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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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泠當機立斷,抬步開始爬石頭路。 這路并不好走,況還要防止被沈宴中途看到,劉泠小心翼翼。路爬得她甚是艱辛,若不是沈美人這塊鮮肥美rou在前面吊著她,她真真堅持不下來。 好容易,劉泠終于找到了自己勘察的那處理想地段。登高往遠,小風(fēng)徐徐,風(fēng)光頂也是極好。 劉泠平復(fù)自己激蕩的心臟,在大石后探頭,向那池中洗浴的美人瞥去欲說還羞的一道目光。 她見池水波光粼粼,青年站在水中,沉著眉眼清理自己的身體。這角度還是不夠好,沈美人側(cè)著身,沒看到全部。劉泠情急地向前探身。 沈宴頓有所覺,動作一停,如有實質(zhì)的目光,就直直向劉泠藏身的地方掃來。沈宴還沒如何,劉泠腳下一滑,身子傾歪,向下方摔去。 比意識更快的,是沈宴見她掉落的瞬間,就破水而出,向她的方向掠來。 裸、裸、裸奔…… 劉泠太喜歡自己這策略了:摔都能摔到美人懷中,不僅抱了美人歸,還把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了個遍。 她鼻血流得更歡暢了。 “劉泠!”沈宴抱著她站在池水中,濺起的水花濕了兩人一身。他拿掉劉泠試圖擋眼、卻還留道寬寬指縫的手,被她弄得哭笑不得,“想看就看,你這是干什么?” “……我可以看?”劉泠頗為驚喜。 “我沒說不許你看啊,”沈宴拿掉她捂著鼻子的手帕,看了看,又塞回去,慢吞吞道,“只是有人似乎自己說,她偷看的話,就不叫劉泠?!?/br> “……我確實不是劉泠啊?!?/br> “那請問你是誰?” “天上掉下來的仙女,”沈宴沒生氣,劉泠也不怕他揍她了,摟著他脖頸調(diào)侃,“我不像嗎?” 沈宴笑而不語。 劉泠親親他眉毛,“像不像?” 再親親他眼睛,“像不像?” 還要親親他鼻子,“你說,快說,到底像不像?” 沈宴擦把臉上的水,一言不發(fā)。他忽的出手,把身上這個姑娘拽起,往水里那么一丟。劉泠一聲驚呼,已經(jīng)被沈宴摔下了水。水從四面灌進來,柔柔如海綿擠壓。裹著她向下。 但這水池其實并不深。 她掙扎著從水里露出頭,下巴被掐住,唇被俯下來的臉壓住。 再次被壓入水底。 她被男人箍住腰,衣裳如花層層散開。水下的沈宴,抱著她親吻。他的臉靠著她,目光緊迫著她。她每后退,他就迫上來一步。她呼吸跟不上,他也纏著她不放。 她的腿纏上他的腰,如此才能不掉落。她得完全攀附著他,如此才能從他口中渡得空氣。 她像菟絲草一樣,纏著沈宴這顆大樹。 水下那方世界,劉泠被收拾得欲哭無淚,被沈宴抱上去的時候,估計就剩下一口喘氣的力氣。她由衷道,“不管我是不是仙女,你都是一個快榨干我的小妖精?!?/br> “……你還想要?”沈宴沉沉看向她,目中有火在跳躍。 劉泠捂臉,“沒有!我錯了,沈大人。我再不敢了,沈大人!求你放過我!” …… 總是不管如何,沈宴和劉泠到底走出了那片山。出山的路上,遇上了正準備搜山找人的錦衣衛(wèi)。一下子出現(xiàn)這么多人,劉泠眼睛瞇了瞇。那偷來的短暫歡愉消失,她又回到了這個遍布塵埃的現(xiàn)實中。 但是看到圍著自己的侍女們果然沒事,劉泠到底是松了口氣。 劉泠想跟沈宴說話,側(cè)頭,看到沈大人在看著一個方向。她心口沉下,跟著看去。果然看到靜站在后方的陸銘山和岳翎。岳翎與離別時一般無二,一樣的蒼白,如一道細弱的月光。 陸銘山神色陰晴不定,但在二人的目光看來時,他已經(jīng)調(diào)整了自己的表情,露出客氣的笑意,“沈大人,阿泠……” 他話沒有說完,劉泠發(fā)現(xiàn)沈宴的氣息為之改變。