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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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什么東西都被燒光了,九娘今日肯定是要去鎮(zhèn)上置辦的,楚東陽便想陪著她一塊去,到時(shí)候雇車子拉東西,他背著她回來,也省得讓她受馬車顛簸之苦。 用過早飯之后,楚東陽跟九娘便去鎮(zhèn)上,因?yàn)橐I的東西太多,便多叫了幾個(gè)弟兄一起去。 平時(shí)走路要半個(gè)小時(shí),今日不到一刻鐘時(shí)間就到鎮(zhèn)上了。 九娘再一次體驗(yàn)到了飚車的感覺,而且還是集體飚車。楚東陽抱著她跑在前面,幾個(gè)小兄弟跟在后面,場面十分拉風(fēng)。 到了鎮(zhèn)上,楚東陽將九娘放下來,便見她笑吟吟的問楚東陽:“相公,你抱著我跑著遠(yuǎn)累不累?” 楚東陽臉不紅氣不喘,跟散步一圈兒似的,神色淡淡的道:“你太瘦了,以后多吃些,再長點(diǎn)rou才好?!?/br> 九娘一愣,道:“我覺得我最近已經(jīng)長了不少rou了啊,至少比幾個(gè)月前重了十斤,你看,我的臉都比之前有rou了?!?/br> 楚東陽聞言,目光便不由自主的移向她胸前的位置,然后很快又移開,臉上飛快的閃過一抹可疑的紅光。 九娘察覺到他在自己胸前流連了片刻,臉上唰的一下紅了。 說她太瘦,是嫌棄她胸?。?/br> 九娘又羞又惱的掐了楚東陽一把,紅著臉瞪了他一眼,嚷道:“快去買東西了!” 九娘氣呼呼的走在前面。 楚東陽輕咳了一聲,掩飾著自己的尷尬,然后冷著臉跟在九娘身后。 從街頭買到結(jié)尾,從東街買到西街,逛了將近兩個(gè)時(shí)辰,買了整整三馬車,才買齊所需的東西。 有兩位小兄弟被九娘差去買菜,最后幾個(gè)人在錦繡布莊門口匯合。 九娘探著腦袋往錦繡布莊里看了看,看到今天是老板娘在里面,偏頭對楚東陽道:“相公,咱們的衣裳都被燒光了,進(jìn)去買幾匹布吧,回頭請嫂子們幫咱們做幾套新衣裳?!?/br> 對自己不會女紅,自己的衣裳和自己男人都衣裳都要請別人幫忙做這個(gè)事兒,九娘覺得有些丟臉,畢竟別人家都是妻子給丈夫做衣裳的,特別是里衣,還有鞋襪之類的,似乎讓別人經(jīng)手不太好,可她上一世連針都沒拿過,根本不會做。 幸好楚東陽也不介意這些,不然她更加覺得尷尬。 楚東陽抿了抿唇,看了九娘一眼,笑著道:“若是幾位嫂子忙不過來的話,我們就在店里買做好的吧!” 九娘不會女紅,楚東陽并不覺得多奇怪,她本來就跟別的女子不一樣,她甚至比許多男人都厲害,不會女紅又算得了什么? “之前跟嫂子說過了,她說買現(xiàn)成的衣裳太貴,還不如買布回去請她們幫忙做劃算,而且買現(xiàn)成的也沒有量身定做的合身。”九娘拉著楚東陽進(jìn)了錦繡布莊,吩咐留一人在門口守著東西,其他人也一起跟著進(jìn)來:“你們自己挑喜歡布料,到時(shí)候買幾匹回去讓嫂子們給你們也一人做兩套。之前做的都被燒了,你們也沒有衣裳換洗了?!?/br> “謝謝嫂子!”幾個(gè)人齊聲向九娘道謝,聲音之大,引得路人都朝這邊看過來。 九娘嘴角抽了抽,略微不自在的點(diǎn)點(diǎn)頭,拉著楚東陽快步走進(jìn)錦繡布莊。 老板娘看到九娘進(jìn)來,便對著笑迎過去:“九娘,好些天都沒見你跟蕓娘來趕集了!今天想買些什么?” 九娘之前說過要做些小手工品放來這里賣,但是因?yàn)楦狭秩鸷献髻嵙瞬簧巽y子,現(xiàn)在又忙著修房子,所以就沒有做小手工品送到這里賣。 