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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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剛剛二少說的都是真的,原來到頭來還是騙我的?!绷骤ね韱问謸卧陂T檻上,怕自己一放手就會摔下去。 顧瑾易思忖片刻道,“我不是醫(yī)生,二弟是這方面的專家,他比我清楚,他說的才是對的。” “是啊,我說的就是實話,我發(fā)誓?!鳖欀t易探出腦袋證明自己的存在。 林瑜晚揚起一抹苦笑,“我能去看看他嗎?” “我覺得安全起見,你還是別去了?!鳖欀t易道。 “你繼續(xù)躺在這里,弟妹,我?guī)氵^去?!鳖欒缀仙夏巧炔》块T。 顧謙易生無可戀的躺在地上,“我是醫(yī)生啊?!?/br> 重癥監(jiān)護室前,林瑜晚趴在玻璃上,目光如炬的看著里面靜靜躺著的男人,他身上沒有穿著外套,能夠清晰的看見他肩膀上一直延續(xù)到左腰側(cè)的傷口,厚厚的紗布阻止了血液的涌出,卻依舊阻攔不了剛剛那一幕在自己腦海里再次成型。 林瑜晚不想回憶起剛剛醒過來的剎那,他就倒在自己身體前不足半米的距離處,從腰側(cè)開始流血,一直到肩膀上,血就像是開了閘的洪水,傾瀉而出。 她甚至想不通一個人身上究竟有多少血,一旦開了口,就跟不會枯竭似的瘋狂涌出。 “弟妹,不用擔心,醫(yī)生剛剛說過了就是傷口有點深,不致命?!鳖欒啄弥槐瓬厮?,“喝一點吧?!?/br> 林瑜晚坐在椅子上,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里面,“我其實應該感激的不是嗎,至少他還活著?!?/br> “你不用擔心,我顧家的男人,閻王收下的時候都得好好考慮考慮?!?/br> “陳景然呢?”林瑜晚低垂下目光,沒有人能窺視到她說出這個名字時的面部情緒。 顧瑾易猶豫片刻,開口道:“他搶救成功了,在樓下的監(jiān)護室內(nèi)?!?/br> “沒死嗎?”林瑜晚抿上一口水,“也真是幸運,他也沒死?!?/br> “……”顧瑾易眉頭微蹙,“弟妹,這件事你不需要擔憂,我會處理好的?!?/br> “大哥,如果他醒過來了,你一定記得通知我一聲?!?/br> 顧瑾易喝了一口咖啡,點頭道:“我會視情況而定?!?/br> 夜風微涼,落在無人的走廊上時,更顯清寒。 顧瑾易將空杯子丟入垃圾桶,道:“我送你回去休息吧,天都快亮了,你現(xiàn)在需要充足的睡眠。” 林瑜晚遲疑著,最終還是站起了身,“我就在隔壁病房里,如果他醒了,記得叫醒我?!?/br> 顧瑾易駐足,他的意思是送她回家。 林瑜晚自然知曉他話里的意思,急忙推門走進病房。 屋子有些黑暗,她看向窗戶前忽明忽暗的光亮,眼前,迷迷糊糊的好似看不清什么,她就這么在黑暗里,視若無睹般坐在了病床上……一直到陽光落在窗臺上。 顧錦嶸小心翼翼的推開病房門,當看到病床邊雙目無神的女人時,驀地一驚,倉皇的跑過去,“嫂子,嫂子,你別嚇我?你怎么了?” 林瑜晚回過神,嘴角微微上揚,“怎么了?” 顧錦嶸看向她身后明顯連躺都沒有躺過的床鋪,輕聲道:“你一晚上都沒有睡嗎?” 林瑜晚順著她的目光看了一眼身后,聲音有些干啞,“天亮的真快,我就這么坐了一會兒,天就亮了?!?/br> “嫂子——” 林瑜晚站起身,想要往外面走,卻被顧錦嶸抓住手腕。 顧錦嶸搖頭道:“三哥還沒有醒過來?!?