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林曉月指出死角后,飛坦就確定林曉月的念能力和電子機械類的東西有關了。不過現(xiàn)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兩人敲定合作后,就分別踩著死角落到了別墅庭院里的一棵樹上。 “哇哦。”剛落到樹上,林曉月就忍不住小聲叫了起來,“能布下這么多念的陷阱,到底找來了幾個念能力者啊?”她只是用凝隨便看了幾眼,就發(fā)現(xiàn)到處散發(fā)著念力,太夸張了。 “別說話?!憋w坦的聲音本來就壓低了,又戴上了面罩,聽起來更加低沉。林曉月吐了吐舌頭,順手把上衣的兜帽扣到腦袋上,然后雙手合十,慢慢拉開,還保持著凝的飛坦理所當然地看到了出現(xiàn)在林曉月雙手之間的用念力構成的文字:要繞開還是破壞? 這種使用念力的方式倒是有趣,飛坦想著,用手指在“繞開”上點了點。 林曉月點頭,收回念力,然后從念力陷阱中找出一條路來,率先從樹上跳了下去。也是世界穿得太多,林曉月就算武力不行,要論按照系統(tǒng)的指示能做到什么程度,精確率絕對百分之百。很快,她就穿過那些陷阱,輕松落在了安全的地方——這棟別墅的二樓,一個外凸的屋檐上。 飛坦對林曉月的表現(xiàn)還算滿意,雖然庫洛洛說找林曉月來成為團員是由于她的頭腦,但是能按照自己的分析,準確地做到這一步,實力以后也差不到哪里去,不至于丟了旅團的臉。 他也跟著落到了屋檐上,林曉月早就讓開了位置,好讓飛坦也能站穩(wěn)。 進去?飛坦從林曉月對著窗戶的比劃上看出了她的意圖,跟著點了點頭。 附著了念力的指甲銳利如刀,林曉月在靠近窗戶插銷的玻璃上橫豎切了幾下,就取下一塊玻璃,伸手進去撥開了插銷,也成功打開窗戶,輕輕跳了進去。 屋子里沒人,林曉月確定了一下身上的絕,這才招呼飛坦進來,又把玻璃嵌回去。 分開查看這里的情況?林曉月繼續(xù)用念力寫字,飛坦沒多想,干脆地點頭。一起行動的話可能會互相拖累,還是單獨行動比較好,畢竟他和林曉月之間沒有半點團員的默契感。 林曉月也猜得到飛坦的想法,翻了個白眼繼續(xù)寫道:調(diào)查完之后就各自想辦法離開,在夜市門口碰面。飛坦再次點頭,不過想了想,他又比出了兩根手指。 如果兩個小時后在那里還看不到對方,就直接回去?林曉月試著猜了下飛坦的意思。 這家伙直覺倒是挺準的,飛坦?jié)M意地收回手指,跟林曉月決定了一下出房門后分別前進的方向,就率先跑了出去,腳步輕得幾乎聽不到。林曉月對飛坦的果斷有些無語,不過也很快跑了。 要跑也不是盲目地跑,林曉月全程都將警惕提到最高,時刻保持在備戰(zhàn)狀態(tài),同時也注意著周遭的情況,防止被人發(fā)現(xiàn)。系統(tǒng)是她的優(yōu)勢,一邊跑著一邊幫她收集資料,了解別墅的情況。 “這里有地下室,而且空間很大?!毕到y(tǒng)很快回答道。 “入口在哪里?”出口可能還需要進入地下室后才能找出來,不過入口要簡單很多。林曉月順著系統(tǒng)的指示找到了位置,緊跟著就發(fā)現(xiàn)周圍站著一個人,大概是看守,并不會念。 通道口封著,要拉開還需要時間,如果沒有蓋子,趁著看守打呵欠的功夫跳進去就好了。林曉月扶額,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圓對著那邊擴散過去。 不知道蓋子下面還有沒有人,既然現(xiàn)在進不去,就先調(diào)查好吧。 感覺到有人的氣息從蓋子下面?zhèn)鱽?,并且離蓋子越來越近,林曉月意識到大概有人要從地下出來了,趕緊屏住呼吸,全神貫注地躲在無人經(jīng)過的角落里,等著偷聽他們的對話。 蓋子很快打了開來,從里面出來的正是之前她撞到的男人。他一邊拍著衣服的褶皺,一邊用不爽的語氣說道:“我可是帶著東西來找你們的,結果每次還得自己爬上爬下,就沒個電梯嗎?” 看守估計和男人見了不少次,對于男人的抱怨也順口接了話:“安裝電梯那些小家伙要跑出來就容易多了,讓他們慢慢爬還能耗費體力,也容易被發(fā)現(xiàn)嘛?!?