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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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想忘了你,可……就那么一眼,茫茫人海,我仍舊能第一眼瞧見隱藏在人海中的那個(gè)你。 劉煜察覺到異樣灼熱的目光,不以為然的回了回頭,黑色墨鏡中,倒影著她彷徨無措的身影。 他心神一慌,想要轉(zhuǎn)過身,卻發(fā)現(xiàn)自己動彈不得。 徐濛冉忙不迭的移開目光,就算看見了又如何? 還不是終歸只是形同陌路的陌生人罷了。 “看來我惹出了大麻煩。”劉煜沒有上前,似在自言自語。 而這么隔著幾米距離的空間,她依舊能清清楚楚的聽見他的聲音。 “我沒想到你也會在醫(yī)院里?!眲㈧舷胍拷瑓s不得不停下忍不住想要邁開的雙腳。 徐濛冉暗暗的深吸一口氣,抬起頭,嘴角浮上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是啊,沒想到在這種地方也能碰到大明星?!?/br> 劉煜沉默的注視著她眼底彌漫開的無奈笑容,道:“那件事不是我弄出來的?!?/br> 徐濛冉冷笑,道:“我當(dāng)然知道不會是你弄出來的,以現(xiàn)在新晉影帝身份的劉煜來講,怎么可能會制造出這種負(fù)面新聞?!?/br> “濛冉——” “請叫我徐小姐?!毙鞚魅阶柚顾倪M(jìn)一步靠近,冷漠的聲音毫無溫度的響起。 “我只是想恭喜你馬上新婚而已?!眲㈧系拖骂^,見她沒有回復(fù),幾乎是慌不擇路般朝著大門走去。 徐濛冉僵硬的站在原地,不想多看一眼,卻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雙眼,眼角余光一次又一次的落在他的身上。 男人推開醫(yī)院那扇碩大的玻璃門,面對鋪天蓋地的鎂光燈,一如既往公式化的虛假笑容,似乎不懂疲憊那般,嘴角總是能保持那么一個(gè)上揚(yáng)的弧度,笑得太虛偽! 徐濛冉鼻子發(fā)酸,單手蒙住嘴,匆忙的逃到消防通道內(nèi)。 沒有人注意的空間,沒有多余喧囂的聲音,她終于可以肆無忌憚的放下那自以為是的驕傲。 不知道從離開你的那一天起,只要稍稍用一點(diǎn)力去想你,都會不爭氣的哭出來,感覺自己越來越像個(gè)小偷,連想你都只能偷偷摸摸…… “咚咚咚?!庇袟l不紊的腳步聲從樓上響起。 徐濛冉詫異的抹去眼角的淚水,正一抬頭,便看見從樓梯上走下的女人。 裴亦有些尷尬,剛剛聽見輕微的哭泣聲,想著是不是有什么人需要幫助,卻沒有料到看見了徐小姐那落魄的一幕。 徐濛冉高傲的戴上墨鏡,好像剛剛那個(gè)偷偷哭泣的女人跟她毫無瓜葛那般。 “你怎么了?”裴亦猶豫片刻,還是出于關(guān)心問出了聲。 徐濛冉雙手環(huán)繞交叉在胸前,一副漠然表情的轉(zhuǎn)身準(zhǔn)備走出去。 “我剛剛看到樓下有很多記者,是因?yàn)閯㈧显谶@里嗎?”裴亦再道。 這一句話成功的制止了徐濛冉的下一步動作,她冷冷道:“這件事跟你沒有關(guān)系,不需要裴小姐貓哭耗子假慈悲?!?/br> “有什么事你可以跟你大哥說?!?/br> “不用了,不過就是一些小事,我希望裴小姐能夠做到不該說的話最好管好你的那張嘴?!?/br> 裴亦低下頭,不再多言。 “還有,雖然我沒有明說,但我希望你能夠掂量清楚了,在徐家,只有我大哥才會感覺到你的存在,你別以為每個(gè)人都會關(guān)心你的存在點(diǎn),在我的眼里,你就是如同空氣里的雜質(zhì)一樣,看著就惡心?!?