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節(jié)
楊光和靳成銳什么沒說,緊跟在那些警察的后面,在看到沿途倒著的尸體和忙碌的護士時,心不禁沉了下來。 從他們走上來這短短的路程,便看到了好幾具尸體,到二樓的時候更多,紅色的血跡像潑墨般灑在白色的走廊上,真是觸目驚心。 一個類似辦公室的門前,尸體更是堆積了起來,男護士們正在抓緊的將其搬走,因為里面的醫(yī)生似乎氣得快要暈倒了。 能在這樣的醫(yī)院擁有一間獨立的辦公室,便可以知道這個醫(yī)生的等級一定不低。 可以想像,當一個身處高位的人看到被血洗的門口,心情能好到哪里去?更重要的是,弄出這些事情的是他手下的兩個傷員。他們是傷員!遇到困難或危險,他們應該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把敵人全殺光。 好吧,這是個好的結(jié)局,但如果他們沒有這么幸運呢? 看到辦公室里的韓冬和零蛋,還有唐納德·拉姆醫(yī)生,楊光很淡定從拖拽的大片血液上走進去,看端正坐著的兩個大兵,又看心情似乎有點糟糕的醫(yī)生。 靳成銳向唐納德·拉姆醫(yī)生頷首招呼了下,便問韓冬?!霸趺椿厥隆!?/br> 韓冬唰的站起來,朗聲報告剛才的事。 楊光聽完他的簡報,從開始的心驚膽戰(zhàn)變成了神采飛揚。她看向勞倫斯和長官,驕傲的仰起下巴?!拔蚁腙犻L一點問題沒有。” “他好的很?!崩丰t(yī)生拿出全新的白大衣穿上,對靳成銳講:“我想這位軍醫(yī)說的不錯,我再給他做次檢查,如果沒有什么事你們就可以帶他走了。”拉姆醫(yī)生說完看向笑嘻嘻的零蛋。“你在這里老實的等你長官來接你!” 唰的下,零蛋的臉拉了下來。 楊光在隊長去做檢查時,樂呵的坐到零蛋身邊,饒有興趣的問他?!傲愕埃氵@是怎么了?”感覺像被遺棄的小狗。 “沒怎么了。”他替杰克擋了顆子彈,這在戰(zhàn)場上很平常的事,結(jié)果被他罵了頓,還被丟來這里住院。 他不愿說,楊光也不挖人*,而且看他剛才還救了隊長,看起來不像是受大傷的人,便問他一些關(guān)于蒂瓦和恩迪利的事。 說到這個,零蛋皺起眉來?!耙翣栯m然死了,蒂瓦和恩迪利也被控制起來,但是很棘手,那里許多市民不愿意接受我們給的新政策,要知道我們是要勞動才可以換來金錢和食物,他們習慣之前的生活方式,現(xiàn)在一時很難改正過來,其中不少人扇動市民一起對抗我們,企圖爭取到他原來享有的福利?!?/br> “聽起來很糟糕?!?/br> “是啊,那里簡直就像個guntang的燒餅,接在手里燙得很,扔掉又不甘心。”零蛋搔搔頭。“不過我想它總會好的,不管它多燙,時間會讓它變冷卻的。” 楊光認同的點頭。美方在那里投入了多少金錢,又犧牲了多少士兵才接手下來,是斷然不可能就這樣松開的,不然喬一定會被踢下臺。 在他們聊得熱乎的時候,勞倫斯瞧著準備清洗走廊的清潔工人講:“我們能換個地方聊嗎?這里的風景實在不怎么漂亮?!?/br> 聽他這么一說,大家才重新審視那些血,然后一起離開拉姆醫(yī)生的辦公室。 拉姆給韓冬做了次腦科的檢查,拍了個片子,然后又問了一些簡單的問題,確定那支腦組織dna細胞復活劑和他相處的融洽,就大筆一揮,讓他可以走了。 昨晚凌晨三點才完成手術(shù),今天中午就可以出院了? 楊光有些不確定。“醫(yī)生,你是說,他現(xiàn)在就可以出院?” “沒事呆在醫(yī)院做什么?我看他精神太充沛了,還是出去折騰的好?!崩愤€在為之前的事生氣呢。 楊光摸摸鼻子,看頭上還包著紗布的韓冬。 拉姆給他開了點藥,對楊光講:“他頭上的傷口給他用了特效藥,最多明天會愈合,你到晚上再給他拆紗布,要是出現(xiàn)頭暈惡心的癥狀就給他吃這些藥,一天三次,吃三天,要是還沒改善就要去醫(yī)院檢查。”拉姆說了大堆,深長的看了眼韓冬把藥單交給楊光?!白屑氂^察他,如果癥狀變嚴重會很棘手,輕則白癡,重則腦細胞死亡過高而早衰,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楊光自己是醫(yī)生,但她真的被他恐嚇住了。她接軍令狀一樣肅穆的接過藥單,并親自去藥房拿這些藥。 