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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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這瞬間,俞仲堯?qū)⑺硇屋p輕一帶,向前半步,將她護(hù)在身后。 孟滟堂的神色變了幾變,從擔(dān)心焦慮變?yōu)轶@訝惱火,末了則是面無表情,定定地瞪著俞仲堯,“你怎么個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第20章 俞仲堯睨了他一眼,“你此刻該做的,是管好你的幕僚,別做上不得臺面的事?!?/br> 孟滟堂嘴角一沉,“我的幕僚任你呼來喝去,哪里還會聽我的話?” 俞仲堯反問道:“這樣說來,簡西禾日后便是我的人了?” “說這天下是你的,怕是都沒幾個人反對?!泵箱偬冒胝姘爰俚氐?,“可惜您俞三爺不稀罕,偏要激流勇退?!?/br> “胡扯。”俞仲堯擺一擺手,“回去吧。” “回去?”孟滟堂險些跳腳,“我是來看望洛揚(yáng)的!” 俞仲堯眸光一寒,“禮數(shù)呢?” “……”孟滟堂按了按眉心,心里分外沮喪。怕在她面前言行無狀,偏就怕什么有什么——方才聽得她房里出了事,心急如焚,便又冒失起來。 這小女子真是他的克星,讓他一而再地犯錯。 他定了定神,對俞仲堯道:“我跟章大小姐說幾句話,這總行吧?” 俞仲堯不置可否。 章洛揚(yáng)還是站在他身后。 孟滟堂只好往一旁走了兩步,看著她的側(cè)影道:“章大小姐,方才我是太擔(dān)心你的安危,這才亂了方寸,還請你見諒?!?/br> “二爺言重了。”章洛揚(yáng)回道,“我沒事,毫發(fā)無傷?!?/br> “真沒事?”孟滟堂上前一步,看到站在暗影中的女孩,長發(fā)只用一根簪子綰起,身著素凈的淺色衫裙,許是被她前面那個人襯托所致,顯得分外柔弱纖細(xì)。 讓人生出滿心憐惜。 他繼續(xù)道:“明日還是讓人給你看看吧,平日不要辛勞,不要為人下廚了?!庇绕洳灰o俞仲堯那廝做飯了——他在心里補(bǔ)了一句。 “……”章洛揚(yáng)心說,不下廚的話,云蕎的日子怎么過?那可是個饞貓。 “明日我命人給你送些補(bǔ)品過去,你可要收下,好生服用?!?/br> 章洛揚(yáng)胡亂地點了點頭。 孟滟堂又站了片刻,找不出別的話題了,雖然對現(xiàn)狀極其不滿并憂心忡忡,卻只能道辭回房。 俞仲堯看著孟滟堂走遠(yuǎn),轉(zhuǎn)身面對著章洛揚(yáng),“你怕他做什么?” 章洛揚(yáng)沉吟道:“他,是王爺?!?/br> 俞仲堯想了想,也是。別人又不能跟他似的不管不顧。 “他很關(guān)心你,甚至于,很在意你。”他凝著她容顏。 月光下的女孩容顏,膚色皎潔如玉蘭花瓣,眉目清晰如畫,雙唇嫣紅。她是不需任何裝飾的女孩。 想到孟滟堂那副方寸大亂的樣子,有點兒好笑,也真膈應(yīng)??峙抡l都沒見過孟滟堂這樣,意味著的,是打心底惦記上了她。 章洛揚(yáng)抿了抿唇,低聲咕噥:“又不是自一開始就如此?!彼胝f的是,有利可圖才生出的關(guān)心在意,做不得數(shù)。孟滟堂是在看到她真容之后才這樣那樣,想要她為此欣喜,絕無可能。況且,她真不認(rèn)為自己是貌美之人,由此,就更覺得孟滟堂行徑怪誕。 俞仲堯的唇角上揚(yáng)成愉悅的弧度,“明白就好?!彼唛_兩步,“看看夜色,說說話?”與她說話的時候,他經(jīng)常是用商量的語氣,起先是刻意,不想她害怕,逐漸成習(xí)。 “好?!闭侣鍝P(yáng)抬眼望著天幕,愜意地笑了。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br> 章洛揚(yáng)沒料到他還記著先前的話題,側(cè)目看了他一眼,笑道:“當(dāng)然很好了。我早就想過這個問題?!?/br> “哦?”他笑微微的,“說來聽聽。” 她認(rèn)認(rèn)真真地說道:“以前我和很多人一樣,一聽到三爺?shù)拿M就會心驚膽戰(zhàn),從未想過會得您照拂。而這一路走來,您對我和沈大小姐照顧有加,是很好很好的人。” 俞仲堯輕輕一笑,“湊巧而已。我這一輩子,也做不了幾次好人?!庇謫査耙俏矣龅诫y事,你也會幫我么?” “要是連三爺都為難的事,我想幫也幫不了啊?!闭侣鍝P(yáng)想了想,“到時候,我也只能陪在一旁?!?/br> 嗯,這話說的,讓人心里真舒坦。 這就是她的好處,如同孩童一般,說話不會工于心計,一些話反倒更暖心。 