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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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下午,李臻然坐在床上看書,李臻若趴在他兩腿中間,盯著他褲子中間那一塊看了很久,剛有沖動要一口咬下去的時候,李臻然的手機(jī)響了起來。 李臻然接通手機(jī)的同時,李臻若當(dāng)真一口咬了下去,讓李臻然那一聲“喂”瞬間變了調(diào)。 李臻若抬起頭朝李臻然看過去,李臻然一手拎著他后頸把他丟下床,一邊對電話那邊的人說道:“我沒事,你說吧?!?/br> 突然起了心思要嚇嚇?biāo)?,李臻若將上半身伏低,后半身高高翹起,做出一個埋伏著要出擊的姿勢,對準(zhǔn)的方向依然是李臻然的兩腿中間。 結(jié)果李臻然一邊接電話,一邊在他跳起來的同時抬起腳對著他臉上踹了過去,踹得李臻若半空中打個滾,掉在了床上。 “嗯,好,我知道了,你把地址發(fā)給我?!?/br> 這是李臻然最后一句話,隨后他就掛了電話,對李臻若說:“羅叔的地址查到了。” 李臻若本來毛都豎起來了,還要跟他打鬧的,聽到這句話突然就愣住了,抬起頭看向李臻然。 如今這個時代網(wǎng)絡(luò)太過發(fā)達(dá),羅云光除非能夠找人給他換個身份,否則就只能隱居到深山老林過日子,才能夠保證不被人給找到。 盡管如此,李臻然還是花費(fèi)了一些時間,原因是他不想驚動李江臨,否則的話,應(yīng)該還可以更快一些。 看李臻若愣住了,李臻然用腳趾頭撓撓他下巴,說:“想要去找他嗎?” 當(dāng)然想。 李臻若非常想要知道李江臨與他母親的那一段過往,可是當(dāng)他越接近事情的真相時,又突然有些情怯,他總是害怕會知道一些很可怕的東西。 就像那時候去趙雨瓊的老家,從趙雨盛嘴里聽的那些話,讓他情緒低落了很長一段時間。 李臻然看他一動不動趴著,用腳在他面前晃晃,“怎么?被點(diǎn)xue了?” 李臻若這才回過神來看他一眼。 李臻然大概是猜出了他在想什么,腳趾繼續(xù)輕輕撓他下巴,“不用太擔(dān)心,我陪你一起去?!?/br> 李臻若抱住李臻然的腳,下巴貼在他腳背上。 李臻然對他說:“再怎么壞,也不會壞過你死的那一次了,你覺得呢?” 李臻若聽他這么說,心想確實(shí),還能怎么更壞了呢?反正他都被趕出家門死過一次了,他明確知道自己不是李江臨的兒子,不管李江臨在過去發(fā)生過些什么,都跟他沒有關(guān)系,他不需要那么膽戰(zhàn)心驚,他只需要去了解清楚那些過去就好。 最后,李臻若點(diǎn)了點(diǎn)頭。 羅云光當(dāng)年從李家離開之后,就直接去了外省,生活在一個小縣城里面。 他的生活非常簡單,很長一段時間他確實(shí)就像是在隱居一樣,如果換成那時,李臻然未必能夠查到他的下落。然而到了如今,他年紀(jì)也不小,有個女兒好像剛剛大學(xué)畢業(yè),一家人生活平淡幸福。 李臻然通過他的途徑,便能查到一些羅云光的生活痕跡,包括登記在他戶口之下的妻子和女兒的身份。 距離有些遠(yuǎn),他們沒有開車,而是買了機(jī)票直接飛過去。 到了距離最近的城市,李臻然通過朋友借了一輛車,開車帶李臻若去那個小縣城。 小縣城很老舊,許多紅磚青瓦的老房子還有木頭板子的門面,對于還不到二十四歲的李臻若來說,就像是電視里面才能看見的畫面。 雖然記憶有些模糊了,可是李臻若還記得羅云光和李江臨關(guān)系非常好。 李江臨是個念舊的人,這一點(diǎn)從他對溫純父母的態(tài)度就能看出來。如果溫純不是他老朋友的女兒,李江臨肯定不會一定堅(jiān)持讓李臻泰和溫純結(jié)婚。 可是為什么對于羅云光這么一個多年的得力助手,李江臨卻放任他生活在這么狹窄破舊的老縣城里呢? 