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一級教師[星際]、思妻如狂、比他先愛的人、紫玉夢華、重生之惜茉如金、最強(qiáng)農(nóng)家媳、穿書后我拿了女主劇本、小流量的萌崽人生[娛樂圈]、王爺是個夫管嚴(yán)[重生]、老公是植物人
盧氏看著細(xì)仔的背影,笑笑說:“如今你身邊的人也都大了,這細(xì)仔成人家沒有呢?” 顧昭一愣:“沒呢?。俊?/br> 盧氏笑道:“不是嫂子說你,這就是你不對了,看著你也是個七竅通透的,怎么就不長內(nèi)里的心眼呢,人家都跟著你這么些年了,如今守在那邊宿云院院子里的綿綿,年年,花蕊,花麗,花期都要過了。 還有這個細(xì)仔,新仔。你做主子的不cao心,還有你奶哥,一個人孤零零的侍奉你,你也不做主給他找個暖被窩的小娘。長此以往,跟下面分了心你都不知道?!?/br> 可不是這個理兒,都跟著自己多少年了,眼見著都不小了,咳……奶哥的暖被窩,就算了,明日送他十個湯婆子!暖死他! 盧氏見顧昭聽進(jìn)去了,便笑笑半躺在榻子上繼續(xù)嘮叨:“我知道你怎么想的,阿弟不滿意那白氏吧?” 顧昭臉色一紅,可不是怎地!原本他家付季如今也是正五品的官身,要樣有樣,要前途有前途的,人家二品家嫡出,顧昭都不愿意呢。他著人去打聽,如今白家跟白姑娘家并不來往,早年已經(jīng)分了家的。 這位白姑娘叫白絮,他爹那會子在下面做過一任六品父母。后來白姑娘的爹娘去世,她在家里跟奶娘度日,只因她家只有一處門面,糊口還是沒問題的。因是白家親戚,卻也沒有什么旁人來圖她家那份薄產(chǎn)。這樣人家的姑娘,如何能配得起自己的乖徒兒? 盧氏不管顧昭如何想的,便在那里自顧自的嘮叨起來:“阿弟,國家大事嫂子不懂,也不敢問??烧撈鹂慈耍銋s不如我。” “那是,那是?!鳖櫿雅阒卦?。 盧氏道:“咱不說咱家付季從前,就只說這些年,你憐憫他,關(guān)照他,當(dāng)自己家孩子對待。那孩子也有出息,對你也是一心一意的,我知道你的心思,這是當(dāng)兒子養(yǎng)的。 如今這兒子到歲數(shù)了,總要給他娶親的。這上京不大,有門檻的你嫂子我多少知道個內(nèi)里四六,雖不敢說全然明白,可門第婚,門第婚,自古這門第就限制死了,誰家娶誰家,那有規(guī)矩!咱家新門,累積也不夠百年,依舊算不得世家!” 顧昭為難,辯白了一句:“卻也不是非要給付季找一門世家門第,世家臉面大,咱也不稀去貼?!?/br> 盧氏指指他嗔怪道:“你這人,仿若天生跟世家不對付,這幾年你舅舅家對你也還可以,逢年過節(jié)總沒少你的,你倒好了,拉著硬屎你就是不上門。早年的事兒是早年的事兒,你舅舅這幾年,總沒虧了你吧?聽說鄉(xiāng)間的老太太也想見你,你就是不去,這就不對了,老人能喘幾年氣兒?你到時候可別后悔!” 顧昭不服,一攤手道:“我回禮了!” 盧氏罵他:“去登門看長輩了嗎?” 顧昭道:“人家那是做學(xué)問的,我一介粗人,也不會說話,去了討嫌……呵,嫂子咱不提他家,咱說付季哈?!?/br> 盧氏笑著搖搖頭:“給付季找一門富貴點的,高門大戶的,那也簡單!憑著咱平洲顧的名頭也不缺找一門登高望遠(yuǎn)的??赡阆脒^沒?那些人家背后林林總總多少關(guān)系,多少親戚。他們看來,付季著實是高攀了的?!?/br> 顧昭聞言,神色頓時陰郁下來。