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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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泠:…… 沈宴:不如我們總結一下我們家的規(guī)矩吧,我們好像沒有討論過這個問題。我的看法如下…… 劉泠:…… 沈宴:沒話題說了。不如我給你講講故事吧?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我這里的故事挺多…… 劉泠:…… 她越來越面無表情,最后將信一蓋,撐著額冷靜冷靜——沈宴完全在逗她玩嘛。 他們說好的不是這樣啊。 她想了片刻,繼續(xù)看下一封。 沈宴:你肯定覺得我在逗你玩,但是不是這樣的。我的任務在公布前,都是保密的。就算說,我也不一定跟你說真話。教你一個法子,從字體和行筆間,去看我。比如…… 劉泠:比如字體潦草,說明你那邊很急;比如悠然轉合,說明你時間很多。比如你筆法頓澀,說明你心情不佳;比如你行文流暢,說明你那邊一切安好…… 但是沈宴給劉泠留下的信,很有規(guī)律。不是完全的安好,但意外也不多。像一個完整的故事,起承轉合全都有,真實十分。如果不是劉泠回來的太早,她根本不會知道。如果不是沈宴走的太匆忙,沒有交代完整,靈犀也不會把所有的信一下子都給劉泠看。 他在營造出一種真實的氛圍,但是劉泠已經知道那是假的。 如果劉泠看了這些信,更加想念他。那可怎么辦? 劉泠看到沈宴給她的最后一封信:忍著。 劉泠:…… “公主,沈大人的信寫的很有趣嗎?”靈犀好奇問,她看到公主托著腮幫在笑。 劉泠抬起頭,命令靈犀把信收好。眾人出去后,她坐在屋中沉思。 她覺得,有些對不起沈宴。 因為小錦,她輕易拋棄了沈宴。他本來打算帶她一起走,還想跟她一同過年。但是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了。 小錦很重要,但是小錦有沈昱陪著,并非是缺她不可。因為小錦出事,劉泠跟沈宴明里暗里,翻過很多次臉。雖然他們都不太說出來,但那種彼此無言的氣氛,府中人都能感覺到,侍女還小心翼翼問她,是不是跟沈大人吵架了。 劉泠沒有跟沈宴吵架,他們是冷戰(zhàn)。冷戰(zhàn)這種事,很難說清楚。下雨天,他們撐著傘站在屋檐下,想問對方冷不冷,卻都默契地繞了過去。就是站在冷雨中,默默地伸出傘給對方,卻全都淋了一身水。 劉泠有些后悔:小錦出事,和沈宴有什么關系呢?她不該遷怒沈宴的。 從下午坐到晚上,劉泠又想了整整一晚。第二天侍女進屋時,發(fā)現(xiàn)公主坐在書案前,寫一封信。她們進來的時候,劉泠的信已經寫得差不多,開始收尾。 劉泠把信交給靈犀,“寄去平州,就說我不去陪他們了。我現(xiàn)在更想去找沈宴。” 徐時錦那邊不會有什么大事,就算有事,沈昱也能應付。那位公子,并非真正的草包,人家的能力,只是從不顯給他們看而已。沈宴從來不管沈昱的事,從頭到尾,他都沒有擔心過沈昱給家族抹黑之類的事情。即是說,若非沈宴心太大,就是沈昱足夠處理好一切事情。 其實這次沈昱劫獄一事,沈昱居然能全身而退,本身就很不可思議。也許陛下有別的打算,但劉泠絕不相信沈昱的好運氣,完全是意外。 心中有八分確定徐時錦那邊安好,劉泠再次出京,這一次,準備去找沈宴。她原本回京,是想帶走侍女們,舒舒服服在平州過個年。可現(xiàn)在她卻無奈發(fā)現(xiàn),為了能追上沈宴,侍女們還是不能帶。不光不能帶,劉泠可能比去平州,條件艱苦得多。 到底沈宴是要北上去邊關,而不是去度假。 半途中,劉泠發(fā)現(xiàn)沈宴他們跟一支從府州出發(fā)的軍隊合并,和軍隊匯合后,行程不像之前那么趕了。劉泠和眾侍衛(wèi)快馬加鞭三天,就追上了他們。 劉泠一馬當先,便要入隊,被楊曄擋了一下,“公主,沈大人他們執(zhí)行公務,咱們不太合適跟進去吧?” 