/br> 林曉月挑起了眉毛:小家伙?是小孩子嗎?難道是兒童拐賣? “這次我可是又帶了不少過來,不知道剩下的那些小家伙撐不撐得住。”男人聳了聳肩,“不行的話就去跟那位大人商量,再弄幾個走失兒童過來?!?/br> “得了吧,沒看那些大人隔三岔五地去警局鬧???”看守擺了擺手,“反正也快弄完了,省著點用就好了。我也受夠了看守的工作了,無聊得要死,連覺都睡不好?!?/br> “那我先走了,等過陣子再來。”男人走后,看守又檢查了一遍蓋子,才繼續(xù)站著。 林曉月摸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問道:“系統(tǒng),你能調(diào)查得出來地下室的構造嗎?” “不進入地下的話需要一定時間,而且宿主你得在屋子里多跑幾圈,我才好定位?!毕到y(tǒng)回答,只要林曉月不確定研究對象,它的能力就沒有那么大,探索范圍有限。 “我知道了。”林曉月一口答應下來,沒有進入通道,轉而在屋子里找適合的探測點。 飛坦出來得比較早,他的運氣不錯,在屋子里搜索的時候正好聽到了男人的腳步聲,便把主意打到了男人身上。他出了別墅,摸到背后將男人打暈過去,等著回到住處再慢慢審問。 簡單用念力給男人下了束縛,確定他沒法跑,飛坦就去了約好的地方等萊爾。約定的兩個小時,萊爾幾乎是踩著時間點來的,而且一到他面前就伸手按住了他的兩邊肩膀,低著頭直喘氣。 “就算你是跑來的,也不至于這么喘吧?”飛坦嗤笑,還是說這家伙體力太差? “我、不……”萊爾的氣還沒喘勻,飛坦看她的小腿微微發(fā)抖,也知道她是真的跑得腿都軟了,也不多說什么,干脆將她甩到背上就跑了起來:“你先歇著,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回去?!?/br> “哈?”萊爾這一口氣差點把自己嗆著,飛坦聽得出來她的驚訝,知道她奇怪自己的動作,不過也沒放在心上:“休息好了就告訴我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節(jié)約時間。” 說完,他又跑到藏著男人的角落里,然后一手托著背上的萊爾,一手挎著男人往回跑。 他們已經(jīng)出來很久了,肯定會被其他團員發(fā)現(xiàn)。吃夜宵可以原諒,不過太晚回去可能會擔心他們出事,還是不要再拖延時間比較好,而且…… 飛坦收回思緒,不快地拍了萊爾一把,提醒她不要亂動。回去后還得解釋他們今晚的發(fā)現(xiàn),萊爾明顯有了發(fā)現(xiàn),要說上很久——今晚又別想好好睡覺了。 ☆、第111章 第111章:共枕x好感x計謀 回到房子里的時候,林曉月對著燈火通明的客廳默然無語——準確來說,是對正在“興致勃勃”地討論著要不要去市里大鬧一番來找她和飛坦的蜘蛛們感到心力交瘁。 她用力敲了一下門,吸引來蜘蛛們的注意力后,微笑著說道:“請問你們在討論什么?” 坐在中央的蜘蛛頭子淡定地對她微笑:“我們懷疑你們兩個出去后遇到了危險,所以打算出去救你們。”林曉月扯了扯嘴角:“原來你們救人的方式是搶劫啊。” 庫洛洛不說話了,林曉月瞪著他,倒是旁邊的飛坦將手里拎著的家伙扔到了客廳的地板上,語氣冷淡地說:“這家伙有問題,具體是什么事,她會說的。” 說著就把林曉月往客廳那邊推,丟下一句“我去繼續(xù)睡覺”就上樓了。 林曉月滿頭黑線,她看了一下客廳里的掛鐘,又看了看滿臉驚恐的男人,想了想就對庫洛洛露出了一個討好的笑容:“我說團長,都這么晚了,我們還是早點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說?” 雖然用的是征詢的口氣,但是庫洛洛也聽得出來林曉月的堅決,他捂住嘴看了看男人,然后敲定主意,同樣笑著:“說的也是,大家都回房間休息吧,富蘭克林,把這個男人扔到一樓的主臥里去,再加上信長和窩金,你們輪流看守他,注意別弄死了,休息的話去客臥。” “一樓的主臥啊?!毙砰L看著男人,眼神不懷好意,富蘭克林已經(jīng)抓起男人往那里走了。 林曉月用同情的眼神目送男人離開,正想回到自己的臥室里休息,就被庫洛洛揪著后衣領,輕松地拎上了樓,來到庫洛洛所在的主臥。