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維持自己的本心,完勝的方法掌握在你的手中。 ☆、第137章 第137章:夢境x坦白x為敵 林曉月做了一個夢,事實上在來到這個世界以后,她很少做夢。或許是因為太過忙碌,又或者是因為她的心境越來越冷淡,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句話,對她已經(jīng)不適合了。 她夢見了很多事,也夢見了很多人,從當初站在教學樓下狠狠地甩了那個渣男一巴掌,到從妮翁手中接過寫著預言詩的紙張。從站在櫻花樹下凝視著她的赤發(fā)少年,到對她露出微笑的桃花眼男人。一幕幕像是飛快切換的幻燈片,只來得及在視網(wǎng)膜上留下殘影,連回味的余地都沒有。 有各種各樣的感覺從心口涌出,甜蜜、苦澀、冰冷、火熱……不管是哪一種,都曾經(jīng)在心里留下痕跡,可是那些痕跡漸漸地消失了,剩下的只有空虛。 “你是誰?白石彌生,露娜,晴夜,還是萊爾?”有熟悉的淡漠聲音問道。 “不,我是……林曉月?!彼牭阶约哼@么說,音量小到幾乎聽不到。 “身為林曉月,你有什么?”那個聲音變得咄咄逼人,質(zhì)問道,“作為林曉月,你只度過了二十來年的平凡人生,有意義嗎?”語氣里帶上蠱惑般的絢麗顏色,“可是在其他世界里,你的經(jīng)歷豐富多彩,優(yōu)秀、冷靜、強大……這樣的生活不是更加有趣嗎?” “留下來吧……就留在這些世界里,好嗎?” 最后那句話仿佛是在哀求,她幾乎要不假思索地答應下來—— “不行!”一聲大喊讓林曉月驟然清醒過來,她猛地抬起頭,只看到一個籠罩在黑霧里的人影。有人抓住了她的手,用力往后拽去,林曉月便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暗色,天還沒亮,月光雖然明亮,但是透過深藍色的窗簾,皎白也變成了藍黑,生出幾絲陰翳來。林曉月喘著粗氣,掙扎著爬了起來,抬手便摸到額頭上密密麻麻的冷汗,好半天才平靜下來,只是夢境中的感覺似乎還殘留在她的身體里,讓她全身發(fā)冷。 她很快辨認出這里是艾梵的別墅,房間也是當初特意為她布置好的。雷亞果然是個好下屬,把她送到艾梵這里,是希望他們好好相處吧?不過,這次的“冷戰(zhàn)”可不是她先挑起的啊,連她也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想到剛才那個夢,林曉月隱隱約約感覺到了什么。 大概和艾梵有關系吧?因為在夢境中,她最后看到的那個人影,和艾梵的身形非常相似,問題是感覺很不一樣。如果說艾梵為她所做的一切可以完美地詮釋溫柔與深愛這兩個詞,那么那個人影只讓她感到危險,有一種本能上的敵對。最后拉住她的人又是誰?只說了兩個字,又是飽含驚慌的大喊,連聲音都變了調(diào)。不過那只拉住她的手很溫暖,也很像艾梵。 林曉月有些頭疼,她長長地吐了口氣,然后重新倒在了床上,繼續(xù)睡覺。 大概是因為半夜醒來的緣故,林曉月再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將近中午,腦袋昏昏沉沉的,很沒精神。至少當她踢踏著拖鞋從樓上下來,客廳里候著的雷亞看到她后,露出了無比緊張的表情。 “我沒事。”林曉月耐心解釋道,“只是昨晚沒睡好,所以精神不濟?!?/br> 雷亞拍拍胸口松了口氣,隨即正經(jīng)地說:“小姐,老大他去總部了,讓您好好吃飯。組織里的事老大會處理,請您不用擔心?!?/br> 林曉月擺了擺手算作回復,就去吃午飯了,廚房里一直備著,也不擔心冷熱。