她反應(yīng)不及地看著沈宴突走向陸銘山,不光是她,所有人都沒有弄清楚狀況。 陸銘山臉上的笑容未完全綻放,沈宴的手碰上了他的肩。陸銘山錯步后退,沈宴下手卻比他更快。兩人只拆了三招,陸銘山仍被控住。沈宴冷眼與這個人對視,那一瞬,真是出手如電。在眾人回過神時,陸銘山的身子已經(jīng)飛了出去。 “沈宴!”陸銘山丟臉至極。 “……”劉泠伸長脖子,追逐著那道長長的拋物線。 她抿抿唇,瞬間覺得,也許,這個遍布塵埃的世界,也挺美好的。 ☆、第45章 郡主的火 岳翎為陸銘山上著藥,陸銘山何止是身上被打得新傷加舊傷,連臉上都掛了彩,鼻青眼腫,看得人揪著心口,不忍直視。想陸銘山恐怕自回到陸家、得到陸家認可后,就再沒有這樣狼狽過了吧? 而沈宴居然敢這樣當眾打他! 陸銘山當時被眾人圍觀,肋骨被沈宴打得生疼,他站起來后,眼中盡是惱怒羞辱,“沈宴,你行事如此粗魯,真以為我不敢和你為敵嗎?” 沈宴站得挺拔,逆光看著他,聲音淡淡,態(tài)度讓人覺得挑釁,“你來啊?!?/br> 比起陸銘山的慘狀,沈宴這樣的輕描淡寫,無異于火中添油! 更讓陸銘山受不了的是,長樂郡主劉泠,還盯著沈宴,淡定跟旁邊侍女道,“拉架也拉得這么好看……我感覺我鼻血又要流了?!?/br> “郡主!”侍女快瘋了,“您的風(fēng)度呢?您的矜持呢?” 想到那些,陸銘山眼神更暗。涼涼的藥水沁到他眼角,讓他不由嗞了一聲,岳翎立即停下來,擔(dān)憂地看著他。陸銘山對岳翎溫暖笑一笑,心中卻想著劉泠。 阿泠怎么就沒有死呢? 她沒有死,他又是對她念念不忘,又是怕她壞他大計,左思右想,實在煩惱。 “三公子,不好了!”一侍衛(wèi)進來通報,神情焦急,“錦衣衛(wèi)將我們的住處圍了起來,已經(jīng)有好幾個侍衛(wèi)被他們帶走了?!?/br> “什么?!”陸銘山氣急攻心,猛地站起來,頭暈眼花,雙手顫抖,“沈宴他憑什么?!他到底要做什么?” “沈大人說我們有與朝廷罪犯伙同、刺殺錦衣衛(wèi)的嫌疑,要對我們進行調(diào)查。”侍衛(wèi)心里也發(fā)憷,錦衣衛(wèi)那種地方,能不進去就不進去。沈大人說也不說就把人帶走,也就是錦衣衛(wèi)特有的風(fēng)格。 “好,好,好!好一個沈宴!”陸銘山氣得發(fā)笑,“原來錦衣衛(wèi)辦案這樣隨意,真是讓人大開眼界!更衣,我這就去看看,沈大人要如何審我們陸家!” 本來因為臉上有傷,事情又未曾辦妥,陸銘山打算一直做個隱形人,等挑個差不多的時機,就跟錦衣衛(wèi)分道揚鑣,回鄴京再想辦法。誰知道沈宴來這么一出,讓他猝不及防。 陸銘山換了衣,青著一張臉出了門,果見到這邊的房舍,都被錦衣衛(wèi)看了起來。看錦衣衛(wèi)人員似有增多,陸銘山心里一突:沈宴該不會從當?shù)氐腻\衣衛(wèi)所中調(diào)人了吧?就為了對付他?沈大人大毛筆的是不是太過分了? 陸銘山耐著性子跟人說半天,那圓臉小哥才半信半疑地點了點頭,“陸公子稍等,我這就帶你去見沈大人?!?/br> “我并沒有審陸家,”進了屋子,旁人退散,沈宴正坐在桌前整理卷冊,面對陸銘山的到來,他平靜至極,好像早料到他會來,“我審的只是陸公子你們一行人。押送云奕進京一路,本就意外連連,陸公子你們出現(xiàn)得太巧合,我自然要查一查。” 陸銘山被沈宴氣得一怔,“沈大人,你明明知道事情真相。我和你也早有約定,兩相平安。而你現(xiàn)在所為,是要公報私仇,出爾反爾了?” “陸銘山,我告訴你,”傾爾,沈宴抬了眼,沒情緒地笑了笑,“我就是公報私仇,出爾反爾了?!?/br> 他雙手在桌上一壓,人突地站起,氣勢一拔,寶劍鋒利之氣盡出,讓陸銘山往后退了退。沈宴每往前走前一步,氣勢似更外放了一分,“你能如何?” ——陸銘山,我告訴你,我就是公報私仇,出爾反爾了,你能如何? 潛臺詞是,諒你也不能如何。 