自從蕓娘幫九娘給手工品上顏色賺了銀子,她便也沒有做繡品送過來錦繡布莊了,這讓錦繡布莊的老板娘有些納悶,沒等九娘說話,便又笑著問:“最近蕓娘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事兒?怎么沒有送繡品來我這了?” 蕓娘的繡工十分好,她做的繡品價(jià)錢是最高的,好幾戶有錢人家的小姐都和喜歡蕓娘的繡品,最近幾日還差人來問了,給的價(jià)錢還不低,可偏偏最近蕓娘卻一直都沒有送繡品過來,能不讓錦繡布莊的老板娘著急么?送上門的銀子,誰不想賺?。?/br> 九娘愣了愣,便笑著對老板娘道:“嫂子最近有些忙,沒有時(shí)間做繡品?!?/br> 布莊老板娘忙道:“我這邊好幾個(gè)大客戶都等著要她的繡品,你回去跟她說一聲,有時(shí)間就幫我趕制幾幅出來!” 九娘點(diǎn)點(diǎn)頭:“行!我回去后轉(zhuǎn)告嫂子?!?/br> “那便多謝九娘了!”布莊老板娘送了一口氣,隨即拍了拍自己腦門,道:“你看我,光顧著說話,連生意都不想做了。九娘,你是想買布料還是買衣裳?” “布料!”九娘看了一圈兒,指著一匹淡藍(lán)色碎花布料,道:“幫我拿那匹過來看看?!?/br> “這個(gè)花色素雅,你皮膚白白嫩嫩的,你穿著肯定好看。而且這匹布質(zhì)量十分好,是從江南那邊進(jìn)貨的,九娘真是有眼光啊!你摸摸看,這布料摸著是不是很舒服?”布莊老板娘邊將九娘指的那匹布搬過來,邊笑著道。 做生意的最擅長就是夸人,九娘并沒有放在心上,伸手摸了摸,抬眼又看了看,然后指著另一匹竹青色底淡黃色小碎花的布料,道:“麻煩老板娘再將那匹布拿過來給我看看?!?/br> 兩匹布是同一批貨,質(zhì)量一樣,價(jià)格也是一樣,只不過花色不同而已。 布莊老板娘將兩匹布都搬到九娘面前,讓她選。 九娘有些拿不定主意,偏頭問身邊的楚東陽:“相公,哪個(gè)比較好看?” 楚東陽瞥了一眼兩匹布,一臉嚴(yán)肅認(rèn)真的道:“你穿什么都好看!” 布莊老板娘先是詫異的看了楚東陽一眼,九娘的相公不是個(gè)瘸子嗎?怎么一段時(shí)間沒見,腿腳就好了?還別說,這腿腳好了,人看著也不一樣了,就感覺變了個(gè)人似了。 布莊老板娘抿著唇笑著看向九娘,道:“你家相公說的對,這兩款顏色穿著你身上都好看。不如你一樣扯幾尺回去,一個(gè)顏色做一套衣裳唄!” 九娘偷偷的掐了掐楚東陽的手,這小混蛋真是越來越放肆了,當(dāng)著外人的面也說這樣的話。 楚東陽耳根有些發(fā)燙,覺得方才自己那句話雖然是實(shí)話,但是在外人面前這樣說,也有些孟浪了。 幾個(gè)人挑選好布料,結(jié)了賬走出布莊,楚東陽抬眼看到對街走過來的幾個(gè)身著華服的年輕男子,不由得臉色一變,朝身后的幾個(gè)部下打了個(gè)手勢,他則帶著九娘又返回布莊。 ☆、第七十二章 晚上跟你一起住草棚 九娘詫異的抬眼看向楚東陽,他抿著唇,眉宇輕蹙,神色冷峻嚴(yán)肅,其他幾個(gè)“絕殺”的小兄弟眉宇間也透著殺氣,九娘心里便打起鼓來,也不敢詢問,于是開始在心里瞎猜測起來。 楚東陽方才到底是看到什么人,竟然要躲起來?難道是……仇家? 楚東陽那樣厲害,身后還跟著好幾個(gè)“絕殺”的弟兄,卻還這樣忌憚對方,難道對手是個(gè)比楚東陽還要厲害的狠角色? 會不會是昨晚縱火那人的幕后大boss? 九娘越想越覺得害怕,被楚東陽護(hù)在懷里,她拽緊他的衣袖,咬著唇瓣臉色有些白。 布莊老板娘看見他們又折回來,以為是還要再來買布,于是笑吟吟的迎過來:“九娘,還想再買幾匹布?