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jié)
她又忽然移過頭來,盯著路云帆道:“這都是因為你,所以你要給我負(fù)起責(zé)任來保護(hù)我!”她的眼睛眨了眨,又一臉嚴(yán)肅地補充道:“所以你不能轉(zhuǎn)移靈魂,一來你不能失去能力,二來白銀之王的身體里就剩下你的靈魂了,如果你也離開,說不定這個身體就會死亡?!?/br> 這句話把路云帆的后路都堵死了,他苦笑了一聲,不過也點頭答應(yīng)下來。 到這一步他再說剝離靈魂就沒有用了,還不如留著用來處理接下來可能出現(xiàn)的情況。無色之王被殺,劇情顯然會變,只是具體變到哪一步……就要看林曉月的心情了。 路云帆很不負(fù)責(zé)任地想,既然林曉月都不在乎劇情了,他也就不用顧忌林曉月的想法而不敢擅自改動劇情,相反的,他知道的劇情比起林曉月可要詳細(xì)得多,好好規(guī)劃的話還能玩一把。 吠舞羅今天掛了暫停營業(yè)的牌子,一群人窩在地板上沙發(fā)上吧臺上裝尸體。 堂堂的赤之王族,搞得跟剛從戰(zhàn)場上回來似的——其實也差不多了。 昨晚十點多鐘,十束多多良、不,林曉月推開大門沖進(jìn)來,就把周防尊從懶人沙發(fā)上拽了起來,自己面朝下地趴了足足一刻鐘。周防尊也是懶得動才在被丟到座椅上后也沒動,等一刻鐘結(jié)束,她就猛地起身,然后掛著一臉怎么看怎么不懷好意的笑容,湊到了周防尊旁邊問話。 “赤王,我聽說,青王有個特殊機構(gòu),叫r4?” 這句話成為了噩夢的開始,也不知道林曉月后來和周防尊說了什么,不出十分鐘,周防尊就一改懶散從沙發(fā)上起身,罕見的興致勃勃地把吠舞羅成員聚集起來,隨即下令。 “我們?nèi)デ嗤跄沁叴騻€招呼?!逼降?、簡潔,就跟“我去上個廁所”一樣的語氣。 但那是青王??!每次都跟周防尊不對頭的青王宗像禮司啊!他們的王到底是抱著怎樣的心情做出這種決定的!草薙出云隱隱有些胃疼:林曉月你到底跟周防尊說了什么! r4表面上的名字是東京法務(wù)局戶籍科第四分室,位置是公開的。 吠舞羅沒費多大功夫就找上了對家的大門,八田美咲的興致最高,要不是草薙出云攔著,就要用手里的棒球棍去敲門了。青之王族那邊當(dāng)然不可能坐以待斃,早早地就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到來。草薙出云剛攔住八田美咲,大門就自動開了,淡島世理帶著幾個人站成一排,眉頭緊皺地看著他們。 宗像禮司越過人墻,出現(xiàn)在周防尊對面,推了下眼鏡問道:“吠舞羅來這里有何貴干?” 代替周防尊開口的是罪魁禍?zhǔn)琢謺栽?,她笑得滿面春風(fēng):“來做個交易?!?/br> 然后她就和周防尊還有宗像禮司去了會議室,把吠舞羅的成員都丟給草薙出云,宗像禮司那邊更是吩咐淡島世理好好招待吠舞羅的人,三個人就這么不負(fù)責(zé)任地走了。 要不要這么任性!同為“保姆”的草薙出云和淡島世理面面相覷,雙雙累覺不愛。 大半夜的,也虧得兩邊的都是年輕人,精神頭好到爆炸。八田美咲和伏見猿比古這兩個最能鬧騰的就算了,其他人居然也能玩得到一塊兒去,整個第四分室燈火通明。 草薙出云也不知道這兩邊是怎么在平時一見面就對峙的前提下,不到半個小時就能互相摟著肩膀越聊越開心。青之王族那邊開頭還比較矜持,架不住吠舞羅這邊都熱血上腦,沒一會兒就嗨了。 捧著淡島世理給他泡的“紅豆泥茶”,草薙出云一臉菜色。 嗨了一晚上的結(jié)果就是現(xiàn)在明明是上午,一群人卻像是耗光了電量的玩具車,動都沒勁。 草薙出云到底是出于紳士風(fēng)度喝掉了那杯茶,當(dāng)晚雖然保持著理智沒跟他們瘋,現(xiàn)在也揉著肚子坐在吧臺前,臉色蒼白地看向好整以暇的周防尊,櫛名安娜則是靠在他旁邊睡覺。 “你們昨晚到底談什么了?”草薙出云忍不住問道,不過聲音壓低了。 十束多多良昨晚是被周防尊架著出來的,不過只是睡著了,大家也沒擔(dān)心,不過草薙出云看十束多多良今早醒了一下,他問話卻什么都不知道,看樣子……林曉月不見了? “給那家伙找了個身體?!敝芊雷鹬傅娘@然是林曉月,他皺了皺眉,似乎是覺得管閑事不太好,但是為了讓草薙出云了解情況,還是交代了:“她去找她的男朋友了?!?/br> 說完,周防尊就抓了抓頭發(fā),打著呵欠也撐著臉?biāo)X了。 草薙出云:……既然如此根本沒必要叫上全員吧!他到底是為了什么喝下紅豆泥茶的啊! ☆、第223章 第223章:一場試探。 城市里最近有點熱鬧、不,相當(dāng)熱鬧,宗像禮司和周防尊這兩個平時遇到就要開打的王權(quán)者居然聯(lián)合了,手底下的王族們更是每天哥倆好地聚在一起,也不知道在找些什么。 不過這些事,身處于葦中學(xué)園里的林曉月和路云帆當(dāng)然不知道,或者說,即使身為“幕后黑手”的林曉月推斷得出來,她也懶得管——現(xiàn)在她有別的事要做。 跟路云帆達(dá)成共識后,林曉月行事就要方便許多,畢竟劇情的優(yōu)勢顯而易見,兩人很快就找到了伊佐那社,然后開始討論接下來怎么處理。當(dāng)然,與其說是討論,不如說是林曉月單方面做決定,誰讓路云帆對這種事毫不在意呢?他從始至終只是保持微笑,聽著林曉月興致勃勃地談?wù)撓胍趺醋?,然后幫助她把計劃做得更加完美,簡直就是為虎作倀。 伊佐那社這兩天覺得自己的身體大概出了點小毛病,經(jīng)常會打噴嚏,有時候上課上得好好的,他突然全身發(fā)冷鼻子發(fā)癢,跟著就是一個大噴嚏,能把全班都嚇一跳,跟著便是哄堂大笑,他自己倒是不在乎,可是架不住老師被打擾了課堂氣氛很不爽,就被趕出去罰站了。 以他的性格,當(dāng)然不可能乖乖罰站,經(jīng)常沒站幾分鐘就跑到天臺上去躺著曬太陽了,撐開傘擋著太陽,他不會被曬得頭暈眼花——老師會怎么想他就更不在乎了。 這天中午,伊佐那社捧著便當(dāng)盒又爬上了天臺。盒里裝著從班上同學(xué)們的飯盒里搜集來的菜肴,怎么看怎么豐盛。他正想著待會兒要怎么享用美食,就發(fā)現(xiàn)天臺上居然已經(jīng)有人在上面了。 端正地跪坐在天臺上的是一個很漂亮的少女,伊佐那社想了想沒在自己的記憶里找到這個少女的資料,正在想對方也許是別的班級的學(xué)生,就注意到少女朝著他看了過來,她眼角上挑,眉梢上揚,帶著些許意外的神情,卻也很友好地沖他點了點頭:“同學(xué),你好?!?/br> 別人都跟他打了招呼,伊佐那社當(dāng)然也要回以禮貌,他露出笑臉,對著少女說道:“你好,我是伊佐那社!”“林曉月?!鄙倥舱f出了自己的名字,不過比較起來態(tài)度就要冷淡一些了。 伊佐那社沒有在意,從少女的舉止來看,應(yīng)該是那種家教良好的大小姐,對于陌生人該有的禮貌和疏遠(yuǎn)是理所當(dāng)然的。他撐開傘放在地上,盤腿坐下,又將便當(dāng)盒放在身前,一邊打開盒蓋一邊繼續(xù)對著少女說道:“我來這里吃午飯順便休息,你也是嗎?這里的視野很好,風(fēng)吹著也很舒服吧!” 友好的態(tài)度加上大大的笑臉,讓每一個聽到他的話的人都無法不生出好感來,少女也不例外,她彎起了嘴角,第一次流露出笑容來:“是的,這里讓人感覺非常安寧?!?/br> 自己的話獲得了別人的認(rèn)可和贊同,伊佐那社也覺得高興,他正打算開始吃午飯,就注意到那個少女站了起來,撫平裙子上的褶皺,然后走到天臺邊緣,眺望著遠(yuǎn)處。 