/br> 裴亦不由自主的揪緊衣角。 “你跟我二哥之間也最好斷的干干凈凈,你已經(jīng)傷害了一個(gè)無辜的男人,我不想你再把我大哥給禍害了。” “對不起?!?/br> “你要道歉的人不是我,你在快活歡笑的時(shí)候,徐江瑞正自暴自棄的酒吧里流連忘返,我其實(shí)挺佩服你的,這么玩弄了他們兩兄弟,還能心安理得的嫁進(jìn)我徐家?!?/br> 裴亦自責(zé)的抱住頭,有什么東西又一次在膨脹。 “別用那么楚楚可憐的模樣在我面前演戲,裴亦,我是真的看不起你,你這樣的女人,怎么可能配得上我大哥?” “對不起,對不起?!迸嵋鄠}皇的推開那扇門,跌跌撞撞的拋出去。 徐濛冉依然站在原地,望著落荒而逃的背影,手中的拳頭漸漸放松。 清冷的風(fēng)瑟瑟的吹拂著她的身影,就算外面艷陽高照,她仍舊感覺到無法控制的寒冷。 …… 人來人往的走廊上,顧琛易坐在椅子上,一縷煙自他的指間騰升而起,護(hù)士不止一次過來征求請盡量不要抽煙。 他沒有吸,他就這么點(diǎn)燃,他覺得只有聞著這股煙味才能平復(fù)好自己的心情。 顧謙易大步上前,將他手中快要燒到手指的香煙熄滅丟進(jìn)垃圾桶,輕嘆一聲,“這是好事,你這么苦大仇深的做什么?” 顧琛易單手扶額,“我不想她辛苦。” “……” “不是說女人懷孕會有危險(xiǎn)嗎?如果出了事,我該怎么辦?” 顧謙易雙拳緊握,吼道:“你給我清醒一點(diǎn)好不好?她是懷孕,不是患癌,你這種表情,讓別人看見,還以為她是不是快死了?!?/br> 顧琛易毫不遲疑的捂住脫口而出這句話的顧二少,咬牙道:“把那個(gè)字給我收回去?!?/br> “……”顧謙易推開他,真是恨不得想要一拳將這個(gè)夢魘住的男人給打醒。 “不行,我不應(yīng)該這么糊涂的抽煙的,我身上有煙味她聞到會不舒服的?!鳖欒∫准泵γ撓峦馓祝鞍涯愕囊路o我?!?/br> “……” 顧琛易見他不為所動,索性自己動手,絲毫不顧及自己那只傷手。 “顧琛易,你給我冷靜一點(diǎn)?!鳖欀t易忍不住的仰頭長嘆一聲,“我告訴你,你身上一點(diǎn)味道都沒有,還有她快醒了,你最好趁著這段時(shí)間去弄點(diǎn)易消化的小米粥過來?!?/br> 顧琛易恍然大悟,“你說的對,她等下肯定會餓了?!?/br> 顧謙易站在原地,瞅著急匆匆恨不得從十樓位置跳下去的男人背影,再一次忍不住的長嘆一口氣,他幾乎能預(yù)料到自己未來的這八個(gè)月,估計(jì)會不得安生。 病房內(nèi),淡淡的百合清香浮動在窗前,虛敞的窗戶涌進(jìn)一股清風(fēng)。 顧琛易坐在床邊,一陣風(fēng)激醒了他的神思,急忙走至窗前將窗子合上。 床上的女人,指尖微乎其微的顫動了一下,隨后,眉睫闔動一下,茫然的睜開雙眼。 顧琛易回過頭,正巧對視上她因著初醒氤氳著一雙霧氣的雙眼,他疾步而過,緊緊的握住她泛著暖意的小手。 林瑜晚看了一眼旁邊的男人,微微一笑。 顧琛易溫柔的拂過她蒼白的面容,親吻一過她的手背,“還痛不痛?” 林瑜晚搖搖頭,想要說話,嗓子卻干的發(fā)啞。 “喝點(diǎn)水好不好?”他小心的端著水杯遞到她面前,勺子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染濕她的雙唇。 “我怎么了?”林瑜晚徹底清醒過來,白色的病房,白色的床,她剛剛難道又暈過去了? “沒事,肚子餓不餓?”顧琛易打開粥盒,卻被她緊緊的握住手腕。 林瑜晚蹙眉,“你是不是真的瞞著我什么?” “傻丫頭。”顧琛易低下頭,雙手竟又一次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林瑜晚察覺到他的慌張,心緒越是不安,“究竟怎么了?” 