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jié)
“找個男的交往一陣子,讓他以為我很愛他,最后告訴他其實我患有傳染性絕癥。”林曉月說得面不改色,吉爾伽美什倒是笑嗆了氣:“你這副健康的模樣,誰會相信?” “漸漸地表現(xiàn)出來‘病狀’總是能取得信任的,你要相信我的演技。”林曉月挑了挑眉,“反正我會管理遠坂家的資產(chǎn),只是為了凜,等攢夠了讓凜一生無憂的金錢,我就會將其變賣。”說著她還夸張地嘆了口氣,“遠坂家到底為什么要使用寶石魔術啊,真的太浪費錢了?!?/br> 這個女人對遠坂凜的疼愛,說是當做親生女兒都不為過。吉爾伽美什想著,又勾起嘴角:“如果我給你足夠的金錢,你是不是會立刻變賣遠坂家的資產(chǎn)?” “當然,”林曉月想當然地點頭,“誰樂意去跟那群家伙勾心斗角啊,早就煩了?!?/br> 她確實是煩了,對一切都沒興趣,尤其是經(jīng)歷了獵人那樣的世界,她對于秩序都不以為然。 不過剛說完這句話,林曉月就反應過來不對,還想補充什么,吉爾伽美什便手一揮,客廳里立刻出現(xiàn)了無數(shù)的金銀財寶,滿滿的富麗堂皇,林曉月的眼睛都差點晃花了。她只覺得太陽xue的位置一突一突地疼,吉爾伽美什的聲音也響了起來:“這些夠不夠?” 林曉月默默地望了一會兒地上堆積的財寶,終于開了口:“金閃閃?!?/br> 吉爾伽美什還沒反應過來,林曉月已經(jīng)一臉崩潰地繼續(xù)說了下去:“這些東西隨便拿出來一個都是古董級別的珍寶,真要拿出去換錢的話根本就是走私??!你本來就是金發(fā)、身為英靈時還穿得一身金光閃閃也算了,你這樣寧孫女神知道嗎!王之財寶了不起啊!你這個金閃閃!” ☆、第159章 第159章:03:44:25 吉爾伽美什拿出來的那些金銀財寶,最后林曉月一個都沒拿。 廢話怎么能拿!吉爾伽美什可是公元前兩千年代時期的英雄王,那些古董的價值根本不是用金錢就能衡量的,拿出去先不提魔術協(xié)會,說不定會引起考古界的大地震呢! 不過謝還是得好好道謝,再怎么說也算是來自英雄王的“賞賜”,林曉月就癱著一張臉道了謝,只是覆水難收,她剛才被滿屋子的東西嚇到說的那番話,吉爾伽美什不可能當做沒聽見。 “金閃閃?”吉爾伽美什瞇起了眼睛,豎瞳也變得尖銳不少。 林曉月一點兒也沒感覺到威壓,吉爾伽美什裝得挺像,實際上早在第四次圣杯戰(zhàn)爭時,他不就被征服王伊斯坎達爾說過這個名字么,林曉月也只是想了起來順口就說。 她繼續(xù)癱著臉:“我覺得我剛才對這個昵稱解釋得很充分了?!?/br> 昵稱?吉爾伽美什的嘴角上揚,睜著眼睛說瞎話,外號還差不多。那些財寶的價值幾何他清楚,但都是過去他國或者下臣上貢的東西,不被他放在眼里,林曉月應該也清楚這點。 只是,除了她說的那些借口,更重要的其實是她不愿意接受吧? 這個女人的自尊心太強,就算這其實是對遠坂凜好,她也不想過度借助他的力量。畢竟,用人類的觀點來看,他的這種行為與“包養(yǎng)”……近似?吉爾伽美什的眼神里閃過一絲愉快。 林曉月沒注意到這點,而是垂著頭想了想:“吉爾?” 吉爾伽美什微微側過頭:“嗯?”這副有點小心翼翼、又帶著興致勃勃的算計的語氣,刺激得他耳根發(fā)癢,尤其是在她用著這種稱呼的時候,尾音上揚,能讓心跳都輕快起來。 