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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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無論池芯想住在哪里,對他來說都是一句話的事,她什么時候決定都不晚。 他看著池芯走在一旁的側(cè)臉,神色有些恍惚。 就像午夜多次的夢境終于實現(xiàn),她從夢里走向現(xiàn)實。 一次次拼命,一次次努力,就是為了今天能挺直腰板站在她面前,為她提供她所需要的一切。 他做到了。 “蕭黎。”池芯叫了一聲。 這一刻蕭黎忘記了時光和地點,和以前在l基地還是個小兵時一樣,立正回答:“在!” “剛才我問你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背匦菊f。 “啊,是?!笔捓璺磻?yīng)過來,“宵禁的命令是為了保證更多人的安全,畢竟基地里面的危險,有時候不僅限于喪尸?!?/br> “管理一個基地很辛苦吧?!背匦菊f,“你能在短短的時間里站到這個位置,很厲害?!?/br> 蕭黎臉紅了。 他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哀嘆之前做了那么多心理鋪墊,千叮嚀萬囑咐告訴自己一定不要再在池芯面前動不動就臉紅,沒想到哪怕他能直面喪尸王,再站到池芯面前時,心和臉還是一樣不給他爭氣。 “沒有?!笔捓枵f,“因為心里有目標,奮斗起來就不覺得辛苦。” 現(xiàn)在只有他和池芯單獨在一起,圓夢的快樂讓他恢復了本性,雖然經(jīng)過這兩年的生死掙扎,讓他身量容貌都成熟了不止一點,現(xiàn)在軟下聲音和池芯說話,又隱約有了當初那種……奶的感覺。 這也勾起了池芯一些遙遠的回憶,表情也就更加柔和。 “對了,我還想問你。”池芯想起來,“那個連天睿是怎么回事,這樣的人,也能被你看上?” 蕭黎臉上露出幾分尷尬:“他……他的事有些復雜,他對提拔過我的長官有功,長官在去世前叮囑我關(guān)照一下他,對于一些小事,我只能不聞不問。” “哦,把幸存者攔在外面,在不確定他們是否感染的情況下,直接開槍射殺,這也算小事么?” 如果這時候池芯回頭看,會發(fā)現(xiàn)蕭黎臉上的表情十分無措,甚至看上去都要哭了。 “早上你離開之后,我以軍規(guī)判處他革掉軍職,回到最基礎(chǔ)的兵種了?!笔捓柢浡曊f,“以他這些年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樣子,恐怕堅持不了多久?!?/br> 這個堅持,是指哪種意思,池芯也不再問。 兩人也沒有什么目的地,就這么一路走一路說說話,蕭黎為她介紹哪個建筑是做什么的,池芯發(fā)現(xiàn)這里的規(guī)模不但要比l基地大得多,結(jié)構(gòu)也更加清晰。 在這種大環(huán)境下,一個基地能做到學校,醫(yī)院,餐飲店樣樣都有,還是很了不起的。 這也可以看出,郁家父子為這個基地付出了多少心血。 “多虧了郁家?!笔捓柽@么說,“我是從l基地回來之后才開始逐漸得到賞識,從a市到a基地,郁家為這片土地付出了太多。對了,l基地現(xiàn)在怎么樣了,你后來還有那里的消息么?” 池芯沉默幾秒,實話實話:“已經(jīng)沒了?!?/br> “沒了?”蕭黎一怔。 這讓池芯想到了鳳濮山基地惡心的前身,也不愿多言。 兩人又走了一會兒,等天徹底放亮,街道上開始出現(xiàn)上學的孩子。 