送上餐桌的都是她喜歡的食物,這種貼心讓林曉月有些不適——以往明明都能自然地接受,現(xiàn)在卻讓她不自在。 這種轉變意味著什么?林曉月對著一桌美食,只覺得食之無味。 她草草結束了午餐,然后直接走到雷亞面前,冷著臉說道:“送我去暗影的總部……不,”想到艾梵近來躲著她的舉動,林曉月瞇起眼睛改了口,“送我去艾梵那里。” 雷亞立刻答應下來:太好了,看樣子老大和小姐的冷戰(zhàn)要結束了! 暗影里的人都認識林曉月,此時看到她出現(xiàn),也都保持笑容來打招呼。以往還有心思維持自己在別人面前良好形象的她,這次卻全然不顧別人的反應,問了艾梵在哪里后,就直接跑了過去。 雖然現(xiàn)在是午休的時候,但是對艾梵這個老大來說并不存在休息,還在辦公室里看著文件??吹疥J進來的林曉月時,他有瞬間的緊張,不過很快就壓抑下去:“怎么來了?” 林曉月朝著身后跟來的雷亞使了個眼色,后者就立刻退出去,還關好了房門。 “我想見你?!绷謺栽卵劬φR膊徽5卣f道,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有著讓人誤會的意思。她只是走到艾梵面前,雙手拍在辦公桌上,撐著上半身說道:“別想再躲我?!?/br> 這樣的強勢,讓艾梵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眉眼里帶著懷念的意味:“嗯,不躲了?!?/br> 看他答應下來,林曉月才收回手,轉身走到沙發(fā)上坐下,不過仍然直視著艾梵,語氣嚴肅:“你告訴我,那天我因為氣血不足暈過去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艾梵似乎早就知道她要問這個,聽到后臉色也沒有任何變化,只是苦笑著點頭:“我說了,你可不要再次暈過去啊?!彼諗苛吮砬?,“當時我露出了一個破綻?!?/br> “你叫我程帆,而我答應了?!边@句話從艾梵口中冒出時,林曉月有片刻的暈眩,不過她本來就坐在沙發(fā)上,就算是暈眩也穩(wěn)住了身體,只是這句話的信息量,她需要梳理。 半晌,她才抬起頭來,罕見的聲音發(fā)顫:“程帆?”這個名字她當然記得,上個世界里對她那么好的人,她卻只能對他的感情視而不見,既愧疚,又眷念。 艾梵點了點頭,他走到林曉月面前,托起她的一只手,笑了起來:“而且不只是程帆,你還記得陳伊凡嗎?還記得當初在海常高校拉住你、想要向你學習跆拳道的男生嗎?” 林曉月條件反射地收緊了手,指甲幾乎要嵌進艾梵的皮膚里,他的表情卻沒有任何變化。他只是繼續(xù)說下去:“我和你一樣,在各個世界里穿越著,不過,我喜歡你并不是因為我們是同類。在現(xiàn)實世界的時候我就喜歡著你,林曉月,我希望自己變強,可以站在你面前說我喜歡你?!?/br> 他伸出另一只手,將林曉月的衣袖拉下一截,露出手腕來。白皙的皮膚和黑曜石手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艾梵轉了轉手鏈,露出掛件上的圖案來,切換成了漢語。 “雙木為林,我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只可惜你一直沒多想?!卑笮α诵?。 “……你是誰?”林曉月半天才從嗓子眼里憋出一句話,這種事只要一提點,她就能立刻明白,只是之前她怎么可能想得到會有人和她一樣穿越?而且一想到艾梵在之前的世界里的身份,林曉月就覺得心臟上壓了一塊大石頭,沉甸甸的。 艾梵只是保持著笑容,輕輕搖了搖頭:“不能說啊,反正等你回到現(xiàn)實世界,我也不存在?!彼f得輕巧,林曉月卻睜大了眼睛,她努力迫使自己冷靜下來,松開了抓著艾梵的手。