霎時(shí),顧琛易緊緊的將她抱在懷里,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悸動,“我真想告訴全世界,我要當(dāng)爸爸了?!?/br> “……”林瑜晚木愣的望著他身后的白色墻壁,他要當(dāng)爸爸了? 顧琛易雙手捧住她的臉頰,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摩挲過她的臉頰,“你要當(dāng)mama了?!?/br> “……”林瑜晚驀地從他懷里掙脫。 顧琛易怕她摔著,再一次護(hù)她在懷里,“不要著急,深呼吸?!?/br> 林瑜晚深吸一口氣,又長長的吐出,手,扣在他的肩膀上,“真的嗎?” “是我大意沒有保護(hù)好你,讓你難受了這么久?!鳖欒∫追鬟^她毫無血色的一張臉,心口越是自責(zé)。 林瑜晚低下頭,手小心翼翼的撫摸過自己依然平坦的小腹,“真的嗎?” “會不會很累?”顧琛易合上她的手,一同感受著掌心下微弱的生命。 “我可不可以哭?”林瑜晚面色泛紅,因?yàn)樘^激動,這句話幾乎是很用力很用力才說的完整。 顧琛易按住她的頭貼近自己的心口,“應(yīng)該是我哭才對?!?/br> 林瑜晚拼命的嗅著屬于他的味道,最終不計(jì)形象的抱住他痛哭失聲。 十年了,血脈相承從母親離開就消失殆盡,如今,又回來了嗎? “傻丫頭?!鳖欒∫籽劭舴杭t,隱忍著不讓它滴落:謝謝你,讓我一生如此幸福! “咳咳。”門外一聲輕咳,將相擁而泣的兩人徹底喚回意識。 林瑜晚躲在他的懷里,不管現(xiàn)在是誰,也不想見。 顧琛易瞥了一眼身后毫無眼力勁兒的男人,皺了皺眉,道:“父親。” 顧老有些尷尬,剛剛在老二那里聽到這個(gè)消息,想他退休這么多年,什么時(shí)候會這么健步如飛的跑過來,估計(jì)身后的副官看見自己這腳勁兒也會附和一句:將軍一如當(dāng)年動作迅猛啊。 “我來看看她,身體好點(diǎn)了嗎?”顧老徑直入內(nèi),顯然沒有顧忌不停用眼刀子驅(qū)趕自己的兒子。 顧琛易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您也看到了,她現(xiàn)在不宜見客?!?/br> “你說的沒錯(cuò),小付同志,等一下無論是誰要進(jìn)來,就說老爺子我吩咐的,閑人勿進(jìn),讓他們在門外候著?!鳖櫪系?。 門外的小付同志哭笑不得的看了一眼自家將軍,人家三少說的人是您啊,是您啊。 顧老心滿意足的坐在椅子上,繼續(xù)道:“怎么能這么抱著呢,萬一喘不過氣怎么辦?你小子也真不夠體貼,等一下我給你物色幾個(gè)好的保姆伺候著,就憑你那粗心勁兒,自家老婆都暈倒了才發(fā)現(xiàn)她身體不好?!?/br> 顧琛易面色一沉,道:“您考慮的對,那個(gè)小區(qū)也不能住了,遠(yuǎn)離市區(qū)好一點(diǎn)。” “山城別墅還空著,我讓人給你打掃干凈,明天就住進(jìn)去吧?!?/br> “那棟別墅空了太久,空氣不新鮮,等空兩天吧?!?/br> “……”林瑜晚欲哭無淚的扯了扯他的衣角,小聲道:“不用麻煩,你也不用太——” “這事不能嫌麻煩,畢竟是我顧家的第一個(gè)長孫。”顧老毋庸置疑霸道的聲音強(qiáng)勢插入。 林瑜晚悻悻的閉嘴,隨意他們兩個(gè)你一言我一句的討論話題。 只是她似乎太低估難得找到相同話題的兩父子的能力,從孩子未出生到未來發(fā)展,甚至以后娶什么媳婦或者嫁什么男人都一步一步的規(guī)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