她一定會盯住隊長的,死死的盯??! ------題外話------ 繼續(xù)來點實際的,國慶萬更,各位妹子么么噠,出去玩要注意安全,別跟陌生人說話^~ ps:香瓜要回麻麻那里閉關(guān),如果寫的順利,這個月就會完結(jié),如果靈感不好或是靈感大暴發(fā)又來次驚心動魄的變態(tài)任務,可能就無限延長了,不過這個可能性不大,所以不是這個月底就是下個月初,因此趁著萬更,香瓜臉厚的求月票,大家若是喜歡香瓜,這個月的票票就都留給香瓜吧,香瓜就想知道自己一個月最多能收到多少張票票,有多少是愛香瓜愛得死去活來的gt_lt~。 ☆、第二十九章 看上眼了 和零蛋告別,楊光他們四人沒有停留的馬上返航,這次他們不坐要人命的直升機了,改坐國航,雖然時間會久一點,但這里有個剛手術(shù)不久的傷員,他得注意休息,所以慢點就慢點吧,剛好她也可以舒坦的睡個覺。 楊光他們訂的是豪華包間,里面有獨立洗澡的地方和獨立的空間,還有可供消遣的電腦。但楊光怕有輻射沒有用,靳成銳更不會看這些東西,所以他們呆在這個包間里唯一做的事就是睡覺? 真的只是睡覺!什么都沒干? 真什么都沒干,親親算不算? 楊光躺在空間有點小的床上,在靳成銳臉上吧唧了口就抱枕頭睡覺。 她很快就睡著了,似乎只要給她張床,哦不對,只要給她個地兒,她就能馬上入睡。 靳成銳摸她臉,在她睡下后也跟著睡了。 現(xiàn)在沒有手機沒有網(wǎng)絡,似乎只能睡覺。 這一覺睡的很安穩(wěn),只是楊光在中國進行轉(zhuǎn)機時,突然就像受了驚的兔子,一路上都小心謹慎的,生怕哪里做錯或是惹長官不高興了。 對她這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樣,勞倫斯感嘆的講:“這就是你們中國的古話,叫近鄉(xiāng)情怯對嗎?” 不,她的怯跟那個怯搭不上一點關(guān)系,她是怕長官把她扔下,然后帶著隊長他們回去阿富汗。 熟悉的景象、熟悉的膚色,楊光心情反而沒法放松,她在轉(zhuǎn)機的時候一個勁的拉著韓冬聊天,好體現(xiàn)自己的存在價值。她可是軍醫(yī)!軍醫(yī)!現(xiàn)在美軍自己的人都照顧不來,好多傷員被送回國治療,現(xiàn)在戰(zhàn)狼幾個人就有一個私人醫(yī)生,這可是vip貴賓級服務?。?/br> “勞倫斯,看來你的中文還不錯?!睏罟庖贿吇厮€一邊小心翼翼看長官臉色。 她一沉默靳成銳就知道她在擔心什么,他也確實這么想過,要說韓冬需要人盯著,大家都可以盯著,稍有不對立即遺送回國,再不行他可以要軍部調(diào)個軍醫(yī)過來,但是看她這樣,他想就帶著她吧,讓她處后方,別動不動就上竄下跳的。 “楊光,過來下?!痹诳煲菣C時,靳成銳叫住急步朝登機口走的女孩。 楊光可憐兮兮的瞅瞅通向飛機的通道,便一扭頭哀怨的走過去。 韓冬看她被叫走,也跟著緊張起來。長官最近怪怪的,似乎不太想讓楊光出任務?現(xiàn)在他們是夫妻,想是擔心她受傷吧,這可以理解。 “韓,你在擔心什么?靳不帶她去才是正常的吧?”勞倫斯不知道他們怎么一個個都想去那種危險的地方,他若不是覺得這事有趣,才不會想要回去那里。 聽到這話,韓冬微有不悅?!盀槭裁床粠ゲ耪#克敲貞?zhàn)隊員,你這樣說是什么意思?” “怎么,你還想跟我干架?” “我懶得打你?!表n冬不理他,看著遠處的長官和女孩。 旁邊的勞倫斯不依不饒?!拔抑皇菍嵲拰嵳f,她大著個肚子就該在家里好好睡覺。” “她以前也是一樣跟著我們出生入死。”說完韓氣發(fā)現(xiàn)不對勁,他收回視線看著勞倫斯?!澳銊偛耪f什么?” 看他一臉震驚的樣,勞倫斯暗自懊惱,同時也更加氣憤。這都是些什么人,連她的戰(zhàn)友都不知道這件事。 “勞倫斯,你剛才說楊光大著肚子是怎么回事?” “就是這么回事,如你所聽到的,她懷孕了!” 韓冬晴天霹靂,感覺一直不曾疼過的頭開始痛了。 他從未想過楊光有一天會離開他們,以這樣一種方式,一種美好卻又讓他們酸澀的方式離開戰(zhàn)狼。她是第一批進入戰(zhàn)狼的特戰(zhàn)隊員,有著卓越的頭腦及身手,是個幾近完美的兵王,可是他們都忘記了,在他們認可她的同時,忘記她還是個異性,她已經(jīng)結(jié)婚,現(xiàn)在該是生子的時候了。 韓冬說不清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心情,他想說恭喜,可他媽的這樣是不是代表楊光得離開他們? 