劉泠一想,確實。軍隊是去打仗的,中途跟上一位身份尊貴的公主,隊伍中多了一個女的,還是胃公主,一群糙男人,會一下子手忙腳亂。她去,完全是添亂。 劉泠有了主意,“行伍中不能光明正大帶姑娘。你去跟那個領兵的將軍說一聲,就說我愿意扮成小兵樣,只要讓我跟上去。” “為什么不直接跟錦衣衛(wèi)聯(lián)系?” “給沈大人一個驚喜。陪他一路的小兵竟然是他的妻子,他該多感動啊?!?/br> “……是?!睏顣献鳛槟腥?,他覺得沈大人不會覺得感動。但畢竟是公主貼身侍衛(wèi),公主說什么就什么吧。楊侍衛(wèi)感嘆:公主追個男人,可追得真辛苦。 聽到公主駕到,還是隨行錦衣衛(wèi)頭領沈宴的新婚妻子,將軍受了驚嚇。他皺起眉,“行伍不能出現(xiàn)女人,會給將士帶去sao亂。” “公主有我等照顧,將軍不必擔心。”楊曄云淡風輕。 將軍到底拗不過公主,再說他也清楚,錦衣衛(wèi)并不是要護送他們一路。很快,等他們這邊接上頭,錦衣衛(wèi)的任務就結束了,會自行離去。這么幾天的功夫,想來也鬧不出大事,再說來人是沈宴的妻子,將軍還是挺想交好沈大人這個大人物的。 劉泠新奇地換上了小兵衣服,被派去了炊事班,給掌廚的打下手,負責一路人的飯食。 劉泠欣然而往。 軍營中,也就這個她能適應,也比較喜歡。沈宴腸胃不好,跟眾人在一起行動時,他吃飯吃的更不規(guī)律。有這樣的機會照顧沈宴,劉泠還是很樂意的。 可惜炊事社中食材太少,第一天就讓劉泠手忙腳亂。她本以為自己做飯的水平很是糟糕,但看大廚那種大開大合的做飯風格——亂七八糟各種菜,洗干凈就往大鍋中倒去,加點水,調料隨便灑一灑,就這樣煮開了。煮熟后,不管好不好吃,誰都是一大碗。 劉泠吃不下去。 她想辦法給將士們爭取好一點的飯食,未果,還被掌廚的教訓一頓。劉泠也知道行軍打仗就是這樣,只能無奈,抱著忐忑的心,等錦衣衛(wèi)那邊的回復。錦衣衛(wèi)和將士們吃的一樣的飯菜,卻也沒說什么。 掌廚歇了后,劉泠也腰酸背痛,但她還是不忍心。她又溜回炊事房,盡量把能挑的食材找出來,偷偷摸摸,重新炒了幾盤菜。等路過小兵過來,她讓人來端,“給錦衣衛(wèi)那邊的沈大人送去吧,就說是宵夜?!?/br> “有宵夜?”小兵驚喜。 劉泠呃一聲,慢吞吞道,“頭領們都有,小兵就沒了?!?/br> 小兵失望之余,又高興地伸脖子,“那別的大人的飯菜呢?我一塊兒端過去吧?” 劉泠心痛,“……你先送這個,回來找我,給你別的將軍的夜宵?!?/br> “好!” 劉泠只能返回炊事班。 第二天,她被掌廚的師傅一陣大罵,軍隊出來的人,說話很糙。噼里啪啦,尋常姑娘家聽了,定要掉眼淚。劉泠硬是冷著臉,在對方的大嗓門下,據(jù)理力爭,言宵夜的必要性。 “怎么了這是?”練兵的將軍路過,看炊事班這里熱鬧,就過來看。 劉泠一見跟隨將軍的,有眼熟的幾個錦衣衛(wèi)身影,心里一跳,忙往虎背熊腰的掌廚后面躲。 掌廚呵一聲,“剛才不是挺能說會道嗎?怎么將軍一來,就不吭氣了?” 劉泠沉默。 將軍和錦衣衛(wèi)已經過來了。錦衣衛(wèi)可有可無地圍觀,將軍知道內情,忙來調停,“行了行了老姚,不要跟一個新兵著急……”他急的眨眼睛,對方什么眼神啊,怎么就看不出故意把臉涂黑的小兵,實際上是個姑娘呢?那分明是個明艷動人的姑娘啊,扮成男的,也擋不住天生麗質。 見將軍打岔,劉泠又一個勁地躲著不吭氣,掌廚氣呼呼地歇了火,以為劉泠知錯了。 結果當晚,夜宵照樣做,照樣送。 劉泠堅持既然有條件,就要給大人們以盡量好的享受。她口齒伶俐,又不膽怯,把掌廚給氣去了將軍那里告狀。告了幾次,把將軍弄得很煩,而劉泠依然我行我素。這一天老姚回來時,看著劉泠,掌廚目光奇異,欲言又止。 到半夜,偷偷摸摸進廚房,見劉泠忙碌完,坐在帳篷外的柴火邊,揉著僵硬的手臂。老姚支支吾吾問,“你……真的是公主啊?”他不好意思,“公主你怎么能這樣呢?我不是故意的啊……” 劉泠無表情地嗯道,“沒事。