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星光之下(H)、女人就是欠cao(NP 。高H)、攻略高冷男神、國際供應(yīng)商、寵婚(婚戀文)、[末世]菟絲花生存實(shí)錄、吾當(dāng)?shù)?/a>、重生之王爺妻管嚴(yán)、木葉之無限分身、寂靜深處有人家
病榻前,老侯爺見了劉泠一面。熬日子的老人已經(jīng)起不了身,說句話就要喘。劉泠跪在他床邊,拉著他的手。他喘著氣,嘴角顫動,他見到外孫女何等開心,可是累的說不出話。 “爺爺,你別說話,我來說給你聽,好不好?”劉泠輕聲。 “爺爺,我以前也去過塞外,但沒有離開過大魏。這一次,我是跟沈大人一起去的。我離開了這個國家,但有沈大人陪著我。他領(lǐng)我看了許多我從沒見過的風(fēng)景……” “其實(shí)他的世界,跟我完全不一樣。他早帶我看過許多事物,我都很喜歡。這個人是我撞運(yùn)氣撞出來的,但能走到這一步,是我自己爭取過來的。能夠嫁給他,我很是高興,爺爺你也會為我高興的。我嫁給他后,沈大人說,我們不住沈家,還是住他現(xiàn)在的府邸。就是說,我也不用跟沈家那些長輩們糾纏。爺爺,沈大人為我爭取了最大的福利。這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局了?!?/br> “沈家挺好的啊。他們家看得很開,作為世家雖已落敗,但在世家和皇權(quán)的平衡中,他們家是走得最好的了。沈夫人領(lǐng)我去見了沈家別的伯母們,她們雖不見得多喜歡我,但也沒有討厭我。爺爺,我常年被人討厭,被人奉承。遇到這樣的親家,已經(jīng)很好了。” 她停頓了許久,頭垂下,輕輕挨著老人的手,聲音低淡。 “爺爺,我最近常想起我小時候。我很感激你,在我最苦難的時候,你把我拉了出來。我能走到今天,都是因?yàn)楫?dāng)年,你拉了我一把。你養(yǎng)育我,給我看病,幫我找同齡朋友,還替我相看夫君……我很喜歡你?!?/br> “爺爺,你不要愧疚。你對我的好,早已超過了當(dāng)年的那點(diǎn)兒私心。我不怨你的?!?/br> 她絮絮叨叨說了許久。老侯爺眼中的淚,滾落在她臉頰,濺在交握的手上。 老侯爺顫抖著閉眼,淚水不停地流。阿泠說不怨他,可他一把年紀(jì),卻總想著那件事。 那件事,毀了阿泠的一生。 她的親人都在利用她,她身邊沒有一個貼己。她能長大,靠的是她自己的意志。他又幫過她什么呢?什么也沒有。他不了解阿泠的想法,不能體會阿泠病重時的艱澀,不能知道阿泠背身一人走在陌生小鎮(zhèn)時,是何等凄苦。 老了,便一天比一天后悔。 更難堪的是,定北侯府與廣平王府重新交好,他的好兒子好兒媳們,全都愿意原諒廣平王夫妻。等他一閉眼,阿泠完全沒有容身之地。 所以他不能閉眼! 他熬著,硬撐著這口氣,也要看到阿泠找到容身之所的那天! 他要看到阿泠真正幸福的那天。等她妥當(dāng)了,他就可以安心閉眼了。 沈宴被領(lǐng)進(jìn)來,便看到祖孫二人相處的溫馨境界。沈宴默一下,慢慢走上前,向老侯爺見了禮。 劉泠看到老侯爺?shù)氖痔Я颂?,指向沈宴。她不解地看去,不知道爺爺?shù)哪康?。