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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綜]不平衡戀愛在線閱讀 - 第21節(jié)

第21節(jié)

    林曉月肆無忌憚地打量著赤司的上半身,洗完澡等著頭發(fā)干了再穿上半身的衣服,這種設(shè)定真是能讓人大飽眼福。當(dāng)年瘦小的男孩子現(xiàn)在都有了結(jié)實的肌rou,真是讓人感慨良多。

    不過現(xiàn)在都這么晚了,還不把水擦干凈睡覺,也真是浪費時間。

    林曉月靠得近了些,彎下腰去看赤司被毛巾擋住的臉,他該不會是累得就這么睡著了吧?可是等看到了,她才發(fā)現(xiàn)赤司的情況不正常——左眼的顏色,好像是金色的?

    沒等林曉月多看幾眼來確定,她就對上了赤司的視線,冷冽的眼神落進她的眼睛里。

    咦?好像有哪里不對?林曉月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抓住手腕用力按到了床上。

    這個發(fā)展絕對出錯了吧!后背撞上柔軟的床鋪時正好壓到了剛才對練的一處淤青,林曉月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緊跟著就感覺到水珠砸在自己臉上,睜開眼睛一看整個人都不好了。

    “系統(tǒng)你給我解釋一下為什么征十郎能夠碰到幽靈狀態(tài)的我?!?/br>
    “根據(jù)世界規(guī)則給出的說法,赤司現(xiàn)在是第二人格,同樣屬于非自然的存在。”

    同樣……林曉月很想把這個詞用后槽牙磨碎,所以說兩個非自然的存在撞到一塊兒去了反而能碰得到了?這是給了她暫時的實體嗎?當(dāng)初那個可愛的小孩子怎么會變成雙重人格的精神病患者!

    “好久不見了,彌生。”俯視著她的金色瞳孔看起來異常耀眼。

    這個稱呼讓林曉月感覺更不好了,她動了動手腕,反而被攥得更緊,林曉月完全不能理解為什么男生的手那么大,可以光用一只手就把她兩只手的手腕交疊攥緊。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征十郎,把手松開?!?/br>
    聽到“征十郎”這個稱呼,赤司的臉上浮現(xiàn)出了稱得上滿意的神情,他松開了手,卻也淡淡地說道:“彌生,別想離開這里,我只是不想對你用強而已?!?/br>
    林曉月整張臉都木了,她坐了起來,試著碰了下赤司的臉,確定自己能碰到之后,就狠狠地掐住赤司的脖子把他壓到了床上:“用強?虧你說得出來!我認識的赤司征十郎可不是這樣的!”

    被掐著脖子赤司的表情也沒有任何變化,他甚至笑了起來:“你認識的赤司征十郎?那又是誰?彌生,你從來都不知道我是什么樣的,就連那個我你也不知道,不是嗎?”

    他伸出手順著林曉月手臂上滑,一直碰到了她的臉頰,林曉月只覺得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赤司卻對她的反應(yīng)顯得很愉快:“我是為了勝利而生的,母親的去世,你的死亡,正是因為這兩件事我才會出現(xiàn)在這里,那個我無法承受的感情都在我這里,你知道那是什么嗎?”

    “全部都是些不好的情緒啊,尤其是在對待你的時候?!彼难劬Σ[著,“他還要特地把佐倉桃和白石彌生區(qū)分開來,可是我看得出來那是同一個人,從聽到你的那句稱呼時就意識到了。”

    “只有彌生你說出那個名字時,給我的感覺是不一樣的?!?/br>
    林曉月定定地看著他,雙手已經(jīng)松了開來。她只是示威,也是為了確定赤司不會對自己做什么。不過從這個第二人格的話來看,赤司明明已經(jīng)知道佐倉桃是假身份了,為什么……

    “因為不愿意相信你死了啊?!背嗨究赐噶肆謺栽碌南敕?,“白石彌生確實死了,在這里的只是幽靈,就算潛意識里分辨出來了,也拒絕去相信這樣的事實,他把痛苦都扔給我了?!?/br>
    他抓著林曉月的手按到了自己的心臟位置,低聲笑著:“你知道那些痛苦是什么滋味嗎?”

