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節(jié)
“有一股讓我很不舒服的氣息?!币磷裟巧缯f著,往周圍看了看。 剛才那股氣息,似乎是前任無色之王?可是他確定那家伙已經(jīng)被殺死了,難道是他在穿越到這個世界時被逃開了致命部位?也不對,如果他真的沒死,林曉月也不可能成為新的無色之王。 伊佐那社還在想著,突然被撞了一下,他回過神來,才看到林曉月已經(jīng)來到了他身旁,站著一動不動,眼神里一片警惕。她壓低了聲音說道:“你是不是感覺到了什么?” “嗯,你也感覺到了?”伊佐那社微微點了點頭,接著便看到路云帆更是站到了他們前方,怎么看都是一副伺機而動的架勢。林檎不知道怎么回事,卻也下意識緊張起來。 “要說的話不是靈魂,而像是怨念吧?”林曉月扯了扯嘴角,笑容里的諷刺意味極強,“都已經(jīng)死了還想要干點壞事,看來那個無色之王真的怨念不小?!?/br> “你也能感覺到?”伊佐那社都不能確認位置,卻見到林曉月一眼鎖定了一個方向。 “大概是同為無色之王的感應(yīng)?”林曉月說得輕松,臉上的笑容卻早就消失了。路云帆大概由于是后期分享力量成為的王,所以等林曉月鎖定后才將視線轉(zhuǎn)了過去。 “是那個人?!甭吩品焓种噶酥?,動作比較隱蔽。雖然在范圍上比較模糊,但是具體到個人,他反而要比林曉月確認得更快些。林曉月鎖定的地方并非空地,而是山頭上。這里本來就是風景區(qū),在山頭上有個天然的內(nèi)凹處,再加上豎了塊石碑,不少游客都順著又窄又陡的小道往上走。 路云帆指的是一個雙手空空也沒有拎包的女人,她穿著一身白色的海灘風長裙,人長得很漂亮,就是周身散發(fā)出來的氣息讓人感覺很不舒服。走在女人后面的游客舉止特別小心,生怕她一腳踩空就壓下來了。畢竟那條小路真的特別窄,邊上的欄桿也只是圍著的鐵鏈,一旦有人倒了后面的人絕對都會摔下去。加上這塊區(qū)域正在施工,土地石塊比較多,連個草皮都沒有,危險性更大。 因為林曉月用了念能力,林檎沒聽到他們在說什么,只是朝著路云帆指的方向看了看,忍不住說道:“那個女人看上去一副要跳海的樣子?!眮砺糜蔚目倳c東西,那個女人一點兒也不像。 “說不定她真的打算跳海呢?!绷謺栽缕擦似沧欤徊贿^是不是出自本意就不一定了。 她已經(jīng)看過原著的資料了,知道無色之王的能力和變化,簡單來說就是精分嚴重,所以他到后期因為附身的人太多,同化的人格太多,自己的人格反而崩潰了。至于現(xiàn)在這個女人身上的無色之王的氣息,也談不上是前任無色之王的靈魂,只能說是受到他的力量影響了自己的人格。 林曉月估計這個女人本來就心情不太好,看她邊上的人好像不認識她,可能是一個人跑出來散心的,心里的郁結(jié)受到穿越過來的無色之王殘余力量的影響,才會導致她現(xiàn)在這副模樣。 眼下的情況如果處理不好,說不定會引起大的sao動,牽扯進去就更麻煩了。 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林曉月剛打算動手,就被路云帆按了下去,后者很平靜:“現(xiàn)在就出手雖然可以迅速解決情況,但是對你而言消耗太大了。”林曉月想怎么做實在太好猜了,無非是使用念能力欺騙目前在場的所有人,然后上去將那個女人救下來帶走,再想辦法處理。 問題在于這里是旅游景點,后面的游客還在過來,前面的游客也沒離開,同時要欺騙這么多人,可比剛才遮掩伊佐那社困難多了。后者只是浮了起來,把他的動作變化一下就好了,而這個女人則是要將她的存在從別人眼前和記憶里消除,還得是持續(xù)性的,不然很有可能會有疏漏。 “那你說怎么辦?”