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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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外面怎么鬧哄哄的,聽著那么熱鬧,聞著這味兒也香噴噴的,敢情今兒是大年三十??!他們肯定做了很多好吃的,這會兒正在大吃大喝呢!” “可不是么!這幫孫子,就顧著自己吃喝,大過年的還將咱們綁在這里,也不說給咱送點(diǎn)酒rou過來。等老子出去了,必須收拾他們一頓狠的!他們也就是仗著人多,若是一對一單打獨(dú)斗,老子一口氣能撂倒十個八個?!?/br> “所以說他們是王八蛋么,以多欺少,卑鄙無恥,贏了咱們也不光彩?!?/br> “誒?鳳公子呢?他不會被殺了吧?否則怎么沒見他來找咱們?” “鳳公子應(yīng)該不會有事兒吧?畢竟鳳小姐跟‘絕殺’的那小子好上了,他們再如何也得給鳳小姐這個面子。唔,至于為什么不來找咱們……估計是跟咱們一樣,被綁起來關(guān)著了?!?/br> “……關(guān)著,就是給鳳小姐面子了嗎?按著鳳公子那性子,綁著他跟殺了他也沒啥差別?!?/br> “咋沒差別?至少命還在。” “……嗯,說的也是。” …… 鳳閣的幾名手下自那日被綁起來后,便一直被關(guān)在這里,每天有人送吃的過來,一天只送一頓飯,吃不飽,但也餓不死。 憑著他們那么厲害的身手,在江湖上都是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人物,若不是為了鳳閣給的那筆豐厚的酬金,他們也不會給人當(dāng)保鏢,更不可能被人像現(xiàn)在這樣狼狽的捆綁起來,還一綁就是十多天。 這會兒聞著外面飄來的飯菜香,聽著“絕殺”的人請茶祝酒的聲音,心里那股怒氣和怨氣便更盛了,恨不得沖出去將“絕殺”那些人都給滅了。 可捆著他們的繩子并非普通的麻繩,越掙越緊,他們空有一身力氣也沒法掙脫,一個個只能咬牙切齒的將“絕殺”的人問候十八遍。 就在這時,外面?zhèn)鱽砹溯p微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最后停在了他們這間房的門口。 他們幾個人雖被綁著手腳,可并不影響聽力。 此時他們都豎起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 雖然看不到外面來的是什么人,可他們能確定,來人必定不可能是來送飯的。 那,會是什么人?是敵還是友? 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屏著呼吸,心里盤算著,若是來人想要取他們的性命,那該如何是好? 此時他們都被綁著手腳,且無法掙脫,別說來人是武功不俗的高手,即便是個只會三腳貓功夫的小蝦米,也能輕易要了他們的命。 此刻,他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希望來人是友而非敵,否則他們今日便當(dāng)真要喪命于此了。 忽然,房門被敲了兩下,聲音極輕,卻像是敲在他們每個人的心頭上,讓他們心狠狠的揪了一下,表情也跟著沉了下來。 他們摒著呼吸,沒有一個人出聲。也不用他們出聲,因為房門就在下一刻便被推開。 “絕殺”將他們這些人關(guān)在這里,房門自然是上了鎖的,并且還是用的還不是普通的鎖頭,而是用玄鐵煉制的,除非有鑰匙,否則不可能將這鎖打開。 見房門被推開的那一瞬,他們心里又楞了一下,心想:這人既然有鑰匙,莫非真的是“絕殺”的人?可為什么刻意放輕腳步,弄得這般鬼鬼祟祟的?其中,肯定有鬼! 可當(dāng)他們看見推門進(jìn)來的人時,不由得又是重重一愣。 