當然,他此刻的心情絕對不會表現(xiàn)出來,否則這個女人以后一定會更加放肆大膽。 “你有黃金律這種能力吧?一輩子被財運眷顧?”林曉月控制好心情,絕對不能仇富! “嗯。”極為簡略的回答,換到的是林曉月的歡呼:“我們去拉斯維加斯吧!” 這個在吉爾伽美什看來是極好的二人世界時間的提議,最后被遠坂凜斃了。 “你們兩個明明是大人吧!賭博不是好事你們難道不知道嗎!又不是沒有能力,為什么要去賭場那種地方!我們家又不缺錢!”遠坂凜恨鐵不成鋼,如果不是她注意到林曉月在查撲克、輪盤之類的玩法,她還真要以為這兩個人只是去拉斯維加斯旅游了! 林曉月懨懨的,不管是在黑手黨的世界,還是獵人的世界,她都沒沾過半點賭。前者是因為她得將家族洗白,當然不會沾,后者就是因為被艾梵阻止了——暗影了不起啊!給所有賭場下了通牒,說敢有一家賭場讓她進門就等著關門大吉,黑幫們就不管管嗎! 她還不知道,如果換成現(xiàn)在,黑幫們只會更想要對艾梵獻殷勤。 被遠坂凜“說教”的吉爾伽美什倒是無所謂,他的關注重點只在一個詞:“我們家”。 果然是好孩子呢,下次再去看看有什么品相不錯的寶石好了。吉爾伽美什很愉快地想到。 說教結束的遠坂凜仍舊板著臉:“如果想去玩的話,就這周好了。” “哈?”林曉月還沒反應過來,遠坂凜已經(jīng)一改肅容,笑瞇瞇地拿出兩張門票:“當當!新開的游樂園的門票,樹理jiejie你和吉爾哥哥去玩吧,我也會和同學一起去的!” “我怎么覺得凜最近偏心偏得厲害呢……”林曉月拽著吉爾伽美什的衣服下擺,表情很糾結。 新開的游樂園果然名不虛傳,人多得能讓林曉月以為自己正在春運時期的火車站候車大廳。這是夸張的說法,不過遠坂凜給他們的還是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首日票,第一天人當然多。 吉爾伽美什頭上戴著一頂棒球帽,雙手插在上衣口袋里,一副悠閑的模樣,只是眼角的余光看到林曉月的手,嘴角又上揚了幾分。雖說是因為剛才被擠得差點走散,但這種舉動還真是孩子氣。 他剛想牽住林曉月的手,旁邊的人就撞到了林曉月的肩膀,對方也是急著有事,匆匆丟下了一句“對不起”就跑了,也沒注意到林曉月撞到了吉爾伽美什的肩膀上。 “硬骨頭!”林曉月捂住鼻子,眼睛因生理上的疼痛甚至帶上了淚花。 吉爾伽美什差點沒笑出聲來:“自己沒站穩(wěn)還說我骨頭硬?”不過他的笑意很快僵在了臉上——林曉月直接摟住了他的胳膊,貼著他站穩(wěn),雖然是不怕被擠了,但是…… “啊,果然這種調戲方式對你而言更有效呢。”林曉月微笑,背景一片黑氣。 這家伙自己主動的時候要多厚顏無恥就有多厚顏無恥,但是她主動的時候就得分情況了,真上升到那種程度的他會順理成章地接受,反而是這些小清新的手段應付不來。 夏天的確很熱,他們又是在室外,林曉月常用的是火焰魔術,火元素親近她,現(xiàn)在更是在冒汗。她剛擦干凈額頭的汗水,腦袋上就多了什么東西——吉爾伽美什收回手:“真是柔弱?!?/br> 林曉月將棒球帽扶正戴好,心情有所好轉:“怎么能跟英靈比呢?話說你不是人類的身體嗎?還這么涼快?!闭f著,手掌又在吉爾伽美什的胳膊上貼了貼,皮膚都是涼涼的。 吉爾伽美什暗自咬牙:有時候真想將這個女人的腦殼撬開來,看看是真的沒有長那根名為挑逗的筋還是無師自通了。他移開視線,將胳膊拽出來,轉而牽住林曉月的手,去了云霄飛車那里。 他對現(xiàn)世這些游樂設施還是挺好奇的,首先自然要選氣勢最強的來玩。 