對心緒復雜的韓冬,楊光也在接受不平等條約,正糾結(jié)著呢。 “兩個選擇,要么回軍區(qū)大院,要么身居后位?!苯射J還一慣的言簡意賅,沒有多浪費一個詞組。 回軍區(qū)大院就是安心養(yǎng)胎,身居后位就是戰(zhàn)友們沖鋒陷陣,她卻只能在后方看著,除非有人中彈她要上去救人,其它時間不得雷池半步。 雖然后者有些限制,就像無辣不歡的人得痔瘡去湘菜館吃飯一樣,瞧著辣椒卻不能吃。不過比起呆在家里被人當玻璃似的照顧,楊光沒糾結(jié)多久,知道自己無法在長官那再爭取到什么,便毫不猶豫的選擇后者。 “那么我們是協(xié)議達成?”靳成銳跟她再度確認。 楊光咬牙點頭,黑白分明的眼睛直定定看著他。她得為小家伙負責,長官這個要求不算太苛刻,至少沒讓她呆在基地等著他們隔三差五的信息?!伴L官我不會亂來,我會好好保護你女兒的。” “嗯?!苯射J頷首,摟著突然順從許多的女孩回去。 看到小鳥依人回來的楊光,韓冬臉上思緒萬千,醞釀來醞釀去,沒想好怎么跟她說話。 勞倫斯想不知道楊又動用了什么,居然讓靳同意帶著她。 “準備登機,韓冬,看好她。”靳成銳松開手,把女孩推了出去。 靳成銳讓韓冬看著她,是恢復了他的隊長職位。 而韓冬聽到長官的話,卻不知道要怎么做了。這個他沒法看啊,長官,還是把她扔在這里吧!可這話他怎么也不敢說出來。之前他中槍,女孩為他說了好話,現(xiàn)在他不能反頭咬她口。 最后韓冬還是應下來,很大聲的那種。既然阻止不了,那他就一定會好好看著她的! 于是就這樣,這兩個是“看”上眼了。 ** 在楊光他們反回阿富汗時,魯克斯·威爾接受了特效藥的治療,沒好全就去找了另外一個伙伴。 父親的手稿老師也看不出什么來,剛好他有個朋友來這里進行學術(shù)交流,他可以去見見他,順帶和他聊聊。 走進光可鑒人的房間,威爾徑直走向正與人談交的東方男人。 而房間里的人看到他均十分驚訝,有的躊躇著想上前打招呼,但又怕被他冷漠拒絕,因此一個個望著他,有些底頭咬耳,說他怎么會出習這次交流會。 威爾是出了名的脾氣差,助理被他整跑了好幾個,最后一個被他弄跑的助理因為太氣憤,把他的辦公室咂得亂七八糟,所以自那以后威爾再也沒要過助理,所以像這樣的國際交流會,主辦方在邀請他第二次未果后,便不再去自討沒趣。在他眼中,這種交流會恐怕垃圾的讓他看都不愿看吧? 眾人看穿著精致西裝的威爾,如王子般冷傲走過長長的會議桌停在首位時,都屏住了呼吸。他這樣要干什么?聽說他父親才過世不久,他不會受太大打擊了吧? 就在眾人以為他要發(fā)火時,便見他和一個東方人擁抱,并且孤傲的臉露出抹笑容來,真是讓他們跌破眼鏡。 “威爾,你怎么來了?我還想著晚上去看你?!卑琢煮@訝能在這里看到他,和他擁抱后就向剛才說話的老頭點了下頭,便和威爾往外走。 這個白林就是漠河那個核專家,準確點說是:原子能高級工程師,再干幾年就能干到首席的那種。 威爾會認識他,是小時候白林來美國玩時認識的,于是便一直保持著聯(lián)系,雖然他們不常見,關(guān)系卻比天天見面的同事還要友好。 用一句話總結(jié)他們的關(guān)系,那就是:君子之交。 他們很少聊及對方的私事,一起交流都是與科研有關(guān),比如碰到不能理解或是有趣的地方他們都會一起分享,是個無話不談彼此信任的摯友。 “白,你現(xiàn)在有空嗎?”和他出來的威爾看著他直接問。他當然知道他現(xiàn)在沒空。 白林看了下房間,點頭?!拔覀兌剂牡貌畈欢嗔恕!?/br> “那走吧。”威爾沒有一點過意不去,他腳步一轉(zhuǎn)就離開大樓,坐上私家車里。 白林跟著上去,問他去哪里?!艾F(xiàn)在時間還早,我們要不要去山上走走?”以前他來美國,就是和他去山上散步。 他們兩個像兩個世界里的異類,可能是天生頭腦聰明,無法跟周邊的人玩得很好,要么把關(guān)系越搞越僵,要么不冷不熱可有可無,而在他們見到彼此時,像是真于找到了知己,做任何事都起勁。說得好聽是知己,說得不好聽就是臭味相投。 威爾決定的講:“去我家?!?/br> “嗯,也行,那時你父親應該也快回來了,正好可以和他好好討教討教?!卑琢謱λ膹妱輿]有不悅,并且他不覺得這有什么。 “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