縣城里最狹窄的老路甚至根本沒辦法開車進(jìn)去。 李臻然將車停在了路邊,打開車門和李臻若一起下車走進(jìn)去。 李臻若雙手插在衣服口袋里,一邊朝前走,一邊對李臻然說:“李江臨和羅叔有什么矛盾嗎?” 其實(shí)那時候李臻然年紀(jì)也不大,他回憶了一下,應(yīng)道:“并沒有注意到。” “你不覺得以李江臨對自己手下人的態(tài)度,不會這么對羅叔嗎?” 李臻然說:“可能是羅叔自己想退休了?!?/br> 李臻若走到他前面,回過身面對著他,“那時候羅叔年紀(jì)還不大吧?那么年紀(jì)輕輕就退休了,躲在這個小縣城里過清貧的日子?” 李臻然停下腳步,“也許你誤會了,這個小縣城確實(shí)很破,但是不等于羅叔過得清貧?!?/br> 李臻若蹙眉看他。 李臻然繼續(xù)說:“只要有錢,哪里都能過上好日子的。” 李臻若靜靜想了想,點(diǎn)頭說道:“好吧?!?/br> 其實(shí)羅云光的生活環(huán)境倒真不像他們想象中那么潦倒。 根據(jù)李臻然得到的地址,他們一路問過去,發(fā)現(xiàn)羅云光的家竟然是一棟兩層的小樓房,就在這條街道的一側(cè),兩間鋪面中間夾著一個緊閉的大鐵門。 這條街道很狹窄,可是行人卻并不少。 他們問路的時候,李臻若順便好奇問了路邊的老人,這條街怎么這么舊,老人告訴他們,這一條街本來就是老城區(qū)的舊街道,是縣城最早的商業(yè)街,后來其他街道拆遷了,可是這條老街因?yàn)榇蠖嗍撬椒浚砸恢睕]有拆遷,最后就干脆作為步行街保存了下來,每天晚上大家吃完飯,都愛在這條街上散散步。 而羅云光所擁有的,不只是這條最早的商業(yè)街中心一棟兩層小樓,同時小樓左右的幾家商鋪全部都是他的。 李臻然看著李臻若,一臉“你看”的表情。 李臻若沒有理他,伸手拍打著大鐵門。 旁邊商鋪的老板探個頭出來說道:“不在,晚點(diǎn)來吧,下午看他和老婆都出去了?!?/br> 李臻若聞言收回了手,說:“哦,謝謝。” 第68章 狹窄的街道上人來人往挺熱鬧,路邊一只小貓脖子上拴著繩子,仰起頭對李臻若“喵喵”叫兩聲,李臻若蹲下來摸了摸它的頭,看它在自己腿上磨蹭著。 李臻然站在李臻若身邊,對他說:“先去附近轉(zhuǎn)轉(zhuǎn)?!?/br> 李臻若點(diǎn)點(diǎn)頭,站起身不顧小貓叫著挽留,和李臻然一起慢慢離開。這個縣城不大,他們也不認(rèn)識什么人,并沒有地方可以去,只是在陌生的小城市慢慢散步而已。 腦袋里面思維太亂,李臻若干脆不去嘗試著整理清楚了,無論真相是什么,到了現(xiàn)在他不過都是接受而已,并不能有更好的選擇。 李臻然伸手?jǐn)堊∷难?,手掌貼在后腰那一處,貼得久了,即便是隔著衣服,李臻若還是能夠感覺到李臻然手心的溫度。 過了一會兒,他轉(zhuǎn)頭對李臻然說:“我可能缺愛?!?/br> 李臻然因?yàn)樗@么莫名其妙一句話愣了愣,微笑道:“我補(bǔ)償給你?!?/br> 甜言蜜語總是聽不厭的,李臻若心想,他現(xiàn)在也算是挺幸福了,失去了一些東西也得到了一些東西,而且彼此之間并不能夠簡單地進(jìn)行比對衡量,到底失去更多還是得到更多,他心里已經(jīng)不清楚了。 逛了一會兒,找地方吃了點(diǎn)東西,等到下午差不多吃晚飯的時候,李臻若又一次去敲羅云光的家門,這一次依然是沒有人應(yīng)聲。 他并不確定他們家里是不是有人了,隔壁那家店鋪已經(jīng)關(guān)門了,剩下另外一家說不知道回沒回來。 于是再等了些時候,回來時剩下那家商店也關(guān)門了,羅云光家大門依然緊閉。李臻若過去敲門,沒有得到回應(yīng)。 “沒人嗎?”他有些奇怪,退后幾步朝大門內(nèi)的兩層小樓望去。并沒有看到人影,可以隱隱約約好像有微弱的燈光,他有些不確定是附近路燈的反光還是房間里的光線。 李臻若于是打定了主意,他對李臻然說:“我要進(jìn)去看看。” 李臻然看了一眼周圍,確定圍著鐵門一圈沒有防盜電網(wǎng)之類的東西,才對他說:“去吧,小心點(diǎn)?!?