進(jìn)來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一高壯一消瘦,身上均穿著黑衣,臉上蒙著黑面紗,十分神秘的樣子。 見他們都瞪圓了眼睛看過來,走在后面的那名身材高壯的男子便上前了兩步來到前面,先是掃了一眼房間,然后朝他們幾個人抬了抬手,做了一個奇怪的動作,像是在跟他們打招呼,而后才低聲問:“你們想出去嗎?我可以幫你解開繩索?!?/br> 男子的聲音低沉,口音也奇怪,聽起來不像是景龍國的人。 見他們沒說話,只是用探究的眼神打量自己,那男人便輕輕挑了一下眉,低笑了一聲,抬手扶了扶臉上的黑面紗,道:“不必害怕,我跟你們無冤無仇,不會害你們的,更不會要你們性命。或者,你們是覺得我沒本事將你們身上的繩索解開?” 那名男子說著,又上前了兩步,湊近來看了他們身上的繩索一眼,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的確是追魂索!” 他竟認(rèn)得這是追魂索? 幾人都抬眼朝他看去,眼中滿是驚詫。 那名男子又輕笑了一聲,道:“不必這般驚訝,這繩索我認(rèn)得,所以方才我那般有自信說我能將它解開。唔,現(xiàn)在只等你們一句話,到底想不想離開這里?” 他們遲疑了片刻,互相對視,用眼神交流了一會兒,然后其中一人便開口了,聲音低沉中透著幾分謹(jǐn)慎,問:“你究竟是什么人?為何要幫我們?”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你們也不需要知道?!蹦敲凶诱局绷松碜?,將手背到身后,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語氣中透著一絲不容抗拒的強(qiáng)勢,道:“你們只需告訴我,想不想離開?!?/br> “既然不愿意透露身份,我們又如何能相信你?”那人冷哼了一聲,道:“雖說咱們以前從未見過,也沒有結(jié)下仇怨,可你冒著這么大的風(fēng)險進(jìn)來,幫助我們離開這里,想必也是有所圖。咱們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好!我就欣賞你這種爽快性格的人!”那名男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蹲下來,與那人面對面,神色認(rèn)真的道:“沒錯,我?guī)湍銈冸x開這里,確實是有條件的。我想讓你們幫我一個忙?!?/br> 那人愣了一下,然后眼睛微微一瞇,沉聲問:“什么忙?” 那名身材高壯的黑衣男子便將臉湊過去,手附在嘴邊,悄聲在那人耳邊道:“我要你們幫我……” 黑衣男子講話說完,便靜靜的盯著那人看,等著他的回答。 而此時,飯?zhí)媚沁叄蠡飪赫缘酶吲d。 楊進(jìn)端著碗跑了五張桌子,才搶到一塊香芋扣rou,夾起來咬了一大口,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邊嚼邊對鄰桌的蕓娘道:“媳婦兒,這個香芋扣rou是真的很好吃,比以往做的那些菜都美味。改明兒你多做一些,我要一次吃個痛快!” 說著,端起一大碗酒,仰頭一口喝完。 蕓娘見他那吃相,又好笑又好氣,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吃得下巴上都是油,臟死了,還不趕緊擦擦!” 楊進(jìn)嘿嘿的笑了一下,抬起手用手抹了一把下巴,抹的手上亮堂堂的,又不管不顧的往衣裳上蹭。 蕓娘看到他這個動作,氣得臉都綠了,真想跳過去揪住他的耳朵。 九娘吃了一碗飯,又喝了一碗湯,吃飽了,便放下筷子,邊用帕子擦著嘴邊笑著對蕓娘道:“嫂子快吃飯吧,再不吃,這菜就被他們搶光了?!?/br> “氣都被這呆子氣飽了。