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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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才沒走幾步,迎面走上來一位穿黃色短裙的妹子,大眼睛、長卷發(fā),身材婀娜多姿,就算在美女如云的游戲展上也是十分亮眼。 她手拿一份傳單想要遞給他:“帥哥,來我們展臺看看新款游戲吧?!?/br> 徐陣已經(jīng)感到極度不適應,高度緊張令他的胃里翻江倒海,所以也不多說一個字,冷著臉就要走。 他身材高挑挺拔,那張年輕俊朗的臉因為神情冷漠更顯得俊逸,透出一股禁欲與淡然,墨色發(fā)絲襯得他皮膚也亮。 那漂亮女孩靈活應變,眼看帥哥要跑,突然側(cè)身擋住了他,把傳單塞到對方的手里不說,還順勢故意抓著他的手,輕輕揉了揉。 徐陣瞬間一驚,心頭涌起一股煩悶和厭惡,也不管人家女孩會是什么感受,立刻扶著展臺邊,微微彎腰捂住嘴,顯然一副干嘔的模樣,把周圍人都嚇得夠嗆…… 初徵心遠遠瞧見這一幕,急忙帶著費小皮跑上去。 “徐陣!你沒事吧?” 她一邊替他順著背,回頭還要對穿黃裙子的妹子說:“對不起,今天他身體不舒服?!?/br> 黃裙子的大眼妹只能愣愣地站在原地。 原本,費小皮還滿臉擔憂地望著徐叔叔,這時候抬頭看見身邊站著一位五官立體又嬌小玲瓏的美女jiejie,一秒鐘就倒戈了—— “jiejie,你真漂亮,我想請你吃橙子汽水、巧克力、冰激凌,還有我!” 初徵心差點被他氣到:“你怎么回事,小小年紀就對大jiejie耍流氓嗎?誰教你的?” 費小皮很迅速地指了指站在一旁臉色難看的徐叔叔。 初徵心:“……” 大眼睛的女孩一看這三個人的氣氛,立刻就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錯誤,訕訕地笑著說:“呵呵,你們孩子真可愛?!?/br> 初徵心:“……” 他們總算是找了一個能坐的地方,初徵心把礦泉水遞給徐陣,他已經(jīng)恢復一些感覺,坐在地上調(diào)整著呼吸,面沉似水,薄唇微抿。 “我就說你不該來……” “你不是想要我多去嘗試?……而且,不能讓小孩子失望?!?/br> 初徵心愣住,再次感覺到他對小皮存在著某種“特許”。 “你這么喜歡小皮,他真的和你很像嗎?” “小時候從某種程度來說,我比他還機靈?!?/br> 徐陣的唇畔總算再次露出微笑,不過,他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宅男。 ☆、第三十七章 從前的我 第三十七章 從窗戶能看見漸漸暗下的天色,夏意鋪滿有爬山虎的墻沿,一彎新月掛于穹頂,屋里的窗簾微微翻動,有車燈折射進來微弱的光。 費小皮在徐陣的肩膀上睡著了,聳拉著小腦袋,乖乖地如同沉睡的小天使。 他們回到初徵心的公寓,她把他放到床上,脫掉鞋子、衣服,再替他掖好被子,今天這小東西出了幾身汗,也沒有午睡,一直亢奮得過頭,現(xiàn)在終于是安靜下來了。 外面已是墨色的天空,徐陣坐在她家的沙發(fā)上,初徵心出來的時候,就看見這個身姿頎長、眼神幽遠似長夜的年輕人靠著沙發(fā),他側(cè)過臉,目光輕柔地望著她。 初徵心:“我臉上有東西嗎?” “我今天還沒有吻你?!?/br> 他平鋪直敘,一點也不把她的害羞放在眼里。 “小皮還在……不要了吧?!?/br> “我們又不是要吻給他看?!?