不管他承不承認(rèn),這是個看門第,看出身,看關(guān)系的社會。 盧氏拍著自己老邁的腿嘮叨著:“咱家付小郎本寒門出身,又是丁戶出息,他剛冒頭需要步步穩(wěn)妥。硬娶了只怕被人覺著是討了人家便宜。不說旁人,就說咱家吧!銘慧那丫頭如何長大的你是清楚的,生下來,兩個乳母,四個大丫頭,那些個瑣碎就不知道多少。 旁人家,門戶就是低一些,那也是嬌養(yǎng)著長大。你叫人家大小姐翻身回去跟付季家里去相處,只怕時候久了,要出糾葛。咱也不說人家大小姐家教如何如何的。咱總要防個萬一不是?” 顧昭此刻真心服氣了,便點點頭道:“卻是這個道理?!?/br> 盧氏很高興,于是語氣高昂了些道:“付季沒出息了,人家就當(dāng)付季依附著她們家,求著她們家,你就是吃她家一根菜,那這輩子也是還不完的人情,一根菜能說成一筐,最后變個菜園子,你說小郎可憐不?” 人情世故就是如此,嫂子睿智,顧昭點點頭。 盧氏繼續(xù)道:“若是……付季有出息了,大家閨女憑什么又會嫁你呢?沒好處人家看上你什么?憑你烏康村門寒門的出身?才不是呢!他們身后那關(guān)系網(wǎng)網(wǎng)眼眼,不知道那條線兒背后拴著的會是什么螞蚱。 哦!你說,你媳婦的親戚求來了,你是管還是不管呢?不管壞了夫婦情分,管了壞了小叔你的大計。這么些年手把手教出來的好徒兒,不是成了給人家養(yǎng)的嗎?咱做事兒防萬一那是末流手段,煩心事來之前先關(guān)了門才是上流,是不是這個道理?” 顧昭此刻不能下炕,不然必會給他嫂子施大禮。 盧氏見小叔子服氣了,這才解釋她愿意白絮的原因:“阿弟不知,那白絮的娘親乃是高陀韋氏后裔,雖如今韋氏沒落了,哼!憑著現(xiàn)在這些大家,當(dāng)年在前朝還不若那韋氏一根小指頭。如今那些個私塾教課,啟蒙老三本,有兩本都是人家韋氏編撰的,憑著這一點,你舅舅家那算個什么? 如此算來,白氏也算是世家門第出身,再說她爹,雖是庶出,可好歹也是眉山白氏出身。如此算來,白絮也是出身大家,也是書香之后。最貴重的是,當(dāng)年白絮他爹跟白學(xué)路白大人有私怨,因此并不來往。如此說來,這姑娘到了咱家必然是一心一意的,娶過來那就是咱的了,若不是為了那點子嫁妝,如今這么好的也不會留給你。她祖母早年間跟我有誼,這些年我也想接她來家里,那姑娘怕白家與咱家有糾葛,因此才不來,多懂事啊……給你好的你還敢埋怨我呢!” 顧昭聽了,心下歡喜,了解一樁心病,于是連連稱謝,叔嫂又在家里嘮叨起新仔他們的婚事,聊到最后,顧昭便做主花蕊配給了細(xì)仔,花麗給了新仔。因綿綿年年都自南邊來的,顧昭便做主送她們回南邊歸鄉(xiāng),嫁給那頭的莊子里長家的兩個孩兒,那倆人顧昭也見過,都是實在人,日子也錯不了。 他們正說的高興,那邊顧巖卻睡了一覺,夢了一番童年了。案子上燭花爆了一下,顧巖猛的坐起,張嘴便喊:“更衣!更衣!今兒起晚了,如何不叫我,誤了早朝了……趕緊的……” 盧氏愕然與顧昭對視,接著一起捂嘴笑了起來。 第二日大早,付季剛從朝上下來,便被顧昭叫到屋子里問話。 付季與顧昭呆久了,一進(jìn)門便道:“恩師,如今我城外忙著呢,大倉那邊一堆兒事兒,昨兒牙行剛來報牌……” 顧昭笑著打斷他道:“怎么,嫌棄為師的打攪你了?甭叨叨了,有正事呢?!?/br> 付季聞聽,趕緊收攏神色,站好了道:“請恩師吩咐?!?/br> 顧昭點點頭:“你城邊那套宅子如今誰打掃呢?” 