這種舉動本來也不算什么,問題在于,她離天臺邊緣也太近了,兩只腳就相當(dāng)于踩在墻邊角上,伊佐那社一點兒都不懷疑,只要少女重心不穩(wěn),就會從天臺上掉下去! 他還掛在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了,隨即想都沒想就迅速起身,想要攔住少女。只是他剛站起來,又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可能會給少女造成別的心理壓力,硬生生停住了差點邁開的步伐。伊佐那社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用很輕松的語調(diào)說道:“你喜歡這里嗎?” “嗯?!鄙倥硨χ磷裟巧?,他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不過聽得出來少女的語氣很飄渺。 “我也很喜歡這里,當(dāng)然,我還喜歡別的許多東西,比如說大家分給我的便當(dāng),味道都好棒!”伊佐那社說著,試探性地拋出了問題,“你呢?有沒有別的喜歡的東西?” 少女的身體搖晃了一下,似乎是變得恍惚了,伊佐那社看得緊張,恨不得直接把少女拽回來,又怕少女反抗他結(jié)果掉下去甚至是兩個人一起掉下去,那樣的話就更糟糕了,想想伊佐那社都覺得后背一陣?yán)浜埂I倥D(zhuǎn)過身來看著他,眼神十分認(rèn)真,卻也很寂寥:“如果沒有任何喜歡的東西呢?” 這簡直就是踩到雷了!伊佐那社嘴里發(fā)苦,他試探性地往少女那邊挪了一步,見少女沒有反應(yīng),心里頓時松了口氣,又狀似隨意地往少女身旁走了幾步:“世界這么大,你還有好多東西沒看到吧?說不定以后就會找到啦!”說著還夸張地?fù)]舞起雙手,做出一副搞怪的樣子。 聽到他的這句話,少女的眼睛里多了一絲神采,閃閃發(fā)亮:“真的嗎?” 伊佐那社在心里大大地呼了口氣,看這樣子,少女應(yīng)該不會做出輕生這種事了,有希望就好。他跟著點頭道:“當(dāng)然是真的,你看你才十幾歲,還有很多時間可以去慢慢找啊。” 這句話一出口,伊佐那社看著少女臉上變化的神情就知道不妙,在他說到“很多時間”的時候,少女的眼神重新黯淡了下來,顯然又戳到死xue之類的地方了,他稍微動點腦子就能猜到,少女一定是活不長了所以想自尋短見——他怎么總是說錯話! 不過,他和少女的距離在說話間已經(jīng)拉得很近,伊佐那社也就不再多說,干脆伸手抓住了少女的手腕,同時往后一退,試圖把少女從天臺的邊緣拽回來。 少女被他的行為嚇了一跳,腳下一滑,就這么直直地墜了下去! 伊佐那社本來已經(jīng)將少女拽過來半邊了,想著少女看上去身材很單薄,應(yīng)該不重,就算是以他的力氣也能把少女拽過來才對。沒想到就在少女墜落的瞬間,從手上傳來的重量幾乎讓他的胳膊斷掉,一瞬間驚起一身冷汗,如果他不是死命地?fù)巫。倥B同他自己就掉下去了。 不可能!這個念頭在瞬間劃過伊佐那社的腦海,一個普通的人類女孩子,絕對不可能這么重!他咬緊牙關(guān)低頭看了眼少女,見到對方空洞的雙眼,他心里一軟,到底是用盡力氣,將少女拽了上來,確保安全后,自己往后一仰躺倒在地,就像風(fēng)箱般大口喘著氣,手指頭都在發(fā)麻發(fā)抖。 剛剛經(jīng)歷了生死一線的少女非常從容地站了起來,走到伊佐那社身旁,微笑著問道:“你為什么要救我?”她曲起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胳膊,從柔軟的皮膚下傳來的是沉悶的金屬撞擊聲,由此可見她的真實身份。伊佐那社喘得厲害,眼睛里都酸澀得想要流淚,不過還是歪過頭看向少女,苦笑道:“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要救你……你這個機器人。