跟我過來這邊,我再再幫你挑幾匹好看的!” 九娘看了楚東陽一眼,然后朝布莊老板娘勉強(qiáng)的笑了笑,剛想說些什么,已被楚東陽拉著往外走了。 布莊老板娘看著他們一聲不吭的又走了出去,心下納悶,頓了頓,跟著走出店鋪門口??芍皇钦Q鄣墓Ψ颍饷娼值郎夏睦镞€有九娘他們的身影? “這個(gè)九娘,今天怎么覺得怪怪的?”布莊老板娘嘀咕著,甩了甩手上的絲帕,轉(zhuǎn)身走進(jìn)鋪?zhàn)永铩?/br> 幾個(gè)身著華服的年輕男子在錦繡布莊前停了下來,走在左邊的是一個(gè)手持金扇、風(fēng)姿翩翩的英俊男子,一雙桃花眼似是會放電一般,臉上露出幾分輕挑的笑,搖著金扇,一副風(fēng)流公子哥的模樣,開口叫住了布莊老板娘:“美女jiejie,請留步!” 話音剛落,旁邊的幾位都悶聲笑了。 這位布莊老板娘少說也有四十歲了吧?美女jiejie?怎叫得出口??! 布莊老板娘腳步頓了頓,轉(zhuǎn)身朝門口看去,不由得眼睛一亮。 一看這幾位年輕公子的打扮就知道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出手定然大方闊綽,正好鋪?zhàn)永镉幸慌鷦倧慕线M(jìn)回來的新貨,有這幾位少爺光顧,就不用愁賣不出去了。 布莊老板娘笑得又熱情又嫵媚,邊迎出來邊笑著道:“幾位公子快快請進(jìn)!先坐下來喝杯茶歇歇!” “好啊!”金扇公子說著,朝同伴眨了眨桃花眼,然后對布莊老板娘道:“咱們趕了一天的路,現(xiàn)在也口渴了,正好向美女jiejie討杯茶水喝……” 金扇公子話音未落,站在最前的一位公子便打斷他的話,面無表情的看向布莊老板娘,聲音淡然中透著幾分高高在上的冷傲之氣:“茶水倒不必了,想來也不會合我們的口味。只是想跟你打聽一個(gè)人,你只需將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們即可!” 金扇公子一聽這話便搖頭嘆氣,大哥,你這樣打聽消息,人家肯告訴你才怪! 布莊老板娘一愣,只是來打聽人,不買布?呵呵,白浪費(fèi)表情了! 布莊老板娘臉上那笑便淡了下去,問:“不知幾位公子想打聽什么人?” 為首的那位年輕男子沉聲問:“方才有一男一女進(jìn)了你的布莊,后面還跟著幾個(gè)隨從,他們來你這里做什么?此時(shí)又去了何處?” 布莊老板娘聽了這話輕輕蹙眉,原來這些人是來打聽九娘和她相公的,難怪剛才買完東西走出門口又突然折回來,估計(jì)就是在躲這幾位公子。 布莊老板娘心念一轉(zhuǎn),笑著道:“來我這錦繡布莊,當(dāng)然不是買布就是做衣裳了!不過客人出了我這鋪?zhàn)?,我哪里知道他們?nèi)チ撕翁???/br> “大膽!”為首那位年輕男子冷峻的眉宇蹙了蹙,怒叱道:“竟敢如此敷衍本……” “大哥!”金扇公子打斷他的話,掏出一錠銀子塞到布莊老板娘手上,笑著道:“實(shí)不相瞞,剛才來您布莊買布的那女子……是我家姐,被那男子拐了去,咱們打聽了許久才知道她將家姐帶來這里。家父很生氣,讓我務(wù)必將家姐帶回去。還請美女jiejie行個(gè)方便,等我找回家姐,定當(dāng)重謝!” 布莊老板娘一臉愕然的看向金扇公子,九娘是這位公子的jiejie,是有錢人家的千金?被人拐走的? 看九娘那樣,也不像是千金小姐、大家閨秀……這位公子是騙人的吧? 金扇公子看到布莊老板娘神色間有些猶豫不定,用金扇盛著那錠銀子在她眼前晃了晃,道:“美女jiejie,你看咱們這模樣也不像壞人,拜托您告訴我們家姐住處吧!” 布莊老板娘眼神閃了閃,暗暗的咬咬牙,這幾位年輕公子是不是壞人她不知道,但是那錠銀子可假不了。