你說他這么大個人了,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兒,怎么這么不講究呢?那手剛擦過嘴,滿手都是油,居然直接往衣裳上蹭?敢情每天不是他洗衣裳,他邊不知道衣裳沾了油不好洗?!笔|娘說話的當(dāng)兒,伸長了筷子從火鍋里面撈了幾塊rou進(jìn)碗里。 九娘重新拿了雙干凈的筷子,也幫蕓娘撈了不少菜,直到碗里裝不下了,這才停下來,笑著道:“等晚上回家,嫂子再狠狠收拾楊進(jìn)大哥一頓,或者讓他跪搓衣板,讓他長長記性,看他以后還敢不敢這么不講究,弄得衣裳臟兮兮的?!?/br> “你看他喝酒那架勢,今晚肯定又要醉成死狗了。這混蛋喝醉了就跟一團(tuán)爛泥似的,怎么掐他耳朵都沒反應(yīng)的,更別說跪搓衣板了?!笔|娘嘆了口氣,無奈的道:“之前還說想要個兒子,決心把酒戒了,我看他說的那話跟放屁似的,根本沒放在心上,這才一個多月呢,今兒又管不著嘴,又喝上了,還喝了這么多……” 九娘也跟著嘆了口氣,伸手過去握了握蕓娘的手,安慰她道:“今兒不是大年三十嘛,大過年的,楊進(jìn)大哥也是高興,喝便喝了。今晚過后便不再讓他沾酒了,孟老板送來的那些酒全都拿到地窖里藏起來,不讓他喝。不過,前些日子殷神醫(yī)給嫂子把脈,說你很快就能懷上,說不定現(xiàn)在已經(jīng)懷上了,只是現(xiàn)在你還沒察覺?!?/br> 蕓娘心里一喜,伸手摸著自己的小腹:“真的嗎?我上個月是二十五來的月事,這個月還沒來……”已經(jīng)超過幾天了。 這么一算,當(dāng)真有可能是懷上了。 蕓娘臉上便露出了歡喜來,她又摸了兩下自己的小腹,道:“若是真懷上就好了?!?/br> 九娘點(diǎn)點(diǎn)頭,道:“嫂子月事一向都很準(zhǔn)時的,這次推遲了幾天都還沒來,肯定是懷上了。嫂子若是不放心,等殷神醫(yī)回來,嫂子便找他給你把把脈吧!” ☆、第三百二十四章:小家伙故意裝哭 飯?zhí)美锩鏀[了十二桌,每一桌都燒了一個爐子,煙霧繚繞的,有菜香味兒,辣味兒,酒味兒,各種氣味兒太重,熏得小家伙一直咳嗽,小臉兒都通紅了。而且有些弟兄還一直在喝酒猜拳,十分喧鬧,小家伙一開始覺得挺新鮮,烏黑的眼睛滴溜轉(zhuǎn)著四處看,可沒一會兒就不耐煩了,皺著臉便開始哭。 楚東陽見兒子難受,便抱著他到門口的廊檐下站著,透透氣。 外面依舊飄著雪,寒風(fēng)凜冽,忽然一陣風(fēng)掃過來,吹在臉上,仿佛有一把刀在臉上割rou似的,刺骨的疼。 楚東陽吸了一口冷氣,攏了攏裹著兒子的毛毯,邊將他抱緊些邊道:“外頭冷颼颼的,咱們站一會兒就進(jìn)去,待久了要染風(fēng)寒的。兒子,等會兒進(jìn)去了你可不許再哭了,再忍一會兒,等你娘吃飽了,爹就送你們娘兒倆回咱們家去,那邊清靜些……” 小家伙剛出生還不到一個月,自然是聽不懂楚東陽這番話的,可他睜圓了眼睛看著楚東陽,那乖巧的模樣仿佛能聽懂他爹說的話似的,小嘴兒一嘬一嘬的,十分可愛。 看到兒子這么討喜可愛,多冷硬的漢子在這一瞬間心都被萌化了。 楚東陽忍不住低下頭來,將嘴兒湊到兒子臉上親了親,柔聲笑道:“臭小子,你聽懂爹爹跟你說的話?” 小家伙被他爹的胡子扎的臉上癢癢的,十分不舒服,便又皺起了小臉來,扁著嘴就要哭。 楚東陽抬手在小家伙的屁股上輕拍了一記,隔著那么厚的毛毯,力道又那么輕,其實根本就不會疼,可小家伙的臉?biāo)查g就皺成個包子,并扯開嗓子哭了起來。 小家伙的哭得挺大聲,聲音又很有穿透力,即便飯?zhí)美锩骠[哄哄的,九娘也聽見了,連忙丟了筷子跑了出來。 楚東陽見兒子哭得這般大聲,任他怎么哄都沒停,一時間真不知道該拿這小祖宗怎么辦才好。 眼角余光瞥見九娘匆匆跑出來的身影,而小家伙似乎能感應(yīng)到似的,閉著眼睛張大嘴巴哭得更大聲了,小臉憋得通紅,小模樣看著要多可憐就又有多可憐。 “承兒不哭,乖,娘在這,娘抱!”九娘小跑著來到身邊,邊將兒子接過來邊問楚東陽:“怎么了?方才還好好的,怎么一會兒就哭成這樣?” 楚東陽張了張嘴,剛想說什么,便見小家伙立刻停下來了,臉色瞬間也恢復(fù)了,跟變魔術(shù)似的。 楚東陽嘴角驚詫的看了一眼自家兒子,然后忍不住伸手去捏他的鼻尖,好笑又好氣的道:“這臭小子,敢情剛才扯著嗓子哭是在跟你娘告狀呢!這么小就這么猴精,長大了還得了?” “告什么狀?相公方才將咱兒子怎么了?”九娘挑著眉看著楚東陽,問:“你打他了?” 楚東陽摸著鼻子輕咳了一聲,道:“我只是作勢拍了他一下,怎么會打他?若是當(dāng)真打了他,他還有氣兒哭得出來?” 九娘沒好氣的掐了掐楚東陽的手,道:“你肯定是嚇著他了,不然好端端的他怎么會哭,還哭得這么可憐?” 可憐? 小家伙現(xiàn)在乖巧又安靜的被九娘抱在懷里,找不到一絲一毫哭過的痕跡,更是看不出一點(diǎn)兒可憐的樣子。 楚東陽睨著自家兒子,輕哼了一聲,道:“八成是故意裝的?!?/br> 九娘好笑的看著楚東陽,道:“裝?相公倒是裝一個來看看?!?/br> 還沒滿月的孩子,會故意裝哭?說出去誰信? “別鬧!”楚東陽伸手?jǐn)堊【拍锏募绨?,嘿嘿笑了一下,垂下眸子朝兒子看了一眼,小家伙瞇著眼睛也看了他一眼,然后張著小嘴兒打了個哈欠,小腦袋不安份扭動了兩下,扁著嘴又準(zhǔn)備哭了。 小家伙每次想要睡覺時,都會哭鬧一番,讓九娘抱著好一頓哄,才肯乖乖睡覺。 楚東陽對兒子的這個壞習(xí)慣很是不喜歡,這會兒見他又要哭,便警告的瞪了兒子一眼。 小家伙似是真的被自家爹爹的兇悍眼神震懾住似的,張著嘴呆了呆,然后老老實實的閉上了眼睛,可小嘴兒還是扁著的,小模樣很是委屈。 “兒子大概是困了,我哄他睡覺,相公快進(jìn)去吃飯吧,再不去吃,桌上的菜都被他們掃光了。”九娘便輕搖著兒子邊對楚東陽道。 這時,一陣刺骨的冷風(fēng)吹了過來,楚東陽攬在九娘肩膀上的手連忙收緊了些,將她拉進(jìn)懷里,用自己的身體給他們娘兒倆擋風(fēng)。 “別再外面待,進(jìn)屋里坐一會兒,等我吃好飯送你們娘兒倆回去?!钡冗@股冷風(fēng)吹過了,楚東陽才在九娘耳邊哈著熱氣道。 九娘想到今兒是大年三十,大家伙兒正圍在一起熱熱鬧鬧的吃團(tuán)年飯,猜拳喝酒玩得正高興,若是他們一家三口先回去了,暗中保護(hù)九娘的那幾名“絕殺”的弟兄勢必也要跟著一塊兒離席,這樣好像有些不太合適??娠?zhí)美锩骠[哄哄的,味兒又重,小家伙睡覺也睡不踏實,九娘也想早點(diǎn)回自己的獨(dú)院去…… 她咬了咬唇,臉上露出幾分為難之色來。 猶豫了一會兒,她抬眼看向楚東陽,才道:“難道大家那么高興,我們娘兒先回去也不像話,等東西們吃飽喝足了咱們再回家吧!” 楚東陽遲疑了片刻,才點(diǎn)頭。 當(dāng)他摟著九娘正要邁腳進(jìn)屋時,突然頓住,他豎起耳朵聽了一會兒,臉色猛然一沉。 “怎么了?”九娘疑惑的看向楚東陽。 楚東陽立刻將臉上的表情斂去,淡淡的道:“沒事兒,先進(jìn)去吧!” 弟兄們在屋里說話太吵,外面又有風(fēng)雪,再加上距離有些遠(yuǎn),楚東陽也聽得不是很清楚??赡请[約的動靜,卻不得不讓他開啟警備,因為現(xiàn)在弟兄們都在吃飯,沒有人在外頭站崗,就連鳳閣那幾名手下都無人守著,極有可能有人趁機(jī)混了進(jìn)來…… 可九娘抱著孩子在身邊,楚東陽斷然不可能放他們娘兒倆在這里,自己一個人跑去查看的,一來是不放心他們娘兒倆,二來也不想讓九娘擔(dān)心。 楚東陽眼底那一閃而過的寒光被九娘捕捉到了,猜想肯定是有什么事兒,可他瞞著不說,她便沒有追問,抿了抿唇,乖乖的跟著他進(jìn)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