正把外衣脫掉的飛坦看到她就是一愣,隨即看向庫洛洛。 “我有話要問你們兩個,畢竟好奇心上來了,可是很麻煩的?!睅炻迓宓奈⑿υ诹謺栽驴磥頍o異于豺狼虎豹,她表情沉痛地交握雙手:“早點回答完早點睡覺?” 凌晨兩點,距離飛坦他們回來已經(jīng)過去了四十分鐘,一樓不時會傳來嚎叫聲,飛坦聽到后也沒有多大變化,他的關注重點在于躺在床上睡得香甜的萊爾。 在這種時候他更加確認這家伙是個小孩子,好吧,是頭腦非常厲害的小孩子。 在短短的三十分鐘內(nèi),用最簡潔的語言和最清晰的思路,敘述了他們在夜市遇到的情況,跟著就不負責任地往床上一倒,也不管這是不是她的房間,就睡得死沉。 飛坦將視線移向庫洛洛,忍不住問道:“團長,還有什么問題嗎?” 在萊爾說完話之后,十分鐘內(nèi)庫洛洛都沒有說什么話,他還在等著庫洛洛詢問呢。 “大致上沒有問題了?!睅炻迓逡稽c兒也不像是被打擾了思路的模樣,“你可以先睡了?!?/br> 先睡?飛坦又瞪了一眼睡著的萊爾,要把這家伙送到隔壁的主臥去嗎?都三十分鐘了,瑪奇她們也該睡著了,他可不想被念線穿成刺猬。反正這家伙就是個小孩,飛坦很快作出決定,動作粗魯?shù)貙⑷R爾塞進被子里,自己也掀開被子躺進去,中間隔開一段距離。 至于庫洛洛?團長晚上總是睡不了多久,大多數(shù)時間都在看書,還是別打擾他比較好。 被兩位團員無視了的庫洛洛只是坐在椅子上,雙手交疊,分析著萊爾剛才的話。萊爾的敘述沒有半點水分,也沒有參雜任何她自己的考慮,有的只是單純的事實。這種敘述方式對他的分析來說非常有利,不會因為他人的觀點而造成錯誤認識,所以就算有問題,庫洛洛也能自己分析出來。 只是就算萊爾說得再平靜,也掩蓋不了她想要去救被關在那個地下室的小孩子們的想法。 庫洛洛移了移視線,看著背對著他的萊爾,對方的黑發(fā)鋪在枕頭上,柔軟又順滑。他將手指點在靠椅的扶手上,嘴角上揚,彎出一個弧度來。這樣的性格,真的能在旅團里待下去嗎? 林曉月醒過來的時候盯著面前飛坦的睡臉看了半天,直到飛坦睜開金色的眼睛,低氣壓地回望:“你在看什么?”好吧,林曉月承認自己的眼神肆無忌憚,她沒想到飛坦會睡在她對面嘛。 飛坦冷哼一聲,掀開被子起床,林曉月也爬起來,壓根沒把同床共枕的事放在心上。 哎呀反正都是小孩子,怕什么……嗯,好像有哪里不對?林曉月淡定地選擇無視。 早餐仍舊是由林曉月負責解決,蜘蛛們的生物鐘各不相同,比如庫洛洛在林曉月醒來前,就去了一樓主臥,此時正在安定地盤問那個男人。林曉月覺得那個男人待在有怨靈在的房間里,就算有窩金他們看著,能撐到現(xiàn)在也不容易。只是庫洛洛來了……她還是給他點蠟吧。 等林曉月準備好早餐,派克諾坦也起來了,不過瑪奇還在休息,據(jù)說昨晚男人的尖叫讓她睡得很不好,林曉月就給她預留了一份早餐。窩金和富蘭克林隨便吃了點就去補眠,信長剛好是上回輪守的最后一人,睡了兩個小時正好起來吃早餐,精神還算不錯。 為什么她忽然有種自己變成了老媽子的感覺呢,這應該是庫洛洛的身份吧?林曉月深思。 吃完早餐,庫洛洛讓其他人看家,又拎著林曉月跑了。 “我說,是不是每一個蜘蛛都喜歡把人當成東西拎著跑?”林曉月扶額,“你好歹有著風度翩翩美少年的殼子,能表現(xiàn)得紳士點嗎?飛坦都還知道背著我呢!” “飛坦背你?看來他對你比較有好感?!睅炻迓宓那斑M速度很快,說話卻一點兒也不亂,“如果換作其他人,是不可能將自己的后脖頸交到你的手里的?!?/br> 他這么一說,林曉月倒是愣了愣,然后猶豫著說道:“因為我在旅團里最矮吧?” 庫洛洛的腳尖踢到了一塊突起的石頭上,身子彎了下去,不過很快直起。林曉月低頭,那塊石頭什么時候被壓進地里去了?庫洛洛的動作恢復流暢:“不排除這個的可能性。” 終于有了比自己還要矮的家伙,可以仗著身高去折騰別人的感覺,對飛坦來說很稀有吧? 兩人就這么淡定地來到了……警局門口。昨晚林曉月聽到那個看守說經(jīng)常會有孩童走失了的大人來警局,她就想著是不是能來了解一下情況,現(xiàn)在這樣子,庫洛洛和她想一塊兒去了。 “雖然想的一樣,但是團長你的目的肯定不在于救出那些小孩子吧?”