林曉月收回了手,饒有興致地等著路云帆給出建議。她累一點倒是無所謂,不過被關(guān)心的感覺很好,她也想順著路云帆的想法照做。 “直接對那個女人使用念能力,讓她相信我們是她的朋友?!甭吩品f得很輕松。 伊佐那社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他果然沒看錯,這個男人要狡猾得多??! ☆、第216章 第216章:絕對不允許。 在看到自己的“朋友”后,女人的表情先是有些茫然,隨即多了些許靈動,她慢慢地走了下來,等到了林曉月他們身邊才開口道:“你們……怎么在這里?” “還不是小白看你的狀態(tài)不對?”林曉月把伊佐那社往前一推,她雖然給女人下了暗示,但是也沒法直接告訴她名字,所以現(xiàn)在女人只是本能地把他們看做認識的朋友,卻想不起來名字。這種時候就得需要從外部給她添加印象,讓她知道他們誰是誰了。 伊佐那社也大概猜出了是怎么回事,對著女人撓了撓頭發(fā),不好意思地說:“我有些擔心你……希望你不會覺得我多管閑事。你看曉月和云帆自己都不玩了,還拜托林檎帶我們過來。” 女人跟著伊佐那社的話點了點頭,眼神比起剛開始亮了許多,也更加柔和,她看著他們,彎下腰鞠了一躬,很有禮貌地說:“謝謝你們?yōu)槲覔模椰F(xiàn)在已經(jīng)好多了。” 等她直起身的時候,臉上也洋溢出一絲笑容。只不過在場的幾個人都是經(jīng)驗豐富的老油條,就連年紀最輕的林檎都經(jīng)歷過不少,看得出來這個女人是在強顏歡笑,恐怕是不想他們擔心。 光是這點為他們考慮的心情,就讓林曉月多了幾分認同,她走到女人身邊,挽住她的胳膊,親昵地說:“好啦,既然找到你了,我們就放心了。話說你今早不會又沒吃吧?” 半帶埋怨的語氣讓女人尷尬地捋了一下落到臉頰旁的頭發(fā):“沒吃……” “你啊,就是不重視自己的身體,小心弄出胃病來?!绷謺栽赂嬲]似的說完,路云帆便接上了她的話。對氣質(zhì)溫和的路云帆來說,只需要一個淺笑就足夠讓人放松下來:“既然如此,就讓林檎帶你去吃點東西吧,我和曉月、小白爬過山就去找你們。都來了,也不能虧了不是?” 女人聽著他的話也覺得好笑,跟著點了點頭,就被林檎帶走了。 臨上車前,路云帆把林檎拉到旁邊叮囑了一句,林檎才算明白發(fā)生了什么,趕緊打包票說在他們回來之前一定會照顧好女人,路云帆這才放她走了。 林曉月和伊佐那社還站在山坡上,兩人皺眉指著山崖的某處,爭執(zhí)著什么。伊佐那社不高,甚至比林曉月還要矮一點,兩個同樣纖細的身影站在一起,居然有種和諧感。 路云帆的眼神微暗,很快又消融開來,他走到林曉月身旁,俯身問道:“怎么了?” “你來得正好?!绷謺栽伦ё∷母觳?,然后指向?qū)γ娴纳窖拢霸品?,你能感覺到那邊有什么嗎?”那個女人固然是受到了前任無色之王怨念的影響,不過這不代表那些怨念就全部在那個女人的身上。林曉月感應(yīng)到的怨念在那處山崖上,只是具體方位不清楚,才跟伊佐那社起了爭論。 路云帆凝神看了會兒,指向山崖上的一處草叢:“在那后面。” 伊佐那社得意地揚起下巴:“我說的地方離他指出來的位置更近!” “有什么好得意的,幼稚不幼稚?”林曉月沖著伊佐那社翻了個白眼,然后就拽過路云帆跳下了山崖,借助死氣火焰的力量朝那邊飛過去,“你自己想辦法過來?!碑斎?,三個人身上林曉月都用念能力偽裝過了,不然這番舉動被別人看到,肯定會嚇得夠嗆。 要飛過去對伊佐那社來說不成問題,只是沒想到林曉月他們還有這種力量,不由得嘖嘖稱奇。等他來到那處草叢前的時候,林曉月和路云帆已經(jīng)檢查完了。 “怎么樣?”伊佐那社也想要看一看情況。 “有一個類似于禁制的東西?!