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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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們一直被關(guān)在這里,除了知道基地里遭遇了狼群之外,根本不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 聽到池芯的話,不管在做什么的,都驚愕地抬起頭看向她。 連在屋子里沒出來的女孩,都意識到不對勁,怯生生地露出頭。 “你們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么?”池芯站起身,環(huán)視她們一圈。 “因為不聽話……被打死了?”沃娜猜測,隨即又否定了自己想法,“不對,她不可能反抗那些男人?!?/br> 女孩們都默默點頭。 韓衣衣就是從她們中間出去的,她對男人的尊崇她們都有所了解。 說她是反抗男人而被打死,她們是不信的。 只是連如此順從會說話,備受頭領(lǐng)寵愛的韓衣衣都會死,一股危機感侵襲了她們本來麻木的神經(jīng),她們互相看看,都緊張起來。 文素心在最初的驚愕之后,臉上閃過一絲喜色,“她是怎么死的?” 池芯看了她一眼,加重語氣:“那天狼群來襲,在狼王撲向松良平的時候,松良平拽過了旁邊保護他的韓衣衣,故意用她去擋,眼睜睜地看著她被狼王咬死,尸骨無存。” 她聲音幽幽,帶起一陣陰冷的風(fēng)。 女孩們?nèi)滩蛔〈騻€寒顫,眼中浮現(xiàn)出恐懼的神色。 “不可能!”文素心驚愕地說,“頭領(lǐng)那么寵愛她,怎么可能……” “在自己的命面前,你覺得其他人在他們眼里有多重要?”池芯說,“韓衣衣那么受寵都尚且如此,你們還在抱著虛假的幻想,指望他們聯(lián)系你們,保護你們嗎?” “醒一醒吧?!?/br> 你們就只是工具而已。 池芯閉上嘴,將這句傷人的話吞入了喉嚨。 女孩們面面相覷,殘忍的真相讓她們大部分人不知所措,已經(jīng)被折磨到不會反抗的她們只能用哭泣發(fā)泄恐懼。 也有的露出沉思的表情。 韓衣衣無疑于是她們中“混得最好”的一個,連她都遭到這樣的下場,那她們…… “池芯,這是真的嗎?”沃娜問。 “是?!?/br> “我不相信!”文素心大聲說,“你到底是什么人,一來就挑撥我們逃跑?你是不是其它組織的,想要把我們?nèi)己λ???/br> 池芯被她氣笑了,她直接略過這人,看向其他女孩:“你們呢?也覺得我是編出來騙你的?” 一片寂靜,只有個別抽泣的聲音。 半晌,才有人怯怯地說:“確實好久沒見過韓衣衣了,她以前隔三差五就回來炫耀一下頭領(lǐng)又給了她什么的?!?/br> “是的?!庇腥烁胶?。 眼見居然有人相信池芯,文素心急了,“你們傻了?居然信這么一個來歷不明的人!難道還真想跟著她逃跑嗎?跑出去你們能去哪里?就是個死!” 然而這次,沒有人馬上附和她了。 文素心粗粗地喘著氣,猛然瞪向池芯:“難道你是想把我們都攛掇走了,你好沒有競爭對手,順利上位?” 池芯看向她的目光中,露出了深深的不可思議。 這人的腦子到底是怎么長的? 文素心冷笑一聲:“我不信你,我不會相信你的。” 說完,她不再理會其他人,直接轉(zhuǎn)頭走向自己的小屋,將門“砰”地一聲關(guān)上了。 池芯扶了下額頭,“你們呢,也和她一樣嗎?” 沃娜按了下她的肩,主動走上前,“姐妹們,你們不認識池芯,總該認識我吧?” 女孩們仰頭看她,紛紛點點頭。 沃娜:“聽我說,難道你們想一直在這種搖尾乞憐,任打任罵,高興了有口吃的,不高興就飽受折磨的日子里過活嗎?想想之前死去的姐妹,想想韓衣衣!” 池芯是新來的,她沒有體會過這里的生活,但是沃娜一直和她們一起經(jīng)歷著一切,她說出這番話,勾起了她們的共情。 “如果可以選擇,誰愿意過這種日子啊?!币粋€女孩帶著哭腔,“以前誰不是家里爹疼娘愛的寶貝,我在學(xué)校里還有大把人追呢……誰知道到了這里,就,就……” 這下,本來還沒哭的女孩也忍不住了。 “池芯是真正有實力能救我們的人!”沃娜的聲音鏗鏘有力,“如果想結(jié)束這種日子,這是唯一的機會了!我們相信她,配合她,給自己爭取一個未來,好不好?” “真的嗎?”有人淚眼婆娑地看向池芯。 池芯沒想到沃娜會主動站出來勸說女孩們,她看了對方一眼,得到了一個鼓勵期待的眼神。 池芯低下頭笑了笑。 即使飽受折磨和壓迫,也總是有這樣堅強的人,她們頑強地站立起來,并堅持不懈地去拉其他同伴。 只要有這樣的人存在,她就有勇氣為她們?nèi)テ础?/br> “我不才,只是有些力量?!?/br> 面對所有期待和懷疑的眼神,池芯以沉有力的目光回應(yīng)。 “如果你們愿意相信我,我會拼命為你們掙得一線光明。” 在所有人的注視中,池芯對她們伸出了手。 在她們面前無盡的黑暗中,她身上仿佛在發(fā)著光。 “我們一定要活下去,他們能獨立活下去,我們也能?!?/br> 第38章 遭遇暗算 有必要害怕嗎? 在池芯走到明面上之后, 女孩們之間的氣氛悄然發(fā)生了改變。 她們不再碌碌無為,目光呆滯地坐在屋子里或者空地上,連說話都帶著小心翼翼, 仿若驚弓之鳥。 池芯讓她們不要輕舉妄動, 她們的確沒有什么出格的舉止。 只是在生活的言行間, 互相之間的眼神交流增多了,并且都含著一種隱晦的光。 她們身上還纏著重重的枷鎖, 身體卻已經(jīng)即將掙脫于枷鎖之外, 重重的血印烙在她們身上,形成仿若飛翔的影子。 池芯看在眼里, 在心中悄悄舒了口氣。 她不擔心她們悲傷柔弱,只擔心她們會就此一蹶不振,永遠籠罩在痛苦和麻木中。 這樣哪怕以后迎來曙光, 也很難掙脫現(xiàn)在的自己,迎接新的生活。 張子晉一直沒有新的消息傳來, 池芯有些坐不住,她決定親自去看看基地的狀況。 人少了很多。 這是池芯第一個蹦出來的想法, 她幾乎不用刻意隱藏自己, 因為一路上壓根沒碰見幾個人。 哪怕有人路過,狀態(tài)也遠非以前可比。 池芯一閃身躲在樹后, 等著一個人影從前面過去。 人影晃晃悠悠,步伐踉蹌, 從池芯藏身的樹前面走過去, 卻壓根沒有注意到這里有另一個人。 池芯看去, 發(fā)現(xiàn)他神態(tài)憔悴,眼睛就像睜不開,半閉半睜的。 再加上走路的步伐, 不是喪尸,卻勝似喪尸。 讓張子晉在食物中下的藥,開始起到作用了。 池芯心中有種意料之中的淡定,但仍然保持著一份警惕。 事情還沒有進行到最后一步,她不會覺得已經(jīng)塵埃落定。 看著男人踉蹌的背影,池芯厭惡地皺了皺眉。 她一路摸到了松良平的屋外。 由于狼群的襲擊和藥物的發(fā)作,連這里的守衛(wèi)都幾乎看不見了,池芯謹慎地張望了一下,提氣用力一躍。 她不會輕功這種玄乎的東西,但憑借優(yōu)秀的彈跳能力,她硬是夠到了松良平的屋檐。 池芯憋住一口氣,整個人悄然無聲地翻了上去。 這里建的大部分房子都是木屋,而松良平的卻是石造的,屋頂還裝上了細密的瓦片,顯然多廢了些心思。 但比起末世前的瓦房,也算不上多么牢固。 這難不住池芯,她蹲在房頂上,走到稍微邊緣一些的位置。 回憶著屋內(nèi)的格局,她認為在這里應(yīng)該既可以看到里面的景象,也不會被里面的人注意到。 她在空間里找了找,在一堆亂七八糟的工具里拿出了一把鏨子。 她小心地在瓦與砼層粘貼的地方細細地碾去,沒多片刻,瓦片就松動起來。 池芯揭開瓦片,屋內(nèi)隱隱約約的說話聲頓時變得清晰。 “頭領(lǐng),這樣不行?!?/br> 這是一個陌生的聲音。 “如果只是一個兩個就算了,現(xiàn)在基地里很多人都有了很嚴重的癥狀,這恐怕是另一個可怕的傳染?。 ?/br> 這聲音池芯也不認識。 她俯下身,透過揭開的洞口向里面望去。 屋子里站著幾個男人,看到他們的臉,池芯在有些許印象。 在狼群圍攻的那天,這幾個人似乎就在松良平旁邊。 松良平仍然坐在他的虎皮椅子上,神態(tài)和上一次池芯見到他時已經(jīng)大不相同。 之前肥頭大耳的臉以極快的速度瘦削下去,一雙眼睛愈加狠毒陰鷙。 他開口的聲音,嘶啞得讓池芯差點沒認出來。 “你們也都這么覺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