林曉月倒霉了,她的確很能打,身為魔術師的天賦也很好,理論知識更由于長期積累堪比天才,但是——她容易暈。暈車暈船暈機……也暈云霄飛車這種起伏動蕩的娛樂設施。 吉爾伽美什跟林曉月當然是鄰座,但是從頭到尾就沒聽到林曉月尖叫,刺激性也讓他沒工夫去管林曉月的情況,只以為她對此無感,結果到下來的時候,他扭頭就看見林曉月一臉慘白。 一瞬間他還沒反應過來,不過下一秒就看到林曉月咬著下唇下去了,跌跌撞撞地跑到出口位置,才扶住欄桿,動作緩慢地蹲了下來。 旁邊的工作人員看得差點呆掉,拿胳膊肘撞了吉爾伽美什一下:“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從云霄飛車上下來臉色差成那樣的……你還不趕快去看看你女朋友的情況?” 換了平時吉爾伽美什肯定會因為對方無禮的舉動發(fā)怒,不過現(xiàn)在就算了。他走到林曉月身邊,也蹲了下來,但是只能從側面看到林曉月的臉。她的手還抓著欄桿,像是搖搖欲墜地掛在上面的風箏。這副模樣讓吉爾伽美什心里有些不舒服,他看慣了林曉月強勢的一面,現(xiàn)在怎么看都覺得違和。 不……倒不如說,林曉月這個樣子,讓他有種“不過如此”的感覺。 “我沒事。”響起的聲音還是冷靜的,盡管聽起來有些虛弱。 林曉月握緊欄桿,重新站了起來,起身的瞬間她的膝蓋顫了下,又很快站穩(wěn)了。她的臉色并沒有任何改變,不過表情已經(jīng)恢復到了正常:“去下一個設施吧,不過出于我的人身安全的考慮,能請你去一個稍微安穩(wěn)點的地方嗎?”說完便露出了帶著威脅的笑臉。 吉爾伽美什挑眉:“那就走吧?!边@個女人果然還是這樣才像話啊。 一天的游樂很開心,繼云霄飛車之后,林曉月也玩了不少別的,也有刺激性大的,不過林曉月能比較從容地應對了。吉爾伽美什也玩得愉快,晚上還打算繼續(xù)去玩。 林曉月當然沒打算陪著他瘋,翻了個白眼就回了遠坂家,跟遠坂凜簡單交談了幾句,就回到自己的房間,隨即便背靠著門,雙腿無力地滑坐到了地上。 她是真的很難受,但是這種事絕對不能表現(xiàn)出來,否則就麻煩大了。 緊緊捂住嘴的林曉月,到底還是沖進了臥室里的衛(wèi)生間,然后伏在馬桶邊上嘔吐起來。 晚餐吃下去的東西還沒有完全消化,黏糊糊的樣子看起來更加惡心,林曉月閉上眼睛,努力不去看那些東西的模樣,防止因為視覺刺激再次吐出來??谇焕锒际撬釢奈兜?,甚至有部分倒灌進氣管里,隨著呼吸再次刺激到了味覺和扁桃體,于是又泛起惡心來。 她不能軟弱,至少在吉爾伽美什的面前是這樣的。吉爾伽美什對她的興趣,和阿爾托莉雅其實有相似之處。她們都是看似柔弱的女性,卻展現(xiàn)出了遠超常人的“強大”,他對此好奇,也想要征服,但是如果真的被“征服”,恐怕很快就會喪失興趣。 人總是這樣的,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就會越覺得美好。而吉爾伽美什感興趣的,也是那個強大的“林曉月”,如果流露出脆弱的一面,就會令吉爾伽美什產(chǎn)生失望的情緒吧? 想到這里,林曉月嘲諷地扯了扯嘴角。所以她只能忍耐,再難受也要咽回肚子里,表面上更是要偽裝得看不出任何問題。她從未忘記過,她和吉爾伽美什之間,只是游戲而已。 林曉月爬了起來,對著水龍頭漱口,直到口腔里沒有半點酸腐味才停了下來。