绷謺栽掳欀?,“我能感覺到自己獲得的王之力與那個禁制發(fā)生了共鳴,可是我不確定要不要使用王之力,如果觸發(fā)了什么不好的東西就糟糕了?!?/br> “那么要做好準備再來嗎?”伊佐那社試了試,自己的王之力只會被禁制排斥。 林曉月扭頭看了一眼路云帆,然后扣緊了他的手,笑容燦爛:“有沒有準備都沒有區(qū)別?!奔热徊恢罆l(fā)生什么,那么準備與否都沒有區(qū)別,也就無所謂什么時候開始了。 “我相信自己的力量,而且,只要和云帆在一起,就沒什么好擔心的?!?/br> 猝不及防被秀了一臉恩愛的伊佐那社捂住了眼睛,然后頭疼地讓到一邊:“好啦好啦,知道你們很強啦,既然如此就開始吧,我也沒有什么要準備的?!?/br> 林曉月點了點頭,跟著就將手伸入了草叢后面凹陷進去的坑洞里,激活王之力。 因為坑洞口不大,這里又是背陰處,再加上林曉月的空間之力使用起來的顏色又深,林曉月他們自然看不到王之力被激活時的場景。坑洞里變成一片幽深的藍黑色,高速旋轉(zhuǎn)著,如同黑洞。 禁制在觸碰到黑洞時,立刻像是被揉碎了的水中月光,又朝著黑洞的中心涌去。隨著禁制消失,坑洞里也迅速變成了亮白色,光線強烈到連林曉月他們都能感覺到。 掌心處傳來了極大的吸力,林曉月皺緊了眉,又很快松開,對著路云帆嘆氣:“你感覺到了吧?看來又得重復一次了?!彼闹谎云Z也就路云帆聽得懂了。 伊佐那社還在茫然地問著“怎么了”,路云帆已經(jīng)笑了起來,半開玩笑地說道:“這種事,我們兩個不是都已經(jīng)習慣了嗎?”他又一本正經(jīng)地點頭,“而且也挺好玩的?!?/br> 林曉月聳了聳肩,這也算是苦中作樂了吧?想著她又朝著伊佐那社擺了擺手:“那我們兩個先走了,拜拜?!本尤贿€能這么悠哉地打招呼,看來她也玩得挺開心的。 伊佐那社還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就看到白光驟然增大,眼前的兩個人瞬間消失不見。 睜開眼睛的時候林曉月只覺得身上疼得要死,血液流失的感覺她當初也體會過不少次,渡過了剛開始也就適應(yīng)下來,努力抬起手按到了胸前的傷口上,給自己使用治療魔術(shù)。 只是手剛按上去,林曉月就察覺到了不對,她的手指顫抖起來,又不死心地在胸前按了好幾次,得出的結(jié)果卻是一樣的:她的胸口怎么是平的!好歹也有c的胸怎么沒了! 震驚加上失血帶來的虛弱感,讓林曉月一時暈眩,好在她很快反應(yīng)過來,專心于傷口的治療,等確定已經(jīng)止血了,才緩了口氣。從傷口的大小來看,應(yīng)該是中彈了,好在沒有傷到要害,子彈也沒有留在身體里,止血后只要慢慢修養(yǎng)就好了。只是,如果她沒有撐住,絕對會因為失血過多死亡。 林曉月慢慢地調(diào)整著自己的呼吸,喉嚨里還殘留著鐵銹味和咸腥味,讓她很不舒服。 現(xiàn)在正是夜晚,她似乎在一棟樓的天臺上,別的高樓的霓虹燈光也能映照過來,林曉月看得清楚周圍,只是因為失血而全身無力,好不容易才將手掌舉到了面前。 這是一只修長且骨節(jié)分明的手,盡管此刻指尖和掌心里都沾著臨近干涸的血漬,也絲毫沒有折損這只手的漂亮。用“漂亮”這個詞來形容或許并不合適,因為——這怎么看都是男人的手。 林曉月真的有吐血的沖動,她確實穿越過不少次,有過很多身份,然而真的沒當過男人??! 就在她糾結(jié)的時候,耳畔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一個、不,兩個人上來了,林曉月瞇了瞇眼睛,是敵人還是朋友?她吃力地挪動下巴,朝著腳步聲傳來的方向看去。 因為視角的限制,她只能看到褲腳和鞋子,一雙運動板鞋,褲腳摞了起來;一雙黑色皮鞋,西裝褲腳一道褶皺都沒有。