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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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之前聚集的人最多,而且全透明的墻壁根本沒有遮掩性,禿鷲如果想要報復(fù),會優(yōu)先從那里襲擊。 兩人進入賣場,眼前的景象不出池芯所料,已經(jīng)一片狼藉。 透明壁外包圍著四五只八九米長的巨大禿鷲,它們張開翅膀,一下又一下,兇猛地向飛船撞擊,帶給飛船一陣陣劇烈的晃動。 之前的撞擊,也大多來自此處。 它們包圍而來的時候,甚至幾乎將半個飛船都遮掩在陰影之中,人類在它們的威嚇下瑟瑟發(fā)抖,毫無之前的耀武揚威與光鮮亮麗,一個個不是破口大罵,就是瑟瑟發(fā)抖的蜷縮在座椅下面,絲毫不敢露頭。 池芯以改裝后的形象出現(xiàn),吸引了一部分目光,這時終于有人想起,這個看似纖弱的少女,是奪得過斗獸場魁首的猛將! “池……池老板!”有人虛弱地出聲,“救救我們!求求你救救我們!” 池芯面無表情,視線在整個大廳里巡視一圈,身形在不斷的震顫中穩(wěn)穩(wěn)挺立。 “這里沒有突擊點。”容鳳在她耳邊說,“繼續(xù)往前,能通向上面的平臺。” 池芯點點頭:“五只,你有什么想法么?” 容鳳望著她,“我相信你?!?/br> 池芯深吸口氣:“帶路。” 但是這次,他們被堵在了會場里。 池芯站在原地,看著路易斯帶著大群身穿黑色制服的人從出口處進來,目光在他有些破爛的衣服上一頓,“看來,你想受傷的目的又沒有達成?!?/br> “不是什么人都能讓我受傷的?!甭芬姿贡话l(fā)膠束在頭頂?shù)你y發(fā)根根下落,讓他削長的眼睛愈加陰郁。 容鳳警惕地端著槍,但這個距離下顯然不是狙擊手的優(yōu)勢,池芯感到他有些焦躁的氣息,單手將他護在身后。 “去找掩護物?!背匦镜吐曊f。 她發(fā)了話,容鳳毫不猶豫地矮身貓向后方的座位,警衛(wèi)里有人舉槍射向他,池芯眼神凌厲,雙槍齊舉,砰砰射出,讓人無法反應(yīng)的時候,對面舉槍的人就痛叫一聲,被射中手腕脫了靶。 槍聲響起的瞬間,所有人都尖嚎著,拼命向外面逃去。 路易斯看都沒有向后看一眼,望著池芯的眼神,猶如看著一個絕世的寶藏。 “你果然不會讓我失望。”他輕聲說著,隨著沉重的鐵鏈聲響起,一個渾身帶著尖刺的大流星錘落在他腳邊,發(fā)出沉悶的撞擊聲。 “咚——” “咚——” 禿鷲仍在外面不斷碰撞,透明的墻壁上,rou眼可見開始產(chǎn)生一道道裂縫,飛船內(nèi)的壓強開始流失,整個飛船頓時不穩(wěn)地連續(xù)震蕩起來。 除了池芯和路易斯,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東倒西歪起來。 池芯凝視著對面:“你真不怕死?” 路易斯似乎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唇邊露出一抹陰沉的微笑:“死,是我最渴求的東西。” “我從未聽過如此要求。” 池芯唇邊勾起冷漠的弧度,她雙手轉(zhuǎn)出漂亮的槍花,在槍管指向下方的瞬間,將它們插回了大腿外側(cè)的槍套里。 她兩手合十,又緩緩張開。 