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一個個問題幾乎要將她的腦袋撐開,林曉月敏銳地感覺到了什么,“和我之前的暈倒有關系嗎?”她努力理清思路,“我并不記得自己叫過你‘程帆’,是我的記憶被修改了嗎?你的念能力并不是精神類,誰做的?還有知道我們真實身份的人在嗎?” “沒有其他人了,只是我和你不一樣?!卑舐厥栈亓耸郑Z氣也淡了下來,“你的系統(tǒng)沒告訴過你我的情況吧?它檢測不到我,如果說你是走官方道路穿越,我就是偷渡?!?/br> 他的笑容很淺,變得悲傷起來:“我啊,雖然是想要和你在一起才會穿越,并且為此努力,卻是你的敵人呢?!彼酒饋恚嘶氐睫k公桌的后面,明明和林曉月只隔了不到兩米的距離,卻讓林曉月有一種遙遠得幾乎是兩個世界的錯覺。 林曉月還想說些什么,可是突然知道了太多的東西,她需要時間消化。艾梵自然看得出來這點,按下桌子上的呼叫鈕,讓雷亞進來,平靜地吩咐道:“帶小姐回去?!?/br> 現(xiàn)在這個情況的確不適合再討論下去,她需要冷靜,把剛得知的事情都分析消化掉,才能順利地應對接下來的情況——又會是什么樣的情況呢?她和艾梵是敵人?官方?偷渡? 坐在車上,林曉月只想將腦袋對著車窗撞下去:她快要被這些莫名其妙又突然的事弄瘋了!如果系統(tǒng)在就好了,既然是“官方”,系統(tǒng)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而且艾梵剛才也提到了她的系統(tǒng),也就是說,他和系統(tǒng)有過接觸……問題是,現(xiàn)在要怎么把系統(tǒng)叫出來? ☆、第138章 第138章:改變x游戲x后事 對飛坦來說,自從離開流星街后,他對世界的認識就和萊爾不可分離。 剛開始只是當做比自己年紀小卻很有能力的家伙,后來卻慢慢變了味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不知道,反正在骷髏蜂那件事時,他就記住了萊爾,那種優(yōu)秀,還有與其不匹配的天真,讓他覺得既可笑,又忍不住想看看這家伙還能走到哪一步。 在天空競技場認識艾梵的時候,他的確對那個男人抱有敵意,不過那是因為對方先敵視他。 明明是第一次見面,那個男人卻似乎很熟悉他,從念力上傳來的排斥感讓他對艾梵也沒有任何的好感,只不過同時,他也能發(fā)覺到艾梵對萊爾的喜歡——幾乎毫不遮掩。 這讓他有一種怪異感,萊爾跟他認識得比較久,卻突然冒出了一個他不知情的家伙,而且還和那家伙的關系更好,怎么想都不舒服。或許當時那種想法只是來自男性的自尊心,可是后來就變了。 要說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發(fā)生改變……大概是從去普拉市奪取那具傀儡開始吧? 以前的萊爾總是會因為無聊的善良和天真而抗拒旅團里的任務,可是在那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在普拉市調(diào)查期間看到了太多的東西,對于為非作歹的反感要少了很多,能夠更好地融入旅團里。在那之前,雖然她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但是任誰都能感覺得出來,她并不喜歡旅團。 他能夠感覺得到她和旅團不是同一類人,這并不是流星街人和外面的人的區(qū)別,而是整個世界都和她格格不入。這種感覺很矛盾,她在拉開與別人的距離,別人卻想要知道原因。 比如團長,就一直想要知道萊爾為什么會那么成熟,想要將距離感抹消。