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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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皮你爸爸好帥啊,跟你一樣帥帥噠!” 有孩子的家長也是認識費喻文親戚的,只不過,這個男孩子的父母他們還真就一直沒見到過,于是也跟著好奇起來。 “我們還沒見過小皮的爸爸mama呢,現(xiàn)在知道了,難怪你長得這么好看呀。” 聽見身邊這些小孩的起哄,又看了看他們身后的家長,費喻文垂著小腦袋,剛才的好心情已經(jīng)被一種糾結(jié)的情緒取代了,整個人焉了下去。 徐陣淡淡一笑,今天他穿了藍色襯衫外搭一件西裝,滿臉正直和睿智,雖說是年輕,卻顯得學(xué)術(shù)派,也是魅力不凡,他摸了摸費喻文的腦袋,彎腰牽著孩子的手。 初徵心向著那些人禮貌地打了招呼,顯然看徐陣的樣子也不打算辯解什么,倒是他們快要走的時候,費小皮突然抬起頭,眼神明亮地說:“他不是我爸爸,但他是姐夫,他很厲害的,幫警察叔叔抓壞蛋,是我的英雄!” 初徵心不知怎么的眼眶一紅,趕緊拉著他們走了。 費喻文在徐陣的身邊探出腦袋:“你怎么啦,為什么擦眼睛?” “被你感動的,費喻文你這么小就是萬人迷,長大了能迷倒很多人?!?/br> “那也迷倒你了嗎?” “對啊。” “不要,我才不要迷倒jiejie。” 小萌娃說著,過來主動牽住了初徵心的手。 夕陽西下,車水馬龍,他們走的這條大街寬敞而整潔。徐陣順著費喻文的方向望過去,她燦爛的笑容真是可愛又動人,害得他又想吻她了。 他剛要靠近,又被她的眼神給瞪回去。 小男孩不舍得這么快走完,還騙徐叔叔給他買了棒棒糖和明天幼兒園要用的彩紙,回到家里,他的第一句話就是:“我可能需要吃大半個蛋糕!我都已經(jīng)餓扁了?!?/br> 初徵心把大白造型的奶油蛋糕擱在桌上,催促他去洗手:“菜還沒燒好呢,再忍一忍?!?/br> 費小皮在徐叔叔面前顯擺似得把小書包里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倒出來,有巧克力、賀卡還有各種小手工。 “你看,這些都是我今天收到的禮物。” “幼稚?!?/br> 費喻文對他做了一個鬼臉,索性就不理他了。 徐陣走去廚房幫著初徵心炒菜,事實上他的手藝比她要好的多,她果斷褪下圍裙交給他:“徐大廚,那就麻煩你了?!?/br> 他眸光淺淺掃她一眼,干脆地接過她的活,動作瀟灑地掌廚。 很快,一桌豐盛的晚飯端上桌,費喻文吃了平時兩倍的飯量,撩起衣服拍打小肚皮:“好滿足好滿足!” 他窩在沙發(fā)上打開液晶電視,說是過生日可以盡情地看動畫片,結(jié)果還沒到九點自己先呼呼睡著了,倦懶的小臉還挺討人喜歡。 初徵心好笑地看了看他,目光又注意到身旁的男人,燭光下他的雙眸漆黑如點墨,眼神無比柔和。 “你給了他一個非常難忘的生日?!?/br> “我沒有你做的多?!?/br> 她嘆了口氣,將身子靠在他懷里,才說:“苗姨只來得及給他慶祝一歲……” 徐陣看不見她的表情,卻也能想象那是怎樣的。他們默默地依偎了一會,他聽見她聲音壓低了,輕聲說:“徐陣,我還是不甘心,為什么好好一個家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 從那天起,不會再有那盞永遠亮著的燈,不會再有熱騰騰的飯菜,也不會有人關(guān)心你冷暖,你再如何想念他他也不會回來,所以你恨不得回到那個時候,狠狠地對著那個兇手捅上無數(shù)刀。 