付季回道:“早賣了,四年前那事兒驚得家里不輕,來的時候師傅給我接家里住,我想著那房子空著也空著,正好祖母想修祖墳,我就賣了屋子,把錢捎回去了?怎么?師傅要攆我走?” 顧昭一樂:“怎?你還要賴在我家一輩子?” 付季為難的想了下道:“一輩子如何敢,只是如今徒兒手頭不寬裕,師傅容我?guī)啄辏掖鎵蛄嗽儋I一處屋就是,只是瓜官兒還小呢,如今又在大老爺那邊附學(xué)……” 顧昭哼了一聲:“快閉嘴吧,等你存夠早著呢,我還不知道你,怕是你手里的那幾個,都填了老家,給了你祖母了吧?” 付季正色:“徒兒不能跟在祖祖身前盡孝,花上幾個也是應(yīng)該的?!?/br> 顧昭嘆息:“也不是我說你,你家里也不是你一個孫兒,如今你也要成家了,以后花用都給你媳婦管著,你手里的俸祿你怎么花我不管,可我置辦給你的產(chǎn)業(yè)是給你養(yǎng)家糊口的,這個不能動……” 付季頓時臉色漲紅:“那……哪有媳婦,我如今忙的恨不得多幾個分身,如何……媳婦,這事兒……恩師……那個……” 門外傳來嗤笑聲,接著畢梁立揭開門簾笑嘻嘻的進(jìn)屋,將一個木盒端到顧昭面前。 顧昭不去看面紅耳赤的付季,只是打開盒子,摸著里面的幾張竹契嘆息道:“一轉(zhuǎn)眼的……八年了,多快啊,你如今也不小了,我嫂子那邊掂著你,給你說了一門好婚。這事兒我是應(yīng)下來了,也沒問你……” 付季忙施禮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恩師想如何安排便如何安排,只是卻不知道……”他磕磕巴巴的形容到:“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姑娘……???” 顧昭不理他,只管在那里安排:“這幾張竹契,是我這幾年給你置辦的,你有賣屋子貼補(bǔ)的前科,如今這契約我便不給你了,我給你媳婦?!?/br> 付季依舊磕磕巴巴的在那里嘮叨:“卻不知道,那姑娘……賢淑不?是哪家的小姐……那個……恩師?” 顧昭道:“我嫂子那邊包了家里的針織,這木活就給咱府上包了吧,一會子你大倉忙完,去匠人那邊看看,如今家里存的也不少零碎,足夠你用了……” “是,恩師,那姑娘,芳齡……” “我也舍不得你住遠(yuǎn)了,也巧了,咱府上北面巷里正好有位禮部的陳大人致仕故鄉(xiāng)了。他四品致仕,如今家里也是三進(jìn)三出的大院子,還有個小花園,空地兒也不少,你慢慢置辦去吧,我今早叫細(xì)仔叫人打掃那頭去了。你一會子下了大倉過去看看,該上漆水的上漆水,該添置的找你畢叔去支錢,一輩子就這一次呢,別幫師傅省了……” 顧昭嘮嘮叨叨的說了半天,最后說到自己傷心不已,他不愿意被人看到自己的樣子,于是一甩袖子,打發(fā)了他們出去。 付季懵懂懂的出了門,半天后才仰天長嘯:“恩師!徒兒到底娶的是誰啊?。。。。。。。。。。。。。。。。。。。。。。。?!” 這一日,城中休國里的白絮姑娘正在家里打掃。前幾日,國公府的老奶奶給她拉了一門親,原本以為一生孤苦無望的白絮姑娘,被好大的餡餅兒砸的頭暈。對方年歲與自己相當(dāng),最難得是,人家如今是遷丁司正五品的官身老爺。這門好婚如何就能留給自己了? 白絮坐在家里,取出她娘留給她的嫁妝盒子,翻來翻去便是那幾只賣不出去的粗釵環(huán)。這幾年家道難為,為了糊口家里也是捉襟見肘一日不如一日了。她若尋門平常百姓,憑著家里這一院房子門臉倒也好嫁。 