她是做生意之人,爹親娘親不如銀子親。 布莊老板娘接過銀子,笑瞇瞇的道:“既然這位公子是來尋jiejie的,我將知道的告訴你,便也算得上做了件善事。九娘……呃,令姐住在杏花村,距離這鎮(zhèn)上有十幾里路,你們雇一輛馬車過去,道了村里一打聽就知道了?!?/br> “多謝美女jiejie!” 看著幾位公子走遠(yuǎn),布莊老板娘將手上的銀子掂了掂,心情愉快的進(jìn)了鋪?zhàn)樱?/br> 五位年輕公子在附近找了一輛馬車,扔了一錠銀子給車夫,說了句“去杏花村!”便上了馬車。 車上,坐在左手邊外靠的年輕人看向手持金扇的男子,笑著道:“小霂,沒想到你這般會編故事??!被拐走的jiejie?哈,若是讓雲(yún)jiejie知道這般咒她,恐怕你又要脫一層皮!” 手持金扇的公子便是蘇霂,一手枕在腦后,睨著說話的那人,道:“這種段子在京都的茶樓里都講爛了,也只有你這種成天只知習(xí)武練劍的人才沒聽過。我jiejie現(xiàn)在給我姐夫管得緊,她根本出不來。只要你們回去不將這事兒說與她聽,她又怎會知道?況且,方才要不是我機(jī)智的編這么個(gè)故事,那位大嬸能輕易告訴咱們嗎?” 馬車內(nèi)頓的幾個(gè)人頓時(shí)哄然大笑,覃旻一手支著下巴看著蘇霂,道:“剛才還美女jiejie的叫得歡暢,轉(zhuǎn)身就是大嬸了!” “滾!”蘇霂伸腿踹了過去,沒好氣的道:“為了打聽這消息我出賣色相,昧對良心,你們幾個(gè)就只會端著臉扮酷,還好意思笑我!” 覃旻朝上首方向看了一眼,挑著眉對蘇霂道:“你這話可不對,咱們楚越哥哥可代表咱們說了話的?!?/br> 蘇霂看了楚越一眼,便噗嗤笑了出來,察覺到一道冷光射過來,這才連忙將笑憋回去,道:“楚越哥哥沒有我嘴甜!” 坐在上首的正是楚越,面無表情的瞥了蘇霂一眼,淡淡的道:“若是不掏銀子,你便是叫一千聲‘美女jiejie’也不管用?!?/br> “有錢能使鬼推磨!”覃旻頗為贊同的點(diǎn)頭,轉(zhuǎn)而又笑,睨著蘇霂,道:“咱們小霂長得這般俊俏好看,貌賽潘安,或許不掏銀子也能行的!方才那位大神看到小霂時(shí),表情很沉醉呢!” 楚越那張冷酷的臉終于露出了一絲笑意,轉(zhuǎn)而又冷著臉看了看旁邊的兩位侍衛(wèi),沉聲道:“讓你們過來打聽了半個(gè)月都沒有打聽到,真是沒用!” “屬下無能,聽?wèi){主子責(zé)罰!”一左一右低著頭請罪。 楚越冷瞥了他們一眼,不耐煩的擺擺手,道:“以后多向蘇公子學(xué)學(xué)!” 蘇霂聞言,便十分傲嬌的抬了抬下巴,道:“你們兩個(gè)聽到了沒有?以后要多跟本少爺逛逛茶樓,進(jìn)出青樓,那些可都是漲本事的地方!” 兩人低著頭不敢應(yīng)聲。 主子可從來不去逛青樓的,也不許手底下的人去逛,若是沾了胭脂水粉味兒回來,主子非他們皮都剝了不可! 楚越抿著唇不說話,覃旻便輕輕推了蘇霂一下,道:“臭小子,這種玩笑也敢開!還不快跟楚越哥哥賠罪!” 蘇霂愣了愣,突然想到這位小爺最反感煙花之地,心里忍不住一凜,忙到:“楚越哥哥,我方才是說著玩兒的,我平素也不過是去酒樓茶館坐坐,極少去那種地方……” “行了!”楚越不耐煩的瞥了蘇霂一眼,道:“咱們還是想想等會兒到了杏花村該怎么辦吧! 蘇霂和覃旻對視一眼,低著頭不再說話,心里卻不以為然的想:能怎么辦呢?賴著不走唄!難道他們還敢殺了咱們不成? …… 楚東陽跟九娘回到杏花村時(shí)已經(jīng)是巳時(shí)三刻,丁氏她們幾個(gè)妯娌正在蕓娘家里等著菜回來,然后準(zhǔn)備中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