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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馬車正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赝T诹撕铩?/br> 上了車,司徒修筠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手中的書卷,“如何?” “他沒有懷疑?!?/br> “哦?”聞言他放下了手中的書卷,“當真?” “當真?!?/br> 就聽他輕呵了一聲,露出了一抹志在意得的笑,“你做的很好。” 雖然被夸贊,但馮姝瑤并沒有感到欣喜,只問道:“我爹那兒……” “不用擔心。朕派的人已經(jīng)出發(fā)了,應該很快就能到梁京。況且馮相吉人自有天相,應當無事。”司徒修筠笑容和煦,一如她初見他那般令人淪陷。 然而馮姝瑤已經(jīng)不是當初那個一無所知的懷春少女了。見著眼前人如此作態(tài),她非但沒覺著歡喜反倒更加覺得膽寒。 可即便如此,她也只能硬著頭皮揚起笑,裝作無事發(fā)生的模樣:“好?!?/br> 上了這條船,她已經(jīng)沒有別的路可選了。 * 寧州,總兵府。 “殿下,江州那邊傳消息來了?!?/br> 唐鈞疾步走來,呈上了一個木盒和一封信箋。 聞言,司徒修澤放下了手中的筆,打開信箋。就見上面寫著八個大字—— “魚已咬鉤,只欠東風?!?/br> 打開了一旁的盒子,就見里頭方方正正地躺著一張輿圖。 見狀,司徒修澤眨了眨眼,隨即大笑。 “葉鴻福不愧是葉鴻福。竟然真的做到了?!?/br> 一旁,唐鈞面露猶疑:“殿下,您覺得葉督公這招真的靠譜嗎?這樣會不會打草驚蛇?。俊?/br> “要的就是打草驚蛇?!?/br> 就見司徒修澤斂卻了張狂的笑意,狹長的眸子里閃過了一道暗色,“不驚了蛇,怎么引蛇出洞呢?” * 司徒修筠并不知道他掉進了一個怎樣的陷阱里。此時的他還在為自己所設的“精妙陷阱”而感到得意非凡。 九月初九,重陽節(jié)。他率領(lǐng)著他的大軍朝著寧州城挺近,終于迎來了與“反賊”司徒修澤的第一場交鋒。 臨近陳家溝,司徒修筠喊停了行軍的隊伍。并差兩個哨兵前去打探情報。 不多時,那兩個小兵回來一臉驚喜地報告前方的確有大軍駐扎,而且看營帳的數(shù)量,人數(shù)似乎還不少。 先鋒大將徐巖聞言忍不住大喜,“陛下此計甚妙,那代王竟然真的上鉤了!” 司徒修筠瞇了瞇眸子,眼中滿是自得。就聽他沉聲道:“傳令下去,待會兒誰能取代王的首級回來,朕封他做冠軍侯!” 話音剛落,徐巖倏地瞪大了眼睛。 這個稱呼…… “冠軍”乃“功冠全軍”之意,細數(shù)幾代前朝數(shù)百年,能夠當之無愧稱得上冠軍侯的將領(lǐng)連一個巴掌的數(shù)都湊不夠,若是能得此封號,那可真是光宗耀祖的大好事??! 徐巖的眼中瞬間被欲望和渴求填滿了色彩。不論如何,他這次一定要取代王的項上人頭,誰都別想同他搶! …… 遠處的高坡上,在誰也不曾發(fā)現(xiàn)的樹叢邊,葉淮高舉著西洋望遠鏡,看著底下的這群人唇邊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一旁成樂看著自家爺自打剛才就拿著一管黑漆漆的木筒子對著遠處看了許久,不由覺得奇怪。 不就是個黑咕隆咚的小圓筒么,究竟有啥好看的,竟然能讓爺看得這般津津有味。 極度好奇之下,他終于忍不住開了口:“爺,您究竟在看啥啊?” 葉淮聞言偏過頭,“好奇么?” 成禮忙不迭地點點頭。 “那你自個兒過來看看不就知道了?”葉淮倒也干脆,直接將望遠鏡遞了過去。 成樂見狀愣了愣,狐疑地接過望遠鏡有樣學樣地對著山下徑直一看,不多時雙眼倏地瞪大。緊接著就聽他傳來了興奮的驚呼聲。 “爺!小的看到了!這也太清楚了吧!” 其余幾人見他這般,一時間竟被勾起了興趣,紛紛嚷嚷著要看。 成樂見狀頓時急了,忙道:“別搶啊。小心著點,別摔著了?!?/br> 看著手下的幾個小宦官們嬉鬧葉淮也不阻止。他背過身,正要踱步回營帳,眼角的余光卻瞥見了不遠處抱臂靠在樹旁的麴蘭月。 臨近大戰(zhàn),麴蘭月也變得愈發(fā)沉默。雖然先前她說過會從過去的陰影里走出來,但眼下看來,要想實際做到這一點并沒有那么容易。 為了復仇她輪回了無數(shù)次,可一直未能達成所愿。她的心底里一直埋藏著對司徒修筠的仇恨以及對族人自責的情緒。 于麴蘭月來說,司徒修筠是仇人,是孽緣,也是她的劫難。 渡不過去,便會因為心魔墜入無間地獄??扇羰嵌蛇^去了,她就能重生。 眼下,是時候讓她渡過這道坎了。 想著,葉淮神色一轉(zhuǎn)迎面朝著眼前人走去:“你不去看看么?” 麴蘭月聞言愣愣抬起頭,看清來人后,她搖了搖頭道:“不了?!?/br> “為什么?” “我在克制我自己?!?/br> 就見她松開了緊握的拳,聲音帶著略微的顫抖,“……我怕我看見他會忍不住將他千刀萬剮?!?/br> “……” 看著麴蘭月眸光中閃爍的恨意:葉淮頓時陷入了沉默。 即便再怎么想殺死司徒修筠,麴蘭月終究還是憑借著理智控制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