沈宴也疑惑,走近了一些,老侯爺?shù)氖秩灾敝鄙煜蛩?,在半空中顫得厲害?/br> 沈宴穩(wěn)穩(wěn)握住老侯爺頹然摔下去的手。 老侯爺看向他的目光略欣慰,手上使力。 劉泠迷茫中,見老侯爺使盡全力,把她的手放入沈宴手中,示意兩人交握。 “老侯爺,”沈宴微遲疑,反手握住了劉泠的手,沉穩(wěn)又自矜,“我會待好好待她的?!?/br> 老侯爺張著嘴,劉泠毫不遲疑地把耳朵湊到了老人家微動的嘴邊,他聲音虛弱,“阿泠……爺爺……希、希望你們……早點(diǎn)成親。我怕、怕……”既怕自己熬不住,又要日久生變。 劉泠迅速點(diǎn)頭,“爺爺你希望我們什么時候成親?明天好嗎?” “……”沈宴無語地往她一眼。 病了很久的老侯爺,終日暈沉沉,此時卻目有笑意,小阿泠這么著急……他不覺得她沒臉沒皮,只覺得她坦率而可愛。 他說,“沈宴,阿泠就交給你了?!?/br> 沈宴鄭重行禮。 老侯爺見了他們二人這么久,現(xiàn)在已經(jīng)疲憊不堪。門外侍女提醒他們,老侯爺需要休息。看到老侯爺閉了眼,劉泠站起來。她與沈宴并肩而立,酸楚地看著這個老人。沈宴見她半天不動,嘆口氣,拉著她的手,帶她出去。 但走到門檻邊,劉泠不肯走了。 她低頭想半天,仰頭,“沈大人,你跟我爺爺告?zhèn)€別吧?!?/br> “……”沈宴愕然,現(xiàn)在才告別的話,那他剛才那個大禮是在唱戲嗎? 劉泠抿唇,“我想你改口,跟我一樣,叫他一聲‘爺爺’。” 床榻間本已合眼的老侯爺,眼睛突然睜大,望向門口。陽光下,青年立在少女身旁,長身直立,他回頭,對上老侯爺期盼的眼。 沈宴笑了笑,語氣溫和,“好?!?/br> “爺爺,我和劉泠走了,改日再來見你。爺爺放心,我會疼愛劉泠,讓她開懷的?!?/br> “你、你要像我疼她一樣……”老侯爺嘴角抖著,聲音低弱。 劉泠聽不到老侯爺?shù)穆曇簦虼笕藚s顯然聽到了。他答,“我會比爺爺更加疼她。” 一個“一樣”,一個“更加”。要求不一樣,體會不一樣。老侯爺此前只知道沈宴嚴(yán)苛自律,辦案時冷酷無情。現(xiàn)在,在青年的回話中,他初看到沈宴的傲氣和自信,還有對劉泠的點(diǎn)滴心意,這讓老侯爺放心。 見過老侯爺后,劉泠的心情不太好。沈宴當(dāng)時沒有多說什么,但第二天,劉泠進(jìn)宮時,聽貴妃娘娘跟她建議,婚禮在兩個月后辦,讓她怔了一下。 貴妃娘娘驚訝,“阿泠你不知道?看來是沈大人單方面的決定啊。昨夜沈夫人可是連夜進(jìn)宮,跟我提的這話?!?/br> 劉泠訝然后,低頭微笑。沈大人記得她的猶豫和傷心,他口上不說什么,卻為她做了很多。確實(shí),如果女方提議提前辦婚禮,總是不太好。而劉泠去跟沈宴提,還是顯得她太急。沈宴直接跟沈夫人建議,說他急。 貴妃娘娘掩口笑,跟劉泠說起沈夫人昨晚跟她講的八卦。 沈宴難得回家一趟,就跟沈夫人提婚事提前的事。沈夫人很不解,“你們都定親了啊,干嘛要著急?婚禮是一輩子的大事,宴兒你不知道,娘盼著這一天,盼了很久了。你們現(xiàn)在的孩子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你大伯母天天生無可戀,跟我說,昱兒看起來就打算是終身不娶、老了直接出家,她早就絕望了。