    仿佛有火焰從接觸到的皮膚上燒了過來,林曉月想要縮回手,卻被赤司死死地按住。她都不知道要說什么了,最后只是干啞著嗓子說:“既然如此,你也該知道我不喜歡你?!?/br>
    “我現(xiàn)在想要做的是讓你從白石彌生的過去里走出來,就算還喜歡著也好,不要因為死去的人而放棄了未來的可能性?!绷謺栽抡f,“如果我在你相親的時候沒有被發(fā)現(xiàn),或許你就……”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扣住肩膀拽了下來,下巴撞在赤司的胸口,差點沒咬到舌頭,疼得眼淚都冒出來了,下一秒?yún)s被捏住下巴拖了起來,從上方壓下來的親吻讓她措手不及。

    她留了這么多年的初吻!被一個精神病患者搶了!林曉月想都沒想就咬了下去,赤司皺起了眉,卻是以更加強硬的態(tài)度撬開了林曉月的牙關(guān),堵得她都沒法呼吸了。

    咸味和鐵銹味讓林曉月停下了動作,最后自暴自棄地任由赤司做主——他卻停了下來。

    “沒想到還有做這種事的機會?!背嗨居弥父鼓Σ吝^唇角的傷口,“完全不夠?!?/br>
    林曉月沒力氣去抱怨了,只是翻了個白眼往后挪了挪,決定離這個精神病患者遠點。

    喘了好一會兒氣,直到自己恢復(fù)冷靜,她才抬了抬下巴:“我看你是壞掉了?!?/br>
    赤司很平靜:“你認為什么樣的我是好的?相親對那個我來說不過是一次屈服,或許他以后還會因為各種各樣的理由屈服很多次,難道那就是你希望看到的‘走出來’?”

    不等林曉月回答,他就搖了搖頭:“我們誰都不要自欺欺人了,赤司征十郎只喜歡白石彌生,到死為止?!闭f著他又笑起來,“你說如果你沒有出現(xiàn)就好了?那你就錯了?!?/br>
    “屈服對我而言只是失敗,是輸了,那樣的情緒積攢得越多,赤司征十郎就毀了?!?/br>
    他說得輕松,林曉月卻打了個寒顫,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在和誠凜的比賽上輸?shù)?,與這種失敗可不是能一概而論的事?!背嗨究吭诖差^,似乎對林曉月的眼神毫不在意,“這是輸給了命運啊,無法改變只能屈從,就像你的死亡一樣?!?/br>
    “……也就是說,如果我一直都沒有出現(xiàn),你會絕望?”林曉月抿緊了唇。

    “那種詞匯不適合用在我身上?!背嗨敬瓜铝搜酆?,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房間里重新陷入一片沉默,過了半晌,林曉月才開口道:“如果我從來都沒有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大概就不會出現(xiàn)這種事了吧?”這只是因為疲累而隨口說出的假設(shè),赤司卻因此抬起了頭。

    “我不準?!彼⒕o了林曉月,似乎隨時會將她禁錮起來。

    只是他很快捂住了自己的額頭,有些煩躁地說:“沒有時間了……你要以佐倉桃的身份做出什么都好,只要別想讓我喜歡上除你以外的任何人?!?/br>
    沒有時間了?林曉月意識到了什么,確定自己沒有現(xiàn)出身形才看向赤司。就這一會兒,赤司左眼里的金色已經(jīng)消失得干干凈凈,恢復(fù)了原本的赤色,而那種強硬冷冽的氣勢也消失不見。

    赤司放下捂著額頭的手,大口地呼吸著,他感覺到呼吸時嘴角處的疼痛,伸手去摸,便看到手指上沾染著一絲血紅。難道是在拿回身體的時候咬到了?他放下手,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忽然笑了。

    只是因為佐倉桃的那番話,他就心情糟糕得讓第二人格重新冒了出來,還被占據(jù)了主動權(quán)。

    他什么時候變成了這樣?連自己都對這種情況感到陌生。他無心去想為什么自己什么時候從床沿坐到了床上,只是走到桌前,拿起搭在椅背上的上衣穿好,這才關(guān)掉臺燈,躺到床上入睡。

    林曉月站在床邊,看了赤司的臉一會兒,伸手去碰。

    指尖輕而易舉地穿過了臉頰,而縮回后又能看得到完整的手指——并非實體的存在。

    這次已經(jīng)算是警告了吧?林曉月收回手想著,說得多直接——“赤司征十郎只喜歡白石彌生”、“別想讓我喜歡上除你以外的任何人”,這種撲面而來的霸道感是怎么回事!

    她現(xiàn)在真的很認真地在思考著去下一個世界是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系統(tǒng)總是給林曉月添亂子:“宿主,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真的要不管赤司了嗎?”