他沒有好奇心,既然她不想要接近,就不要接近好了,所以他雖然會看在蜘蛛的份上照顧一二,但是也有本能上的不喜。 普拉市的搶奪后,萊爾就變了,那種距離感消除得無影無蹤,仿佛在一夜之間融入了這個世界,而且她的融入比起任何人都來得輕松。在表面的世界里,她能表現(xiàn)得就像普通的小孩子,又或者善于使用自己的智謀做出各種詐欺,就算要動用特殊手段也不會再有天真。 而在背面的黑暗世界,她是幻影旅團的蜘蛛,隨心所欲,只要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會給別人帶來什么,都不列入她的考慮范圍——盡管老實說她的戰(zhàn)斗力沒有那么強。 也許換了普通人來,會覺得她是墮落了吧?可是他很高興,因為——他們是一個世界的人。 與此同時,團長對萊爾的興趣也消失了,他不知道原因,不過卻隱隱地松了口氣。 剛開始萊爾對他的態(tài)度沒有發(fā)生任何變化,只是她在應對這個世界的態(tài)度上產(chǎn)生了改變。 不過,大概是因為他們兩個在旅團里體型接近,經(jīng)常會被團長派去一同執(zhí)行任務,他的速度比她快,經(jīng)常會對她的敏捷性報以不屑,有時候覺得她在拖后腿。 那天他站在樓頂,自上而下地俯視著站在下面街道上的萊爾,后者扶著雙腿的膝蓋,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身體微微搖晃著,似乎下一秒就要倒下去,可是她還是站穩(wěn)了。 “我說……”她終于調(diào)整好了呼吸,只是因為喘氣的緣故,聲音有些干啞,“你就不能跑慢一點嗎?我的速度可沒有你那么快,體諒一下啊?!?/br> 他的回答是一聲嗤笑:“有本事就自己追上來?!痹捯魟偮?,萊爾便抬起了頭,仰視著他。 那天晚上的月光很亮,萊爾站著的位置比較湊巧,當她抬起頭的時候,月光剛好灑在她的臉上,那雙烏黑的眼睛里像是落進了光羽,帶著朦朧的白霧。她笑了:“說的也是。” 然后她不客氣地伸出了右手的食指,直直地對準他,滿臉的自信:“那你就等著被我追上吧。”結果是他難得有些狼狽地扭過頭去,覺得指著他的不是手指,而是槍口。 后來就變成了有意無意的接近,不知道是從誰先開始。會發(fā)展到現(xiàn)在的這一步,也不知道是因為什么,只是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那個一直控制著身高的小女孩,已經(jīng)站在了他的身邊。 控制自己的成長,這種事念能力者大多可以靠改變身體里的念力來做到,但是那大多是為了延長自己的壽命,保持自己的體型。以萊爾的能力,盡快長大、有成年人的體型才會更加方便。畢竟她的目標是當一個詐欺師,成年人才能有更多的偽裝方式。 旅團里的誰都知道她這么做是為了什么——只是考慮到他的身高罷了。拿這件事打趣他的次數(shù)不算少,每次都被他瞪了回去,最后還是走到萊爾面前,滿臉不爽地揉著她的頭發(fā)。 這家伙,就這樣一輩子保持著這樣的身高,真的好嗎? 可是沒等他得出一個確鑿的結論,就發(fā)生了那種事。 有人給他寄來了貪婪之島的游戲,這個游戲以前萊爾跟他說過,也想過以后去搶一個來玩,可是他現(xiàn)在對此卻沒有半點興趣,只是積極地參加著旅團里的活動,積極地……殺人。 似乎只有鮮血和哀鳴才能讓他暫時忘卻萊爾的事,而事實上,看著死在他手里的那些人,他只能想得到那天萊爾在他面前倒下的樣子,像是慢鏡頭,一遍遍地在腦海里重新播放。 別人都說他是無血無淚的蜘蛛,可是……或許這樣也好? “飛坦呢!”那天他一如既往地在基地里玩著無聊的游戲,卻有一聲大喊傳進了他的耳中,側頭便看到站在門口的“千面”,那個“萊爾”用“千面”變換成的少女。 