無從下口,只得由著她去了。只平日里讓宋梅娘找機會多和她說說話,兩人畢竟是睡一個屋里的,機會也多一些。 這些日子除了陳婆子的事情,瑛娘關(guān)注更多的,也是邊關(guān)的事情了。 雖然都說大錘當了將軍了。可是將軍一般都是沖在最前面的,穿的鎧甲也比別人的要明顯許多,要太逃跑都不可能的,這不是更危險了嗎。所以遇著有人談起前線的情況,瑛娘重要多問幾句的。 又過了兩月之后,停戰(zhàn)的消息也傳了回來。 原來天氣冷了,靠近江北那邊就更冷了,所以江面上結(jié)了一層厚厚的冰。敵人過不來,朝廷大軍也過不去。大軍在那邊呆著也是耗費人力物力,所以朝廷抽調(diào)了一直軍隊回來,留下了十萬人在那邊繼續(xù)守著。 “大錘果真是要回來了嗎?”李劉氏聽了瑛娘的話,激動的說道。 瑛娘點頭,“是啊,這次說是一大部分人要回來呢。大錘是跟著建康的兵馬一起過去的,自然是要跟著一起回來了。 李劉氏激動的不得了,“這可真是太好了?!?/br> 全家上下又因為這事情,一片喜氣洋洋的。 瑛娘的飯館更是因為這件事情,每桌都送了一疊花生米,讓一干賓客們都紛紛夸贊老板娘大方。 瑛娘熱熱鬧鬧的應(yīng)付了一番,又開始低頭算賬。 這幾個月生意非常好,再加上朝廷一直又捷報傳來,百姓們高興,經(jīng)常三五成群的一起來館子里坐坐。這滿打滿算的算下來,幾個月的收成加上一起,都有兩百兩了。 當初買鋪子的時候,花了三百娘,在加上前期的裝修投入,用了四百多兩銀子??磥韥砟昃湍馨堰@本錢給掙回來了。 瑛娘心里歡喜,又想起了放在當鋪里的鐲子,想著如今大錘要回來了,她這手里的銀錢也充足了,還是早些拿回來的好,以免夜長夢多。 心里定了主意,下午瑛娘讓鄭大郎來幫著收錢,便匆匆忙忙的去了當鋪那邊了。 那當鋪的小伙計看了瑛娘的當票,臉上閃過一絲怪異的神色。 “你等等,我去拿出來?!蹦侨苏f著,就歪著嘴進了屋子里。 瑛娘在外面等著,等了一會兒都沒見著人,心里有些擔(dān)心。正準備出鋪子,就見著那人又出來了,端著原先裝著玉鐲子的木盒子,“這就是你的翡翠玉鐲了?!?/br> 瑛娘正準備遞銀子過去,突然眼睛一掃,發(fā)現(xiàn)里面的玉鐲子壓根就不是自己之前當?shù)哪莻€鐲子。雖說都是翡翠的,但是成色卻差了許多,干巴巴的,一點也沒有自己那只鐲子潤澤的。 她臉色一變,“這不是我的玉鐲子?!?/br> 那人見瑛娘變臉,臉色也不好看了,將東西往臺上一放,“這就是你的玉鐲子,當初你拿來當了六十兩銀子,如今怎么就不認了?” 瑛娘抬頭,眼睛狠狠的瞪著他,“你別想唬我,當初我拿的鐲子,成色可是比這好許多倍的。你這是想貪了我的東西,以次充好不成?” 那小伙計卻理也不理,“比這鐲子好?就憑你這身份,你能有什么好東西的。我可告訴你了,這東西就是你的,你別想鬧事,咱們當鋪里可不是一般人的,要是想鬧事,我便讓人送了你去下大牢的?!?/br> 這人是存心貪了自己的東西了。 瑛娘當初就擔(dān)心小當鋪會不保障,才選了這個東街出了名的老字號了,沒想到這地方也是一樣,專門欺負平頭老百姓的。 瑛娘心里此時又急又氣,看著這活計的嘴臉,便想幾拳頭打死了算了。 只她如今又沒有身手,這當鋪看著背后還有人,也不知道是個什么人物的,若是硬碰硬,只怕又想上次再縣衙的時候那樣討不了好了。 她握了握拳頭,愣是把心里的一口氣咽了下去。將柜臺上的單票一拿,看也不看那鐲子一眼,轉(zhuǎn)身就走了。 那伙計看著瑛娘走了,只唾了一口,“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的。”他倒是沒把瑛娘放到心上,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做了,這些老百姓再大的脾性,到了這地兒,也沒人敢叫板的。 瑛娘出了當鋪的門,在大街上站了一會兒,總算是冷靜下來了。 以前她就在鄉(xiāng)下和縣城待著,接觸的人也都是一些平頭百姓,沒啥子好怕的。如今到了這建康城來了,萬萬沒想到就連一個當鋪的伙計都敢這樣壓榨老百姓的。 她有心想去衙門里告一狀,又想起官官相護,且剛剛那伙計也說過了,這當鋪背后可是有大人物的。這衙門也不一定能管得了的。 吃了衙門幾次虧,她也不敢再相信衙門真是秉公辦事的地方了。 只不過這虧她也是不想這么吃了的。而且那鐲子萬萬不能沒了,要不然她真是無臉見婆婆了。 幾番思量,她終于往城門的方向走了過去。 ☆、第74章 陰謀陽謀 李大錘不在,瑛娘如今唯一想到的人,竟然是薛超了。 