/br> 林瑜晚神色黯淡的坐回去,“我以為你過來是告訴我他醒了?!?/br> 顧錦嶸將手中的保溫盒放下,“我是來給你送早餐的,至少吃一點?!?/br> 林瑜晚神情懨懨的注視著桌面上琳瑯滿目的食物,剛吃上一口,便一手掩嘴匆忙的跑向洗手間。 斷斷續(xù)續(xù)的嘔吐聲從里面?zhèn)鞒鰜恚欏\嶸心神不寧的徘徊在外面,“嫂子,好點了沒有?” 里面終歸沒有人回應,傳出的依舊是那止不住的泛著酸水干嘔的聲音。 半個小時過后,林瑜晚靠著門面無血色的走出,“我吃不下。” 顧錦嶸六神無主,焦急道:“這怎么可以,多少——” “會吐。”林瑜晚渾身乏力的坐在椅子上。 “咚咚咚?!弊o士輕輕的推開病房門一角,“大少讓我來通知三少夫人,陳景然先生醒過來了。” 林瑜晚不知從哪里來了力氣,直接從椅子上站起身,就如同一個正常人,甚至比正常人速度還敏捷的走出病房。 顧錦嶸詫異,緊急跟在她身后,問道:“嫂子,你過去看他做什么?” 林瑜晚沉默著走向樓下,當看到病房前站著的顧瑾易過后,更是疾步踏過去。 顧瑾易對著兩側(cè)的警衛(wèi)點了點頭,“讓她進去。” 林瑜晚推開病房門,男人聽見聲音側(cè)了側(cè)頭,聲音因為太久沒有進水,而顯得那般的蒼白:“我怎么也想不到第一個出現(xiàn)的人會是你?!?/br> “我也沒有想到我會那么著急的過來見你。”林瑜晚坐在病床前,看了一眼床邊的心電監(jiān)測儀,“跳的挺健康的?!?/br> 陳景然冷笑,“看你這樣我就知道顧琛易一定兇多吉少,我這次還真是贏了?!?/br> “是啊,挺危險的,不過很可惜,他這里跳的會比你還健康?!绷骤ね碓囍{(diào)了調(diào)身旁的儀器,一陣陣輕快的聲音徘徊在耳膜間。 陳景然卻是不以為意,“你是想要殺了我嗎?” “我為什么要殺你?”林瑜晚將氧氣罩替他戴上,“我希望你現(xiàn)在起,能恢復的很好很好。” 陳景然蹙眉,“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話?” “只有活下來了,我才有機會好好報答你今天送給我的禮物,不是嗎?” 陳景然看著那道身影,燈光自她身后傾斜的照射入眼眸,不知為何,他竟然有些害怕了。 林瑜晚嘴角高高上揚,“我是個挺自私的女人,你應該清楚,我這個人就是那么狹隘,對于得罪過我的人,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所以,我會好好的報道你賜予的那一切的?!?/br> 陳景然覺得自己好像有什么異物堵在了自己的喉嚨處,他驚慌失措的瞳孔增大,女人的手滑過氧氣罩,直接堵死那個小小的通口。 林瑜晚面無表情的看著病床上因為氧氣吸入不夠而漸漸青紫臉色的男人,又松開了雙手,“喘不上氣很難受嗎?” 陳景然費力的喘息著,身體太弱,幾乎無法反抗一下。 林瑜晚又一次重復著捏住那個通氣口,重重復復的看著男人臉色從蒼白到青紫又到蒼白,最后,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可要保重身體,我明天會再來看你的?!?/br> 言罷,她毅然決然的推開病房的門。 顧瑾易點點頭,“說完了?” “麻煩大哥了,我先上去了?!?/br> 顧瑾易隨后推開那扇門,病床上的男人已經(jīng)沒有精力再說話了,昏昏欲睡的倒在上面。 有條不紊的拍掌聲回蕩在病房內(nèi),陳景然被驚醒。 顧瑾易打開桌上的鐵盒,輕聲道:“你應該知道我們隊里對于審問犯人這種事從來都不會使用暴力?!?/br> 陳景然雙目圓睜,甚至有些后悔自己為什么沒有直接死在車禍現(xiàn)場? 