你吧,也沒比昱兒強(qiáng)多少……哎不說那些了。總是婚事下來了,沈家可不是小門戶,婚事不能滿意……” 沈宴凜著臉看沈夫人侃侃而談,在吃過飯后,母親的數(shù)落還沒結(jié)束,他誠懇打斷道,“我很急,真的很急。” “……”沈夫人無語了。 所以沈夫人就進(jìn)宮跟貴妃娘娘說了。 但劉泠只是笑,卻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貴妃娘娘轉(zhuǎn)了眼,試探問,“既然阿泠不知道,需不需要再等等,我跟沈夫人談?wù)???/br> “不用了,”劉泠答,“我聽伯母和沈大人的意思?!?/br> 貴妃娘娘便把意思傳達(dá)給了陛下,陛下那里當(dāng)然不會有問題。陛下還暗示這場婚事大辦,蓋因?yàn)榇笪涸诤鸵墓艊蛘?,百姓難免不安,為昭示我國威,陛下要借這門風(fēng)光的婚事,給天下百姓安心。大家都沒問題,有問題的是禮部,本來慢條斯理的備婚過程,一下子提前了將近一年。什么都沒準(zhǔn)備好,禮部頓時忙瘋了。 貴妃娘娘跟劉泠商量,決定讓劉泠從皇宮嫁出去。劉泠感謝貴妃娘娘的好心,畢竟在鄴京這邊,她和舅舅家剛鬧得很僵,她爹娘回京的決定都很勉強(qiáng),如果貴妃娘娘不管她,她都不知道從哪里嫁。 徐時錦淡笑,“有什么急的?你姓劉,又因?yàn)楹陀H的事受了委屈。從宮中出嫁,是陛下對你的補(bǔ)償。多風(fēng)光,別的那些公主郡主,可沒有你現(xiàn)在的好風(fēng)采?!?/br> 在劉泠的府邸中,剛送走了一批人,就迎來了徐時錦。徐時錦最近熱衷于跟劉泠的交際,婚前對好友的開導(dǎo),也讓徐姑娘心情愉快。 劉泠坐在梳妝鏡前,看徐姑娘翻看收到的賀禮。劉泠心中猜測,她的婚事能這么順利,她什么都沒做,就解除了和親一事,和親還帶給了她現(xiàn)在這么大的利益,徐姑娘功不可沒。不過劉泠和徐時錦之間從不謝來謝去,自己心里知道,記著恩情,下次還回去就好了。 劉泠撐著下巴看徐時錦,“你讓我很疑惑。就算我們關(guān)系不錯,但我想你不太愿意經(jīng)常見到我吧?但你最近天天往我這里來,小錦,你很奇怪?!?/br> 徐時錦轉(zhuǎn)身,對她溫溫一笑。徐姑娘站姿優(yōu)雅,笑容也經(jīng)過專門修飾,沒有一絲不妥。任何時間,她都笑得特別真心,讓你覺得可以跟她掏心挖肺。但你真跟她掏心挖肺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但起碼,徐時錦對劉泠,是有那么點(diǎn)真心的。 徐姑娘盈盈走過去,拉著劉泠的手,帶著歡喜的眼神看她,“阿泠,我以前不愿見你,是因?yàn)槟闵砩嫌形业挠白???吹侥悖秃孟窨吹轿易约浩嗫嗟耐?。但我現(xiàn)在很高興看到你,看到你幸福,還讓我有種看到自己未來影子的感覺——我喜歡這種感覺。而且我們兩人間,只要有一個幸福,我就有莫大勇氣,走下去?!?/br> 劉泠神情疏淡,靜靜地看著徐時錦。徐時錦在鄴京發(fā)生的事,支離破碎,劉泠有所猜測。越是猜,越是替徐時錦心寒。但是徐姑娘喜歡權(quán)力,這個游戲又是她親自走出來的。 劉泠原本從不干涉徐時錦的決定,徐時錦也從來不聽她的。