    林曉月真是頭都大了,這樣好像她比較渣似的,還有系統(tǒng)你什么時候這么感性了!

    揉了揉有些發(fā)脹的太陽xue,林曉月嘆了口氣,轉(zhuǎn)身離開了赤司的房間。

    這件事太麻煩了,她現(xiàn)在分不清楚情況,還是找能幫得上忙的人給她分析一下比較好。

    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不知道現(xiàn)在還有沒有回東京的新干線啊。

    背對著赤司離開的林曉月沒有注意到,在她那一聲嘆息后,躺在床上似乎已經(jīng)進入沉睡的赤司,慢慢睜開了眼睛。映著窗外透進來的月色,赤色雙瞳中仿佛有銀光閃動。

    針對劇情人物的關(guān)照是:可以在不現(xiàn)出身形的情況下,被聽到發(fā)出的聲音。

    即使是一聲嘆息,也不例外。

    作者有話要說:入v第二更!這個程度的親近應(yīng)該不會有問題吧?【摸下巴】

    設(shè)定就是這么用的,我這是劇情需要!【嚴肅臉】【←鬼扯】

    ☆、第032章

    第032章:等你長大。

    “你們說我直接坦白向征十郎怎么樣?”

    “在此之前佐倉??梢愿嬖V我們昨晚發(fā)生了什么讓你改變了主意?”

    以上,林曉月剛把黑子等人約出來,第一句話就被黑子堵了回來。林曉月按住額頭,她要怎么跟面前這三個男生解釋昨晚的事?如果不是因為他們認識赤司,又知道她的事,她寧愿去拜托桃井。

    她愁眉苦臉地看向黃瀨:黑子會說“昨晚”而不是“昨天”,說明他知道昨晚她從京都回來了還發(fā)生了什么,而她昨晚回來的事只有黃瀨知道,肯定是他泄露出去的。

    坐在她身旁的黃瀨扭過頭,當(dāng)做沒看到林曉月的視線。

    黑子捧著一杯香草奶昔,坐在林曉月的對面,態(tài)度很自然:“佐倉桑,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把自己的情況分析清楚再做決定,我不知道為什么你很不鎮(zhèn)定,但是這和我認識的佐倉桑不一樣?!?/br>
    “我印象當(dāng)中的佐倉桑總是很自信,不會因為什么事而自亂陣腳??墒侵灰嗨揪渡详P(guān)系,佐倉桑就會顯得很浮躁,這樣只會讓情況變得更糟糕。”

    林曉月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又沒說,右手擋在眼前,黑子他們根本看不到她的表情。

    他這么一說林曉月也覺得自己最近太浮躁了,總是被赤司帶著跑。原本只打算看一眼赤司就走,卻在見到赤司后改變了主意;想讓赤司走出白石彌生帶來的心理陰影,又不想以白石彌生的身份出現(xiàn)在他面前;聽說赤司要相親了就跑去看,被發(fā)現(xiàn)了還換身份,又因此讓赤司生氣。

    更重要的是,赤司居然冒出了一個第二人格,做了那種事說了那些話,她越發(fā)難以鎮(zhèn)定。

    她到底是情商太低了——林曉月再次認識到了這個事實。她放下手,轉(zhuǎn)而認真地看著面前的綠間和黑子:“就你們來看,我和征十郎是怎樣的關(guān)系?”

    “對你來說只是姐弟吧。”綠間雙臂環(huán)在胸前,“可是顯然赤司不這么想,還跟你約定了要等他長大。但是從最近的事來看,他對你的執(zhí)念仍然很深呢?!?/br>
    “我認為佐倉桑管得太多了。”黑子又給林曉月捅了一刀,連黃瀨聽著都捂住了臉?!白魝}桑并不是赤司君真正的jiejie,也只是把赤司君當(dāng)做弟弟喜歡,既然如此,為什么要負責(zé)到這種地步呢?他的人生與未來會變成如何并不是你的責(zé)任,你只是影響他的因素而已。”

    “可是,”黃蠟急忙接上了黑子的話,“并不是普通的因素吧?”

    林曉月立刻想到了昨晚赤司說的那些話,心塞程度又上升了不少。

    黑子很從容:“那是赤司君的問題。他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會做出自己的判斷,就算佐倉桑你再怎么擔(dān)心,以你目前的狀況也不可能再陪著他,為什么還要把責(zé)任攬到自己身上?”