顧瑾易拿出其中一支針劑,“你放心,就算你只剩下一口氣,我們也會救回你的命的,我相信對于你現(xiàn)在的這副身體,一定很需要這種藥物治療?!?/br> 談話間,顧瑾易已經(jīng)將藥物全部注射到男人的手臂中。 陳景然覺得瞬間自己精神了不少,甚至身體的疼痛也漸漸的減少了許多。 顧瑾易甚是滿意的點點頭,“這可是隊里少有的止痛藥,只需要一克,一個人的所有痛覺就會消失,更別談我給你注射了十克的分量?!?/br> 陳景然恍然大悟,那是毒!品! “你也放心,我是合法公民,怎么可能會做出對人用那種藥的錯誤事,這只是開始。”顧瑾易摘下手套,繼續(xù)道:“陳景然,我不會殺你,更不會關押你,你應該知道對于叛徒,我們國家有個特別的地方羈押,我覺得那里適合你?!?/br> “你為什么不殺了我?”身體不痛了,陳景然幾乎是咆哮的吼出來。 顧瑾易擦了擦手,道:“對了,還有陳氏,我想你應該知道這個事實?!?/br> 陳景然瞠目結(jié)舌的看著他放大在自己眼前的報紙,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陳氏宣布與陳景然斷絕父子關系,甚至趕出家族,老死不相往來! 顧瑾易咂咂嘴,“你父母還真是絕情,生怕被你連累似的,連夜發(fā)通告宣布斷絕關系,真是太聰明了?!?/br> “我真該再狠一點,撞死他顧琛易。” “啪?!鳖欒缀敛豢蜌庖欢獯蜻^去,冷笑道:“陳景然,你輸就輸在你本就是一個懦夫卻偏要逞強做英雄,不自量力不說,還就像個小丑一樣表演了一出好戲過后,還被人嫌棄?!?/br> 陳景然倒在床邊,動彈不得,他惶恐的看著自己僵硬的雙手,甚至身體。 “這么快藥效就上來了?”顧瑾易道:“我忘了告訴你,這種藥能夠瞬間止痛,當然有個很不好的后遺癥,不僅會上癮,而且還能導致全身僵硬,連舌頭都伸不出,整個人就像是提線木偶一樣,任人擺布?!?/br> 顧謙易站在病房外,身體竟情不自禁的顫了顫。 顧瑾易回過頭,目光幽冷的落在唐突出現(xiàn)的男人身上。 見到男人眸中一閃而過的陰鷙,顧謙易忙不迭的合上那扇門。 片刻過后,顧瑾易徑直走向僻靜的走廊盡頭,點燃一根煙,煙霧繚繞在眼前,“你都看到了。” 顧謙易欲言又止,抽出一根煙同是點燃,“我以為你是顧家最淡定的男人?!?/br> “如果有一天你變成了三子那樣,我想我也會這么做。”顧瑾易回復道。 顧謙易低下目光,“雖然我很感動,可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冷靜點,畢竟……這是犯法的?!?/br> “犯法又如何?你要去檢舉我嗎?” 顧謙易哭笑不得的站在原地,扶額道:“你知道我說的是什么意思。” 顧瑾易卻是不以為意,“我顧家向來就是護短的家族,母親當年把你和三子交給我,是對我的信任,我就必須替她照顧好你們兩個。” “母親說過這些話?” 顧瑾易熄滅煙蒂,輕輕的拍過他的肩膀,“母親臨終前跟我說過很多話,我想她是知道自己大限將至吧?!?/br> 顧謙易不明,抓住準備離開的男人,“你是不是瞞著我和三子什么?” “偌大的家族,有很多秘密。”顧瑾易道。 顧謙易看著離開的背影,眉頭再一次擰緊成川,他為什么覺得自家大哥是故意不說實話? 林瑜晚回到的病房,還沒來得及踏進去,一道身影便迎面而來。 顧錦嶸笑逐顏開道:“三哥醒過來,已經(jīng)轉(zhuǎn)回普通病房了?!?/br> 林瑜晚匆忙的推門而進,病床上,男人面色泛著病態(tài)的蒼白,卻依舊神采奕奕,英氣逼人。 顧琛易未曾說話,只是伸開雙臂。