光芒凜冽的長刀在她掌間漸漸出現(xiàn),在路易斯越來越亮的眼睛中,腳跟后撤,擺出一個簡單的起手式。 池芯突然覺得自己現(xiàn)在有些像激斗游戲中的某個角色,一股洶涌的豪氣在胸口爆發(fā),讓她也想學(xué)一把婁辰。 “既然如此,那就讓我?guī)湍氵_成上次逃脫的命運吧?!?/br> 說完這句極具熱血中二漫特色的臺詞,池芯為了擺脫這種莫名的羞恥感,長刀平舉,猛地沖向了對面! 回應(yīng)她的,是路易斯迎面向她揮來的碩大流星錘。 與此同時,激烈的槍響震耳欲聾,容鳳憑借一個人,一支槍,為池芯織成了一張嚴(yán)密的保護網(wǎng)。 他的想法很簡單,那些成了神的人他無法對付,既然如此,就讓他守護好池芯的后方。 同樣是神,但池芯卻——能夠屠神! 沖到路易斯面前時,池芯猛地向后彎下身,笨重的流星錘幾乎貼著她的胸前擦過,她揮動手腕,狠狠地斜砍向路易斯的小腿。 雖然冷兵器按理來說不會傷到他,但是路易斯之前已經(jīng)領(lǐng)略過出自池芯手中的冷兵器,和普通的有多么不同。 他猛地后撤,同時手腕一拽,本該落地的流星錘竟然生生被他拽得改變了軌跡,轉(zhuǎn)而沖著池芯的臉重重捶來! 池芯目光一寒,她不但沒有躲避,反而掄起手中長刀,讓它在身前劃出一道巨大的圓弧。 這弧自然不是隨便劃的,當(dāng)池芯重新將刀收在身前,刀身上層層纏繞著鐵鏈,將后撤的路易斯,重新一把拽到了身前! 路易斯眼神一變,他手臂肌rou暴漲,顯然想要收住勢頭,但令他驚愕的是,即使他用盡全身的力氣,居然也無法抵過看起來纖瘦嬌小的池芯。 他腳下一個踉蹌,隨著鐵鏈的纏繞,兩人之間距離霎時縮短。 在劇烈震顫的飛船里,在子彈交織的格網(wǎng)中,兩人中間隔著一把刀,幾乎臉貼臉地對視。 路易斯眼里燃燒著強烈的火光,聲音嘶啞地開口:“這就是你的本事么?” 池芯定定地看著他,一時沒有說話。 路易斯臉上露出一絲猙獰的笑意,“這就是你說的,讓我去——” 死這個字,他沒有說出來。 因為一只冰冷的槍口,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地指住了他心臟的位置。 他的上衣在之前墜入空洞的時候已經(jīng)破爛,裸露的胸膛上清晰地傳來槍的觸感,他驚愕地低下頭:“你什么時候——?” 槍托自然握在池芯的手中,她一手緊緊地握住刀柄,聞言輕笑一聲:“你知道么?狠話應(yīng)該在開打之前就放好,像你這樣打架中間還啰嗦的,一般都容易成炮灰?!?/br> 她毫不猶豫地一槍射出。 池芯猜測路易斯的異能應(yīng)該是自我修復(fù)類,相當(dāng)于一只打不死的小強,即使擊中了心臟都不能保證完全死透,她正要補刀,卻聽見旁邊咔嚓一聲脆響。 糟了。 她一刀狠狠插入路易斯之前的傷口,同時扭頭去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飛船的墻壁終于無法繼續(xù)抵抗瘋狂的禿鷲,在它們堅持不懈的撞擊中,一道裂縫成功擴大,最后撞裂。 “呼——”地一聲,巨大的壓強讓距離那道裂縫最近的警衛(wèi)立刻被吸了過去。 他發(fā)出尖銳的嚎叫,眼球頓時充血暴突,他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但還沒等他夠到,一聲輕微的破裂聲響起。 他的后背,被高空巨大的吸力給吸出了一個口子。 順著這個口子,無數(shù)血rou迅速從他的身體里流失,隨著裂縫擴大,臉色灰白的警衛(wèi)整個被吸了出去。 