她抬頭,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啊,即使是對待自己,她也能做得到冷血殘酷,真是沒救了呢。 ☆、第160章 第160章:04:52:27 再一次被吉爾伽美什找回去的時候,林曉月正坐在公園的秋千上,笑嘻嘻地指導著面前的孩子。注意到吉爾伽美什的到來,她也只是微微挑眉,隨即又將視線對著還在表演的孩子們,催促道:“別鬧了,繼續(xù)演下去啊,下一句臺詞該由你來說了吧?” 吉爾伽美什走近,有些嫌棄地掃了眼有些老舊的秋千,站在林曉月身旁直接問道:“你可別跟我說你消失的這幾天就待在公園里?!彼墒且恢痹谡疫@個女人。 林曉月的笑容不變,拽住他的衣服下擺,強硬地讓他坐在了隔壁的秋千上:“先看他們的。” 好嘛,吉爾伽美什的眉梢一揚,只不過是小學生的舞臺劇練習,難道比他還重要? 存在了這種心思,吉爾伽美什看著那群小學生的眼神也變得嚴厲,盯得他們動作都僵硬了幾分,要不是邊上那個大jiejie還在努力給他們加油,真的要撒腿就跑了。 好不容易磕磕絆絆地將這一幕演完,孩子們忙不迭地找了借口就跑。 林曉月撇了撇嘴,看著孩子們跑走的背影,沒好氣地扭頭看向吉爾伽美什:“你嚇他們干嘛?”這話里帶著抱怨,不過聽起來更像是撒嬌,吉爾伽美什哼了一聲:“有什么好看的?!?/br> “有點想念而已?!绷謺栽驴鋸埖貒@了口氣,抓住兩邊的秋千索,有一下沒一下地蕩著,“以前我答應過別人,要去看他的舞臺劇表演,可是我最后爽約了。在公園里看到他們在排練,就不由得想看下去,大概是想要彌補心里的缺憾吧——也不知道是不是矯情?!?/br> “他”?吉爾伽美什皺眉,會將這種小事記掛在心上,那個男人對她來說很重要吧?想到這點,吉爾伽美什就有股不快,他哼了聲:“你倒是守信?!?/br> 林曉月笑出聲來:“其實和守信沒關系啊,后來我也跟他道歉過了,他也接受了,現(xiàn)在想必過得很好吧?”她的神色里帶上一絲懷念,“他非常優(yōu)秀,也很堅強,沒了我也能很好?!?/br> 吉爾伽美什看著林曉月的表情,心里的不快又多了幾分,只是他還沒將這種情緒表露出來,她就柔柔地繼續(xù)說道:“差不多忘記我了吧,不過另一個人,大概永遠都不會忘記,誰叫他那么愛我?!彼f得那么平靜,可是語氣里的不容置疑讓人沒法忽視。 “被一個人深愛著的感覺大概是世界上最甜蜜的事,如果不是因為那層隔閡,我也會愛上他吧?最后留下他獨自守護世界,讓他心目中的我永遠是那副最美好的模樣,算不算自私呢?”她忽然側過頭來,用戲謔的笑容對著吉爾伽美什,“后面還有兩個人呢,你要繼續(xù)聽嗎?” 根本就是在故意刺激他吧?吉爾伽美什的額角有青筋跳動,他粗魯?shù)厣焓謱⒘謺栽伦н^來,在她反應過來前,就對著她的嘴唇咬了下去——并非來自柔軟的唇瓣觸碰,而是尖利的牙齒。 林曉月有一瞬間以為自己碰到的是帶著毒液的尖牙,不過很快反應過來,同樣毫不客氣地反咬了回去,原本應該旖旎曖昧的親吻變成了廝殺的手段,似乎都能聞得到血腥味。 最先敗下來的居然是吉爾伽美什,林曉月不在意地擦了擦嘴角,瞥見指腹上嫣紅的血絲,也只是不著痕跡地擦除,依舊云淡風輕:“看來不管是技術含量還是肺活量,我都小勝一籌啊?!?/br> 吉爾伽美什沒有擦嘴角,也不介意自己先一步放棄,他的神情猶如饜足的野獸,只是紅瞳里帶著明顯的挑釁:“不是很反對跟我這樣接觸嗎?”