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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出什么事了?”見他不像在開玩笑的樣子,深衣男子放下手中棋譜問道。 “沒什么?!眲⒋疚跻崎_了視線。 “你想好了,我數(shù)到三,你不說,我就讓人去查。”深衣男子淡淡地說。 “你怎么這樣,我不想說,那么丟臉的事你為什么非要我說?”劉淳熙惱怒地瞪了他一眼。 “一?!?/br> “你沒聽見我說話嗎?我不想說?!?/br> “二?!?/br> “殿下!” “三。”深衣男子微微揚聲,“來人?!?/br> “不來人!我說,我說還不行嗎?這點芝麻大的小事叫什么人去查,還不夠丟人的。”劉淳熙怕他真的叫人去查,連忙改口,把人攔下。 不管他心里情不情愿,也只能把他給凰哥兒送棋譜的時候發(fā)生的事說了一遍。 “也許有什么誤會?!鄙钜履凶勇犕旰笏妓髁艘粫赫f。 “我親耳聽到的,能有什么誤會?”劉淳熙搓了把臉,賭氣說:“他既然不把我當(dāng)朋友,我又何必自討沒趣。以后,我再也不去見他了。” …… “你們搞什么名堂?”劉淳熙對著突然把他拉到一間茶樓的貓哥兒和狗哥兒問。 貓哥兒給狗哥兒使了個眼色,讓他來說。 狗哥兒撓了下頭,“有件事,我們覺得還是跟你說一聲比較好?!?/br> “什么事,讓你們這么神秘兮兮的?”劉淳熙不解地問。 “就是,那個,什么……哎,還是你來說吧!”狗哥兒突然吞吐起來,求救地看向了貓哥兒。 貓哥兒朝狗哥兒比了個“廢物”的口型,把話接過來,“鳳哥兒,戶部尚書家的長公子要定親了?!?/br> “……”劉淳熙愣了半天,才擠了個笑,“哦,這可是好事,恭喜他了。佳偶天成,白頭偕老,百年好合,早生貴子?!?/br> …… 劉淳熙和貓哥兒策馬去郊外玩,遇見了綁匪,幸虧狗哥兒從外家提前回來發(fā)現(xiàn)的早,報了官府,并且跟著一起去,把他們救了回來。 “最近京中不太平,我不是讓你們等我回來再出去嗎?”狗哥兒怒極。 “那得等到什么時候,你每次一回外家都要住個十天半月,我和鳳哥兒難道要一直悶在家里不成?”貓哥兒最不怕的人就是狗哥兒。 “就是,”劉淳熙唯恐天下不亂地打趣道:“你外家有那么多這個表姐那個表妹的,恐怕早就樂不思蜀了,還能記得起我們是誰?等你回來,黃花菜都涼了?!?/br> “鳳哥兒你別添亂成不成?笑什么,你倆都是,我在說正經(jīng)事,你們能不能別嬉皮笑臉的?”狗哥一怒宣布,“明天起你們都跟著我一起練武吧,至少得有點自保能力?!?/br> …… “所以你就到我這里躲清靜?”深衣男子淡淡地問。 “只有殿下這里狗哥兒不敢來,他也想不到我會在這里。”劉淳熙得意洋洋地說。 “你不是說以后都不下棋了?”深衣男子問。 “此一時,彼一時,我來都來了,怎么能不下一盤呢?”劉淳熙眨了個眼。 “可我覺得你那個朋友說的對?!?/br> “什么說的對?” “你總要有點自保能力。”深衣男子平靜地看著他說,“我這里正好有個招式很適合你,左右你也閑著無事,不如練一練,也能叫人省點心?!?/br> “……” ………… …… * 劉淳熙累極了。 不只身體累,心累,連夢也累。 他在夢里一邊精分罵著杜盛堯是個騙子,說好了不疼,說好了溫柔,結(jié)果證明男人在精蟲上腦的時候說的話一個字都不要信,他簡直要爆粗口了; 一邊分神看著夢境里那些熟悉的人和熟悉的事,他好多次想開口說話,卻發(fā)現(xiàn)自己發(fā)不出聲音。 等到意識漸漸清醒,緩緩睜開眼,夢里的事已經(jīng)模糊了。 他輕輕嘆了嘆氣,一翻身就呲了呲牙,身體又累又酸疼,絕對是超負(fù)荷了。 “還很疼嗎?”身旁傳來了男人關(guān)切的聲音。 杜盛堯也是剛醒,聲音還有些干涉低啞。 “下次換你在下面試試,你不就知道了?”劉淳熙給了他一個假笑。 “怎么還沒睡醒,夢話都出來了。”杜盛堯?qū)櫮绲卦谒橆a上輕輕地捏了捏,“今天有什么安排?” “睡覺,謝謝。”劉淳熙沒好氣地說。 “唔,正合我意。看來我們心有靈犀,很有默契?!倍攀蛐χ碓俅螇鹤×怂?。 …… 又睡了一覺。 這一覺睡得比早上更沉。 劉淳熙醒來看見杜盛堯還在床上,不由惡從膽邊生,伸手捏住了杜盛堯的鼻子。 一只大手把他的手拉了下來握在手中。 “只捏鼻子是死不了人的,嘴巴也可以呼吸。午安,我的劉先生。” “今天是周一,你今天沒早起,沒吃早飯,也沒去上班。你墮落了,杜先生?!?/br> 杜盛堯心情很好的樣子,把人小心圈住吻了一下,笑著問:“身為使我墮落的主因,請問劉先生有什么感想?” 劉淳熙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泄氣地說:“我覺得你需要吃齋念佛?!?/br> 從男人的胸膛處傳來微震的笑意,“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是rou食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