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他聽到華毅邦說,這是一個定位項圈。 what the fuck! 如果這是一個定位項圈,豈不是意味著以后他不管去哪里,李臻然都能夠隨時知道他的行蹤?還能不能好了? 不過這項圈倒還挺漂亮,是黑色的皮質(zhì)項圈。 李臻然給他戴好項圈,似乎非常滿意,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耳朵,然后又拿了根貓繩給他套在身上。 李臻若這回死活不干了,可是他掙扎不過李臻然,而且就算他死賴著不走,李臻然照樣一把拎起他的兩只前腿,提著他朝外面走去。 直到上了車,李臻若還用裝死來表達自己的反對。 李臻然平靜地說:“你表現(xiàn)好了我就給你取下來?!?/br> 華毅邦坐在副駕駛,聞言回過頭來看了一眼李臻若。 李臻若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眼角有淚水不斷浸出來。不過這完全是生理性的淚水,或許是身體狀態(tài)太差,這兩天他總是眼淚流得很厲害。 華毅邦忍不住開口說了一句:“它可能不想絕育吧?!?/br> 李臻若在心里默默為華毅邦點贊。 李臻然其實也察覺了,一切都是從他說要給貓絕育那天開始的,不過他心里也擔心是因為貓開始發(fā)情了,所以到處亂跑。 李臻然的沉默讓李臻若有些不安。 不過最后李臻然還是說道:“過段時間再說吧,它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恐怕也不適合做手術(shù)?!?/br> 李臻若這才長長松了一口氣。 不過身上的貓繩還沒給他取下來,不舒服極了。他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靠近李臻然,把下巴搭在他腿上,抬起眼看他。 李臻然讓華毅邦給了張紙巾,幫李臻若擦干凈臉上眼淚,可是開口說話時卻很冷漠,他說:“你敢再跑,我就閹了你把你關(guān)起來再也不讓你出去?!?/br> 李臻若嚇得打了個抖。 華毅邦也伸手抬了抬眼鏡,心想:多可怕的占有欲?。?/br> 回到李家,王媽已經(jīng)迎到了家門口,一見到被李臻然從車里抱下來的李臻若,就連忙過來說道:“怎么餓成了這樣啊寶貝兒?” 李臻若被她摸了摸腦袋,也不知道自己餓成了什么樣。 “外面的日子一定不好過吧?誰讓你跑的?”王媽說他。 其實如果不是為了查鑒定中心的檔案,李臻若不至于被關(guān)上幾天,看來李家人都以為他離開了李家就失去了生存能力,每天在外面可憐兮兮挨餓。 卻沒人知道他之前在學校里蹭吃蹭喝,日子過得多么逍遙。 李臻若身上的貓繩一直沒有取下來,李臻然直接把他帶到三樓,給拴在了娛樂室房門附近。然后把他的飯碗和水盆都給放過來。 現(xiàn)在他吃喝拉撒睡都可以在這附近解決,看來李臻然短時間之內(nèi)是不打算放開他了。 李臻若覺得李臻然大概是想要給他個教訓,讓他再也不許逃跑,然而在外面流浪了差不多一個星期,李臻若覺得住在大屋子里吃喝不愁確實挺幸福,如果不是被逼迫,他哪里舍得跑出去。 再說他跑了,誰來幫他對付李臻自報仇呢? 幸好這貓繩還挺長,足夠李臻若從娛樂室走出來在走廊里走上大半圈的,他甚至可以下兩格樓梯,站在欄桿旁邊朝下面看。 李臻然把他拴上之后就走了。 雖然沒空對他大發(fā)雷霆,不過李臻然生氣是肯定的了,現(xiàn)在就是對李臻若的懲罰。 李臻若被獨自留在了三樓,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下午,三個哥哥都不在家,王媽也很少上來,所以他被拴在這里多少有些孤獨。 他趴在樓梯轉(zhuǎn)角,把頭從欄桿中間伸出去,能夠一直看到一樓。 然而這并沒有什么意義,因為沒人會從一樓伸頭朝上來看他。 在他從李家溜出去之前,李臻自剛好去西部出差了,現(xiàn)在算算過了一周時間,他想李臻自應該已經(jīng)回來了。 不知道今天吃晚飯的時候能不能看到他。 可是吃晚飯的時候李臻自卻并沒有回來。 李臻然吃了晚飯就沒有出門,聽到他上樓梯的聲音,李臻若不自覺站了起來。 他看到李臻然一直走到三樓,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然后朝著自己房間走去,李臻若想要跟過去,卻被繩子給拉住了還沒跟到李臻然門口便跟不動了。 “喵!”李臻若叫一聲。 李臻然回過頭看他,然后轉(zhuǎn)身走到他面前蹲了下來,用手指頭點著他濕漉漉的鼻子說道:“一個星期,好好反省?!?/br> “喵~”李臻若聲音放低,有些可憐兮兮的。 李臻然并不心軟,起身繼續(xù)朝房間走去,然后在李臻若面前關(guān)上了房門。 李臻若垂下眼角,心里哼一聲,回到樓梯邊繼續(xù)趴下來。 那天晚上,李臻自直到十一點多才回來,他應該是晚上有應酬所以喝了些酒。不過今天有所收斂,還喝的不算太醉。 