還是說,這個女人終于愿意臣服了? “如果是補魔或者親熱,我當然不愿意?!绷謺栽乱贿呎f著一邊給自己上治療魔術,那點小傷要治愈只是幾秒鐘的事,她放下手,對著吉爾伽美什肆無忌憚地打量了幾眼:“如果是交戰(zhàn)就是另一回事了,就算對手是你,我也不會輸呢。”說完就站了起來。 因為不帶愛意,所以停留在這種程度的接觸才會不被她放在眼里。盡管如此……林曉月微微垂下眼簾,遮掩去眼底的神色。吉爾伽美什先松口只是因為他是主動的一方,所以在開始浪費了氧氣,而她雖然被動,但是隨后的反擊讓他始料未及,才能保持氧氣的消耗節(jié)奏堅持下去。 明明很清楚那只是理智與技巧的較量,她甚至連心跳都未曾加速,為什么還是排斥? 林曉月伸出一只手按住自己的額頭,注意到她的舉動,吉爾伽美什也跟著站了起來,同時問道:“頭暈?”他側過頭看了一眼還在輕輕晃動的秋千,“你該不會連秋千都暈吧?” “如果蕩得太高的確會呢?!绷謺栽虏灰詾槿坏爻姓J下來,卻是避開了關于自己為什么這么做的詢問。自從游樂園那次以來,這家伙就經(jīng)常刺激她的這個毛病,每次都堪稱折磨。 泥人也有三分火氣,偏偏林曉月只能強忍,頂多是偽裝出沒事的模樣跟吉爾伽美什掐架。不過總歸是有極限的,她才會借著“消失”跑出來緩會兒,也遇到了那群小學生。 她確實想到了以前的事,當然更重要的是,她要借此來刺激吉爾伽美什——就是這樣的念頭。將以前的感情拿來作為現(xiàn)在的武器,換做以前的她大概不會這么做吧? 可她就是這么做了,而且沒有半點不自然的地方。林曉月放下了自己的手,扭頭對著吉爾伽美什微笑:“要回去了嗎?”就算是一個簡單的微笑,她也能做到完美。并非刻意,那會被吉爾伽美什看出來,這只是身體的自然反應,可以將自己偽裝得滴水不漏——多虛偽啊。 不這么做的話,是沒辦法順利地在吉爾伽美什面前存活下去的。就像史詩中那樣,他唯一認同的人只有他的朋友恩奇都,也只能聽得進去恩奇都的勸言,其他人只能奉承他贊美他。林曉月清楚自己不能成為恩奇都那樣的存在,所以安心地讓吉爾伽美什滿意就好。 這個游戲也差不多是時候到頭了吧?林曉月仰起頭,看著漸漸沉落的夕陽,安靜地走在回去的路上,她的旁邊是吉爾伽美什,夕陽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又像是互相依偎。 什么依偎啊,她只想要……林曉月的眼神恍惚了一下,從心底涌上來的疲累讓她有種就這么一頭栽倒下去的沖動,可是她又很快撐住了。從吉爾伽美什身上學到的,不過是怎么對著自己狠心,偽裝也好、順從也好,就這樣慢慢磨平了自己的棱角,變得圓滑起來。 還是說她就是被送過來學習自控的?控制好自己才能去控制別人嗎?林曉月在心里笑了笑,只是總覺得苦澀,她再次無聲地嘆了口氣,只是又給自己打了打氣。 艾梵的動作忽然一頓,原本他逼到絕路上的敵人頓時逮著了機會,匯聚起僅剩的念力,兇狠地朝著他攻了過去。橫空飛來的鎖鏈阻止了敵人的動作,將他捆了個結實。 酷拉皮卡走了過來:“怎么了?”艾梵看向他,語氣一如既往的平淡:“稍微想起了一些事?!彼聪蛑車?,戰(zhàn)斗基本已經(jīng)結束,只剩下最后的收尾,就隨意地揮了揮手:“剩下的你和雷歐力看著辦吧,我就不多管了,還有……別的事需要處理。” 說完也不等酷拉皮卡回話,就消失在了原地,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