/br> 李臻若伸手把外套脫了交給李臻然。 結(jié)果李臻然剛剛伸手去接,那外套離開了李臻若身體便憑空消失,留下一根貓毛輕飄飄落在李臻然手心里。 李臻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雖然知道沒有意義,卻還是習(xí)慣性地將長袖挽起,隨后躲在暗處變幻成貓的形態(tài),沿著鐵門旁邊的磚墻爬了上去。 李臻然站在門外,看到他前肢攀在墻上,屁股掉在下面搖搖晃晃好一會兒,才艱難爬了上去,頓時露出個笑容。 李臻若翻上了院墻就變得容易了,他沿著院墻一溜小跑,直到來到樓房附近,攀著管道爬上了二樓窗戶。 離得近了,李臻若便聽到了里面?zhèn)鱽碛腥俗邉拥穆曇?,他確定屋子里是有人的,爬到他剛才看到有燈光的那間房間窗戶外面,李臻若朝里面看去,見到房間里面開著電視機(jī),床邊上坐了一對夫妻,四十多歲的樣子,其中那個男人正是羅云光。 羅云光明明在家,卻不給他們開門。 李臻若沒有時間生氣,他轉(zhuǎn)身沿著管道爬到一樓院子里,直接變回人形,走過去從里面將大鐵門的門鎖打開。 李臻然就站在門外面,有些詫異地看著他,“有人嗎?” 李臻若點(diǎn)了點(diǎn)頭,“有人。” 樓上的人聽到動靜了,羅云光竄到窗戶前面,大聲吼道:“什么人?!” 李臻然和李臻若站在原地,同時朝上面望去。 羅云光這時離開了窗邊,聽動靜像是匆匆下樓來了。 李臻若和李臻然對視一眼,安靜地等待著他。 羅云光下來一樓,一邊從里面將防盜門打開,一邊有些兇狠地罵罵咧咧:“你們是什么人?闖進(jìn)來想偷東西嗎?我打電話報警了!” 他手里拿著手機(jī),像是已經(jīng)按了110,隨時準(zhǔn)備撥號。 然而在這時,李臻然先開口喊道:“羅叔,還記得我嗎?我是李臻然?” 羅云光一下子愣住了,他站在門邊上,蹙著眉頭朝這個方向看來,仔細(xì)地打量著路燈下面修長英俊的青年,“你說你是誰?” 李臻然說:“我是李江臨的二兒子,李臻然。” 羅云光放下了手機(jī),腳步徐緩地朝他們走過來,一直到走近李臻然的面前,認(rèn)真看著他的臉,然后說道:“是啊,你真的是臻然?!?/br> 李臻然對他笑笑,“羅叔,好多年不見了?!?/br> 羅云光神情有些怔忪,“你怎么會來這里?” 李臻然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伸手將李臻若拉到身邊,對羅云光說:“羅叔,還記得嗎?這是我弟弟,臻弱?!?/br> 羅云光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奇怪起來,他先是走到墻邊拉開了拉在院子里的燈,借著燈光看李臻若的臉,隨后說道:“他——不是吧……” 李臻若不知道李臻然什么意思,不過還是配合著李臻然說道:“羅叔,你仔細(xì)看我,你小時候還抱過我的,怎么不是?” 羅云光走的時候李臻若還小,他能夠認(rèn)出長大成人的李臻然,卻未必能夠認(rèn)得出李臻若現(xiàn)在會是什么模樣。不過真要仔細(xì)想的話,如今這個李臻若看起來太小,和李臻若本人的年齡對不上。 可是對羅云光來說,令他疑惑地卻并不是這一點(diǎn),他只是抬頭看向李臻然:“我去年看到新聞了,李臻若已經(jīng)沒了?!?/br> 沒了的意思就是死了。 李臻然被他戳穿,絲毫沒有不好意思,而是笑了笑說道:“原來羅叔一直都在關(guān)注著我們?!?/br> 李臻若的案件是有媒體報道,不過他本身不是明星,在社會上能夠引起的反響有限,案件不是什么惡劣的大案件,所以也沒有引起媒體的大量關(guān)注。 羅云光能夠知道,如果不是他還一直和李江臨有聯(lián)系,那就是他很關(guān)注李家的動向。 聽到李臻然這么說,羅云光也沒有反駁,只是看著李臻若說:“這位小兄弟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