可以看出,孩子們都被保護得很好,即使在這種環(huán)境下,他們臉上也有純粹的笑容,路過的時候,還能聽到他們互相詢問作業(yè)完成了沒有。 這種平淡的日子,是這末世里最難奢求的幸福,a基地卻都做到了。 池芯看著孩子們的背影,陷入短暫的沉思。 蕭黎也不催促她,就這么等著。 直到池芯收回神,看了眼大放的天光:“我們回去吧?!?/br> “好?!笔捓枵f。 “其他的那些基地?!弊咴诼飞?,池芯突然開口,“我不確定他們會來多少,也不知道最后會有多少人選擇和我們聯(lián)合?!?/br> 蕭黎看向她。 “但是無論他們數(shù)量如何,我一定不會拋棄這里?!背匦狙劾锪髀冻鰣远ǖ墓猓缢斈瓿鮼碚У?,一腳踢飛高階喪尸的頭顱,回過頭來望向他時那樣,“我會和它一起,直到最后?!?/br> 兩人回到大樓,池芯想看看景修白他們還在不在,沒想到電梯門一開,就聽到了郁襄氣急敗壞的聲音。 “你有種站在那別動,我們大戰(zhàn)三百個會和!” “?!彪娞蓍T開啟。 一個身穿休閑西裝的青年一邊往里踏,一邊還回著頭,語氣輕佻地說:“得了吧郁襄,你哥你爸都讓我三分,你還在這叫囂個什……” 他說著回過頭,正對上池芯的眼睛。 青年愣了一下,第一個舉動居然是靠電梯門上微弱的反光,檢查了一下自己的發(fā)型和衣領(lǐng)。 然后他居然自動屏蔽了旁邊的蕭黎,露出自認為得體而英俊的笑容,聲音放得磁性而低柔:“敢問這位小姐是從哪兒來?基地里從未見過你這樣美麗的花朵?!?/br> 郁襄的怒罵被隔在門后,聽起來嗚哩哇啦,門里發(fā)生了一點爭執(zhí),似乎是郁襄想要沖出來,但是被人強行遏制住了動作。 “丁宏愷,你知道自己在和誰說話么?”蕭黎淡淡地問。 被稱為丁宏愷的青年輕飄飄地瞅了他一眼,嗤笑一聲:“不管我和誰說話,也輪不到你蕭黎來管。奉勸你一句,當兵的就好好舞刀弄槍,千萬別把胳膊伸得太長?!?/br> 哦豁。 池芯在這個基地里第一次見到敢和蕭黎這么說話的,不由仔細地打量了一眼這個青年。 人模狗樣是真的,能在這時候穿得非富即貴,恐怕不是他厲害,就是他老子厲害。 不過看這樣子,八成是他老子厲害吧。 丁宏愷不知道池芯心里在打什么腹誹,看到池芯打量他,立刻擺出一抹閃亮的笑容:“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就是丁釗將軍的獨生子?!?/br> 他等了幾秒,看池芯毫無反應(yīng),又接著說:“來這里也沒什么意思,充滿了政治、家的惡臭,你跟我出去逛逛吧,我?guī)憧纯次野职执蛳碌慕??!?/br> “丁釗將軍?”池芯看向蕭黎。 “是前c國上將,末世爆發(fā)之后,死在了和喪尸作戰(zhàn)的戰(zhàn)場上。”蕭黎輕聲說。 “你問他做什么?我爸爸的事,你想知道多少,我都講給你聽。”丁宏愷伸手就要去拉池芯。 然而他伸出去的手被蕭黎一把按住,他試圖掙扎了一下,蕭黎手如鐵鉗,讓他絲毫動彈不得。 “蕭黎,你是不是瘋了?敢和我作對?”丁宏愷怒瞪過去,“要不是我爸爸的引薦,你現(xiàn)在還不知道在那哪個泥坑里打滾,這就是你的知恩圖報嗎?” “我對丁老將軍的報答,以我灑下的熱血作證,而不是放任你在這胡鬧。”蕭黎冷硬起來的聲音成功蓋過那股奶味,他將丁宏愷扔開,“擦干凈你的眼睛看看,這是池芯!你應(yīng)該知道今天要發(fā)的文件吧?” “池芯?小姐名字倒是很有特……什么,池芯?!” 丁宏愷突然意識到剛才他隨手扔開的文件上似乎看到了這個名字。 蕭黎看都沒看他,直接將他頂開,對池芯做出請的手勢。 池芯剛要邁步,丁宏愷就回過味兒來,再次纏到池芯身邊:“池小姐真是年少有為,沒想到你本人居然這么漂亮,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和我出去喝杯咖啡?” 