他還來不及反應,就被直奔他而來的少女抓住了衣領:“我給你寄的貪婪之島呢!” “如果是說那個游戲的話,在我那里哦,因為是很有名的游戲嘛。”俠客在旁邊舉起了手。少女松開手,扭頭看向俠客:“立刻拿過來!”她的眼底一片冷肅,“如果你玩了那個游戲……” 話語里的威脅意味太過濃厚,俠客縮了縮脖子,立刻將游戲拿過來了。 在這期間,他才有時間去處理腦海中亂糟糟的思路。 “千面”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它不是被毀了嗎?不是說,傀儡會保護主人直到死亡嗎? 一個猜測浮現(xiàn)出來,他剛打算制服少女,好好地詢問一番,連接好游戲的少女就將他按到了游戲機前,催著他發(fā)動念能力:“如果你是真的喜歡千面,現(xiàn)在就去找她!她就在這個游戲里!” 這句話讓他條件反射地發(fā)動了念能力,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已經(jīng)身處于貪婪之島了。 林曉月后退幾步坐到沙發(fā)上,有些疲憊地用單手捂住臉。 庫洛洛走了過來,臉上還掛著她一貫討厭的優(yōu)雅笑容:“沒想到你還會來到這里啊?!?/br> 她放下手,對著庫洛洛毫不客氣地翻了一個白眼,擠出生硬的假笑來:“怎么說千面和飛坦的事也算是我折騰出來的,得負責吧?”至于旁邊的其他蜘蛛,她就懶得再看了。 “連最起碼的偽裝都這么糟糕,你……不,你身邊的人出了事嗎?比如艾梵?”庫洛洛的笑意又加深幾分——林曉月覺得這個蜘蛛頭子有時候簡直可以去當算命的。 她吸了口氣,態(tài)度端正幾分,收起臉上蹩腳的笑容,平靜地回答道:“我的確遇到了一些麻煩,不過,無論是暗影還是樹,現(xiàn)在都過得非常好,恐怕你要失望了。我這次會特意來這里,是因為我遇到了一些小麻煩。如你所想是和艾梵有關,但是僅限于我和他之間?!?/br> 最好的說謊方式就是在真話里參雜假話,不過她這一番話,說是九成真也差不多了。 庫洛洛沉吟片刻,就將這個話題拋之腦后,轉而討論起飛坦的問題:“你認為他們兩個能在游戲里相遇并且重歸于好嗎?”這個問題讓林曉月挑起了眉:沒想到他還會關心團員的終身大事啊。 目前和庫洛洛沒有任何利益沖突,林曉月這次來,又只是因為私人問題,也不介意和庫洛洛普通地聊聊天。她回答道:“一定可以的,對飛坦來說,喜歡就是一輩子的事了吧?!?/br> 說著,她又想到了那天艾梵說的話,不由得有瞬間的恍惚。艾梵又何止是一輩子?因為喜歡一個人,就跟著她在各個世界里穿越,這種事?lián)Q了別人來,也能做得到嗎? 不同的世界、不同的人生、不同的人,總會遇見更好更適合的人吧?盡管如此還是跟著她。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的穿越,每次都只執(zhí)著地喜歡著她,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 林曉月清楚她有多依戀艾梵,可是她還不清楚這算不算是愛情。可能她只是習慣了艾梵對她好,才會把兩人的關系當做理所當然,卻又曖昧模糊,連她都不知道自己心里怎么想的。 真要說的話,林曉月迄今為止都沒有產(chǎn)生過談戀愛的感覺,她只是順著自己的步調(diào)走下去。 第一個世界里她想著的是學習,雖然因為車禍中止,不過第二個世界的重復,讓她順利地達成了這個目標,于是后來她想著變得強大——這在黑手黨的世界里也確實體驗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