許是哪天聽了陳婆子說的話,她現(xiàn)在倒是突然對薛超存了幾分信任。所以趕緊去了城門那邊找薛超。 瑛娘在那附近看了幾圈沒看著人,趕緊去找了個守城門的士兵打聽了一番。 一問才知道,原來薛超再在數(shù)月前就已經(jīng)調(diào)走了,如今正在兵部任職。 兵部那可不是誰都能去的地方。 瑛娘心里失落,只得轉(zhuǎn)身準備回飯館那邊。 剛走到西街,就見著薛超一身便裝的正和一個老者在一起。那老者長的十分的粗狂,看著年紀也有五十多歲了,但是卻很精神的模樣。 瑛娘正猶豫要不要過去找薛超呢,就見著薛超看了過來。只見他眼睛微亮,似乎和那老者說了兩句,就走了過來了。 “李夫人。” 瑛娘看著他過來了,趕緊彎了彎腿,“見過薛將軍。” 薛超笑道,“李夫人不必多禮,如今李將軍可是和我同級的,李夫人日后可莫要再行禮了?!?/br> 瑛娘抿著嘴微微笑了一下,見薛超笑容真誠,倒是不像那jian邪之輩,心里只考慮了一下,便道,“將軍如今可是有要事在身?若是得空,可否幫小婦人一個忙?!?/br> 薛超倒是沒想到瑛娘這么直接就開口要幫忙的,愣了一下,笑了起來,“果然是將門之婦,這行事就是比旁人爽利的。”他笑著看向了走過來的老者,“這就是那李大錘的夫人?!?/br> 那老者聞言,看了眼瑛娘,笑著摸了摸胡須,“早就聽說了李將軍的大名了,若是日后將軍回來了,希望有機會能吃頓好酒?!?/br> 瑛娘笑道,“若是我夫君回來了,必定掃席以待。” 薛超也笑道,“這李夫人可不是尋常女子,是個爽利人。今日我倒是沒時間陪著叔伯了,剛剛李夫人尋我?guī)兔ψ鲆患虑?,如今自當去解了她這燃眉之急的?!?/br> “哦”老者滿臉詫異,“也不知道是何事?” 瑛娘聞言,臉上微紅。 雖說這事情上,自己也是半點不虧心的。但是去當鋪當東西過日子的,對于大錘如今的身份來說,還是有些臉上無光了。不過如今有求于人,話也開了口了,自然收不回來,只得將事情的原原本本說了一通。 末了免不了有些示弱,“如今大錘去了前線,我們初來乍到的也不認識什么人,頭一次遇著這種事情了,也不知道該怎么討回公道,只能厚著臉來求薛將軍了?!?/br> “真是豈有此理,李將軍在前線殺敵,這邊便有人欺負他的家眷了。若是讓人知道了,豈不是寒了將士的心。這事情你莫要擔(dān)心,我一定幫你討回東西,還要嚴懲這些惡人?!?/br> 薛超倒是十分的激動。 老者卻笑道,“此事倒是不宜鬧大,一來怕有心之人在上面做文章,二來,這金玉滿堂當鋪的背后確實不好惹。” 薛超道,“叔伯難道知道這背后之人是誰?” 老者點了點頭,“這金玉滿堂的老板名喚曹盛,他原本是個白丁沒有什么權(quán)勢,但是偏偏他的堂姐嫁給了當初的國舅爺做侍妾。如今已經(jīng)是宮中最得寵的曹貴妃了。這曹盛自然是水戰(zhàn)船高,在建康城頗有勢力。” 瑛娘一聽還扯上宮里的貴妃娘娘了,頓時一個頭兩個大?,F(xiàn)在就算大錘回來,都沒法子要這東西了。 果然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一個侍妾當了貴妃了。這樣的破皮無賴,都能橫行建康城欺壓老百姓了。 “既然如此,這鐲子我不要便是了。”瑛娘心里忍痛道。她也不想因著自己的事情,連累了別人。 薛超見她一副悲傷的模樣,心里也有些發(fā)緊,不自覺道,“你不要擔(dān)心,我會給你想法子的?!?/br> 老者看了眼薛超,又看了看鄭瑛娘,笑道,“這事情本也不是什么大事。那曹盛雖然如今有幾分勢力,但是吵架根基不穩(wěn),也不敢太過了。我去曹家走一趟便是了。” 瑛娘聽著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心里一喜,道,“果真能要回來?會不會惹來別的麻煩?” “這個,李夫人便莫要擔(dān)心了。我自有安排?!?/br> 那老者答應(yīng)了之后,便領(lǐng)著薛超先走了。 瑛娘心里不放心,卻又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來了。原以為那當鋪頂多是那個豪門大戶的,卻沒想到還和宮里的貴妃娘娘扯上關(guān)系了,便是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去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