林曉月被庫洛洛放下來的同時吐了句槽,也不管庫洛洛什么反應,徑自朝著警局門口張望,找著那些家長的身影。 “我好奇的是那伙人利用小孩子在做什么?!睅炻迓寤卮鸬迷频L輕,半點都沒有自己是個冷血動物的自覺。林曉月聽著撇了撇嘴,注意力卻集中到了一個靠在警局側墻上的男人身上。 注意到林曉月的視線不再移動,庫洛洛也看了過去:“看來那個男人就是的了。” “胡子拉碴,衣服倒還算整潔,眼神很堅定,有黑眼圈,眼球充血,邊上掉了一地的煙頭……”林曉月將那位父親的情況從頭點評到腳,只是說著語氣就柔了下來,沒了那種冷硬。 她做了總結:“是一個很擔心自己的孩子、很痛苦卻也很堅強的父親呢?!?/br> “去找他了解情況吧?!睅炻迓宓皖^對著林曉月微笑,“讓我看看你的騙術,如何?” 警局局長歐卡今天也是在辦公室里無所事事,他把玩著手里锃亮的槍,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從躺椅里起身,將槍往腰間的槍套里一插,又走出了辦公室。 沿途經(jīng)過的警員都畢恭畢敬地和他敬禮,歐卡很喜歡這種身處高位的感覺,能夠支配別人,甚至只要小小的一顆子彈就能控制一個人的生死,真是有種難以言表的滿足感。 從大廳里傳來的喧嘩讓他厭煩地皺起眉,走過去果然看到了那根固執(zhí)的釘子:“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沒有我的女兒的消息!已經(jīng)四天了,難道就連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嗎?” 嘖,這些話他都不知道從那些父母口中聽過多少回了,遲早這根釘子也會放棄的。 歐卡這樣想著,擺出警局局長該有的威嚴來,大踏步走到釘子面前,呵責道:“走失的又不只是你家的孩子,其他人家的孩子我們也在努力搜救,你每天都來鬧事,是在干擾我們的工作!” “是你!”釘子看到他,原本就布滿血絲的眼睛愈發(fā)紅了起來,他忽然瘋狂地沖了過來,叫道:“其實你根本沒有搜救吧!是你派人將孩子們抓了起來,然后把他們送到那個地下……” 釘子的話讓歐卡起了一身的冷汗,他迅速拔出槍,還沒扣下扳機,視野里的男人就一臉不敢置信地倒了下去,他最后的目光還在看著身后。而在他的身后,穿著一身黑色筆挺制服的少年,慢悠悠地收回了手,抬眼朝歐卡看了過來,眼睛里還帶著輕蔑的笑意。 周圍一片寂靜,仿佛時間都隨著少年的出現(xiàn)停止了流動,每個人都被一股莫名的沉重壓力籠罩,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少年就這么悠然地抬腳走了過來,跨過地上還在流著血的男人。 他的鞋底沾到了血,走在警局地面的瓷磚上,留下一個個清晰的腳印。 歐卡的額上滿是冷汗,他感覺到少年鎖定了他,這讓他的手指都哆嗦起來。 “拿著這玩意指著我,你也想要嘗嘗死亡的味道嗎?”少年已經(jīng)來到了歐卡面前,黑色的眼睛里是滿滿的冷冽,他的眼尾細長,說話間一個上挑,歐卡心里的恐懼就更加濃厚。 他手忙腳亂地將槍塞回槍托,又反應過來自己的舉動有失風范,連忙努力停止了腰桿,想要厲聲呵斥這個少年,說出來的話卻平白少了威嚴:“你……你是什么人!” “哦,你問我?”少年的語氣依舊輕慢,他的嘴角漫開一絲冰冷的笑意,隨即壓低了聲音,只有歐卡和他自己能夠聽到:“蠢貨,如果不是我剛好到場,地下的事你要怎么處理?” 是那里來的人。這個認知讓歐卡驟然放松下來,他忙不迭地抹著汗,鑒于少年的力量,他換上了較為恭敬的語氣:“那個,你來這里,是有什么事嗎?” 少年滿意地微微頷首:“找個安靜的地方商量,我需要防止別人的偷聽?!闭f著他又皺起了眉,看向地上還在流血的男人,不耐煩地揮手:“把那家伙扔出去,我討厭血腥味?!?/br> 歐卡趕緊叫人把那個男人扔了出去,迎著少年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他沒有注意到,少年的眼中一閃而過的光芒,那是計謀得逞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