陸銘山面上的笑已經(jīng)寸裂,完全保持不住了,他冷著眼,將沈宴盯著,“沈大人,沈宴,你們錦衣衛(wèi)就算手眼通天,那也不是你一家之事。你不過是個千戶,你上面還有很多人。你要知道,跟陸家為敵,不是好方法?!?/br> 沈宴嗤笑一聲,似有些不屑。 陸銘山點頭,“不錯,你是有個做錦衣衛(wèi)指揮使的堂兄,你們沈家也是大家,但陸家,不是你們這些后起之秀可以撼動的。” “沈大人,沖冠一怒為紅顏,看起來很爽,卻是要付出代價的。希望沈大人冷靜下來……若是對我不滿,此前協(xié)議,我們可以重新商量?!?/br> “這點代價,我付得起,陸公子有心情,還是擔(dān)心下自己吧?!鄙蜓缒坏?,“我現(xiàn)在可以軟禁你的屬下,下一步,就是軟禁你。有本事,陸家的人就于千里之外,從我的手中救下你。” 他看著陸銘山,笑了一聲,“救不下的?!?/br> 救不下的。 這幾個輕描淡寫的字,便是對陸銘山的宣告。 就算你陸銘山有手段,就算你陸家舍不得放棄你,那都要到鄴京了。而現(xiàn)在,在我這里受的辱,你就踏踏實實受著吧。 由是,面對沈宴的反目,自己這邊被看押起來,陸銘山根本沒辦法。 他實在難以理解,劉泠和沈宴算是什么關(guān)系呢,就算相愛,這么短的時間,又能有多愛? 他從沒想過沈宴會為劉泠冒這樣的險……值得么? 沈宴這邊突然下手,對陸銘山一方使狠的事,劉泠這邊不可能不知道。侍女們把事情學(xué)給郡主聽,等著郡主的反應(yīng)。 劉泠怔了一怔,然后似是而非地笑了笑。 靈犀與靈璧在她背后交流意見,她們是下人,眼界所限,看不到更深的東西,卻已經(jīng)足夠她們對沈大人生出好感,“沈大人這算是為郡主報復(fù)姓陸的吧?哼,看他之前那樣欺負郡主……沈大人真是好樣的!” 聽侍女們左一句右一句夸沈宴,劉泠皺了眉,“夠了,有什么好夸的?” 莫非郡主還對此有什么不滿? 侍女用眼神交換彼此意見,然后聽到她家郡主的悠然聲音,“要夸,那也是我夸啊。” “……”果然是郡主的作風(fēng)。 劉泠當然不和她侍女們想法在一個層面上,當她聽到沈宴讓人去搜陸銘山那邊時,第一想法就是沈宴瘋了?!他知道他在做什么嗎? 之前沈宴鋪墊那么久,明明手握陸家刺殺的證據(jù),沈宴卻按兵不動,不就是不想跟陸家對著干么? 但是現(xiàn)在,他和陸銘山…… 劉泠緊著嘴唇,望著窗外久久出神。沈宴為什么這樣,她心知肚明。他這樣的深情,讓她難以回報。 “郡主,羅公子求見?!遍T外有通報聲。 “進來吧。” 羅凡踏入郡主的住處時,初時他心情復(fù)雜,對長樂郡主的觀感,在一日日相處中,變得好了很多。他想郡主是個好姑娘,雖然外人不理解。但是再好的姑娘,也不值得沈大人犧牲自己的仕途啊。 是,陸家已經(jīng)敗落了,不能跟以前比了。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沈宴這樣公然撞上去,不說錦衣衛(wèi)如何反應(yīng),沈家也庇護不住沈大人。 羅凡最清楚沈宴這些年是怎么過得,他出身大家,卻從底層一點點做起。沈大人和那些只想在錦衣衛(wèi)里熬資歷的富家公子是不一樣,正因為如此,羅凡才更加不愿意看到沈大人撞得頭破血流。 而能勸住沈大人的,就算不愿意,羅凡也得承認,只有長樂郡主。 恰恰,這所謂的一切,都是長樂郡主帶給沈大人的。她但凡對沈大人有一絲感情,也不應(yīng)該看著沈大人這么走下去。 所以羅凡來了。 他準備了一肚子話要對郡主講,但進來后,看到站在窗前的劉泠,一時大腦空白。她站在陽光中,整個人都變得虛了很多,側(cè)臉白得晶瑩,眉眼向上展開。她一句話也沒說,一個表情也沒對羅凡做,甚至都沒有回頭,羅凡就覺得,她像是在想沈大人。 情滿芬芳,不只是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