我來這里,本就是……”她忽然看到一個太熟悉的人影,心中一緊張,忙躲進帳篷里,摸著心跳。 外面的老姚莫名其妙,看到前方本轉了個彎的沈大人,似有所思,往這邊過來。他忙擺出軍人的姿態(tài),跟沈宴打招呼。 沈宴往他身后帳篷一看,“剛才是誰?” 門內的劉泠一陣緊張:沈宴應該不會看到吧?他剛才,明明沒往這邊看的。 “啊,只是我收的小徒弟,沒誰。”老姚打馬虎眼,被沈宴冷眼看著,時間一點點過去,他差點被沈大人的強大氣場給震得跪下。 沈宴說,“叫出來看看。” “啊……”老姚猜公主不愿意出來,找不到推脫之詞。 待他絞盡腦汁地想時,門簾揭開,一個瘦小的人影抱著高高堆成山的柴火,走了出來。還很艱難的,粗著嗓音打招呼,“師父,我還要去搬柴,先走了啊。”她裝作沒看到沈宴。 沈宴站在一旁,并不如何動作,眼睜睜看那個小兵別扭地走遠了。 老姚看公主那走路的姿勢,實在奇怪,就咳嗽一聲,跟沈大人解釋,“他就是那樣,小時候生了病腿不好使,走路就成了這個樣子,也是可憐……”他甚至想編一個身殘志堅的故事出來。 沈宴靜靜地看著他,一言不發(fā)。 老姚抹把通紅的臉,干笑一聲,在沈宴那種“我就看你怎么往下編”的眼神中,說不下去了。卻能強辯一句,“反正那只是我的小徒弟,沈大人你不要這么草木皆兵?!?/br> 正好有錦衣衛(wèi)前來找沈大人有事,老姚總算擺脫這位難纏的大人。他摸著一腦門汗,苦著臉:原來錦衣衛(wèi)里的人是怎么跟人說話的啊。 當晚,劉泠如之前幾夜一樣,抱膝靠著灶臺入睡?;璩林?,腦袋忽然一磕,醒了過來。 她抬起頭,就看到月光傾瀉下,沈宴蹲在她對面,伸出手,頓在半空。 劉泠的心跳一下子不受控制,臉微紅。她驚嚇地往后一躲,粗著嗓門,“你、你、你干嘛?” “路過這里,聽到你打盹聲如雷,為防影響到別人休息,特來推你一把?!鄙蜓缟袂榈?。 “……”劉泠的臉漲得通紅,勉強抑制住自己想瞪他的眼神:她才不會打盹! 她磕絆道,“對不起。” 沈宴看她半天,站起來。 劉泠仍坐在地上,松口氣,想著他總算要走了。卻聽到頭頂?shù)穆曇?,“起來?!?/br> “???沈大人什么事?” “跟我回去?!?/br> “……為什么?” 沈宴低頭,看著坐在地上那個目光躲閃的小兵,溫柔一笑,“看你挺順眼,想跟你徹夜長談,有沒有驚喜之情?” “……!”劉泠如被雷劈。 她有些呆住,坐在地上,完全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聽沈宴一聲笑,他那種揶揄的笑聲,她太熟悉了。 劉泠若有所覺,心頭一跳,猛地躍起來,以自己此生最快的反應,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沈宴比她動作更快,他從后面直接提起她衣領,把她往回拖。劉泠掙扎,被他絆倒在地,胸口本就纏著布,這一下,疼得真是吸口冷氣。她被他完全壓倒,guntang硬實的身體,就從上方貼了上來。他兩只手拽著她的腰,把她箍在身下。劉泠雙腿并攏,掙的時候屈起,被他直接以手攏住。 沈宴身下的這個人,便是一種抱著雙膝全身屈起的姿勢,像是母胎中嬰兒的姿勢。 沈宴的牙齒舔上劉泠耳上的軟骨,劉泠全身燒了般,氣勢全消。 他將她掉個頭,與他面對面。 劉泠打個哆嗦,“你干嘛?”聲音再裝不下去了。 青年俯眼看她,抬起她下巴,唇齒貼了上來,“果然是你?!?/br> 劉泠快要哭了: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形象有多糟糕。臉被涂得黑漆漆的,小兵服襯得身體又瘦又干,一副營養(yǎng)不良的樣子。這樣,沈宴都親的下去? 他不光親了下去,他的手還摸進了衣服里,摸得她打個冷戰(zhàn),全身發(fā)燙。 幾步外就有守兵來去,劉泠還能聽到隔壁帳篷里士兵睡覺的呼嚕聲,甚至再遠點,還有徹夜不眠的將士在cao練。 可沈宴的手貼著她的肌膚,在緩緩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