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松良平躬下身,從下往上看向池芯的臉。 池芯差點就沒控制住厭惡的表情,她迅速地撇開臉,這舉動落在松良平眼里,倒成了她害羞的表現(xiàn)。 “新來的,總是容易害羞。”松良平呵呵笑了幾聲,心情頗好地解釋,“你以前基地里的那些人,有些以為試圖對衣衣不軌,已經被我們的人當場誅殺,還有一些不識好歹的,他們都各有各的歸宿?!?/br> 對韓衣衣不軌? 池芯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韓衣衣卷著自己的頭發(fā),輕哼一聲,“整天烏央烏央地圍在我身邊,還逼我催生這個催生那個,煩都煩死了,哪有這么壓榨人干活的?!?/br> 池芯輕聲說:“你是說那些維護你,崇拜你的人么?” 韓衣衣:“他們那么弱,怎么敢說維護我?他們配嗎?” 如果不是松良平突然插入到她們兩個中間,池芯不確定自己是否能控制得住自己。 “我說好了,你們都沒聽見嗎?” 池芯驅逐出眉目間的冷冽,看著松良平對她微笑,手心悄悄出現(xiàn)了一個極細極小的針管。 “池芯,你和她們不一樣。”松良平說,“你比她們都要漂亮,都要討我喜歡,你乖乖的,我保你一輩子衣食無憂?!?/br> “頭領!”韓衣衣去拉他的手,“你不知道,這個池芯才是那個基地里最壞的人!而且她會功夫的,現(xiàn)在都是裝的!” 池芯掩去訝然,冷冷地看向她。 她將手伸入口袋,沙漠之鷹悄然滑入手中。 然而松良平只是皺著眉瞪了韓衣衣一眼,第一次在面對她時有了厲色。 “胡鬧!女孩子練練瑜伽練練體育,那又怎么樣?衣衣,你不要妒性太大了,這不是一個好女孩所為?!?/br> 韓衣衣不甘地瞪了池芯一眼,居然低低地應了下來。 “我知道了,頭領?!?/br> “乖。” 松良平似乎對他的女人如此乖順聽話而非常滿意,他點點頭,再次向池芯靠近。 “小蝴蝶,你乖乖的,我來疼你?!?/br> 他滿眼都是即將得逞的邪笑,油膩肥厚的手伸向他眼中乖巧無依的小羊羔,而對方也沖他伸出手來—— 正當他滿心激動,要一把將池芯抱住時,他突然感到后頸一痛,整個人頓時懵了一下。 池芯輕巧地閃過了他的手,同時以rou眼幾乎看不見的速度,將手中的濃縮藥劑盡數(shù)注入了松良平的后頸。 隨即她閃向一旁,微型針管瞬間消失在手中。 “什么東西?”松良平疑惑地伸手摸摸脖子,沒有摸到任何可疑的東西。 池芯無辜地說:“可能是蟲子吧。” “這么冷的天,哪來的蟲子。” 松良平思不得解,干脆搖搖頭甩掉這個問題,他看向池芯,眼里閃過絲感興趣的yin穢笑容,“我以為你是個乖女孩,沒想到你還挺調皮的?!?/br> 池芯緊緊抿住唇,才抑制住自己想吐的沖動。 “來,讓我們看看,是誰比較調皮吧。” 松良平很樂意做這種游戲,他整頓了一下,再次向池芯撲來—— 砰。 池芯反射性向上抬起的腿剛抬到一半,聽見有人進來,立刻放下。 松良平動作一頓。 所有人都看向門口。 漆黑的屋外,一道高大沉默的影子默默站在門口。 猶如一座鐵塔。 松良平瞇起眼,“誰?” 鐵塔向里走了幾步,進入火光的范圍內,蓬亂的頭發(fā)下,露出一張不羈頹廢的臉。 池芯詫異地挑了下眉,她不想露出過多的表情,立刻低下了頭。 松良平的眼睛瞇得更小了,語氣里含入絲隱約的威脅,“季游?” 季游的目光在低著頭,渾身衣服還好好的池芯身上略過,才啞聲回應,“頭兒?!?/br> 松良平恢復成人模狗樣,“這就是你進我房間的態(tài)度嗎?” 季游僵硬地立了片刻,微微低頭,“對不起,頭兒?!?/br> “哼。”松良平轉身,走回虎皮上坐下。 韓衣衣立刻跟上去,乖順地跪坐在他的腳下。 摸上韓衣衣的頭發(fā),松良平被驚擾好事的怒氣被平息了一些,“這么晚了,你過來是有什么事嗎?” 季游不說話,他的目光落在池芯身上,目的昭然若揭。 松良平看了看他們,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明知故問,“瞧我這腦子,這丫頭是你帶來的人,是吧?” 季游點點頭。 氣氛一時陷入沉默,池芯抬眼打量了一下季游,想不出這個人騙自己過來,卻為什么又要冒著危險來救自己。 