/br> 徐陣轉(zhuǎn)而用清澈迷人的嗓音誘惑她,初徵心被他看的理智恍惚,只覺得滿目都是纏綿的情長,還有他真摯婉約的眉宇,在夜色中若隱若現(xiàn)。 他們像兩個在校園里偷偷早戀的學生,連接吻都是帶著微赧和緊張,深怕動靜太大會被別人窺見。 熟悉又溫柔的溫暖將她慢慢地包裹,初徵心被迷惑的快要忘了喘氣,有時候他吻的太激進,她就有些呼吸不暢,抬眸看見他近在咫尺的臉,睫毛纖長,心里一下下跳的更快。 滿室只有淡黃的落地燈,氣氛不言而喻的美妙,徐陣的手也開始不規(guī)矩了,一只手撫住她的后頸,另一只手來回在她腰際上下巡梭,有些需索和滿足同時來回交替填充在心中,她愈發(fā)覺得滿腦子變得都是綺思欲/念,只能靠唇舌間的融合來緩解。 就著又癢又麻的觸摸,火熱的溫度不遺余地在倆人之間攀升,親吻給予的慰藉令人分外著迷,徐陣的聲音比平日里聽著黯?。骸氨Ьo我?!?/br> 他害得她已經(jīng)搖搖欲墜,理智的墻壁快要坍塌,連腰都有些覺得發(fā)軟…… “jiejie……!你在哪里!我醒了……!” 費喻文焦躁的聲音從臥室傳來,像是被自己的口水嗆著了,不停地咳嗽,語氣也沒有了平日里的“小大人”狀態(tài)。 初徵心一聽就知道他準是又做了噩夢,嚇得哭醒了,立刻起身去安撫男孩子。 徐陣跟著走過去,對她伸了伸手說:“我來吧?!?/br> 她將信將疑,把從床鋪里抱起來的費小皮遞過去。 “好了,不要哭了,連夢都分不清真假,有什么資格當天才小神童?” 費喻文一時之間聽不進任何話語,但徐陣的安撫與初徵心截然不同,他是第一次感覺到成年男子的寬慰,盡管有時候他的姨夫也會這樣哄他,但感覺是有所區(qū)別的。 徐陣給他一種更可靠、更清冽的感覺,疏離淡漠的姿態(tài)之中卻滿是理解與包容,還有家人般的寵溺。 “給你講故事要不要,上次你說想聽什么?” 徐陣把他放回屋里的床上,唇畔帶著笑意,認認真真地講完一個關于“計算機之父”圖靈的故事,然后也不知是低頭在小家伙的耳邊說了些什么,費小皮還真不再哭哭啼啼了,拉著他們的手說:“你們先不要走,陪我一會會,等我睡著了再走,好嗎?” 初徵心柔著嗓子,替他擦了擦額頭的汗:“知道了,你安心睡吧,不會有事發(fā)生的?!?/br> 倆人就安靜地坐在床邊,過了沒多久,費喻文的呼吸變得均勻平緩,再度進入了夢鄉(xiāng)。 徐陣抬頭,夜色中初徵心的神情更為柔軟,也更像是受過傷害。 “小皮這孩子從出生就事多,以前苗姨還在的時候,他就大病小病不斷,是醫(yī)院的??汀:髞硭麄儾辉诹?,小皮不知多少個晚上睡覺都哭,之前上幼兒園都要體檢的,醫(yī)生就說他轉(zhuǎn)氨酶高,要再看看……” 初徵心說到這里的時候,終于忍不住紅了眼圈,其他什么事都好說,唯獨這么小的孩子就遭受這么大的罪,令她太過心疼。 徐陣在她的臉頰處親了一下,看到她眼底深深的愁慮。 “他怎么能不怕。”男人微微一笑,“其實像他這么大的時候,我也怕過。” “你怕什么?” “覺得這個世界是個怪物……” 初徵心有些詫異,果然他的境界與旁人是不一樣的。 眼前的女孩明明遭受過比費喻文還要痛苦百倍的傷害,但誰來心疼她呢,這想法令他又有些不悅。 徐陣眼神向下,突然注意到她脖子處還殘留的傷痕,想起她那時候被“雨夜烏鴉”割傷喉嚨的畫面,瞬間變得煩更為躁。 “以后,‘雨夜烏鴉’的案子你也跟進,我會去替你打招呼?!毙礻囌f完,又像是顧及到她的感受,接著問:“你會反感嗎?” 在他看來,她了解越多情報,就越能清晰地看見要如何對付那個變/態(tài)的殺人犯。 他想保護她,也想教她如何自保。 “一般而言,殺了超過八人的兇手,我們就稱為“極端兇手”?!疄貘f’毫無疑問是危險的狂熱分子。在曾經(jīng)的案子中,他甚至用被害人的手機當過兇器,也用氯痰平藥物使對方失去行動能力,各種方式、手段,只為了呈現(xiàn)他想要的死亡畫面,為了體驗那個殺人的過程?!?/br> 徐陣清楚地記得那些資料,追述到“雨夜烏鴉”初期在香港犯下的案子,房間里全是血腥味,床鋪血跡斑斑,墻壁上是噴濺狀、甩濺狀的血跡,他殺人沒有多余的步驟,也不留下可疑的痕跡,所以迄今為止的搜查工作才那么難展開。 初徵心點點頭,說了一些自己的看法:“‘烏鴉’的童年時期一定遭遇過什么,就像虞良。也許,那個人是獲得性別認同的基礎不夠,憤怒感在孩童體內(nèi)滋長,到了青春期和成年以后,手段越來越刁鉆?!?/br> 她說的沒錯,他還專挑陰雨天下手,有時候會在犯罪現(xiàn)場穿一雙不合腳的鞋子,他們通過腳印深淺才判別出真?zhèn)巍?/br> “我用豬rou模仿過他砍下的痕跡,他的手法也是殘忍利落,在殺第一人以前,一定有過類似的經(jīng)驗。” “對了,我還記得你說過,他性/侵了一些女孩,那他的特征是什么?” 初徵心對伴隨性/侵害的兇手有過研究,初級的是性/交和口/交,還有用性高/潮的替代物,通過某種方式或者紀念品;另一種就是伴隨折磨和束縛,來侵害被害者的身體得到滿足,兇手的“精神性/欲”會逐漸成熟。 徐陣頓了頓,像是想起什么令人更為擔憂的事情,大概是沒法想象如果穆澤德和他再晚一些趕到的話,還不知她會遭到怎樣的對待,于是不愿再討論下去。 “還有一些資料,我改天帶給你看……這段時間你可以帶小皮搬來和我住。” 徐陣的話令初徵心一滯,心臟“撲撲撲”地直跳。 這人還振振有詞:“你不是不知道,長期獨居的危險很大。譬如容易孤僻,會變得體力欠佳,心臟功能減退,出現(xiàn)嗜睡等癥狀……” 初徵心:“我不要?!?/br> 徐陣:“……” “徐先生,我們才剛交往,給彼此一點自由的空間不好嗎?” 徐陣“哼”了一聲,像是對此表示不滿。 “不過,今晚你可以先住在這里,謝謝你照顧小皮。” 她準備回房拿換洗衣物去洗澡,徐陣看著她的背影,心里卻是有些迷蒙的光影。 但愿我能有足夠強大的護甲和利刃,許你歲月無恙。 …… 昨天還是陽光明媚,今早卻是陰天了,夏天已經(jīng)悄悄來臨,到處都是安靜的鳥語花香,河邊柳葉隨風擺舞。 初徵心走到精神衛(wèi)生中心的花園小橋上面,看見另一邊的男人站在微微泛白的晨光里,他立在那兒,她不知怎么稍微有點放心,笑著小步跑過去。 “沒想到穆教授還會回來‘視察’我們工作,歡迎歡迎?!?/br> 穆澤德被她逗樂了,他剪短了一些頭發(fā),但劉海仍是很長,微仰著頭像是在感受日光,嘴邊哂笑,這男人不再穿著白色的病人服,一身西裝革履,當然更為惹眼。 近距離站在彼此面前,初徵心覺得這人的氣場還真是不容小覷。 “曹主任已經(jīng)在等著了,我們走吧?” 他對著她微微頷首,做了個女士優(yōu)先的動作。 關于穆澤德?lián)碛小半p重人格”的這部分情況,之前他們從來也沒有發(fā)現(xiàn)過,此次他特意回來就是為了能夠作進一步的診斷。 “這里好像都沒怎么變過。”他邊走邊抬眼向四周望去。 “隔絕都市,環(huán)境清幽,當然不會有什么改變?!?/br> 穆澤德的眼神輕輕地落在身邊女孩的臉上,正要開口,偏偏又瞇起眼睛,不知在笑什么:“你們打算用什么方法給我治療,是準備找一個外人來給我催眠嗎?”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