最讓人消沉的一種情形,不過是風(fēng)雨來臨之時,身邊無人相伴。只得自己。 他沉默下去,慢悠悠喝酒。 章洛揚(yáng)便專心看著江上景致。 夜幕湛藍(lán),璀璨的群星如一顆顆晶瑩閃爍的淚滴,有著令人悵惘的美。 風(fēng)起,流云在風(fēng)中舒展著,將半彎明月?lián)踝?,又緩緩移開。 江水在星月映照下,波光粼粼,悠然流淌。 這些歷經(jīng)千萬年的風(fēng)景,任憑時光飛逝,始終巋然不動。只要你來,它就在。 是這樣的風(fēng)景,讓人覺出自己的渺小,那些煩惱也變得可笑。 她輕輕地吁出一口氣,定顏一笑。 俞仲堯說道:“日出時景致更好,江花紅勝火,江水綠如藍(lán)。” 他的語聲在風(fēng)中有些飄忽不定。 “嗯,改日我一定來看?!闭侣鍝P(yáng)想到天色已經(jīng)太晚,沈云蕎又在等著自己,便要道辭,先問了一句,“三爺還不回房歇息么?” “還不乏,過一陣子再說。”俞仲堯看了她一眼,“你去歇息吧?!?/br> “是。”章洛揚(yáng)行禮道辭,走出去幾步,猶豫一下,轉(zhuǎn)身道,“三爺——” 俞仲堯轉(zhuǎn)身望著她。 “少喝點兒酒,好不好?”她目光誠摯地看著他,“像您這樣個喝酒的法子,傷神,也傷身?!?/br> “嗯?”他有些意外,眉峰輕揚(yáng)。 “……”她不覺得自己的話晦澀難懂,怎么他像是沒聽懂的樣子? “嗯?!?/br> “說定了?”章洛揚(yáng)笑著求證。 衣袂在夜風(fēng)中輕舞,讓她飄然欲飛,笑容綻放時,那雙大眼睛里沒了清冷,只流轉(zhuǎn)著喜悅,光華璀璨。 這笑容之美,足以讓任何人驚艷。 “好?!庇嶂賵蚰曋?,沒了先前的敷衍,頷首一笑,“讓我慢慢來。” “嗯!”章洛揚(yáng)心滿意足了,踩著輕快的步子走遠(yuǎn)。 她身影消失在眼界之后,俞仲堯才收回視線,手里的酒壺送到唇邊,心里卻遲疑起來。 他蹙了蹙眉,不明白方才為何要答應(yīng)她。 可總不能對一個小女孩食言。 這可真是自找的麻煩。 ** 翌日一早,孟滟堂派人送來了幾樣珍貴的諸如人參、何首烏、燕窩之類的補(bǔ)品。 章洛揚(yáng)想了想,照單全收。云蕎之前受傷,身體有些虛弱,這些東西正好可以用來給她滋補(bǔ)。 上午,她和珊瑚、芙蓉沒出房門,坐在一起做針線、縫制新衣。下午,循例去了俞仲堯房里。 俞仲堯臥在躺椅上看書。 在拼湊的信紙到了后期容易許多,剛過未時,整頁信紙完全拼好了。她仔細(xì)檢查了幾遍,確定沒有出錯的地方,這才知會俞仲堯:“三爺,您要不要來看看?”說著話,看了看他的手。還好,一手拿著一本書,另一手則在把玩著一并小巧的柳葉刀。 “幫我謄一遍,等信件齊全了再看?!?/br> “哦。”章洛揚(yáng)尋來筆墨紙,認(rèn)認(rèn)真真的抄錄下來。晾干墨跡,又問,“那原來的信紙是不是要照原樣放回去?” “嗯?!?/br> 章洛揚(yáng)稱是,垂眸看著自己辛苦許久才拼好的紙張,居然有點兒舍不得。 俞仲堯看到她犯難的樣子,不由笑了,“若是粘貼起來,又要你勞神勞力。你忙的是信上的內(nèi)容,不是這張紙?!?/br> “也是。”章洛揚(yáng)這才一狠心,把紙張掃亂,放回信封內(nèi)。心里倒是很佩服他,要是換了她,早就迫不及待地看信上的內(nèi)容了。 但是整頁紙都在說著某個地方的風(fēng)土人情,很明顯,這不是第一頁。他不看也好,看了應(yīng)該會窩火。 胡思亂想著,阿行和高進(jìn)走進(jìn)門來,前者神色似是比平日明朗幾分,后者則是忍俊不禁的樣子。 兩人先對章洛揚(yáng)拱手行禮,隨后才轉(zhuǎn)去俞仲堯面前說話。 高進(jìn)道:“付小姐的臉紅腫不堪,奇癢難耐,喊著要找大夫。” 章洛揚(yáng)聽了,立刻就想到了沈云蕎,猜測著付琳應(yīng)該是被好友收拾了一把。 俞仲堯翻了一頁書,“不管?!?/br> 高進(jìn)笑著稱是,又道:“付小姐還要您徹查,說一定是沈大小姐做的好事,還說您要是連她眼看著就要?dú)荻疾还?,她也只能投江自盡了?!?/br> 俞仲堯沉默片刻,“讓她去,不準(zhǔn)阻攔?!?/br>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打算雙更,支持就冒泡留言鞭策一下吧,理我的太少的話,懶癌患者一準(zhǔn)兒更一章了事。 要是雙更的話,第一更時間是下午兩點,要是沒更就是我扶墻哭去了。 (づ ̄ 3 ̄)づ ☆、第21章 阿行與高進(jìn)齊聲稱是,又說了幾句別的事情,道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