不過,就算再來一次,我還是覺得要救你吧?!?/br> 雖然理智上清楚這個少女是機器人,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感情上他無法接受她掉下去摔成碎片??赡苁且驗椋憩F(xiàn)得太像是一個人類了吧?擁有人類的感情和智慧,在他看來就相當(dāng)于擁有生命,為什么要為了完成陷害或者殺死他之類的任務(wù),就白白死掉呢? 想到這里,伊佐那社又反應(yīng)過來一件事:誒,為什么要陷害或者殺死他這個普通學(xué)生? 少女倒是很高興的樣子,她鼓起了掌,然后直起腰看向伊佐那社的后方,一本正經(jīng)地說:“請問夜刀神先生,你認(rèn)為這樣足以證明伊佐那社不是一個壞人了嗎?” 頓了頓,她又補充道:“如果他真的是視頻中展現(xiàn)的那種性格,在意識到我是機器人的時候,就會果斷松手吧?甚至是在發(fā)現(xiàn)我想要自殺的時候,只會興致勃勃地旁觀,而不是出言挽救吧?” 隨著少女的話音落下,兩名男性出現(xiàn)在了天臺上,看到其中一個銀白色長發(fā)的男人時,伊佐那社覺得腦袋里一刺,有零碎的畫面從記憶深處浮現(xiàn)出來,短時間他都別想理清楚。 另一位黑發(fā)的男人則是夜刀神狗朗,說來林曉月就想感慨,吠舞羅沒有把視頻發(fā)出去,但是前任無色之王在對十束多多良出手前,就已經(jīng)多次作死,就算林曉月打算改劇情,夜刀神狗朗都自己先找上門來了,無奈之下,林曉月也玩不了多大,就整了伊佐那社一番。 這么一來,也整不了多大,林曉月最后在一堆計劃里挑挑揀揀了半天,最后還是看在伊佐那社在現(xiàn)實世界召喚出了達(dá)摩克利斯之劍讓她成為了無色之王的份上,選了個最簡單的。 不過這個最簡單的都險些讓伊佐那社嘗試了一把高空墜落的滋味,可想而知其他的有多可怕。而在完成夜刀神狗朗和伊佐那社之間的事后,林曉月就放手不管了。 沒錯,真的放手不管了,她就差捧著一桶爆米花天天圍觀伊佐那社和夜刀神狗朗了,看到他們倆在葦中學(xué)院里各種上躥下跳地鬧騰,她每天的心情都能好到離奇。 離奇到有女生找上來,說不爽她每天黏著克勞德老師——也就是路云帆,她都能維持著一臉笑容跟對方說:“要搶人先掂量自己幾兩重,再看看能不能搶得走,跑來找我你是腦子進(jìn)水了吧?” 短短幾句話能把人說得哭起來,林曉月自己還能哼著小調(diào)去散步。 路云帆對于林曉月這種“欺負(fù)人”的行為完全視而不見,哪怕別的女生跑到他面前哭哭啼啼,他也只是微笑著說完“抱歉我跟你們不熟”然后轉(zhuǎn)身就走,拍碎一堆的少女心。 “嘖嘖,他們喜歡的也就是你目前這個殼子加上平時表現(xiàn)出來的溫柔性格了吧?”看到過路云帆陰暗想法的林曉月對此嗤之以鼻,不過對于路云帆的做法她還是很滿意的。 自家男朋友再暖再溫柔體貼,那也只能是對她的,別人半點都休想分到。 路云帆當(dāng)然也沒有對別的女生好的想法,只是聽到林曉月這么說,還是忍不住彎起了嘴角。其實這種行為明擺著就是吃醋吧?當(dāng)然,林曉月絕對不會承認(rèn)就是了。 想了想,他決定把這個話題岔開,不讓林曉月在意這種無聊的事:“干涉到這一步,為什么還不離開?”原作中兩個會死的人物現(xiàn)在都沒死,反派又早早的沒了,劇情會變成什么樣他也無法預(yù)測,不過應(yīng)該會往好的方向發(fā)展就是了。盡管會沒那么精彩,也算得上是另一種圓滿。 林曉月正靠著樹干坐在草地上休息,聞言瞇起眼睛,朝著路云帆看了眼,然后吐出三個字:“在等人?!彼蟾攀潜皇喽嗔紓魅玖耍刻煸谌斨袑W(xué)園里居然比在吠舞羅的時候還懶。 這人說得如此簡單,也就路云帆能聽得懂了:“你是說,伊佐那社?” 