她小聲說:“徐陣,你再替我催眠,我覺得也許這次能看到更多的東西,就算看不到,也能讓我從里面再走出來一些?!?/br> 徐陣沉默良久,沉著地望著她:“好吧,但我說過不會再讓你哭。” 他總是能讓她的心慢慢變得暖起來,也變得更加軟。 徐陣捏著她的下巴,溫熱的唇從她臉頰處開始進攻。 “你做什么?” “福利。” “……你看小皮在就應(yīng)該知道今晚沒有福利。” 徐陣抗議:“只是親幾下。” “那也不行,萬一他醒了呢?” 對方修長的眉宇蹙起來,最近他忙著晏梓烏的案子,好不容易見上一面連親個嘴都不行? 徐陣果斷站起來,初徵心調(diào)整了坐姿,還沒來得及開口,他已經(jīng)把不遠處睡著了的費喻文抱往臥室…… 片刻,他神色清爽地走出來,旋即說:“這樣可以了嗎?” 初徵心瞬間就哭笑不得了,可也覺得幸福不已。 這場景怎么越看越像是一家三口呢。 …… 次日下午。 秋日的陽光溫暖而不灼人,初徵心躺著舒適柔軟的床墊,窗外是落葉紛紛,紗簾被風(fēng)吹起。 徐陣對她的心理狀況已有了一些基本評估,她的創(chuàng)傷后應(yīng)激障礙沒有持續(xù)復(fù)發(fā),算是康復(fù)的比較好,但有時會在夢中反復(fù)體驗噩夢和可怕的幻覺,另外也對一些片段或者細節(jié)強制遺忘,何況本來就過了這幾年,很多細節(jié)記不清了。 他看著她躺下來,忽視眼前這條貼身靚麗的長裙,神色嚴謹就像專業(yè)的治療師。 “我們開始了?!?/br> 作為一個催眠師,必須突破三道基本的防線,也就是邏輯防線、情感防線、道德防線,進入患者的潛意識。 當患者意識最放松、最薄弱的時刻,催眠師就要果斷抓住縫隙控制住對方的思維。 “你在一片海邊,想象只有一個人,你越過沙灘,走入海中,一個人暢游,頭頂還有海鷗……” “好,跟著那條小路走,在路的盡頭有一扇門,推開那扇門,你就會回到那段你最難忘記的、最深刻的記憶中,那是你的家……” 等到催眠告一段落,催眠師可以選擇喚醒,也可以選擇讓被催眠者進入自然的睡眠狀態(tài)。 徐陣看著眼前的小女人睡得香甜,也就不用再繼續(xù),撫著她的額頭,眸帶淺笑,柔聲說:“等你從夢里走出來,告訴我那天你看到了什么?!?/br> …… 初徵心睡了不知多久,忽的就醒過來了。這一次不再是生生被驚嚇,而是自己睡飽了。在朦朦朧朧的思緒間,她又回到澄昌市的那棟樓,看到窗外血腥猙獰的一幕,眼前影影綽綽的卻是血色的片段,但她覺得這次很“痛快”,好像那時候沒有被排遣出去的哭喊和悲痛,終于找到了應(yīng)該擺放的地方。 當有一種旋律在耳邊響起,所有一切都在眼前飛快,要很快隱去。 房間里靜而幽謐,徐陣就坐在她身邊的沙發(fā)上看書,看到女朋友醒了,他放下書本,坐到她身邊。 “這次你在夢里的時候,是什么感覺?” “很累,非常累,好像都不愿醒過來?!?/br> 徐陣不動神色打量她:“在這件事上,你是覺得自己沒有保護好他們嗎?” 初徵心看著他,默默地點了點頭。 “你看現(xiàn)在費喻文養(yǎng)的多好,你很努力了。” 初徵心難耐深深動搖的心,俯身緊緊抱住眼前的男人,將頭埋在他的肩膀處。 她真的要感謝他,言語和行動都給了最大的寬慰,因為在此之間,在他的陪伴下,她才能將自己看得更清楚,才能發(fā)泄壓抑在心底的委屈、痛苦和憤怒。 “我很怕,但我還是看見了?!彼D了頓,抓緊他背后的衣服,感覺心里更穩(wěn)一些,才說:“可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給自己下了心理暗示,我總覺得那個人刺刀的姿勢,還有走路的模樣,除了像費雷東以外,還像一個人?!?/br> 徐陣仿佛是已經(jīng)知道答案,并不意外地側(cè)眸看著她,眼神滿含隱隱的情愫。 “他的樣子……很像晏梓烏?!?/br> 四目凝視,徐陣:“也許你的發(fā)現(xiàn)不是錯覺,這幾天我在看資料,還和冷翊今商討過——包括當年費喻文母親的解剖資料,我發(fā)現(xiàn),晏梓烏解剖范媛媛等人的時候,手法與你父親的這起很相似,連切開傷口的角度都是一模一樣的。” ☆、第五十三章 fff團 第五十三章 初徵心在回憶中看見的男人,與夜色中的晏梓烏有了重合的部分。詭譎的眼神,模糊但又棱角分明的側(cè)臉,還有那握刀的姿態(tài),酣暢淋漓般冷血的進攻…… 她以前只是悲痛,為什么記憶中的殺人魔和過去慈愛睿智的父親截然不同,卻不曾設(shè)想,這個惡魔的輪廓與另一個人融合在了一起。 “你是說……你是說,有可能當年殺死苗姨的不是費雷東,而是晏梓烏?!” 徐陣按住她的肩膀,低聲說:“五年前晏梓烏已經(jīng)在香港犯下案子,不是沒有能力作案,但我們不能確定動機?!?/br> 難道真的就如他先前猜測的,他們本來是志同道合的殺人犯,后來卻鬧僵了,晏梓烏就來殺他的妻子? 這方式著實夠狠,也的確像是晏梓烏干得出的瘋狂行徑。 “還記不記得他用什么方法把你單獨引去澄昌?” 初徵心已經(jīng)明白他的意思,晏梓烏當時假扮成費雷冬的樣子留下線索,這就證明他確實做得到……??! “他怎么就死了,晏梓烏這個混蛋……怎么就這么輕易死了呢?” 她心頭隱隱作痛,徐陣也是舍不得,輕嘆一聲的同時就將人抱得更緊。 確實,晏梓烏難逃一死,但決不應(yīng)該是用這樣的方式,因為那如他所愿,成全了他,而他們沒有獲得更多口供,也不知道費雷冬的事情真相如何,更不用說那么多無辜的生命找誰來撫慰在天之靈。 徐陣摸她的臉頰:“別想了,因為就算我們氣死,那些都已成既定的事實?!?/br> 他壓低清澈的嗓音,竟還有些愉悅:“你知道嗎,你父親快要來了?!?/br> …… 柔和的燈光下,一切仿佛如膠似漆,空氣里有溫熱的氣息,隔絕了室外秋天的爽意。初徵心捧著一杯熱茶,慢慢恢復(fù)了精神,也考慮了許多。 徐陣說的沒錯,晏梓烏已經(jīng)死了,也許對費雷冬來說最大的威脅已經(jīng)解除,如果他不是真兇,那么是該他現(xiàn)身的時候。 何況,她mama的推斷也是合理,他撐不下去的。 徐陣看她模樣伶俐地坐在那里,心中已經(jīng)莫名涌起一種得意和愉悅,于是目光澄亮地說:“我有東西給你?!?/br> “又不是我過生日,你還送我東西做什么?!?/br> 初徵心覺得好笑又好奇,看著他從沙發(fā)旁的盒子里取出一樣?xùn)|西,遞到她面前。 她打開一看,足足愣住了數(shù)秒鐘——竟然是一副手繪的澄昌市尋店地圖。 “你突然送我這個……等等,是你自己畫的?” 徐陣的筆跡她已經(jīng)認得出,所以對于上面的這些標注,譬如大街名字、標志建筑……她都能看出是出自他的筆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