    “可是不管不顧的話也太……”林曉月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綠間打斷了:“你想要管卻管不好才是真的糟糕?!币膊恢朗遣皇潜缓谧痈腥玖?,他的語氣也很嚴肅,“勉強自己去做無法完成的事沒有任何意義,甚至?xí)砀訍毫拥暮蠊?,你確實依照自己的能力想好了嗎?”

    黃瀨有一種林曉月現(xiàn)在正被拷問的錯覺——事實上也差不多了。

    四個人沉默了好半晌,黃瀨才試探著喊道:“小佐倉?”

    “我知道了?!绷謺栽潞芾潇o,“我用自己的想法去揣度征十郎的想法是錯誤的?!闭f白了就是已所不欲,勿施于人。雖然就赤司所說,她對他真的很重要,但是對她來說的重點在于她做不到什么卻還想著要去做,這根本就沒有考慮到自己的實際能力,只會添更多的麻煩。

    “的確,我現(xiàn)在做不到什么,用任何方法都無法改變我已經(jīng)是幽靈的事實,欺騙征十郎也只會造成更麻煩的后果,我把他想得或許太脆弱了,還把他當(dāng)成孩子?!彼袅丝跉猓痤^來,“我還是決定去找征十郎坦白……”她的話沒說完,就注意到了綠間和黑子的表情不太對勁。

    眼前突兀地多了一只手,從手腕到手背,手掌自然地張開,每個指甲都修剪得很干凈。

    這是從她的后腦勺直接穿過來的手,如果是有實體的人,當(dāng)然不可能出現(xiàn)這種情況,可她是沒有實體的幽靈,所以這種看似恐怖的事發(fā)生時并不顯得詭異,反倒有些喜感。

    黑子和綠間都笑不出來,黃瀨愕然地扭過頭去,看到了站在林曉月身后的赤司。他慢慢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動作遲緩,像是將所有的力氣都用在了這上面。

    赤司看著還保持著坐姿的林曉月,后者嘆了口氣扭過頭來,臉上甚至還帶著微笑:“從哪里開始聽到我說的話?”這才是屬于白石彌生的語氣,而不是那個假扮出來的佐倉桃。

    他早該想到的,當(dāng)初還是他說彌生代表著三月,怎么會想不到三月還有其他的別稱?

    “從那句‘用任何方法都無法改變我已經(jīng)是幽靈的事實’開始?!背嗨局貜?fù)著,他把剛才林曉月說的話記得清清楚楚。昨晚他沒把聽到的嘆息當(dāng)做幻覺,也因此有了一個令人無法相信的猜想。

    于是他來了東京,找到了黑子他們的高中。誠凜大概知道實情,他問起的時候只回答不知道黑子去了哪里,也沒說關(guān)于白石彌生的事,但從海常和秀德那里,他知道了今天黃瀨和綠間都不在。

    他們聚在一起的可能性極大,而地點則被他鎖定在了誠凜附近的麥當(dāng)勞。

    找到的同時,他也知道了最不應(yīng)該知道的事。

    明明他最重要的人就在他眼前,卻連碰都碰不到,手掌穿過的瞬間,連最后的希望也沒有了。

    可是赤司也沒有產(chǎn)生“還不如不要出現(xiàn)”這種想法,這樣他至少還能見到她,比起當(dāng)初孤單地坐在學(xué)校的會場里等待著不會到來的人、連最后一面也見不到要好得多。

    林曉月站了起來,對著黑子他們笑了笑:“好啦,我要去跟征十郎慢慢算賬,就不陪你們了,等我有空再來找你們?!碑?dāng)然,也有可能不會有空了。

    她走到了赤司身邊,虛握住他的手,盡管沒有觸感,赤司還是做出了握住的動作,看上去似乎沒什么問題。這種做法也是自欺欺人吧?林曉月想著,就這樣走了出去。

    現(xiàn)在這個時間街上還是挺熱鬧的。為了避免被別人碰到,林曉月在沒人的地方解除了可視狀態(tài)。赤司下意識握緊了手,想要留住她,可是手心里什么都沒有。

    “不用擔(dān)心,我就在你身邊,只是你看不到而已?!绷謺栽抡f,“我們回家吧?!?/br>
    “好?!背嗨军c了點頭,他知道林曉月說的是那里——東京的赤司家主宅。

    “唔!”林曉月走在庭院里,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果然還是這里最好了。之前剛醒來后,我就跑到這里來找你,可是你不在,我聽傭人們說你搬到京都去了,又不知道具體位置,只能在東京亂晃。還好后來遇到了能看到我的黑子,這才發(fā)現(xiàn)我必須得幫助別人才能被看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