兩人很快便發(fā)現(xiàn)了她,飛快地跑了過來。 “十束先生!”穿著運動板鞋的少年率先趕到她的身邊,開口是熟悉度堪比母語的日語,然而叫的名字卻讓林曉月嗆了口氣:十束?她是不是在哪里聽過這個名字? 另外,會稱呼她為“先生”,果然是穿越到了哪個男人身上吧? 少年將她的上半身扶了起來,急切地大叫著:“喂,發(fā)生什么……”話還沒說完,林曉月先扭頭到另一邊,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然后淡定地把頭扭回來:“有什么話等會兒再說?!?/br> 或許是由于吐了唾沫的緣故,林曉月覺得本來就因為失血而發(fā)干的嘴里更加難受了,粗糲的感覺就像砂紙,連帶的說話時嗓音也干啞得嚇人:“我失血過多,送我去醫(yī)院輸血?!?/br> 少年被嚇得愣住了,不過還是迅速反應(yīng)過來,把林曉月往背上一甩就背著她又跑下天臺:“十束先生你撐住,我這就送你去醫(yī)院,千萬不要死啊!” 林曉月在他背上翻白眼:她就算自己治療了一些,也是重傷啊,這具身體里的力量不多,不然她就能自己治好了,現(xiàn)在這樣子真是……啊,不過,雖然身材瘦小,但是脊背很結(jié)實有力。 是個非常靠得住的同伴啊,林曉月放下心防,安穩(wěn)地昏睡過去。 另一邊,在高空中行駛的飛艇上,有著銀色長發(fā)的青年用力按住了自己的額頭。凝聚成珠的汗水從他的指縫間滑落出來,滴在鋪了地毯的艙內(nèi),顏色由淺變深,很快消失不見。 飛艇內(nèi)沒有開燈,昏暗的環(huán)境讓青年的臉色也顯得陰沉起來,飛艇外的紅燈閃爍著,透過玻璃窗印進來,又添上了幾分詭異的色彩。青年一步一步地挪到飛艇內(nèi)的沙發(fā)上,直挺挺地坐下,動作僵硬得如同鐵板。等在沙發(fā)上休息了好一會兒,青年才松開手,露出金色的瞳孔來。 “壓制住了……”低低的呢喃聲回響在飛艇里,帶著些許沙啞。青年抬起了頭,后腦勺靠在沙發(fā)的靠背頂上,又舒了一口氣。如他所想的穿越到了這個世界,卻沒想到是魂穿。 這個身體原本應(yīng)該被這一任的無色之王占據(jù),現(xiàn)在他卻摻合進來,如果不是因為靈魂力量更強,他恐怕已經(jīng)被無色之王同化了??墒?,就算壓制住了無色之王,他現(xiàn)在又面臨了新的問題。 路云帆再次用力按住了額頭,牙關(guān)也隨之咬緊,發(fā)出“咯吱”的聲響。 “嘻嘻嘻,那個女孩子很漂亮呢,你喜歡她吧?”鬼魅般的聲音浮現(xiàn)在腦海里,無法抹消、只能壓制的無色之王無時不在尋找著逃出的縫隙,“真的只要一輩子守護就可以了嗎?” “她現(xiàn)在確實很喜歡你,可是以前呢?她也喜歡過別人吧?” “如果有一天,她曾經(jīng)喜歡過的人再次出現(xiàn)在她面前,你要怎么辦呢?” “繼續(xù)守護著她,只要她幸福就好了嗎?嘻嘻嘻……” 再次強行把無色之王壓制下去,路云帆只覺得全身虛弱,這對身心來說都是太大的考驗。他的確相信林曉月,可是他有時候也無可避免地會產(chǎn)生擔憂的念頭。 他畢竟只是普通的人類,自私、虛偽、陰暗……無色之王隨時都想要放大他的這些想法,好重新控制這具身體。但是,林曉月現(xiàn)在肯定也穿越到了這個世界上某個人的身上,他必須壓制身為boss的無色之王,防止任何紕漏的出現(xiàn),絕對不能造成可能的威脅。 路云帆的眼神晦暗,只要是個男人,都會對自己所愛的女人有獨占欲,他當然不例外。但是,他不會讓這份獨占欲傷害到林曉月,哪怕是一絲一毫,也決不允許。 ☆、第217章 第217章:有事做了。