這時,會議室的大門被人“砰”地打開。 “我實在受不了了,現(xiàn)在就算修白把我凍在這里,我也一定要把那混賬的臉劃花……咦,池芯?” 郁襄的罵罵咧咧在看到池芯時戛然而止。 丁宏愷看看他,又看看池芯,心中升起一抹不妙的預感:“你們認識?” 池芯淡淡一笑,直接大步略過了他,走到郁襄身邊。 “郁襄,你不是夸下海口,說你在基地里不可能有對頭么?”她說,“我看你是看不起我,不相信我能為你撐腰?” “池……”郁襄愣了愣,在他看見丁宏愷難看的臉色之后,立刻反應(yīng)過來,做出一副親密的狗腿狀,“哪能呢池姐,我這不是覺得不是什么人都配你親自出手的。” “池小姐回來了?”郁先生的聲音在門后響起,“郁襄,還不快請她進來?!?/br> “我說叫我池芯就好了,郁叔叔。”池芯刻意換了個親昵的稱呼,迎著他欣喜的臉色走進去,就像身后的人不存在一樣,“我出去看了一圈,對您和郁大哥治理的城市十分喜愛……” 郁襄和蕭黎跟進去,大門緩緩地關(guān)上了。 留下丁宏愷站在原地,臉色紅紅白白。 “池芯?!彼?,眼里流淌出陰戾的光,“我就不信她真有這些人吹得那么神,遲早會……對了,我還有他能幫忙?!?/br> 他轉(zhuǎn)過身,最后看了眼會議室。 “就算再厲害,也終究只是一個人,依附在這大廈將傾的地方,我看她還能囂張多久。” 池芯不知道丁宏愷的發(fā)癲,進來之后就問:“那人是怎么回事?” 屋內(nèi)幾人相覷一眼,都露出相似的苦笑。 “丁老將軍不成器的兒子罷了?!庇粝搴呗暎罢l能想到,丁老將軍戎馬一生,為國為民,剩下的獨苗居然這么欠揍?!?/br> “我原來就是丁老將軍的部下?!笔捓枵f,“可惜……” “他父親的功勛,足夠供他衣食無憂一輩子,你們別理會他,也就罷了?!庇魰r昭說。 郁襄不以為然地撇撇嘴:“他可覺得自己厲害得很,這不是來給連天睿脫罪了嗎?” 蕭黎皺了下眉:“他對我的判決不滿?” “那何止是不滿,那簡直是天大的不滿?!庇粝逭f,“你是沒看見丁宏愷那趾高氣揚讓我們撤銷軍令的樣子,好像整個軍團都是他的?!?/br> 蕭黎臉色一沉:“我來解決?!?/br> 池芯也無意在這個上面多做糾結(jié),看了一眼周圍:“從筠和景修白呢?” “從筠去找她父母了,修白去了他父親的研究室?!庇粝逭f,“我哥剛給你在最好的地界劃了一棟別墅,你也去休息一下吧。” “我不累。”池芯搖搖頭,“回頭我去找韓子墨他們就行,現(xiàn)在我去研究室看看。” “誒等等!”郁襄叫住就要轉(zhuǎn)身的池芯,“現(xiàn)在他們恐怕已經(jīng)忙得腳不離地,你一個不懂研究的過去也沒法幫什么呀,不如養(yǎng)好精神,畢竟等那些外援來了,可有的事要忙?!?/br> 池芯想想也是。 她不再堅持,知道他們還各自有許多事務(wù)要處理,也不再耽誤他們的時間,自己去找韓子墨和鄭俊志他們。 很欣慰地見到這些人一個都沒有死,互相打趣一番之后,池芯在靠近研究所的地方找了間房子。 景修白也被叫去了實驗室?guī)兔?,接下來的幾天,除了她認識的這些人來找她,其他人她一概不見。 身體進化到這個程度,池芯需要的睡眠已經(jīng)變得很好,兩三天徹夜不睡也影響不大,她就坐在研究所前面的樹下,從白天坐到深夜,第二天再過來守著。 這么過去了三天,研究所里沒有一個人出來過。 第四天早上,池芯慣例又來到老位置,然而這次,她看到了一個人。 在看到那個穿著一身寬松練功服,坐在她位子上的老人時,她還怔愣一下,以為自己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