整個飛船猛地一歪,開始劇烈下降。 池芯所站的位置離裂口不遠,當(dāng)一個又一個的警衛(wèi)來不及逃脫被吸出去,腳下不知死活的路易斯也“呼”地一聲被吸了過去,重重撞上了墻壁。 他幸運一些,沒有被直接吸出去,但其他人就沒那么幸運了。 饒是池芯,都難以控制地踉蹌了幾步,但她立刻就穩(wěn)住了身形,隨即回頭找容鳳的身影。 容鳳正死死咬著牙,手臂用力抱著一個座椅,和大自然的力量做著斗爭。 這些座椅和飛機上那些不一樣,壓根不是為了安全而設(shè)計,他目光一震,被他抱住的座椅竟然被連根拔起! 正當(dāng)他重力失衡,就要整個人沖著裂口飛去的時候,一只纖柔的手死死抓住了他的胳膊,將他拽了下來。 “抱住我!”池芯的聲音被風(fēng)切割地支離破碎,“快!” 生死關(guān)頭,容鳳也顧不得什么,聞言馬上從池芯身后抱住她的肩。 池芯試著抬了下腿——可以! 她深吸口氣,一把撈起了容鳳的長腿架在自己腰上——反正是背對著,看不到他倏然僵硬的表情——拔腿就跑! 她的念頭只有一個:和景修白會和! 對付這種失控的機器,她下意識就想到了他。 容鳳聽著她難得急促的呼吸,眼里閃過一絲深刻的動容。 這景象似乎有些似曾相識…… 真正跑起來之后,池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 果然個人即使再強大,想要和大自然的力量對抗,還是天真了些。 整個飛船恐怕不止一處被撞破,壓強失衡得厲害,當(dāng)他們好不容易進入走廊,頭頂?shù)木緹糸W爍幾下,啪地一聲熄滅了。 眼前變?yōu)橐黄诎担挥斜M頭帶透明墻壁的地方,有光線滲入。 “放我下來?!比蔌P低聲說。 池芯依言,“靠著墻保持平衡?!?/br> 她也同樣靠在墻上,摁下耳側(cè),“景修白,景修白你還在么?” 那頭傳來沙沙的雜音,池芯等了幾秒,卻沒有聽到景修白的回應(yīng),不由皺了下眉。 “不知道景隊那邊發(fā)生了什么意外。”容鳳清澈平靜的眼睛看向池芯,沒有一絲死亡將至該有的情緒,“這次兇多吉少了,你緊張么?” 池芯偏過頭望向他,心中的那一絲焦躁,似乎也在這溫和的目光下被撫平了。 “沒什么可緊張的。”池芯笑了,“說來你可能不信,上來之前我就設(shè)想過這個狀況?!?/br> 容鳳也露出一絲笑意,“在你的設(shè)想里,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做?” “找到景修白?!背匦菊f。 她仍然記得在龍騰基地的時候,在那么多戰(zhàn)斗機的包圍下高空作戰(zhàn),她們都沒有死。 現(xiàn)在只是幾只鳥而已,他們都不會死! 池芯話鋒一轉(zhuǎn):“但是沒有他也問題不大?!?/br> 她拽過容鳳,“上面的平臺怎么去?” 容鳳的目光閃爍一下,看到她明亮堅定的眼眸,喉結(jié)動了動,伸手指向一個方向,“那邊。” 池芯撐住容鳳,兩人歪歪扭扭地走過傾斜的走廊,通過一條階梯向上面爬去。 一道暗門死死封鎖在頭頂,池芯屈起手肘,咣咣兩下,將它硬生生地敲開一道縫隙。 暗門打開的那一瞬,呼嘯的風(fēng)從她的頭頂刮過,她恍然以為自己的頭皮都要被削掉了。 池芯定了定神,雙手一撐上面的地面,整個人輕盈地坐了上去,隨即容鳳也爬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