可是,好歹她也是眉山白氏之后,這個人是丟不起的啊。 如今得了先人余澤,終身有靠了,白絮心里又是欣喜又是惶恐。欣喜的是,這門好姻緣便是祖屋那邊的嫡出姐妹也未必能有?;炭值膮s是,如今她無錢弄一套好嫁妝,若嫁過去怕夫君嫌棄。 白絮正想著心事,那院門卻被人拍著乒乒作響,她抹抹眼淚,站起來站在院里問誰? 那外面卻道:“姑娘,是我回來了。” 那門外的是白絮她奶娘童氏,這些年老太太也沒少幫著白絮。她家兒女齊全,老太太硬是仁義,一直不離不棄的。 白絮打開門,看看她奶娘挎著的菜籃子,那里面只放著一根兒賣相不甚好看的大羅卜。 “奶娘今日早就出去,如何才回來,我還擔(dān)心你遇到事兒了呢,這會子做都坐不住了。”白絮接過菜籃子道。 童氏進(jìn)了院子,先進(jìn)廚房取了葫蘆瓢,大冬日飲了一肚子冷水,抹抹嘴兒后進(jìn)了白絮的屋子,一臉喜滋滋的道:“姑娘猜我今日去哪里了?” 白絮搖頭。 童氏伸出手憐惜的摸摸白絮的臉嘆息道:“我家姑娘啊,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又生得好模樣,怎么就命不好?以前老婆子也怨恨天道不公,如今看來卻是冤屈天爺爺了,明日我去廟里要大大燒一柱高香!他給姑娘預(yù)備了好的呢!” 白絮羞紅了臉,嗔怪道:“奶娘說什么呢!” 童氏一拍大腿道:“姑娘,今兒老婆子咬了咬牙,花了十個錢雇了驢車出城去了,你猜我去哪里了?” 白絮搖頭。 童氏很是得意的說:“我大倉了!去看你女婿去了,哈哈……咱家女婿,真生就的一副好摸樣,前擁后圍的……哎比你咱家老爺當(dāng)年可威風(fēng)多了呢!” 第一百一十回 今冬如果不是足疾犯了,對顧七爺來說,真是十全十美。無他,幾乎每天他家都辦喜事,昨兒他奶哥有意思,親自來求了一房小的。還理直氣壯的說為了祖孫繁衍…… 顧昭覺著自己這輩子大概都弄不清古人的思維,他奶哥求的竟然是他嫂子身邊的大丫頭紅棗,也不知道這兩人啥時候勾搭上的。 歲末的最后一月的頭一日,顧昭一大早的便安排人抬著自己,去了城外的大倉。今日開始,退役的兵卒正式來此相親結(jié)婚,從相親,到拜堂,遷丁司端得是一條龍服務(wù),事無巨細(xì)都給考慮到了。 顧昭今日到的很早,一到大倉才發(fā)現(xiàn),這邊的人昨夜壓根是沒睡,那巨大戲臺一般的喜棚,喜棚邊上一連著八排十六桌的流水席面已經(jīng)鋪開。 那是十五人一圍的大席面,為做這桌子,顧昭沒少跟下司馬的小吏生氣。今日,儀式完畢后,每晚這喜棚還要唱一臺大戲慶賀,一直要唱三十日方休。這錢卻是今上出的,也是同喜同賀之意。 自今日起只要成一對,這邊就要免費招待男女雙方的親友憑著對牌,來此免費吃喝一頓。遷丁司開張這么久,第一次舍了大本錢的。 顧昭被迎進(jìn)大倉一間對外的屋子,今日的婚禮乃是他一手促成,因此只要成對的,便要來這邊拜謝一下他的恩德。付季貼心,這屋子里如今家具什么的都用的是新的,屋子正中也不擺放椅子,竟然放了一張軟榻。大倉是付季的地盤,怎么折騰自然也隨他們。 “過幾日你就要做新郎了,怎么還忙活這些,咱衙門里也不是沒人了。”顧昭笑瞇瞇的調(diào)侃徒弟,他看著付季漲紅著一張大臉,提著一個銅爐將里面的好碳條一條一條的碼放整齊后引著。 “恩師也是,來著這般早,這冷天拔地的也不怕凍著,您凍著不要緊,就怕有人知道心情不好,又要帶累人?!