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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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伯母,您是該感到榮幸?!背匕舶步釉?,“我這次來,是為了博您一笑的?!?/br> “哦?我有那么大本事?”賈甄冷笑。 “畢竟是池氏的產(chǎn)業(yè),池家的人,同我合作總好過同不知道什么來路的人一起冒險要好得多吧?” 池安安語罷,賈甄收起臉上的諷意:“你說認真的?” “絕無虛言?!?/br> 池安安很晚才從賈甄那兒出來,但這些時間都并沒有白費?;蛟S池氏的未來將不再有她,但她堅信自己做出了一個對池氏發(fā)展最有利的決定。 ☆、第四十一章 池安安本打算回去便將原委都告訴陸巖,到家的時候,男人正在客廳看財經(jīng)訪談。池安安扔下包便興沖沖地跑過去,湊沙發(fā)背后摟住他的脖子:“今天有空看電視了呀?!?/br> “過來坐下?!睕]得到甜蜜回應,反而是嚴肅的命令,讓池安安不禁蹙起了眉頭,可人還是乖乖地繞到沙發(fā)前,在他邊上坐下。她瞥了一眼男人的臉色,真是臭極了。 “出什么事了?”她的語氣帶著點兒不確定,她最近應該也沒犯什么錯誤……吧 陸巖翻開擺在桌上的筆記本電腦,往她面前一推:“你自己說,怎么回事?” 池安安瞅見大標題“新銳畫家池安安涉嫌抄襲”,不用細讀文章,自然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 “你不會也相信這上面胡說的,覺得我侵權(quán)吧?他們這完全是誣告?!背匕舶沧龀霭l(fā)誓的手勢。 陸巖擋掉她作勢要抱上來撒嬌的雙臂,道:“你早就知道這件事?!?/br> “我沒告訴你是怕你擔心嘛。我自己可以解決好的事情,不想煩你,你已經(jīng)很多事情啦。”池安安繼續(xù)鍥而不舍地往陸巖身上黏。 “坐好。”男人聲音又高了幾個分貝。 池安安悻悻地收回手,放在膝蓋上,端正了坐姿:“好嘛,你想說什么,我聽著就是了。” “陸喬南有沒有找過你?” “???”池安安心里咯噔了一下,問道:“你怎么會這么想?” “你說只是在畫展和病房見過陸喬南,但陸喬南來葬禮鬧事你卻沒有像其他人一樣那么驚訝,事后你也沒有主動提過。” “那又不代表什么?”池安安對上陸巖直視的目光,“這么尷尬的事情我怎么問出口?” “我再問你一遍,陸喬南是不是找過你?” 一字一頓,陸巖的問話透著強烈的威脅感,身體也微微向池安安的方向傾斜。 池安安微微嘆了口氣:“好吧,我繳械投降,實話實說。陸喬南確實來找過我?!?/br> 男人聞言挑眉,池安安于是就把陸喬南那天來找她的時候說的話重復了一遍。陸巖的神情更為凝重了。 “抄襲的事情子虛烏有,我和nicole早就擬好了新聞稿,明天一早我們就會發(fā)布,我也會接受一兩家媒體的采訪,圈內(nèi)的朋友都會出來力挺我,事情很快就過去了?!背匕舶残?,“至于池氏,陸喬南要你出錢救池氏,無非是打你流動資金的主意。他最有可能就是轉(zhuǎn)手將自己股份賣給賈甄,套現(xiàn)撈上一筆。然后再買入陸家的股票,這時候你沒資金反收購,他就得逞了,是吧?” “池安安,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別聰明?” 她瞅著他,怎么都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所以她是自作聰明地猜錯了? “你以為陸巖說你會出事僅僅是恐嚇嗎?” “我已經(jīng)想到方法了,你可以繼續(xù)回購池氏的股票,我能解決資金的問題?!?/br> “這根本不是重點!”陸巖站了起來,面對著池安安:“你是不是太不在意自己的安全了?上次綁架的事情那么快就忘記了嗎?” 池安安眉頭緊蹙,她告訴自己男人是在擔心她,可為什么要提起綁架的事?她當然知道,陸喬南不好惹,可她也只是想擔起一份作為池家人的責任,作為陸巖的伴侶的責任,僅此而已。 “我沒法什么都不做。這些年我是沒有插手過池氏的事情,爛攤子都是你在收拾。但我也想做我力所能及的。我沒壞陸喬南規(guī)矩,他如果還是要動我,就代表無論我做什么,他都不會信守承諾。我是保護不了自己,要你們救,還差一點就死掉了。我當然后怕!但就因為這樣,我就該當廢人了嗎?”池安安緊緊抓著自己受過傷的手腕,手掌覆蓋下的皮膚凹凸不平的紋路。 “我不是這個意思?!?/br> “我知道?!背匕舶蔡秩ダ∧腥耍瓣憥r,正如你說的,你也有無力的時候,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力挽狂瀾。讓我?guī)湍惆伞D阒赖?,我有那個能力。” 陸巖垂眉,她手腕上的傷赫然在目。有些事池安安是不知道的,因為陸喬南,池安安已經(jīng)失去了很多珍貴的東西。 “陸喬南是什么都做得出的人,我不想你再有事?!彼麑⑺乃榘l(fā)撥到而后,姿勢是半跪著的。他離得很近,池安安能在他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也或許是因為他們靠得很近,她竟感覺到他的不安。 池安安傾身抱住他撒嬌道:“那我以后天天在你身后當拖油瓶好啦,寸步不離,你總不需要擔心我的人身安危了吧?!?/br> 池安安這么說也是想緩和下緊張的氣氛,她要天天跟著陸巖在公司進進出出,別人得怎么想呀!可沒想到,陸巖竟然沒半點猶豫地回答了個“好”字,池安安瞠目乍舌間也意識到陸喬南這個人恐怕真的很可怕。 “對了,關于資金的問題,其實我已經(jīng)解決了?!背匕舶苍谒呎f秘密似地將把自己手里的大半股份轉(zhuǎn)讓給賈甄套現(xiàn)的事宜告訴了陸巖。 陸巖有些怔忪地問池安安:“賈甄做過的那些事,你真能放得下?” “我不是圣人,賈甄我不會原諒。這是為了池氏的將來做的最好的決定,而現(xiàn)在是最好的時機。況且還能幫到你。那么多年,一直是你撐著我,現(xiàn)在也該我給你撐腰了?!背匕舶埠狼槿f丈,見陸巖也終于舒展了眉頭。 只要他們在一起,有什么問題是解決不了的呢?世上許多絕地都有逢生的可能,只是我們在一開始就被恐懼打垮,放棄尋找出路。其實,只要活著,就一定會有出路。 “特助特助,老板最近到底什么情況?怎么會議頻率大幅減少?” “特助特助,我看今天早上老板好像和個姑娘一起進的辦公室,那姑娘看著眼熟,誰???” “特助特助……” 陸巖的臨時特助這幾日十分、非常、極其之胸悶,老板一直很在意一個叫池安安的姑娘他是知道的。老板以前每個月都要替這個姑娘去開董事會,逢年過節(jié)都要尋思送姑娘什么禮物,有一丁點媒體捕風捉影涉及他的婚姻大事他都要擔心會不會給這個姑娘看到。這么一個冷冰冰但在遇到“池安安”相關的任何事情上都變身為細節(jié)帝的老板讓特助早就認識到利害關系。 但是,天天帶著池安安來上下班,除非開會寸步不離是不是也有點太夸張了!尤其在這個陸氏反收購的節(jié)骨眼上,作為公司核心人物擺出一副“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模樣到底是怎樣?! “那個,老板,我能單獨和您談一談么?” 這天,特助在各部門領導的鼓勵下終于鼓足了勇氣硬著頭皮準備慷慨諫言,但真說出口還是有些心驚膽戰(zhàn)。尤其當本正靠在一邊的貴妃榻上悠哉哉地翻著畫冊的池安安聞言抬起眼時,特助恨不能立馬奪門而出。 陸巖在讀文件,沒空分神理會辦公室里微妙的氣氛,道:“有話就說?!?/br> “現(xiàn)在就說有點……不方便……”特助再接再厲,使勁給老板擠眼色,就要把眼珠子都給擠出來了,可是……老板死活不抬頭! “不方便就別說了?!?/br> “……”特助垂喪著腦袋,內(nèi)心打起了退堂鼓,但視線一斜,辦公室拉起的簾子不知何時被打開了,平日一貫矜持穩(wěn)重的部門主管們紛紛趴在辦公室玻璃墻上,在外面一個勁地沖他筆畫。 池安安見特助還在那里躊躇未定,她也跟著著急。這都給特助先生拉開窗簾以感受群眾們的力量了這個慫貨怎么還是不上?!她天天跟在陸巖后頭簡直快無聊瘋了!不止如此,每天進進出出大家都像看動物園里新引進的動物一樣看她! “老、老板……”特助終于鼓起勇氣,急速道:“我們都覺得池小姐一直呆在這里不合適!” 這就完了?池安安望向緊閉著眼滿頭大汗的特助先生,還期待他能列舉個一二三四點來幫助將她驅(qū)逐出公司,結(jié)果他就一句“不合適”就完了?!這家伙怎么當上陸巖特助的?難道做老板特助不需要三頭六臂、伶牙俐齒、刀槍不入的嗎?! 陸巖終于看完了文件,抬頭淡淡地掃了特助一眼,卻只回了個“哦”便沒了下文。 特助求助地看向外頭的人群,大家熱烈地繼續(xù)比劃,他這才像是想起來什么似地走到陸巖的辦公桌前遞上文件:“這是各部門的請愿表,現(xiàn)在是公司的敏感事情,大家覺得老板帶一個外……外人來公司,進進出出的,不安全。” 