但也許是沈宴讓劉泠的心柔軟了很多,劉泠很想跟徐時錦說一說,“小錦,你知道么,我跟沈大人曾經(jīng)探討過婚姻的失敗與成功。天下為什么有那么多的怨偶,為什么有那么多的男人變異思遷,甚至位高權(quán)重的女子也會變心。沈大人和我討論過這樣的事?!?/br> 徐時錦怔然,呆呆地看著劉泠。 她又是心酸,又是羨慕,喃聲,“你們連這種事,也會攤開賴說啊?!彼齻?cè)過頭,長長的睫毛在日光下,若飛起,情緒復(fù)雜,“阿泠,我猜到你和沈宴感情很好。我知道沈宴是很好的男人,有擔(dān)當(dāng),有思想,他全身都是魅力,鄴京喜歡他的姑娘很多。他連這種事都愿意跟你說……他對你真好。” 一般男人,哪里會跟自己的愛人討論這種事?甜言蜜語就夠了。 愛情是一時的鐘情,思想的碰撞,才能決定兩人合不合適,能不能快活過一生。 大部分人,都死在這一環(huán)節(jié)上。 徐時錦也是。 她不知道原來真的有男人,能做到一個姑娘期待的那樣。 劉泠微微笑了一下。 她回憶她和沈宴的對話。 那時兩人在回京的路上,碰到一個暈倒在路上的村姑。村姑醒后,說是去一個地方尋找給她下了退婚書的男子。此男人寒窗苦讀,離開了家鄉(xiāng),高中后,去了一個縣城當(dāng)縣令。他要跟家中定親的姑娘退親,與自己座師的女兒成親。村姑哭得悲不能已,爹娘勸她算了,她卻非要去找那個負(fù)心漢,跟他拼個死活。 正好同行,劉泠便決定帶這個姑娘一程,看看結(jié)局。結(jié)局其實(shí)早在她的預(yù)料中,他們到那個縣城的時候,正是年輕縣令成親的一天。村姑從劉泠的下人們那里溜了出去,大鬧婚宴,雙方丟人。新嫁娘氣得要退婚,被自己爹娘帶走,一堆爛攤子,留給了縣令和村姑。 到沈宴和劉泠離開的時候,拉鋸戰(zhàn)還沒結(jié)束。就算座師的女兒不愿意嫁了,那個縣令,仍然不想娶原來的未婚妻。何止是不想娶,他對毀了自己婚宴的姑娘,簡直是恨得要命。 劉泠對此事義憤填膺,沈宴倒是表現(xiàn)得漠不關(guān)己。劉泠簡直詫異,“你為什么不覺得生氣?沈宴,該不會你本質(zhì)里,覺得那個男人做的是對的吧?” 劉泠看著他,沈宴要是心里有這樣的想法,她肯定跟他一刀兩斷。 沈宴漫聲,“別人的事,為什么你自我代入得那么厲害?不管是負(fù)心人,還是纏著負(fù)心人不放的姑娘,都不是我們。我沒有那么多的同情心,放在別人身上?!?/br> 劉泠若有所思,慢慢點(diǎn)了頭。是,沈宴是錦衣衛(wèi),他管嚴(yán)刑酷吏,真不應(yīng)該有過多的同情心。心太軟,得被自己給折磨死,是做不了沈大人這樣的事的。 劉泠挽著他手臂,靠在他懷中,百思不得其解。既是為陸銘山曾經(jīng)拋棄自己的事,也是為那個縣令拋棄村姑的事,“男人為什么一旦飛黃騰達(dá),就總是要拋棄原來的人,去找更好的?”她覺得自己話中偏見太多,又補(bǔ)充,“女子其實(shí)也是。未婚夫沒本事,或者丈夫扶不上墻,沒有條件還好,若有條件,很難會留下來。愛情都這么脆弱嗎?” 沈宴想了下,說,“你換種方式想,不論男女,拋棄舊愛,是雙方生活不能同步的緣故。真的為愛情,可謂寥寥無幾。就算表面上為了愛情,深里去想,也是因?yàn)橛懈玫倪x擇在眼前。人趨利避害,這是本能。