這個“伊佐那社”,指的當(dāng)然不可能是現(xiàn)在整天在和夜刀神狗朗“秀恩愛”的“小白”,而是指還在現(xiàn)實世界的恢復(fù)了所有記憶的“白銀之王”。路云帆有些意外:“他現(xiàn)在就算回來……” 路云帆沒有把話說完,現(xiàn)實世界的伊佐那社的經(jīng)歷可是和原著相同,現(xiàn)在他們插手劇情,變成了這個樣子,就算伊佐那社回來了,也會變得很矛盾吧?那幾乎是兩個人了。 林曉月閉上了眼,神色自若:“放心,不算什么大問題?!?/br> 再怎么說也是活了那么多年的白銀之王,經(jīng)歷了這種事,自己也能處理好。林曉月也問過系統(tǒng),它給出的解釋是,現(xiàn)實世界的伊佐那社的靈魂,會和現(xiàn)在的他靈魂融合。 聽起來很玄乎,實際上也就是多了一段記憶,當(dāng)作保留了記憶的重生也好。 只是,林曉月覺得,伊佐那社回來后,估計第一反應(yīng)就是找她和路云帆算賬吧?所以,在確定他回來的同時,她就要帶著路云帆回去,白銀之王的原身則會交由黃金之王保管。 比起這些,林曉月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她原本也打算好好地變動劇情,直接玩一票大的把其他幾位王者全部找出來,然后七位王者之間好好協(xié)商,弄個什么盟約出來。 至于要怎么監(jiān)督盟約的實施,或者是盟約的具體內(nèi)容,她相信總是能辦得到的。 問題是系統(tǒng)阻止了她,它罕見地表現(xiàn)得非常急切,催著林曉月趕緊把這個世界的事情弄完,然后趕快回到現(xiàn)實世界。林曉月剛開始想過是不是它的研究課題快完成了,后來又否認(rèn)了這個猜想。 系統(tǒng)要研究的就是她和路云帆之間的感情問題,這種事完全不急,而且自從回到現(xiàn)實世界,系統(tǒng)就跟隱形了似的,她不主動找系統(tǒng),它就絕對不會出現(xiàn)。 那么,系統(tǒng)這種反常的著急,又是因為什么呢? 此時的林曉月絕對不會想到,之后她的三觀被刷得有多狠。 ☆、第224章 第224章:paradox1·性別的矛盾。 林曉月之前覺得,系統(tǒng)會催著她盡快完成手頭的事,應(yīng)該是要急著送他們回去。畢竟,現(xiàn)在她和路云帆就是無色之王,如果被德累斯頓石板認(rèn)定,說不定他們就得留在這里當(dāng)無色之王了。 所以在聽到系統(tǒng)滿腔絕望地叫著“糟糕了”的時候,林曉月難得驚訝了一下。 而在短暫的驚訝后,她便果斷抓緊了身旁路云帆的手——不管發(fā)生什么事,只要兩個人在一起就沒問題。腳下突然出現(xiàn)的黑色漩渦將兩人卷了進(jìn)去,隨即林曉月便失去了意識。 再醒來的時候,林曉月第一反應(yīng)就是握緊了手,指甲掐到掌心的軟rou,疼痛感讓林曉月瞬間清醒過來,還沒等眼前恢復(fù)清明,她就緊緊地皺起了眉。 抓緊了手也沒有用嗎?不管發(fā)生了什么,接下來都要先找到路云帆才行。 直到此時,林曉月才緩緩地睜開眼睛,帶著某種不情愿——誰知道這次又來到哪里了。 “你醒了?”白色短發(fā)的紅瞳少年的臉龐映入她的眼簾,林曉月一臉茫然地看著他,少年很自然地伸出手撫上了她的額頭,似乎是在試溫度,另一只手則是按上自己的額頭。 “看來已經(jīng)降溫了,真是太好了呢?!鄙倌晷Φ煤軠睾?,只是這樣的笑臉還沒維持三秒鐘,就被林曉月打破了。面無表情地抬手用力拍開少年的手,林曉月只覺得腦袋還昏沉得厲害,不過她還是撐著床鋪坐了起來,倚靠著床頭,用力喘了口氣,才拖著沉重的身體說道:“別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