陸巖再度抬頭,挑眉接過文件粗略掃了一眼:“你們挺用心的?!?/br> 特助點頭如搗蒜。 “他們的建議我會認真考慮。至于你,去人力那里把你的工資領了,打電話讓mark銷假上班?!?/br> “老……老板,你這是在辭退我?” “這已經(jīng)是看在三叔的面子上,才留你一個月。三叔那里,我會解釋的?!?/br> 特助耷拉著腦袋出去了,陸巖走到池安安跟前,沖著他攤開手。池安安只能乖乖將遙控器交了出去,卷簾再度合上,辦公室又成了個私密的空間。 “沒想到,那個特助還是皇親國戚啊。哈哈哈哈?!背匕舶泊笮χe扯道。 “池安安?!?/br> “嗯?” “你知道自己笑得多難看嗎?”陸巖抬手捏了捏她的臉。 池安安捂著半邊臉:“你怎么下狠手啊?!?/br> “你在我這兒,陸喬南不敢動你,也能降低點他的疑心?!?/br> “可下面的總監(jiān)都提意見了,這樣不會民心不穩(wěn)?” “后天董事會一切就塵埃落定,到時候他們自然會明白?!?/br> 池安安抱住陸巖的手臂,使勁兒地眨巴眼:“你不嫌我在這兒打擾你工作?” “把你放在外面,更打擾我工作?!?/br> “哦?難道是因為看不見我會想我?” “……” 陸巖不答,池安安反而壯了膽子,站起來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不回答就當是默認咯?!?/br> 陸巖高深莫測地對視著她,片刻拉開她的手,淡淡地丟了一句:“想太多。”而后走回了辦公桌后。 池安安哼著小曲躺回自己的貴妃榻,算了,就再當兩天跟屁蟲吧。其實這樣天天黏在一起的日子,也十分的有情趣呢。 ☆、第四十二章 董事會召開當天,公司氛圍看似和平日無異,眾人都繼續(xù)著昨天未完成的事,開始新一天的工作。 池安安和陸巖一夜沒回去,忙活了一晚的還有一起關在辦公室里的律師、專家和負責人。九點五十五分,陸巖準時離開辦公室到大會議室參加股東大會,池安安則繼續(xù)留在辦公室和眾人緊跟陸氏股份狀況。 男人出門的時候,還有些不放心地轉(zhuǎn)過身來,池安安沖他比了個ok的手勢,他這才離開。 陸氏的辦公樓位于地標建筑內(nèi),統(tǒng)共有五層,最高的一層是公司核心部門及高層所在地。陸老爺子過了六十便基本不插手公司事務,只是名義上的董事長,公司基本是由陸臻和陸巖兩個人在打理。陸臻另有自己開辦的律師事務所,重心在之后幾年也慢慢像事務所的業(yè)務傾斜。因而本質(zhì)上,真正管理公司的,是陸巖。這次老爺子過世,遺囑股權(quán)分配,陸巖現(xiàn)金獲得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權(quán),為公司最大股東,擁有一票否決權(quán)。而陸臻手中有百分之十的股權(quán)。剩下百分之六十由各個大小股東及散戶持有。 這一次的股東大會是既陸老爺子過世后第一次召開的股東大會,陸巖能否順利升任董事會主席就看今天了。 陸巖準時進門,見除了自己的位置外,另有三個位置空缺。他落座后,陸臻就開始主持股東大會。這日的議題便是票選董事會主席。原本陸巖當選是毫無懸念的事情,在座的股東也基本是陸氏老臣。但偏偏這個節(jié)骨眼上出現(xiàn)了外部收購,大家都在等這空缺出來的席位會出現(xiàn)誰。 果不其然,就在陸臻說道投票事宜時,會議室的門開了。陸喬南一身英式剪裁西裝,倜儻地走了進來。 “既是開股東大會,不能連大股東都不到場就開始吧?”陸喬南徑直走到陸巖身邊在屬于董事長的位子上坐了下來。 “請問這位陸董事,你有多少的股份就趕坐在董事長的位置上?”陸臻咄咄逼人地開口。 “啊,說來,你比我大幾個月,我該叫你一聲哥哥。哥,你手里只有半分之十的股份倒也敢主持會議,我有百分之二十五難道不能坐在這個位置上?” 陸喬南話一出口,整個會議室議論聲四起。百分之二十五便只差陸巖百分之五的股份點,眾人皆清楚,此人能在短短幾日吞下陸氏的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必定資金雄厚、有備而來,那這最后的百分之五,恐怕也并非難事。 “你有百分之二十五,我三十,陸臻十,錢老九,江老七,陳先生四,廖先生一點五,小股東們加起來總共是三點五。你就沒有想過還有那百分之十在哪里嗎?”開會至今一直沒說話,甚至在一旁擺弄手機的陸巖此時突然開口,“哦,不好意思,你不知道王董把手里的股份也賣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