他回來的時候,連王媽都已經(jīng)關(guān)了電視去睡覺了,客廳里漆黑一片。 李臻若聽到聲音站起身來,他下了兩格樓梯,從欄桿中間把頭伸出去,死死盯著二樓的方向。 李臻自沒有開燈,而是摸黑上樓梯,因為喝醉了酒,腳步顯得有些虛浮。走到二樓樓梯口,李臻自不經(jīng)意間抬了一下頭,便見到在通往三樓的樓梯口仿佛有個黑影探出頭來,而同時見到了一對閃爍著亮光的眼睛。 他呼吸一窒,幸虧還算沉得住氣,只是抬頭仔細看去,然后他看清楚了蹲在那里探頭看著他的是一只貓。 李臻自抬起手重重抹了一把臉,剛才那一嚇把他的醉意嚇沒了一半,到這時并沒有沖上去找李臻若算賬,而是想著自己竟然被只貓給嚇了個半死,簡直是有毛病。 隨后,他拖著不太穩(wěn)當?shù)牟阶踊厝チ俗约悍块g。 李臻若卻是在原地靜靜坐了好一會兒,才起身回去他位于娛樂室的窩。 第二天,李臻自睡到上午十點多才起床,今天在韻臨沒有會議,他也并不急著趕過去,而是可以悠閑地安排自己的時間。 他起床的時候,李臻泰和李臻然都已經(jīng)吃完早飯出門了。 打開房門朝樓梯走去,李臻自又一次察覺到有人從三樓樓梯的圍欄伸著頭在看他,于是他一抬頭,便看見了一張又圓又扁的貓臉。 想到昨晚被這張蠢臉給嚇了一跳,李臻自不禁自嘲地笑了笑,他抬起手伸了個懶腰,跨步朝樓上走來。 李臻若在面對面李臻自時很難管理表情,不過幸好身為一只貓也不需要管理表情,反正看在李臻自眼里也沒區(qū)別。 李臻自伸手捏了一下李臻若的臉。 李臻若忍著沒有躲開。 李臻自似乎只是戲弄他一下,抬頭看到他身上套著的貓繩,問道:“二哥把你栓起來了?誰讓你亂跑的,乖乖反省吧。” 說完,李臻自便轉(zhuǎn)身朝樓下跑去,一邊跑還一邊問道:“王媽,二哥什么時候把他的貓逮回來的?” 王媽大聲應道:“昨天下午!可憐的小寶貝兒,都餓得虛脫了?!?/br> 李臻若轉(zhuǎn)身回去樓上,心說哪里那么夸張。 不過今天見到李臻自,他突然產(chǎn)生了一個想法,他現(xiàn)在能做的事情太少太少,如果想要對付李臻自,恐怕得要借別人的手。 然而在那之前,他恐怕還有一點需要搞清楚,岳紫佳做這件事情,究竟是不是出自李臻自的授意,又或者是她身后還有別的什么人? 李臻然說到做到,竟然當真用貓繩把李臻若給栓了一周時間。 每天李臻若看到李臻然下樓下樓時,都會跟在他腳邊喵喵叫兩聲,可是沒有起到任何效果。有時候李臻然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 李臻若覺得李臻然肯定是生氣了。 李臻然一邊生著氣,一邊卻又給李臻若的飲食安排得很好。 每天李臻若都有白水煮的雞rou和鮮奶雞蛋,王媽跟他說那是李臻然特地叫廚房準備的,要給他補充營養(yǎng)。 李臻若一邊吃著雞rou,一邊心里冒著泡泡,好吧,多少有些感動了。如果李臻然從小到大都對他那么好,他一定全心全意回報這個哥哥,而不是兄弟之間的感情還不如普通朋友。 第22章 星期五,李臻然下午回來的比平時要早一些,他在一樓跟王媽說了些什么,不過李臻若并沒有聽清楚。 過了一會兒,李臻然帶著王媽一起上來三樓,王媽進了李臻然的房間,而李臻然則解開了李臻若身上的貓繩。 當然,他的項圈還是沒能取掉。 不過已經(jīng)足夠李臻若舒服得在地上滾一圈了。 李臻然將李臻若一把抱起來,走進房間。 李臻若看到王媽正在幫李臻然收拾東西,并沒有收拾太多,只是拿了一個小箱子。收拾好之后,王媽把箱子遞給李臻然,說:“路上注意安全。” 李臻然點了點頭,“我知道?!?/br> 而同時,李臻然的司機上樓來把李臻若的生活用具全部拿了下去。 李臻若心里猜測李臻然這是要帶自己出去,可是要去哪兒?難不成是送他去絕育,然后要住幾天院,李臻然收拾了東西打算在寵物醫(yī)院陪床? 不! 李臻若開始掙扎。 李臻然低頭冷冷看他一眼。 李臻若頓時被他的目光給嚇到,不敢動了。 李臻然一手提著小行李箱,一手抱著李臻若下樓,司機已經(jīng)收拾好了李臻若的生活用品,把汽車開到大門口等著他。 他坐上車,同時把李臻若給放在了后座。 司機問他:“二少,出發(fā)嗎?” 李臻然說:“走吧。” 李臻若非常想問他們要去哪里,可是又問不出口。心里忐忑不安,最害怕的還是李臻然會帶他去把他給閹掉。李臻若在座位上趴了下來,趴了一會兒不放心,起來挪到了李臻然的腿上趴著。 李臻然伸手搭在他的背上。 汽車開了好一會兒,李臻若站起身朝車窗外看的時候才意識到他們并不會去寵物醫(yī)院切他的小丁丁,而是在朝著城外開去。 想到李臻然收拾的行李,李臻若反應過來,李臻然大概是要趁著周末出去休兩天假,而這一次把他給帶上了。 還記得以前李臻然就經(jīng)常出去短期休假,當時有個緊急項目需要找李臻然幫他簽字,他還親自跑了一趟郊外的度假酒店,找到了正在釣魚的李臻然。 跟個老頭子似的,那時候李臻若心里想著。 不過今天,突然想到自己可能要跟李臻然出去度假,李臻若一下子心情便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