雖然即使他不來,池芯自問也不會有危險。 松良平目光深郁,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手上用力,讓韓衣衣發(fā)出細小的驚叫。 她知道松良平不喜歡女人一驚一乍,她連忙捂住嘴,即使痛到扭曲,也不敢再發(fā)出聲音。 “季游啊?!彼闪计介_口,“你還記得,你欠我什么吧?” 季游面無表情,“記得。” “那你還堅持,今晚要這么做下去嗎?” 季游定定地看著松良平,兩人的目光中,似乎有什么達成了一致。 松良平重重地哼了一聲,他抬腳就踹向韓衣衣。 不顧韓衣衣痛苦的歪倒,他站起身,面目陰狠,“按理說,來這里的所有女人,第一夜都應該是我的。但是你難得第一次想要個女人,給你也沒什么。” 季游的目光里露出一絲微不可察的松動。 松良平話鋒一轉,“只是你要記著,你曾經許下的承諾?!?/br> 季游:“頭兒放心,我說過的話,從來沒有不兌現(xiàn)過。” 松良平慢慢地坐回去,不甘心地又在池芯身上剜了兩眼,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對他們揮揮手,“都下去吧?!?/br> “謝謝頭兒?!?/br> 季游面無表情地道謝。 他對池芯隱晦地使了個眼色,當先轉身向外走去。 池芯對這種發(fā)展不明所以,她沉思幾秒,還是抬腿跟上了季游。 當退出房間時,她在門即將被關上的縫隙中,看到松良平如拖牲口般,將韓衣衣從地下拖了起來,直接甩到了虎皮上。 剩下的她就沒再看到。 季游低頭望著她,狼一樣的眼睛在黑夜里閃著光,“你很好奇后面會發(fā)生什么?” 屋里傳來韓衣衣痛苦的呼喊聲。 池芯回視他,一言不發(fā)。 季游盯著她看了片刻,似乎屋子里難聽的聲音不存在似的,半晌才懶洋洋地轉身,“走吧。” “去哪里?”池芯問。 雖然她很懷疑這個基地里的男人都是腦子里塞滿大腸的生物,別人也都說季游看上了她,但池芯始終感覺,季游對她并不是那種心思。 “今晚你被頭領賞賜給了我,要是不跟我回去過夜,只會被踩得更加厲害?!奔居斡挠牡卣f,“所以你現(xiàn)在要跟我回房間了,害怕嗎?” 池芯的警報一片寂靜。 她突然說,“你說要帶我去等我的爸爸mama,現(xiàn)在他們還會回來嗎?” 季游整個人都停了下來。 不知道這句話戳中了他哪個點,剛才還一派冷靜的男人倏然露出暴怒的神色,他猛地回過身,對著池芯大聲說,“你爸媽已經不在了!不在了懂嗎?你現(xiàn)在只有你自己了,能不能清醒一點,別再什么人的話都聽?讓你去你就去你是傻子嗎?我不是說了今晚先回去休息,別的什么都別管嗎!” 他粗獷暴躁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可怖。 池芯只是沉默地回視他,眼里沒有恐懼,也沒有抱怨。 看到這樣的目光,季游立刻清醒了過來。 “對不起?!奔居纹策^目光,“我們走吧?!?/br> 池芯問:“你剛才,是愧疚了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奔居卫淅涞卣f,“你應該見識到這個基地里都是什么德行的人了吧,對這里的人說愧疚,你是瘋了嗎?” 他大踏步地向前走去,一步能頂池芯兩步。 當他反應過來,似乎應該放慢一些速度,等一下身后的小姑娘時,一回頭卻發(fā)現(xiàn),池芯牢牢地跟在他的身后,一步都不曾落下。 另一邊,當池芯和季游離開之后。 韓衣衣已經做好了準備,當松良平粗魯?shù)貙⑺饋頃r,她順從著沒有絲毫反抗。 松良平喜歡柔順漂亮的女人,越順他的意,受到的痛苦也就越小一些。 而這種痛苦,被韓衣衣視為榮耀。 “頭領……”最初拖拽和揉捏的疼痛過去,軟著嗓子,伸手去勾松良平的脖子。 松良平一向不知憐惜為何物,正當他按照熟悉的步驟,準備上去,而韓衣衣也閉上眼等待著—— “嗯???” 韓衣衣半天沒等到,她睜開眼,看著松良平的光頭來回挪動著,上面甚至滲出了細密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