``し 再次醒來的時候,林曉月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虛弱的感覺已經(jīng)消失,不過仍然很疲憊,傷口應(yīng)該也做過處理了,并不疼痛。她想抬起手,卻看到了手背上連接著的針頭和導管,便老老實實地放下手繼續(xù)躺著。大概是睡得太久了,醒來后就睡不著了。 她百無聊賴地盯著天花板,腦子里分析起了現(xiàn)在的情況。 林曉月對這部動漫的理解,完全來自百科和路云帆的簡述,十束這個名字她絕對聽過,可是一時半會兒她想不起來,也許是不重要的角色?在天臺上救了她的那兩個人,矮個子的應(yīng)該是八田美咲,戴著墨鏡的則是草薙出云?這兩個明明都是很重要的人物,他們很重視十束,那么十束也很重要才對……等等,十束?十束多多良? 這個名字終于讓林曉月反應(yīng)過來——十束多多良??!在一開篇就被無色之王附身的“伊佐那社”殺死的赤組的重要人物!她居然附身到了這個人身上,簡直無法想象會對劇情造成多大沖擊。林曉月試著閉上眼睛,在身體里找了一遍,很快發(fā)現(xiàn)了還在沉睡中的原主的靈魂,這才松了口氣。 如果是“借尸還魂”,她可一點兒也不相信長期和十束多多良相處的赤組成員會發(fā)現(xiàn)不了“他”的異常,她的暴露只是遲早的問題。到那時候,得知十束多多良死亡的赤組成員會怎么對待她,實在不好說??墒?,既然十束多多良的靈魂還在,就說明只是因為當時的重傷而沉睡。 只要等他休養(yǎng)過來,她就可以讓他“活”過來,這樣她在和赤組談判時也多了一個籌碼。畢竟要慢慢休養(yǎng)還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好,如果有她的幫助,十束多多良要醒來可要快得多。 就在林曉月盤算的時候,病房門突然開了,林曉月還閉著眼,心里雖然一驚,表面上卻很鎮(zhèn)定,偽裝成還在睡覺的樣子。只是這個偽裝用不了一分鐘,林曉月就猛地翻身下床,隔著床鋪看向了對面身材高大的紅發(fā)男人,如果不是吊瓶和她在同一邊,估計針頭已經(jīng)因為她的動作被拔了。 這么一折騰,還在養(yǎng)傷的林曉月臉色又白了幾分,她穩(wěn)住后站直了身體,對著男人扯了扯嘴角:“用不著一上來就開打吧?”說著伸出手按在自己的胸前,“雖然是不請自來占用了這位十束先生的身體,但是我可以保證,十束先生還活著,等休養(yǎng)好了自然會出現(xiàn)。所以,在此期間還請您不要損壞這具身體。我只是靈魂附著在他身上,等找到了離開的方法我也不會多留?!?/br> 這么一長串話說下來,林曉月的呼吸也重了幾分,她扶住旁邊吊瓶的支架,深吸一口氣才問道:“您意下如何?”話雖鎮(zhèn)定,可是看到男人拳下的“慘狀”,她還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紅發(fā)男人收回了剛剛對著林曉月所在的床鋪砸下去的拳頭,白色的被單上還殘留著棉布被燒灼后的焦黑色,病房里也彌漫著一股糊味。林曉月心里抹了把冷汗,單論自身實力她當然比得上這位赤王周防尊,然而她現(xiàn)在用的是十束多多良的身體,一不小心就會掛,哪經(jīng)得起這么折騰。 察覺到周防尊的攻擊后,林曉月能選擇的只有物理系閃避,連反抗都沒辦法。 “尊,等十束那家伙醒了……誒誒?怎么回事!”走進來的草薙出云還戴著墨鏡,不過光從話語也看得出他的驚訝。林曉月只瞥了一眼,又迅速地將視線移回來,專注地盯著周防尊。 在這位赤王發(fā)話之前,她可不敢相信自己是百分之百的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