备都疽贿呎f,一邊指揮人將備好的銅爐抬了三籠進(jìn)屋,一個個引著,還熏了香。 他一邊忙活,一邊偷看顧昭。他師父與那位的事情,家里少數(shù)幾個人知道。顧昭沒瞞著付季,因此,付季也是一直擔(dān)心不已,如今他要出去了,這幾年他總是擔(dān)心師傅被欺負(fù)了,被負(fù)了。如今聽到恩師調(diào)侃自己,有些話便不走腦子的說了出來。 顧昭被徒弟擠兌了兩句后,紅頭脹臉的坐在那里無法反擊。 “恩師老實,做事兒總要為自己留一線,免得他日后悔……”付季嘮叨著。 顧昭無法回答,心里嫁女兒一般的酸了起來。 屋子外幾聲牲口的慘叫解了顧昭的圍,顧昭忙轉(zhuǎn)了話題問到:“盆菜可預(yù)備好了?” 如今家里辦事兒,誰家辦席面都是最少十多道菜式,鄉(xiāng)下也是如此的,可是現(xiàn)今不知道要辦多少桌席面,少說今日也要有三百多對吧?今日起,這大倉外要日日辦這等相親會,那就是把全上京的廚子攏來,累死也做不夠吃的。思來想去,顧昭只好想出上一世故鄉(xiāng)那頭過年過節(jié)常吃的盆菜來應(yīng)付。 如今是冬日,材料自然不多,能用得上的就是豆腐,豆芽,蘿卜,少量的菜蔬,唯一過硬的就是豬rou了,羊rou太貴那是吃不起的。因此今日那大倉外圍足足殺了一百多頭豬,只要有客上席,那就是各種好料燴在一起的一大盆色香味俱全的盆菜,外加碗口大的開花大饅頭貼補(bǔ)。雖不能帶走,可盆菜饅頭管飽了吃。 “老師莫要擔(dān)心,那后面早就預(yù)備妥當(dāng)了,昨日從凹民處調(diào)了二百多名仆婦,光切菜就用了八十名,我剛從后面回來,該切的,該蒸的,該炸的都預(yù)備得當(dāng)了?!崩钣兰ξ碾p手捧著個托盤進(jìn)屋,托盤里冒著熱氣的放著一小碗盆菜,他進(jìn)來后又道:“時才總廚叫我品了下味道,恩師也試試咱遷丁司的盆菜,不比包子差!” 付季郁悶,扭臉來了一句:“就你會算計,那里都有你!”說完他站起來轉(zhuǎn)身出去了。 顧昭大喜,招招手道:“來來,我先美上一碗,還是你貼心。”說罷,他也不講究一伸手自己接過托盤,取了筷子夾了一筷子rou放進(jìn)嘴巴里品品味兒,品完點點頭道:“嗯……就是這個味兒,你跟他們說,那些rou食不必節(jié)省,黑醬要上足,這rou的醬色沒上好!一定要來的人都吃好……”顧昭正吩咐呢,卻看到李永吉看著付季出去的地方,神情有些失落。 顧昭笑笑安慰道:“修之莫要理他,這人得了婚前抑郁癥呢,沒做過新郎,他怕了……哈哈哈……” 顧昭正笑得歡,沒成想付季根本沒走遠(yuǎn),聽到他說不好聽的,便又掀開門簾對著里面道:“雖弟子沒做過新郎,可如今也要成事兒了。只是師父何時要新郎呢?” 顧昭頓時瞠目結(jié)舌,舉著筷子不知道如何反駁,李永吉裝木頭人,只當(dāng)自己不存在。 半天后,顧昭突然大喊了一句:“屁!老子日日做新郎,只是你不知道而已!我懶得跟你吵!哼!” 門外也來了句:“哼!新娘吧?” 顧昭郁悶,扭臉跟李永吉道:“修之,真作孽,兒女大了不由人這話自古便有,而今我算是明白了,這都是爹娘無奈的蹉嘆啊,哎,這是啥,這是……” 李永吉訕訕的笑笑,擦了下不存在的汗珠道:“恩師,今日徒兒管著后面,拿油拿面的事兒實在太多,我……不放心我,我還是去盯著吧!”說完,這小子撒丫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