道德上譴責(zé),但也沒辦法。” 劉泠目光閃了閃。 “所以,我不認(rèn)可為了對付,無條件犧牲自己,尤其是姑娘家?!鄙蜓邕呄?,邊慢慢說,“人是自私的,但古往今來,似乎男子比女人的劣根性更可怕些,更容易變異思遷。和男子比起來,姑娘的花期更短,才更需要珍惜自己。為了一個人,犧牲自己。等你把對方捧上了天,也就是到對方離開你的時候了。人命被賤,”沈宴摸摸劉泠的頭,“我是男人,我更了解男人的想法。劉泠,男人是很可怕的一種生物,他們的想法每每讓你覺得不可思議,你不要被騙?!?/br> “你這樣講,豈不是婚姻就注定失???女人難道愛自己的男人,是錯的嗎?她難道該自私些,只管著自己嗎?”劉泠皺眉,“但太自私,做錯事、拋棄男人的,就成了女人啊。女人也很可怕,我也了解女人。女人壞起來,你們男人根本想不到?!?/br> “所以我跟你說,雙方需要一樣啊。” 他們兩人聊著,說著,說自己的看法,又傾聽對方的想法。最后,劉泠問沈宴,“你覺得,什么樣的婚姻,才能走下去,不會在中途夭折?” “丈夫和妻子的地位始終平等,始終不仰視對方,不把對方看成自己的救命稻草。雙方始終平等,才會一直有共同話題,一直能對一件事有妥當(dāng)?shù)呐袛唷R粋€人走的太快,對方卻跟不上,只能眼睜睜看著愛人越來越強(qiáng)大。這時候,你不應(yīng)該慶幸自己有個出色的情人,而是該想,自己怎樣能和他站到一起,而不是總在他身后追。” “他愛你,會等你一步步趕上去??伤绻錾??如果走的太快,你又走的太慢呢?千萬不要給自己去考驗(yàn)忠貞度的機(jī)會。一次兩次可以抵制誘惑,三四次,真就不一定了?!?/br> 劉泠點(diǎn)頭。 這也是她喜歡的愛情。 沒有誰前誰后,她和沈宴并肩而立,驚濤拍岸,淺唱低吟,風(fēng)濤怒卷,煙雨風(fēng)光,全在腳下過。 劉泠跟徐時錦說,“你知道我的意思嗎,小錦?” 徐時錦微怔,嘆道,“我和他的地位不平等……我依附于他,我的所有由他所給……我走的太快,又讓他覺得害怕。”她看向劉泠,更加羨慕劉泠和沈宴了。 徐時錦微微笑,“不過阿泠你不用勸我了?!?/br> 劉泠皺眉,以為她要說“我心意已決”之類的話。但是徐時錦說,“因?yàn)槿缒愫蜕虼笕苏f的那樣。我也是趨利避害的人。這段感情,讓我一次比一次失望。我諒解他一次,諒解他兩次。到第三次的時候,我已經(jīng)受不了。所以,我決定離開他。” “啊……”如當(dāng)日初聽此言的沈夫人一樣,劉泠也是驚得無話可說。 徐時錦說,“太子妃,我不要了。權(quán)力,我不要了。地位,我也不要了。我想這些都不是我該得的,他那么提防我,我再走下去,什么也不會得到?!?/br> 劉泠不說話,定定看著徐時錦。徐時錦說的輕松,事實(shí)上,卻怎么可能那么輕松? 徐時錦從女官開始,明里暗里,為太子做了很多事。到今天這一步,劉泠這種每天在家中閑坐的人,都聽到一些關(guān)于太子妃的八卦。徐時錦怎么可能離開的了?她已經(jīng)卷入了這個圈子,哪有她說一句“我反悔了”,太子就把她這枚棋子拋下的道理? 劉泠思索,她是不是需要幫一幫小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